我是在学院某个惬意的午后,见到了她,严格来说,是先见到她的画。
一张碧绿色的大海,大海怎幺会是绿色的呢,我思索。
那从左至右逐渐变淡的绿色,像从沼泽般的深渊慢慢逃出,边界处已然是透亮的翠绿,犹如绚丽的祖母绿宝石。
很独特的画,我有了想与她说话的想法。
问问她,为什幺大海会像沼泽一样混沌,又乍然明朗,如清波抚过。
我见到了她,有些微胖,穿着沉闷的卫衣,我却看见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我问她,要不要参加画展?
她知道我是谁,脸上带着些惊喜,又黯淡下去,拒绝了我的邀请。
我不理解,试图劝解她,并且由衷的夸她:“你的画很独特,和你的人一样。”
其实我是想说和她灿烂的眸子一样,结果一紧张,舌头打了个卷,话就这样滚了出来。
她好像理解错意思了,有些委屈的看着我,随后,在路上遇见我都会低着头快步离开。
我很懊恼。
我翻阅了学生资料系统,拿到了她的手机号,给她发了信息,我不再劝她参加画展,而是郑重的道歉,并且询问她是否可以给我再看看别的作品。
她同意了,只不过面对我的时候依旧不爱说话,我绞尽脑汁的学华国语言,想夸夸她,却总是使错了劲,越说越乱。
我乖乖闭嘴,对她笔下的人物,风景,问出了一个问题:为什幺你的画总是璀璨的,带着夺目的锋芒。
她一愣,嘴角弯弯,似乎有些歉意:抱歉,我从小跟着我哥哥一起画画……他是位珠宝设计师。
啊……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称赞了她的风格非常美丽,这次她终于开心了。
在我觉得她有些对我敞开心扉的时候,我发送了短信:想试一下艺术展吗。
久久没有回信,在我放弃的时候,她居然同意了,并且跟我说,要来找我。
我站起身拉开窗帘,按下开水壶的开关。
她来的很快,她的课并不多,所以我们至少有几个星期没有见了。
我将水放在她面前,赫然发现她俨然变了样子,瘦了,白了,还穿上了漂亮的小裙子。
我为她的改变感到由衷的高兴,她就是宝石,不应该自许埋没,应当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她答应我参加画展了,我高兴极了,邀请她吃晚饭,我请客。
可惜天空不作美,在我们走出校门口的那瞬间,下起了暴雨。
时间是怎幺发展成这样的呢。
她光着下身,穿着我的衣服,站在我的面前,作为成年男人的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感觉她在引诱我。
可我不太确定,我可是老师。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对她的粗心大意非常不满,所以顺手帮她吹干了头发。
她乖巧极了,像我年幼时最喜欢的那只小白猫。
当我抱着她的时候,她漂亮的猫瞳里果然闪烁着欲望,我眼神暗了几分。
小猫咪真的在勾引我。
听着电视机里报道的蓝鲸纪录片,我瞥见她难受的摩擦双腿,思绪逐渐发散。
她在想什幺呢?
我的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问,你愿意当我的模特吗。
她果然同意了,被我温柔的语气欺骗,乖乖的脱下了衣服,露出白嫩的肌肤,站在了画室中央。
她居然相信一层纱布可以裹住她的身体,我的视线毫不客气的在她曼妙的身姿寸寸扫过。
胯间的欲望硬的发疼,耻骨处的蛇形纹身仿佛活了过来,勒的我吐出浊气。
我完成了我此生最满意的画,将她插的汁水横流,软糜绯红,阴茎不停的抽插,将她的骚穴干出了合不拢的小洞。
满足极了!
我的脑子里噼里啪啦放起了烟花,源源不断的灵感在意识中迸发,我的灵魂与骨骼都在咯吱作响,我流出了泪水。
她就是我的缪斯女神,是我的明珠,权杖是她的娇躯,将我狠狠碾碎!让我浴火重生!
可她,不仅是美丽的芙洛拉,更是娇艳欲滴的海妖塞壬!
看着那一张张摆在我面前,与别的男人交缠的照片,我颤抖的握紧手,不再与她联系。
她会来问我吗。
她没有!原来我在她心中,并不多幺重要!
我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
我安慰自己,蓝牧,你不会后悔,你只是想要一位共度余生的伴侣而已,你不会后悔的。
不会后悔的。
不会后悔的!
我在浓稠的黑夜惊醒,望着画作发呆,身体开始颤抖,舌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我为什幺在哭?
我的缪斯离开了,我的灵魂虚无了,我是断壁残垣,是黄土废墟。
我后悔。
我后悔了!
我要找回我的玫瑰,我的小女孩,我的塞壬,无论她是谁。
我爱她。
【回忆完。】
初秋的华国a市,种满了梧桐树,枫叶荻花秋瑟瑟,萧索中又透着诗意。
阮甜站在画廊里,对着一副风景画发呆,是蓝色的大山,上面却开满了白,粉玫瑰。
大山为什幺是蓝色的呢。
视线转到署名——blue。
好看的画,阮甜招手,示意这幅画她想要买下。
“抱歉,这位画师说,如果有人要买下这幅画,他想要见面交易。”
阮甜挑眉,点头答应了。
傍晚出了画廊,老板表示将阮甜安全送到画师住所,并将画一同取下。
阮甜给大哥发了消息,随即上了车。
柏油路一直向西,来到了寂静的别墅居所,这里面朝大海,空气里带着好闻的味道。
见月应该会喜欢这里,阮甜想着,按响了门铃。
门自动打开,空无一人。
“您好?”阮甜迟疑着,还是走了进去。
中间的旋转楼梯,有道身影,走了下来,他身姿如松,眉眼如书,容颜如玉。
传来许久未见的,温润的嗓音:“我终于找到你了……甜甜……”
阮甜诧异的望着他,蓝牧?
他的动作表情,带着难以言喻的熟络,仿佛从未离开过。
可是虞晚晚却有些陌生,不知道还说什幺。
毕竟,她们已经两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