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成玉的脑袋的时候，于明叙感觉自己在操控一匹听话的小马驹。
如今性事告一段落，她松开头发做的缰绳，跳下马背，被压制许久的小马驹终于朝她撂高蹄子发小脾气。
“不高兴了？”
于明叙掐了把他软嫩的脸蛋，趁对方闭合牙关之前食指中指探入口腔，拇指勾起固定住少年下颔，深入嘴里的半截手指仔细又缓慢地摸过上颚、牙齿、舌面以及柔软的口腔内黏膜。指腹上细微的纹路摩擦过每一处湿热，令这份带着点力道的抚摸格外色情，仿佛一种勾人的性暗示。
成玉跪坐在床边被迫含住两根手指，任由于明叙在自己口腔中放肆，女人摸到最后时，他眼神迷离，胸膛不住起伏，情不自禁地卷曲舌尖追逐起这份接触。
他的阴茎从给于明叙舔穴开始就没软过。
女人挪了下身子，打开翘在床沿的双腿并拢，脚掌再度踩在成玉的大腿。粗长的阳具从少年腿间挺立，杵在她左右脚掌中间，不断散发着高热的温度。
于明叙夹着他舌头玩弄的间隙瞥了眼。成玉本人偏瘦，阴茎硬起来是一点也不瘦，茎身粗长笔直，龟头圆润饱满，充血导致阴茎皮肤绷紧、原本肉粉的颜色因此涨成艳红，看起来漂亮且下流。
“你这鸡巴怎幺这幺粗。”
脚掌在少年大腿上前后踩动，于明叙弓起脚背轻踢了下这根晃悠悠的肉棒。成玉模糊地哼了一声。阴茎在这蜻蜓点水般的接触中溢出几滴前列腺液。透明液体粘在女人的脚背和龟头之间，拉出一条极细的水丝，又在变长后缓缓断裂，
手上动作一顿，于明叙略有嫌弃地踩住他大腿根，脚背竖起左右挪动，将那点水渍尽数蹭到少年纤瘦平坦的腹部。
等少年将自己手指吸舔得干净才缓缓抽出，皮肤接触到空气，于明叙感觉指间留有几分湿意，就顺手在对方胸口擦拭。
指尖的黏腻不能被肉体完全擦净，于明叙碾了下指尖，空闲的左手拍拍床沿。
“坐到床上来。”
成玉在原地愣过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幺，因着跪坐好一会儿的缘故，他起身时一个踉跄，差点腿软跌回地板。
身边床垫一陷，成玉规规矩矩坐好等她下一个指令。
于明叙无视身边少年情欲翻涌的双眼，也没去理会对方胯下那根胀痛的肉棒。她绷直脚尖将方才踢远的拖鞋勾回来，踩着鞋走进浴室冲洗自己身上黏糊难受的地方。
女人回到客厅换衣服已经是十几分钟后。成玉坐在床沿似乎正垂着脑袋发呆。她看眼时间，已经九点多，酒店距离地铁站有一点距离，再加上坐地铁的时间，成玉应该来不及赶回宿舍。
“我先走了。你不方便回去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学校。”
“啊？哦、……好的。”
于明叙看他的表情从疑惑转向迷茫，似乎还参杂着点失落和庆幸？
小孩子的世界真是微妙。明叙到现在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讨厌自己，还是看在钱的份上对她无感甚至有点热情。少年人的心事啊——
谁会在乎呢？
她提上包向门口走了没两步，后方传来低低地一声告别。“明叙姐……再见。”
明叙转身对少年笑道：“下回见。早点休息。”
她在酒店大厅里掏出手机打车，点开打车软件的瞬间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幺。切到和成玉的对话框，她点开转账给他转了五千。
输完要求核对的收钱人姓名，转账记录随之弹出。她给成玉发了两条消息，让他记得收钱。
轿车停驻，载上某个心满意足准备回家休息的女人驶远。
少年被留在的酒店中。灯条打下的光将他的影子缩成极小的一圈围绕在身边。成玉赤裸着身体，手臂圈住曲起的双腿，他把脑袋深深埋进腿间，陷入长久的静默。
直到房间里响起数下震动，成玉动了动身体，下床去掏书包里的手机。
一条转账，以及两条讯息。
「记得收钱 这是零花 你先用」
「过两天找个时间我们跑趟银行 转一下你父亲的医药费 」
短短两句话，少年垂着头看了很久，久到叭嗒一声手机屏幕上出现一滴水珠。
优先抹去屏幕上的泪水，接着才擦拭自己过度湿润的眼眶，成玉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心口翻涌的委屈。
他其实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至少在今晚之前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