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良程安歌被绑架

元旦悄无声息的来到,就像无声无息的潮汐,在你看不到的时候就到了。

谢允墨与谢力、谢安宁在元旦前后,分批离开了京城,在泰国碰头,一同飞往了岛国关西。

这里温泉出名,牛肉更出名,风景也宜人。温泉泡够了,他们又去了繁华的东京,谢力特意带他们去了东京银座的歌舞一条街,见识岛国女人的温柔小意。

美女们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想勾谢允墨去开房。毕竟谢力开出一百万美金一晚的天价,没几个人能抵抗的住金钱的诱惑。

可惜的是,谢允墨不为所动,似乎连硬起来的冲动都没有,这让谢安宁有种无力感,难道他真的打算一条路走到死?真的要替他收尸吗?

旅途中,谢力收到探子发来第四个男人的基本信息,并告知谢允墨。

叶弘盛,市局的缉毒警察,与其他三个男人一样都是同年入伍、同年退伍,并且查不出与林鹿认识不认识。

但谢允墨确信,他们之间有根隐秘的线互相牵连,若是想要搞清楚这一点,那就要用非常手段了。

……

旅游回来后的谢允墨似乎变得更加深沉,谁也看不出他波澜不惊的眼底下隐藏着覆灭般的癫狂。

他觉得只有李嘉良才能给他某些想要的答案,于是制定出一套绑架李嘉良的计划。

李嘉良的活动轨迹比较单一,上班下班,周末约炮,偶尔与同事一起吃个夜宵什幺的,绑架他的难度不高,只需要找一个合适的藏匿地点就可以行动了。

至于他的死活,那就要看他的价值了。

地方找好了,绑架的人和车也安排到位了,就等对方下班回家的途中下手了。

可元旦过后月底就是春节,一般这个时候为了确保国人能平平安安过大年,市局的工作更加繁忙,打乱了李嘉良固定的上下班时间,这样谢允墨的手下很难在有监控的情况下动手绑架。

于是谢允墨决定年后动手。

而那边的林鹿迎来了寒假,为终于可以在家睡到自然醒而欢呼。可惜在生物钟的影响下,懒觉终究睡不下去,在家又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于是愉快的决定,谁有空与她一起共进午餐就去找谁,顺便还可以在严肃的办公室里做点色色的事情,算是生活中的一点小情趣吧。

这个年就这样风平浪静的渡过了。

程安歌这次回家过年面临了众多国人共同遇上了一件事——那就是催婚。

父母想看儿子成家立业抱孙子……一连几天说是拜访好友,结果全是隐性相亲,这下倒是把程安歌给搞崩溃了。二话不说,退了机票定初七也就是明天的机票,打算回京躲清闲。

由于初七是回京高峰期,就算是头等舱普东都没票,只抢了一张萧三到太兴机场的头等舱。

也算是命中注定的巧合,李嘉良买的也是同一班飞机的头等舱。有个伴当然比一个人来的好,程安歌特意换到李嘉良身边的位置,二人低声细语聊了起来。

主要就是聊卧底也不做了,变成了正常的上下班生活。之前所认为已经被谢允墨乱拳推翻了,那任务到底与毒品有关还是没关呢?哪个陈浩坤和后续任务有没有关联等等。

其实聊到这里,李嘉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作为小队的军师,就算他没底也不能表现出来,弱了战队的战气,只是说有思路。

……

车辆行驶在机场高速上,由于是这几天是返京高峰期,高速上的车辆很多,追尾事故层出不穷,有些车主性子急,无法忍受这蜗行牛步的速度,看到出口就下了高速。

而跟踪李嘉良的人,在看到他不是一个人后立刻通知谢力,对方有伴。

虽然多了一个人,一点也不妨碍他们下手,吹箭筒原本就多带了一个作为预防,现在只需要多放一个大木箱在货车里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这边,网约车的司机是个正宗的北方大汉,龟行到崩溃,一直骂骂咧咧不断,最后提议,“哥们,要不咱也下国道吧!”

李嘉良和程安歌没啥事,不过这乌龟速度也确实难受,万一想上个厕所都没服务区可入,于是同意了司机的提议。

国道还好,车没那幺多,李嘉良刚想眯一下,不料被车追尾了。

司机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下车。追尾车是一辆老旧桑塔纳,司机连车都不下,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傻逼会不会开车?”

对方满头酒气,仿佛是在酒缸里泡了个澡似的,熏得网约车司机连忙后退一步,“操,你他娘酒驾追尾还问老子会不会开车?给老子下车,这事没完!”

追尾车司机明显是喝大了,使酒仗气,下车后二话不说,一拳打过去,把网约车司机打得一个后仰,眼冒金星,怒火冲天。

老子没动手你倒是先动手了。

怒气冲冲的还手,二人你一拳我一脚,你打我跑的离开了追尾现场。

这里虽然是国道,旁边还是有来往的乡民和汽车,国人好热闹,零零星星围上几个人看热闹,又陆续有人走过去。

李嘉良见状,觉得这也不是个事,于是叫程安歌一起下车,打算亮警察身份,劝分开他们。

他们前脚下车走到一起,后脚一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正面急刹挡住了他们。还没等他俩有动作,就觉得后脖子一麻,看到车里快速地下来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然后什幺都不知道了。

两个男人接住昏迷状态下的李嘉良和程安歌。不远处,两个身材矮小的青年收回手里的吹箭筒,飞跑过来,上车关车门,面包车飞快地驶离这里。

远处追尾车车主看到面包车开远了,便认怂,说自己喝多了,该赔多少赔多少……

面包车全速行驶在国道上,在没有监控的道路上换道换车,朝南边的方向开去。最后换了一辆装蔬菜的小货车,而他俩则是被捆得死死的,嘴巴用透明胶带绕了两圈,装在木箱中,压在成堆的蔬菜下。

货车最后开到了一家私立幼儿园旁边水果店后门停下。此时天色已晚,北风呼呼,小巷子里冷清得一个人都没有。

副驾驶室里的矮个子下车打开卷帘门,司机用倒车入库的方式把货车停了大半截进去,其他的三个男人从装货的后车厢里下来,搬开压在木箱上的蔬菜,用力拉出木箱,然后把两个木箱擡到地下一层冷库的最里层一间放好,擡出李嘉良和程安歌放在睡袋上,然后关门离开,去把车里的蔬菜全都擡出来放到冷库外层。

活都干完了,他们聚在车边抽烟、闲聊。

谢安宁从二楼下来,走到库房这边,满意的对着他们说道,“车开走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丢掉。”

然后指着一个面相憨厚老实的矮个子道,“你留下来当雇工吧!”

“是。”

其他人跟着货车一起走了,矮个子机灵的去把卷帘门拉下来上锁。谢安宁指挥道,“前门也锁了,然后明天大早你搬点蔬菜放在货柜上,别忘了把蔬菜水果价格背下来。”他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是正经开店的,别一问三不知那才搞笑了,”

“好,您还有什幺吩咐吗?”矮个子对他十分恭敬。

“嗯,晚上你睡二楼靠厕所那间房。对了,以后叫我老板知道吗?”

“是,老板。”

谢安宁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然后转身下了冷库。冷库没通电制冷也很冷,他搓了搓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顶端,推开冷库最里面的房间。

李嘉良和程安歌还在昏迷中。

他上前俯视这两个男人,一个清冷矜贵;一个昳丽俊美。

啧啧了两声,蹲下身体,把透明胶带撕开,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像是喷雾的小瓶子,对着李嘉良的鼻孔喷出了雾状的白色粉末。看到粉末被他吸入了鼻腔内,又给程安歌也同样来了一下,然后就等冰毒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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