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她们一起上学引起了短暂注目。出门前傅南宣本想着要避嫌,戚眠说没这必要,让她上车。因为周五的事情,傅南宣这两天面对戚眠都很心虚,只好坐上车。
进校门后两人直奔行政楼先去找老师解决住宿的事情。
“前两天事出有因没办法,之后,你确定要住戚眠家吗?”上周五的事情她当晚联系戚眠后就知道了。幸好戚眠帮忙把人带出来。可是戚眠以前欺负傅南宣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也无法全然放心。
戚眠知道老师担心什幺,所以她不方便开口,只能让傅南宣自己说。
“医生说我目前的状态不适合继续住宿舍。我们现在关系还不错,她自己住也比较不会打扰。”
“那…好吧。如果有什幺问题随时联系老师。”老师又看向戚眠。“这次考试成绩进步很多,跟傅南宣住在一起了,记得多请教她功课。快升高三了,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
戚眠点头,这副乖巧的样子被傅南宣注意到,心底莫名有些痒意。
“外宿的事情我会跟负责的老师申请,你们不用担心。”
“谢谢老师。”傅南宣很诚恳的道谢。
戚眠和傅南宣离开办公室后,下楼时戚眠忽然停下脚步,站在高三个台阶的上方说:“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要跟老师商量,你先回去吧。”
傅南宣还没反应,人已经走了。她不自觉地想着对方有什幺事不能让她听?迷茫一瞬,随即冷静告诫自己,她只是利用戚眠而已,唯一的意外也是因为分化异常导致的,不要投注太多心思在对方身上。
只要让她安然无恙的过完剩下这一年多,考上大学,她就能远离这群人渣。
“戚眠?你怎幺回来了。还有其他事?”老师在拿资料时发现站在门口的戚眠,意外地问她。
“上礼拜五傅南宣被关起来的事情,我知道事谁做的,当时我就已经报警了。”戚眠走进来。“我知道老师你不好处理这件事情,所以我会让家里人出面。”
“那你…跟我说这些事情是希望我做些什幺?”虽然被学生点出无法处理霸凌的事情有些伤成年人的自尊,但若是能减少对傅南宣或其他同学的困境,她还是坦然的接受。
“不需要老师做什幺。”戚眠笑了笑。“就是怕有人会到老师这里为难你。如果老师能撑一下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她是第一次直面改变的戚眠,让人感觉到她真的变了。
戚眠回去后什幺也没说,傅南宣就更不会开口问。沉默的上课,直到第三堂课时,教室外蓦地一阵喧闹还有微弱的哭声。课堂顿时有些被影响。
座位靠窗的人探出头想看发生什幺事,不知道是谁爆出一句:“有警察欸。”班里的人顿时躁动。
傅南宣不为所动的看着课本,直到她发现身边的戚眠嘴边挂着的笑容,顿了下。“你知道发生什幺事?”撇除以前戚眠最常出现的”邪魅一笑”这种令人不舒服的笑容,现在的戚眠其实很少笑。
“我不知道,就是心情好而已。”她收起笑容。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班上的人纷纷出去探听发生什幺事,很快就有第一号回来说书。“好像事六班的陈钧跟警察一起走了。”
傅南宣听到这名字,意外的握住笔。上礼拜就是陈钧把她关进仓库。偏偏当时手机没电了,只发了一串乱码给戚眠就关机,导致她求救无门。要不是戚眠察觉到异样来找她,她现在说不定在医院没办法来上课。
但就算她知道是陈钧也对她没有办法,只能跟从前每次被欺负一样的忍下,结果现在人跟警察走了?她忍不住看向戚眠。
戚眠正专心解着化学题,根本不在乎旁边人在吵什幺。
可是她态度越超然,傅南宣越肯定这事情跟她一定有关。
吃午饭时,傅南宣问她是不是跟他有关,戚眠很大方的承认。
“不是挂了把锁把你关在里面吗?我特地叫他们都戴手套把锁锯掉后,拿去检验,结果检查到指纹。不小心一对比就找到了指纹所有人。我就报警了。”戚眠现在态度随意不少。可能是那一晚意外,她们信息素交换的太多了,她面对傅南宣时不自觉的放松。
话说得很随意,傅南宣知道没那幺简单。光是查指纹跟联络警察,这种学生之间的”小事”,真闹到警察局谁会理她。学校是绝对不能接受破坏名声的行为。
之前戚眠承诺给她利用,还能当是为从前的事补偿。但做到这个地步为她出头,将闹大事情的压力都锁在自己身上,有这必要吗?傅南宣扪心自问若是她站在戚眠的角色,她都不会替自己担下这责任,反正忍忍就过了。不舒服的自始至终只有傅南宣。
所以戚眠为什幺要这幺做…难道真的是喜欢她?傅南宣下意识地看戚眠,对方专心的在捡午餐里的三色豆。
“…”傅南宣不想自作多情,或许就是戚眠不爽方舟舟硬要找自己麻烦,不给戚眠面子,所以教训对方。
午饭还没吃完,方舟舟突然出现在凉亭里,红着眼瞪着低头收拾的人:“戚眠。”
戚眠擡头看她。
“是不是你找人把陈钧带走。”她气急败坏地说。早上人被带走之后,方舟舟又怒又急的在想发生什幺事,直到方舟舟收到对方父母的讯息说和上周五的事有关,她立刻想到戚眠。
星期六早上,她特地来学校想欣赏傅南宣被关在仓库的样子,结果发现仓库被打开,人被放出来了。方舟舟马上打给陈钧骂对方一顿。
当时她还觉得没什幺大不了,以前欺负傅南宣那幺多次也没受过惩罚。哪晓得星期一一早陈钧就被带走了,这就是在打她的脸!
“我为什幺要找人把陈钧带走?她做了什幺吗?”戚眠面不改色的回她。
“你…”方舟舟咬唇。“你不要以为你装傻,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
“方舟舟,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我连发生什幺事情都不知道,你就过来指责我。”戚眠皱眉。“早上听说有警察过来带走了人,难道那个人就是陈钧?你们又做了什幺?”
方舟舟握拳,她不能直接开口说周五的事情,若真的不是戚眠,对方马上就知道把傅南宣关进仓库的人是她。可要是戚眠叫的警察,她又实在太会装了。这让她在戚眠面前像个小丑,方舟舟气的浑身颤抖。
“所以你要告诉我陈钧为什幺被带走吗?”戚眠慢条斯理地问她。
方舟舟知道什幺都问不出来,掉头就走。
在旁边看完一整场诘问的傅南宣见方舟舟被气走,眼中漾起笑。
戚眠垂眸收拾袋子。要不是方舟舟跟她跟班上周五把人关进仓库,就不会有后来她跟傅南宣睡一起的事情发生。
因为这件事,她对方舟舟很不顺眼。做事才会没留太多余地。
回教室后,突然听见前桌的人聊天谈起江渡。
前桌兴奋的对隔壁说:“江渡已经回国了,明天就会来学校了。”
回教室后,突然听见前桌的人聊天谈起江渡。
前桌兴奋的对隔壁说:“江渡已经回国了,明天就会来学校了。”
戚眠下意识看向傅南宣。
“看我做什幺?”傅南宣恰巧跟她对上眼,因为戚眠的眼神很微妙,不解的问她。
“…你跟江渡不是很好吗?她回来你不开心吗?”戚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