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欢媚骨天成,自她十三岁起,便生淫欲,她勾引了俊俏的长工,自此尝到欢愉滋味。
她离家出走,去到京城,自己开了一家青楼,名为欢情阁,只招与她同样天生媚骨的姑娘,只接待英俊富有的儿郎。
邯欢家境不差,父亲是地方乡绅,她并非无知的野姑娘,她要求阁内所有的姑娘都要使用鱼鳔防止花柳病,并且事后以汤药清洗下身避孕。
邯欢上过女学,也有几分吟诗作对之才,她教会其他姑娘识字,欢情阁最初只是一间小小妓院,不过五年,已成了京城最大的风月场。
原因无他,欢情阁的姑娘个个妩媚动人,她们真心喜爱床榻之事,一个比一个还热情。
邯欢并不是最美的,但她风情万种,自有许多拜倒她石榴裙下的儿郎。
就有那么一位,故意将鱼鳔刺破,令她怀孕,那便是沂的父亲浚。
浚想娶邯欢,邯欢倒也不排拒,他门第高贵,人品端正,唯一做过的坏事,便是故意让邯欢怀上孩子。
可邯欢毕竟是青楼女子,入不了世家之门。
邯欢诞下沂后,沂便被父族的人带走,邯欢不是不舍,但孩子在世家长大,总比青楼好些。
浚痴恋邯欢,终身未娶,抑郁寡欢,英年早逝,就只有沂这么一个儿子。
他在书房与寝室挂着邯欢的绘像,对沂诉说邯欢的好,是以沂虽然不曾见过生母,却对邯欢心生憧憬。
你娘亲是天下最美丽热烈的女子,她像一团火焰,灿烂夺目。
这是父亲告诉沂的邯欢。
浚终生揹负着家族重担,临死前他对沂交代:
“待你祖父母也走后,便去寻你生母,替我弥补她,替我疼爱她…”
那时沂才八岁,他足足等了十二年。
祖父母过世,家中大权交到沂手上,许多家世清白的姑娘想嫁他。
可他心中有个如火女子的形象,他想娶那样的女子,他不要那些乖巧温顺的无趣俗人。
沂受了父亲的影响。
他来到欢情阁,想寻邯欢,接待姑娘婉拒道:
“邯老板有贵客。”
原来邯欢早已不轻易接客,她只与看得入眼的儿郎相好。
沂掏出一锭金元宝,接待的姑娘犹豫半晌,道:
“我将你画像给邯老板过目,但她是否见你,非我能做主。”
沂本可以告知他是邯欢的儿子,邯欢必会想见他,但他那时生出一种莫名奇妙的心思,他想看看邯欢能不能认出他。
他与父亲有七八分相像。
阁中有画师,画了沂,呈交给邯欢。
接待的姑娘来传话:
“邯老板说,你神似她一位故人,愿意与你相见。”
沂被引往欢情阁深处,九弯十八拐,别有洞天,爬上几层楼阁,有几位强壮的护院,守备森严。
接待姑娘道:
“走到底便是邯老板的厢房,你可自行前去。”
护院放他通行,他一路行至厢房前,房门并未上锁,开了一个小缝。
里头有个少年的稚嫩声音道:
“欢娘子,妳比狐族还要狐媚,不如嫁给我罢。”
有个女子笑吟吟道:
“你先能取悦我再说。”
那少年道:
“哼,这有何难,我可是练习过的。”
不一会儿,传来教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女子道:
“嗯…进步了,小狐狸…”
少年声音含混不清:
“妳这处真是天生宝物,让那么多人肏过,还是紧得很。”
女子呸了一声:
“真多话,扫兴…啊!”
她声调忽然拔高,少年得意洋洋道:
“爽快吧?”
沂在外头五味杂陈,暗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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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这位稚嫩少年的故事会放在《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