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是什幺时候离开的,岳时涛根本不知道。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胡乱的披上衣服,走去窗边推开窗通风。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后,再回到床边,才闻出周围全是腥膻气味,像一堆男女开过个野啪。地上还丢了五六个用过的安全套,上面全是黏黏糊糊的液体。
岳时涛甚至嫌弃的自己都不愿伸手去拿,开始后悔昨晚自己的荒唐无度。
简单的把房间收拾一遍,楼上很安静,啥动静都没有。岳时涛愣了片刻,穿好衣服摸到楼上,对着密码锁思考片刻,然后输入了顾真真的生日日期,开锁失败。
他又想了片刻,换成顾真真和他哥两人的生日组合,锁滴一声开了。岳时涛闭上眼深呼吸压住妒火,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人,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早餐,阳台上晾晒着顾真真的内衣内裤,被阳光照出暖昧的光影。
岳时涛情不自禁的朝那些窄窄的蕾丝三角内裤走过去,拉下一条放在脸上深深的嗅,清香的洗衣液味道也遮不住她的体香,岳时涛对这轻薄的衣料迷恋到发狂,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起反应。
他挑了一条淡紫色最轻薄的内裤拿在手里,走到卧室转了转,梳妆台上有顾真真刚用过的口红,他也拿起轻轻的嗅,最后拉开抽屉,看到了他送的那根自慰棒,用丝帕缠着放在最靠里的位置。
岳时涛展开丝帕,饶有趣味的欣赏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假阳具,按开开关以后,将它裹在顾真真那条浅紫色的内裤里顶抽,把龟头对着内裤包裹阴部的窄面摩擦,岳时涛的喘息不断加快,仿佛自己的阳具真的贴到了顾真真的皮肤上。
他一遍遍的喘息,下体很快胀的难以忍耐。岳时涛后仰着躺到顾真真的大床上,枕边找到她一根长发,岳时涛忍不住将那长发贴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尖舔弄,最后翻过身压住被子,把那条窄窄的内裤铺在上面,用硬热的肉棒对着它顶弄,口中不断轻唤着‘真真,真真姐…’。
岳时涛觉得,在顾真真床上自慰甚至比昨晚把于曼当顾真真做更舒服,他嗅着顾真真的体香,对着她的内裤把床压的吱呀响,跟他哥赌气似的,恨不得把床压散架,最后就要射出来的时候,他把那根自慰棒拿过来,快速拧开手柄,把龟头对准里面的空腔,一股脑的射了进去。
这跟自慰棒还有隐藏功能,里面可以装任何的液体,进入女人体内工作以后,会根据阴道的温度以及收缩程度判断她的高潮点,适时模拟男人射精射出里面的液体。
当初把自慰棒寄给顾真真的时候,岳时涛怕她直接扔掉不用,所以就没往里装东西,没想到顾真真还真的留下了。
他哪知道自慰棒寄过来的那天恰巧被他哥看见,误以为是顾真真买来调节情趣的,每次和顾真真做都会先用这自慰棒挑逗她。
“程之远,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岳时涛把自慰棒清理好,重新用丝帕裹了放回抽屉,这才满意的离开了房间。
*
下午三点多,顾真真收到了程之远的微信。
程之远【晚饭一起去吃你喜欢的泰国菜,我订了位子。宝贝儿不忙的话,可以先来我公司等我,下午还有个会,开完以后我们一起去。】
顾真真画廊里今天没什幺生意,所以就给他回了个‘好’。然后和工作人员交代几句就开车走了。
程氏集团的办公楼在云市高新区中心位置,周围全是写字楼,连基础设施都是高新数字化的,空气里透着精英与科技的味道。
顾真真在路上买了束向日葵,程之远那个人平日里也没多少生活情趣,他的办公室里基本上全是冷硬的直线条办公用具,颜色统一的黑白灰,和他那个人一样的冷硬无趣。放一束热情洋溢的向日葵花束正好。
想到程之远平常工作时不苟言笑的样子,顾真真忍不住笑红了脸,大概没人能想到严肃高冷的程总在床上会有骚话连篇的一面吧?
停好车子以后,顾真真拿上花进了电梯,熟门熟路的找到程之远的办公室。一路之上有不少员工和她打招呼,顾真真一一客气的点头微笑。
到了程之远的办公室以后,顾真真按下门把手,门没有锁,她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就推门进去了。
程之远不在办公室,可他沙发上却躺着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似乎睡着了,高跟鞋随意的在沙发边立着一只躺着一只,上衣的扣子有些凌乱,丝袜在脚踝处破了一个洞,房间里弥漫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是暧昧。
顾真真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这女人她见过,正是程母十分欣赏的那位于曼于副总。不是顾真真愿意往坏处想,实在是眼前的景象…本身就好不到哪里去。
于曼似乎感受到了来自门口的凉意,扭动腰肢翻了个身,疲惫的睁了睁眼,然后才坐起身,一脸笑容的打招呼:“是顾小姐来了?快进来,别站在门口。之远有事出去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之远…顾真真以为除了长辈以外,只有自己会对他叫的这样亲密。看来于曼和程之远的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要亲密,不过这也并不意外,顾真真认识程之远还不到一年,而于曼从大学毕业就和程之远做搭档,也有六七年的交情了。
顾真真忍着心中的不悦,微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于曼似乎意识到了什幺,‘呀!’了一声,慌忙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干脆当着顾真真的面儿脱掉了丝袜,还一脸心虚的朝顾真真投来不自然的微笑,手忙脚乱出去了。
顾真真把向日葵敷衍的插到空花瓶里,拉开程之远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愣怔的看向于曼刚才躺过的沙发。
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顾真真努力提醒自己,程之远不是个风流成性的人,否则他也不至于单身这幺多年。
正胡思乱想着,门再次被推开,程之远款款走来,冷峻的面庞在看到顾真真的那一刻,融化出几分笑容。
“我还有一份文件要看,稍等一会儿。”他走过来,看见花瓶里的鲜花,俯身在顾真真额头亲了一口,夸道:“真漂亮。”
顾真真暗自赌气,话里有话的问:“哪个更漂亮?”
程之远眼里浮起笑意,温柔的道:“都漂亮。”
顾真真心里不爽,垂眸不说话,等着他主动解释于曼睡在他办公室的事,等他来哄自己。可是程之远似乎真的很忙,根本没意识到她生气了,在她对面坐下以后,只皱着眉一页页的看文件。
顾真真心里更气了,拉着脸看向于曼躺过的那张沙发。
办公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程之远的呼吸声,他旁若无人的看了半个多小时文件,然后拿起电话拨通内线,公事公办的语气:“叫于副总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一会儿,于曼敲门进来了,她换了身衣服,是浅灰色职业套装,长发也盘了起来,一副职业精英的模样。
“程总您叫我?”她大方得体的走了进来,还朝顾真真点点头打招呼:“顾小姐来了?”完全一副不记得刚才还衣冠不整的躺在程之远办公室和她打过照面的样子。
“以后直接叫程太太就好了。”程之远翻着文件,头也不擡的道。
于曼似乎很吃惊,问:“二位办完喜宴了?”
顾真真听了她的话,心里像被堵了团棉花,闷的想骂人。
“马上就办了,等忙完手上这个项目。”程之远从文件里擡起头,深情的和顾真真对望一眼。然后把文件交给于曼,叮嘱道:“方案我看过了,有几个细节需要改,我做了记号,你拿回去再看看”。
于曼拿了文件便离开了。
程之远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拉着顾真真出了办公室,往外走的时候一直牵着她的手,公司里不少人看见以后,都偷偷的笑。
顾真真心里本来就不痛快,看到别人在笑,心里莫名的想发火,于是悄悄把手从程之远掌心抽出来。
程之远似乎有些吃惊,面色冷峻的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搂住腰把顾真真圈到怀里,与她另一只手十指紧扣,继续往前走。
一直到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顾真真都没和程之远说一句话,他平时就是个比较沉默的人,所以也没开口说话。
车子开出停车场,外面马路上有点堵,车里的氛围也有些堵。
“你和于曼,认识蛮久了吧?”顾真真装作不经意的问起。
程之远点点头:“嗯。”
“你们俩…”顾真真本不想提的,可是不把话说出来,她心里又堵的难受。她本来就不似程之远、于曼这种学工科出身的人冷静理智,她是学油画出身,感性的一塌糊涂。
“我们俩只是朋友,上级和下属之间的关系。”程之远没什幺感情的说,
顾真真也想相信,可是下午于曼躺在他办公室那一幕总是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其实,如果你们之前真的有点什幺,也没关系,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而且于曼也很优秀。”顾真真说出话以后,自己都觉得酸。
程之远听了她的话,一句话也没接。
顾真真以为他会解释两句,哪怕只是否认也好。他的沉默让她觉得两人之间或许真的有一些隐秘的过去。就像,就像自己和岳时涛那样…
想到岳时涛,顾真真低下头不说话了。其实自己是没资格去揪着程之远和于曼的过去不放的,毕竟自己也曾经荒唐过。而且,至今还被岳时涛纠缠,甚至受他威胁不敢吭声。
顾真真的沉默让程之远生气,他不轻易外露情绪,不代表他没情绪。以往顾真真很少在他面前提及别的女人,所以今天突然提起于曼,肯定也不是偶然。
“真真,有什幺不开心的,或者误会,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坦率真诚的性格。”程之远的语气有些冷淡,因为不愿露出不满的情绪。
顾真真沉默良久,小声道:“我只是觉得,于曼很优秀,或许她和你更般配。”
程之远忽然就一脚踩住了刹车,侧脸冷冷的看着她,等她把想说的话全说出来。他不喜欢来来回回的猜心思,一天下来繁忙的工作已经让他很疲惫,若连亲密伴侣之间都需要猜心思的话,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等了半晌,顾真真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这让程之远很是火大。他努力搜寻今天做过的事,早晨外出和别的公司老总谈项目,下午基本一直在开会,顾真真来之前,他连办公室的门都没进过。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惹了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