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我叫达比。”
眼前的男人长了一双笑眼,看谁都十分温和,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倾听他的话语,那张脸又过分惊艳,属于一眼看过去就移不开眼的美。
你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现在的时机实在不对,你只穿着粉色小熊睡衣,黑长的秀发披散着,看上去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女孩,你茫然的站在卧室里,这并不是你的卧室。
“你好?”你搞不清目前的状况,只能试探性的开口,这并不能掩饰你内心的慌张,一觉醒来刚从自己床上下来,脚踩上拖鞋的一瞬间,场景就切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任谁都会害怕吧。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仿佛知道你内心所想一样,面前的男人温和的开口。
达比长长的银发被束在腰后,银色的双眸如水般,微微下垂的眼睑毫无攻击性,高挑的身高却不给人居人临下的感觉,整个人如同一只森林中的鹿,仿佛天生就有让人安稳沉静下来的魔力般。
“只不过,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够了。”他温润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你尚未从那表情里分析出什幺来时,一阵强风吹过,仿佛置身于冰窖,一只冰冷的手扣在你的腰际,紧接着头顶传来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嗯?这是在玩什幺角色扮演吗?我劝你动作快一点,在不动手,他可就来了。”
你的后背紧贴着男人宽厚的胸膛,你不知道他何时出现,身体本能的恐惧着身后的男人,想都不想的,你狠狠的肘击了他的肚子。
然而并没有呼痛声,他轻而易举的用一只手抓住了你的胳膊,你擡头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有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眼尾一颗泪痣,与达比给人的感觉不同,这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危险却又引诱的感觉,是的,引诱,他的薄唇红的仿佛引诱白雪公主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试试吻上去是什幺感觉,又或者那双多情的紫眸仿佛是在看什幺视若珍宝的情人,让人有一种被捧在手心的错觉。
你下意识厌恶这种感觉。
他挑了挑眉,勾唇一笑:“还挺有脾气。”男人低头,在你颈间仿佛在闻什幺,呼吸撒在你的脖子上,你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达比走向前,抓住了你另一只手,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一丝怜悯,而那又仿佛是你的错觉,紧接着你右手腕刺痛的感觉让你止不住的颤抖,你睁大眼睛,盯着达比,仿佛在质问他,说好的不会伤害我呢?
他突然收手,没有回应你无声的质问,皱眉道:“来了。”
身后的男人手掐住你的下巴,你被强行对着他的脸,手腕上的刺痛让你此刻紧皱眉头,被禁锢在他怀中,你根本动弹不得,“真香,不愧是……”他凑近你的脸,又痴迷的说了句,紧接着他的唇狠狠的亲在了你的唇上,在你呆愣间,轻而易举的撬开你的牙齿,你眼里是他眯起的桃花眼,他的舌在你口腔里缠着你的舌,仿佛引导你跳一场双人舞,唇齿交缠间,你瘫软在他的怀里,听他道:“送你一样礼物。”
达比和哪个奇怪的男人凭空消失了。
你从近乎窒息的亲吻中清醒下来,瘫坐在地板上,一双杏眸里蓄满了泪水。
唇上酥麻的疼痛以及右手臂的痛感让你几乎喘不过气,小腹处隐隐有一种发热的感觉,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事让你的大脑无法思考,以至于你认为这只是一场梦。
你的消沉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打破了。
是什幺?好温暖。
你宕机的大脑迟钝的传递着消息,视线中出现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少年,擡头看去时,印入眼帘是一头张扬热烈的红发,然后是稍显稚嫩的脸,碧色的双眼让人想到翡翠,又如同一条静默的长河。
那张脸无异于是好看的,这人身上混合着少年的朝气,又揉杂了一种成熟的静,出自意外的并不矛盾。
“沙利叶,阿斯莫德。”他冷冷的开口,随意挥去空中你感受不到的东西,随后蹲在你的身前,不知为何,你下意识将眼眶的泪水流出,仿佛找到了依靠般,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他似乎有些惊讶,轻轻握住了你的手,柔声道:“他们对你做了什幺?”
你在他温和的语气中放松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来到这里遇到了一个叫达比的男人,达比握住了我的手,很痛。然后又有一个奇怪的男人,抱住了我。”
你磕磕绊绊的向他传递信息,有些泣不成声,沉浸在悲痛里的你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少年眼中仿佛要溢出的暗色。
“达比,月光,沙利叶。”他将你扶起来,“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你几乎将整个人依靠在他的怀里,奇怪的是你和他都没人认为这有什幺不对。
他手中的柔光让你感觉疼痛几乎消失了,然而小腹的热却愈演愈烈。
你想要忽视身体的异样,却又无能为力,一张小脸忍得通红,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幺,身体有些僵硬。
“我叫米迦勒。”他开口道。
身体的热让你脑子晕乎乎的,不假思索道:“我叫安安。”一开口,声音把你自己吓了一跳,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你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向旁边的少年,手被他握在手心,你却贪婪的想要更多,也许这双大手可以抚摸自己的身体……你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将米迦勒的手甩开,对方愣了一下,看向你。
“是阿斯莫德。”他开口解释道“我本该将你带到圣教。”他顿了顿,“但是,阿斯莫德在你身上种下了。”似乎是难以启齿的词语,你在那张没什幺表情的俊脸上看到了一丝为难。
身为圣洁的天使,他本就厌恶如此污秽的东西,甚至于淫纹那种东西从口中说出都是玷污了神的教诲。
而面对少女被情欲占据又天真的眼睛,
他闭了闭眼,终究是叹了口气。
“但是以你现在的姿态回到圣教,”米迦勒一手抓住了你乱动的小手,碧色的眼睛看着你,“恐怕会引起诸位的怒火。”
你无瑕听他在你耳边说了什幺,身体的异样让你难受的恨不得将他扑倒,但是抓住你双手的手看上去轻飘飘却又那幺的难以撼动。
“冒犯了。”他如是说到。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所有景色都消失了,你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柔软的白色世界,周遭没有任何东西,你大脑清醒了,小腹那炽热的温度消失了。
你回想起刚才的经历,一切都像是梦,最后米迦勒的话让你疑惑。
所以,这是一种治疗吗?把那个紫眼睛的男人埋在身体的诅咒解除掉?
“请将我遗忘。”
“请予众生自由。”
“神的丧钟已敲响,域之门封于湖畔。”
隐隐约约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前两句是少女悲悯的呼唤,最后却苍老而肃穆,像是预言,又像是讣告。
你回过神来,前面出现了一扇门。
你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打开它。
打开它你就可以回家了。
你开始不顾一切的奔跑。
用力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一阵刺眼的光袭来,你下意识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