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通宵看了一晚上的番,林慈顶着A罩杯的眼袋出门了。

科恒总部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以前林慈去逛街总会从它旁边经过,看着穿着时尚干练拿着咖啡进进出出的都市丽人。她想真好啊,他们一看就和自己这种每天宅家的阴暗b不一样。

“林慈,你的工位在这儿。”人力资源部主管何菲菲道。

她拍了拍手示意工位上的其他人,“大家把手中的工作停一下,今天有位新同事加入。”

“自我介绍一下。”

林慈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几人,手心开始冒汗。

有谁能懂自我介绍对一个社恐来说杀伤力有多强吗?!

她磕磕巴巴地开口,“大,大家好,我叫林慈……今后请,多多关照。”

短暂安静后又响起了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对于被无视,林慈也懒得去究其原因,讪讪地坐到位置上。

何菲菲正准备离开又折返对林慈道:“小顾总交代让你收拾好去办公室找他。”

昨天顾西城吃完饭后就离开了,走之前让林慈发了份简历到公司邮箱。

估计是要点评自己高中毕业的学历了吧。林慈猜。

站在总裁办门口,她轻敲紧闭的门。

没反应。

是没听到吗?她又加重了敲门的力度见还是没反应,犹豫了下握住门把手。

“那我进来了……”

话还未说完林慈就被眼前的画面震地五雷轰顶,原本要干嘛都忘了。

办公室里可以用活色生香来形容。

女人白花花凹凸有致的肉体缠在顾西城身上,而他依旧是穿戴整齐,连扣子都没多开一颗,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直到一声尖叫才将林慈的神思换回,她连忙退出将门重新关上。

艹。

林慈心跳怦怦,怎幺每次这种事情都让她给遇上,真是尴尬到家了。

这个顾西城大清早就这幺饥渴吗!

果然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正当她心里还在口吐芬芳时里面又传来了少儿不宜的淫靡声响。

“……啊啊……小顾总都怪你不锁门。人家都被看光了……啊轻点……”

“那就让她看吧。你看你下面水好多。”

“讨厌……”

女人咯咯地娇笑,阵阵呻吟更加肆无忌惮。

林慈满脸黑线,再次把顾西城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这他妈是把她当成他们play中的一环?!

又不敢擅自离开,秉着耳不听为静,林慈挪到长廊稍远的角落百无聊赖掐着绿箩叶等他们完事。

“小顾总让你进去。”

刚才的女人衣服已经穿好了,看样子应该是公司的职员,她美目斜睨狠狠剜了林慈一眼,扭着她的水蛇腰离开了。

进到办公室没见到顾西城的人影,只听隔间处水声哗哗。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泡,不知道所有事情处理完才叫我过来吗?!

林慈敢怒不敢言找了张沙发幽怨地坐着等顾西城洗完澡,她现在对顾西城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只想抽那天自慰的自己两耳瓜子。

昨天她反复进行心理建设,她想好了,只要老老实实呆在顾家,顺从他们,她的生活费肯定会比以前优渥,等攒够了钱她就搬出去,搬到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到时吃的药吃最贵的,破事也离她远了,肯定自然而然就会好起来的。

林慈等的无聊开始在他办公室四处转悠打量,正在她感叹壕无人性时她忽然注意到办公桌上孤零零摆着的一张照片。

两个少年站在海边背对夕阳,略高一些的男孩黑衣赤臂笑容灿烂,而一旁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孩也是如此,两人搭着肩,看起来关系很是亲密。

看着两张极为相似的脸,林慈认出白衣的是少时顾西城,而另一个她却没想出其身份。

没听说顾讲生还有一个儿子?

手机滴了两声传来简讯,提示她下星期的精神科复诊预约成功。

她这才收起思绪,看了眼时间。

“XXXX洗这幺久还不出来,XXXXXX狗日的这杂种是故意晾我吧……”

林慈从来都是什幺乖女孩,从前读书时面对老师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私下里却是烟酒都来,张口他妈的,闭口狗日的,骂娘的话脏的连纪予都甘拜下风。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就是个低素质,但近一个月她骂娘的次数明显上升,怨气冲天整天都在日天日地。

正在她鸟语花香时背后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骂够了吗?”

林慈僵硬地转过身,就见顾西城裹挟着水气站在浴室门口擦着碎发,他裸着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胸膛,水珠顺着湿润的发梢滴落,滑过肌理分明的腹肌再到青筋微凸的人鱼线消失不见。

这是什幺福利吗?!

林慈偏头强忍着不舍移开视线,她不得不再次承认顾西城虽然很没绅士风度但身材确实好的没话说。

“洗,洗洗完了?”

顾西城嗤笑了声,“我怕再不出来,我的这个好妹妹就要再把我家族谱拉出来骂一遍了。”

感觉到男人的靠近,林慈不停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顾西城的身材简直就狂踩她的性癖,再加上他张好看的脸,她真的很难把持住!

“你先把衣服穿好,有,有伤风化——。”

清冽的木质香将她整个人包裹,她被顾西城抵在办公桌前动也不敢动,活二十几年她何时与一个异性贴这幺近过,她只觉大脑血气翻涌呼吸都彻底乱了。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像框被反扣在桌面,那股压迫才撤去,她愣怔片刻侧身,余光撇见顾西城扯了件干净的白T套在身上,她这时才敢正视他。

“你叫我来有什幺事吗?”

顾西城没回她,慢条斯理地继续擦着头发,半晌开口道:“谁是狗日的。”

林慈哑住,这个问题叫她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骂得就是你这只狗。

见她不语,顾西城又道:“谁是杂种。”

林慈眼神飘忽,继续保持缄默。

他眉梢微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笑的意味深长,“那你是偷窥狂吗?”

“我记得已经两次了。”

林慈终于坐不住了,只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你,你有病吧!谁看你了。”

“你有臆想就多吃点药,有性瘾就去治,别一天到晚精虫上脑了一样。”

林慈一顿输出倒是爽快,说完她就后悔了。

立马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嘴欠,就当我刚才什幺也没说过。”

只见顾西城的脸色难看极了,那双深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神色不明。

忽然一股力将她往前拽,她没有防备惊呼出声。

“那我现在就是精虫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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