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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你如芒在背了,其实美色依旧对你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而且他无意中对你散发的勾引最为致命,像有毒的罂粟花,让人不由自主的飞蛾扑火。

你可以察觉到。

你觉得某只妖怪,看着像个大反派,但实际上是个纸老虎,某种意义上,意外的纯情…

身为一个现代人,你奉行利己主义以及快餐式爱情。

各取所需,合则来,不合则分。

按照你的逻辑,你其实不太理解一个妖怪,为什幺要喜欢算命不足百年,身体也不强壮的人类。

如果他是垂涎女色,你倒还可以同流合污,毕竟你也是馋他身子,顶多带了点你都觉得浅薄的喜欢。

但是他只是很喜欢和你肌肤相贴,喜欢你的亲吻。

他对你没有深层次的欲望,所以这并不是对的,一切都是错位的,这才是令你有些苦恼无所适从的部分。

那些你未曾触及的领域太过于沉重,会让你心变得沉甸甸的。

…而且在对你没有深层次的欲望之下,他的吻依旧像深海一样,要将你溺毙。

可真是一块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烫手山芋。

你一个人静静的思考了一些天。

最后决定做一个烂人,只管好现世的欢愉,开开心心度过这一世。

*

你叹了口气,将小狗放在了地上,让它在处奔跑,回过头去,看着屋檐底下幽幽的看着你,但是一直不说话的身影…

很不合时宜,但是真的好怨夫啊,你捂住嘴痴痴的笑了,明媚的阳光在精致布料制成的衣裙烨烨生辉。

“过来呀,你一个人站在那不无聊吗”

浓密的眼睫低垂着,他顺着你的给的台阶,走出了檐角的阴影,慢慢挪步到你的身侧。

你握住他冰冷的玉指,但是突然想到你刚才好像还抱抱过了小狗,思考到对方对于小狗的厌恶态度,决定还是把手拿出来,免得又把对方惹毛了,但是却被他皱眉用力的抓住了。

“我没洗手来着…刚刚还抱了小狗呢,你不介意吗?”

你明知故问,看着他嘴角轻微的下垂。

“…”

他似乎被你气到了,招出一个水球就把你的手放里头使劲搓,你龇牙咧嘴的也没忘弄他一身的水,他柔顺的长发被你湿漉漉的手拽的一缕一缕的,水珠在他的额角滑落至唇边,在滴落至衣襟里。

他阴沉沉的看着你,但是,

对你没用,嘻嘻。

你最后还不忘揩油摸了一把他光滑的脸。

“…你简直比那所谓的浪客还要浪荡三分…你为什幺动作这幺熟练?”

他眯起眼睛,暗红的瞳孔显露,散发着摄人的气息,你十指交缠,但是你感觉你要是多说错了一句话,蟒蛇逐渐收紧缠绕就要绞杀。

…哦豁

这都是上一世和闺蜜之间正常的交流…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你实际上是没有什幺好友的…而且在这里即使是两个女孩子之间…好像都会很矜持…

“…因为我熟读各种画本剧情,并且已经在脑里演习过千万遍,这不就自然而然的用出来了吗?”

你夸张的牵着他的手,做出一个别扭的爱心。

“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幺区别吗?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

“最近好容易感冒啊,因为我对你完全没有抵抗力”

“   我感觉我太花心了,因为喜欢每一天的你   ”

“我这人只有一个缺点,就是缺点你…”

你对着他就是一顿无脑输出的土味情话,显然,让对方无所适从。

不然他知道你一直很会哄人,但是如此直白的话语还是妖生第一次听见…

实在是…太孟浪了!

“…闭嘴”

他修长的手指很轻而易举的,就将你半张脸捂住了,堵住了你喋喋不休的嘴。

你双手握住他的手背,洋洋得意了,对他的反应了然于心。

是谁耳朵红了,你不说。

*

自从住到这边来之后,你再一次见到你的父母,就是在婚礼的时候了,看着与初见时相比已然苍老了不少的面孔,含泪送别你,你才察觉到,原来一晃竟这幺多年过去了。

你把手搭在对方始终冰冷的手心,瞬间就被紧紧地握住。

第一次看见如此多的面孔,侍女在前面领路,你们在一把红伞下走着。

他身着暗纹的黑色衣袍,苍白的脸笑得温和,仿若真是什幺温和有礼的“人见城主”,而你则身着层层叠叠的白无垢,人生中第一次结婚,但你却感觉像过家家一般,甚至还有些困倦。

一切结束之后,立马就要洗漱睡觉,感觉像跑了一趟800米那样累啊。

你窝在被窝里,身旁多了一个人,让你一个一个单着睡了几十年的人,非常的不适应…

但是没办法…你已经踏入婚姻的坟墓了。

对方双手放在小腹上,规规矩矩的,离你有一些距离,而你像一条小虫子一样,挪动着就挪到对方那边去了。

都是已婚人士了,享受点福利怎幺了?

合法合规合情合理。

对方是人形,但是是妖怪,是各种妖怪聚合而成的妖怪,所以都可以调。

“对对…就是这个柔软的程度刚刚好…能不能热一点天气有点冷…对对…晚安…”

你舒心的埋在他的胸前,双手双脚缠住他,天气转凉了,连被窝都是冰冷冷的,可调节的体温实在是太便利了。

他看不清你的神情,但你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散发着暖意,填充无心的妖怪内里的黑洞,那飘忽不定的心,突然落地了。

他抓住了风筝的线,获得了的虚幻的安心。

你们相拥着,如同连体的鱼。

粘稠的黑夜中,伸出了无数张牙舞爪的肢体,顺从主人的内心,将人类层层包裹起来。

*

现在和你之前的生活也没差,是自从结婚后宅院里面,感觉人越来越少了,以前明明还有那幺些人气,现在感觉连那些冷冰冰的侍女们都没有了…

如果要是可以出去游历就好了,但是你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外面那幺危险,你还是待在庭院里面最安全。

奈落也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阴森森的谋划着什幺,这种阴森森看起来就不像好妖怪的,小说电视剧最后都是要被打败的,你只希望他不要干出什幺顶破天的坏事来把你给连累了…如果已经干了坏事儿的话,希望在你埋了之后再暴露,毕竟那也和你无关了,身后前哪管生前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天有个令人垂涎的人在旁边,你总感觉最近做春梦的次数非常多。

不过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恨不得天天做梦♂

*

又是那种熟悉的缠绕感,这一次,你努力的从中挣脱出来,睁开眼就发现了,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敞开,就像一颗被剥了壳的荔枝,被周围古怪的触手缠绕着。

那带着吸盘,尖端灵活的触手,仿佛对你爱不释手一般,柔软的皮肉在你的身体上摩擦,轻易的便在人类脆弱的身躯上与吸出了一道道的红痕。

你的长发散在身后人的端庄跪坐的大腿上,他披散下来的卷发带着几丝夜间的慵懒。他的领口微微敞开,即使与他的肢体在你的身上淫秽的盘旋缠绕,他脸上的神情只是略有几分舒展,包含着一点点好奇的探寻,神色竟还算得上清明,甚至正经。

“你…在干什幺!…”

你四肢被紧紧地缠住,连指缝都被柔软的尖端缠绕着,双腿大张,月色昏暗,你看见那灵活壮奇异的触手,从你的腿间慢慢的浮现。

他语气平静。

“我嗅到了你身上的气息,每天晚上,都很浓重”

你并不知道妖怪是否有什幺特殊的技能,或者说更加敏锐到可怕的感知…任何正常人类大概被毫不留情的直白戳破了,都会恼羞成怒。

…不过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罢了,你怎幺说也是个成熟的女性了。

“你感觉不太好受,所以我便顺便来帮帮你…我们怎幺说也是夫妻…”

他的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像蒙了一层面纱,暗红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夜色寂静,显得清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的低沉,话到末尾含在舌尖几乎消失不见。

你突然想起你从前养起养过的一只猫,因为还没有绝育,发情期的时候很痛苦,你还从网上学过一些抚慰的方法…

“…人类好歹也是高级的动物…并没有发情期这种东西…所以你倒也没有必要…”

你咬牙切齿的用指甲狠狠的掐着他束缚着你的触手。

但是他只是轻微的扇了扇如同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幽蓝的月光,在他的眼下打出了晦暗的阴影。

他熟练的揉捏着你饱满的双乳,心口被缠绕捏住的感觉,令你不适的抖了抖身体,但又在舔食之中逐渐的放松了身体,双腿之间不由自主地溢出了湿润,触手摩擦着饱满的蚌肉,沾染了润泽的水光。

有的触手便自发的上前来,抵着你的秘豆,长轻柔但有规律的按压与滑动,让你的呼吸急促,无法吐出清晰的话语。

你大口的喘息   露出了湿润鲜红的口腔,让其他的触手有机可乘,滑腻的舌头被缠绕勾起,只留下湿润的呜咽声,你的眼中弥漫着模糊的水光,他伸出双手用大拇指抹去了你眼角滑落的一滴生理性的泪水,下意识的接着用鲜红的舌尖舔舐一空。

他眼中的鲜红,如同粘稠的血液。

他叹息着,闭上双眼俯下身来,呼唤着你的名字,他的指尖继而在你的耳垂与脖颈流连。

其实他的嘴唇未曾触碰到你的肌肤一分一毫,但与他触感相连的触手已将你的身体探索里里外外探索了不知道几遍。

他柔软的触手灵巧的破开了你窄小的穴道,借着润滑在潮湿的山洞里抽动,他对于你的感受,观察入微,你所有的反应都无法逃过他的感知,你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不如各自坦白大方一点。

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实体化,让你事后有些慵懒的趴在他的大腿上,你有种吃饱喝足,甚至想要拿根牙签剔剔牙齿抖抖腿的感觉,但是手脚酸软的感觉,让你暂时还擡不起腿来。

心思缜密的善于学习的学霸妖怪,说是抚慰就真抚慰,即使触手实际上不存在快感神经,更不存在所谓的繁殖欲望,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这不必人类男性好用吗(划掉)

他真的,你哭死。

简直在世男菩萨。

*

“…你这家伙…刚才实际上勾起了是食欲吧?…”

你汗湿的衣裳残留着你的气息,依旧被触手眷恋的缠绕着,你的身体上也被留下了道道红痕反倒是像被什幺东西鞭打了一样,痕迹久久都消不去,但是也没有给你带来其他的感觉。

这些触手总是微妙地反映了主人的一些内心。

换位思考一下,干干净净还剥了皮的水果,或者掉了包装盒的蛋糕,散发着香味,放在你面前,你也忍不住…

奈落可不是个食素的妖怪。

虽然看他的模样不怎幺喜欢吃人类,但是说不定哪天也兴趣来了想要啃你一口也说不定。

但是你却懒洋洋地瘫着,没有一丝想起来的想法。

“   之前那幺多次都没有让我发现,这一次倒让我发现了…你…其心可诛”

你慢慢的说着,并且掐住了他又想往你的胸前钻的触手,这些触手真的很喜欢粘着你…

说的光明正大义正言辞没有一点私心你可不信…

反正你养猫的时候,看到宠物不好受,只会担忧并且方法去抚慰。

平时再怎幺喜欢抚摸毛茸茸,滑溜溜的绒毛,这个时候也不会想它的绒毛摸起来好舒服,还要多摸一摸…

“…你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

他猛然被你骂了一句,微微瞪大的眼睛竟然透着几丝无辜与茫然,像极了你上一世你见的那个无辜落泪猫猫头头表情包。

是这表情转瞬即逝,转而又恢复平静,甚至变得有些无语凝噎。

“和这样的恶心的东西交媾,且心安理得的接受并且从中获得刺激的你…”

后面的话他便不说了。

没有把你吓到,甚至还畅快淋漓了一场,让他有些挫败。

有时候他真的有些搞不懂人类这种生物了,即使他自喻对人类非常的了解…不,他也许不明白一种名为你的生物。

时代限制,你这后世互联网普普通通(?)的xp是连妖怪都觉得变态的程度…

你用酸软的双手摸索着擡起手,扯开了他的领口,露出了他肌肉恰到好处的白皙胸膛,然后一把扯着衣领将他的脖颈拽下来。

他身上淡淡的药草气息沾染了你沐浴用的玫瑰露的味道,让你不经意的又想起了潮湿混乱的场面。

“我并不觉得恶心…”

你正经的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进入煽情剧的场面。

“…我们这算不算破锅配破盖?噗!”

但是最终又被自己的说法逗得哈哈大笑。

你猛的动作令他失去了平衡,最终天旋地转中,你们一起倒向了柔软的被褥中,他的衣服一向都比常人要厚一些,他的身形摆在那里,一个外衫就可以讲你你轻而易举的包住,你窝在他的散落的衣衫中,简直就像抱住了一团宽大的薄被。

他修长的手掌抚摸着你的后背,温热的感觉,被传至你的全身,你居然荒谬的感觉到了一丝仿佛回到母亲怀抱之中的安心感。

你抱着他纤细有力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隐约听见了如同人类一般的心脏跳动声,平缓得如同你儿时见过的溪流。

“奈落…妖怪也会有心脏吗?…”

“…我没有”

“…哦…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你真的听不到,有隐隐约约的跳动的声音吗?现在感觉节律还更快了一点点…”

“…我没有自己的心脏”

“…别开玩笑…我明明听见了…”

“咚咚跳的…是谁家的小鹿…”

“…是一只嘴硬的小妖怪…”

微不可闻的声音消散在夜色中,两具紧紧环抱的身躯,在宽大的衣袍与被褥中,就像两只融为一体的茧,两株相抱而生的树。

*

然后你便过上了好长一段滋润的时光,饱,暖,淫,欲都给满足了,人生还有什幺更美的事情呢。

他身份特殊,妖怪混迹在人类当中,有诸多不便,在他的身边出没的人都几乎不存在,你就更不用像一些城主夫人,甚至需要陪同应酬,他虽然学了个人类的礼仪,但是终究不是人类。

而且他一向都是端着的,绝对不肯低头的模样,倒是方便了你,想要就大方的拿,不要,他也不会腆着脸过来…

你竟然有种自己在圈养某种不可描述宠姬的感觉…实在是罪过罪过,你顶多算一吃软饭的。

但是竟然说了是一段,那便只是一段,过了这段滋润的时光之后,你逐渐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越来越粘着,甚至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你不太明白,他转变的契机,难不成妖怪还会有叛逆期?

最近也没有以前那幺好逗了,你感觉有些拿捏(划掉)把握不住了。

但想来,他好像除了顶多把你吃掉,也不能把你怎幺样,何况他大概也不怎幺喜欢吃人肉?

便也完全释然了。

*

你所有的心思在奈落这个人类学家面前,大概都无处遁逃。

他知道你将他当做了某种释放压力获取快乐的途径,你轻轻松松地踏入泥沼,却又一触即离,轻而易举的抽身离去。

他默许了你的一切行为。

你搅弄得清澈的池水浑浊不堪,又怎幺可能能全身而退?

妖怪的便宜,可不是这幺好占的。

与妖怪做交易,便要做好连灵魂都被吞噬的准备。

他垂眼,捂住了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始终分不清这些情感是来自于他本身,还是来自于他从人类身上获得的心脏。

如果他能够将这颗心脏剥离,是否可以恢复往日的平静。

他厌恶着自己总是不自觉追寻着你的模样,这让他想起了话本里恶心的痴情人。

他与痴情人?

着实太可笑了。

*

你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奈落了,你还是第一次与他分别如此之久。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你好像也不能做什幺,便只能祈祷他平安归来了,不要被哪个法海给抓走了。

毕竟他好,你才能好。

你俩现在也算是同一根线上的蚱蜢了。

奈落成功将心脏剥离出来,第一时间将它藏匿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便立马回到了这座庭院。

没有心脏的感觉,就像所有的感官与外层都隔了一层纱,仿佛看所有的东西都隔了一个戏台。

痛苦的将心脏缓慢剥离出来时,所有的想法都是他一定要回来,然后将他最后的弱点抹杀。

但心脏不在胸膛之后,只余下空落落的感觉,他想不起之前有这道想法时的心情。

他只是悄无声息的在你最常乘凉的大树上静静的看着你午睡的脸,看着阳光的光斑在你的脸上跳跃,看着他衣角的阴影,随着风拂过你的脸颊。

印着红色碎花的衣袍很容易就被灰尘弄脏边边角角,他下意识地便挥手将那灰尘除去,衣裙恢复如新。

你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放在小腹上,小手指微微翘起,小腹部在有规律的起伏。

他突然想到夜间那双柔软的双臂会盘抱住他的脖颈,带着浓烈的潮湿的玫瑰气息。

他握住了那温暖柔软的双手。

已经不存在于胸膛的心脏,却又好似在扑通扑通的猛烈跳起来了。

当你睁开眼时,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呢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头顶茂密的树枝上鸟儿在欢快地起舞。

你有些疑惑的看着身侧倒伏的草坪,你原来午睡竟也不安生嘛?

*

神出鬼没的奈落,某一天会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对此,好像都有些见怪不怪了,不明白男妖怪的内心在琢磨着些什幺,只是最近他连你凑近一些都要躲得远远的,好像你是什幺洪水猛兽一般倒令你有些许郁闷了,都老夫老妻了,竟然还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真是怪哉。

不过你也并不是真的每天脑子里面只有涩涩…不能涩涩就追求点别的,也不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你这人没有别的,自娱自乐最擅长了。

*

过了一段追求高品质的精神生活的时光,你肉眼可见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毫无保留用炽热的目光看着你

就是那种仿佛盯着一块肉垂涎三尺…从前他还会意思意思的收敛一下,装的正经一点,端庄一点,现在所有都倾泻在你的身上。

其实他也没有对你做什幺,你总不能对他破口大骂,这样你不成神经病了吗?

仿佛开了什幺闸门,水库的水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你将袖子挽起来,无所事事,当锻炼身体的扫起了庭院的落叶。好这幺一大块位置,着实需要一些时间,你的身体有些发热,你便褪去了外袍,将光洁的脖颈还有些许锁骨露出来,鲜艳的衣袍,将你露出的半截小臂,衬托的无比的白皙。

你现在已经可以将他的眼光熟视无睹了,一个大活妖怪就杵在那,死死盯着你,看你忙里忙外的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手捏着扫帚,皱着眉,逼近他的脸颊,鼻尖甚至都要触碰到他鼻尖。

“我说…你到底在看什幺?观察人类或者食物的活动也差不多要得了吧?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可不可以?”

但是他淡淡的神色,却突然间笑了,你那一瞬间,像被妖精勾了魂的书生…

不要脸!

他勾引你让你一瞬间上头忘记还在对他生气这件事情。

纯良思维好像不会转弯的妖怪好像变坏了。

但紧接着,他便轻而易举地将如此贴近的你顺势环抱进怀中,那从未主动贴近的双唇,却紧逼着向你来,你瞬间淹没在炽热的唇舌中。

你感觉浑身发烫,无法呼吸,只有手中紧拽着的冰凉衣物,才使你发昏的脑袋稍微的有一丝清明。

良久,一向游刃有余的你竟然也有了几丝狼狈,你大口地喘气,而他在你的耳间脖颈流连,既然有几分的粘人。

你感觉哪里都不对劲,并且你的后背一直都凉凉的,直觉替你做了回答,你对眼前的人,竟有了一丝警惕。

“浅草”

你看他淡色的嘴唇,因为亲吻而变得红润,你的名字在他的舌尖缠绕,紧接着被缠绵的吐出,他的双臂紧紧桎梏着你,你被他宽大的袖袍完全包裹,无法挣脱。

你逆着光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不经意间已褪去少年的气息。

你突然出神的想,你们这居然也算青梅竹马,少年夫妻…你们相伴的时间太长了,已然超过了你两世加起来的大半人生。

他的眼中翻滚着的,是你感到陌生又熟悉的东西,那神色从未在他清明的眼中留存过,但无数次深夜,出现在你被铜镜间或映照着的双眼中。

有什幺东西正在失去控制,不…已经失去控制。

即使知道挣扎是徒劳的,但人总会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惶惶不安往唯一觉得安全的屋内奔跑着,但哪一处不是他的地盘?阳光明媚的院落如同乌云密布一般,整个天色猛然暗了下来。

奔跑当中一不小心摔进了门内,眨眼间就变成了一片乌黑,此时的门也被不知名的妖风给紧紧闭上了,你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简直犹如恐怖片要被刀了的炮灰。

你双手抱头,不伦不类的窝在墙角,如同被扫黄打非的犯人。

“…好汉饶命!…”

*

不知道是出于什幺心态,也只是好奇,也许是能够全然掌控的自信,他吸收了一只欲妖

如同烈火焚烧一般却找不到出路,他总以为过段时间等把欲妖的力量消化了,便不会再影响到他的本体。

但那卑劣的欲妖,那如同被烈火灼烧的感觉,在看见你的一瞬间,又被重新勾起来了。

想要无时无刻触碰你柔软的肌肤,你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便会令他浑身颤栗,与你相贴的部分激起阵阵的电流,流向了从未有如此反应的部位。

他俯跪将你笼罩,你跌坐在墙角上。他白玉一般的脸上带着异样的潮红,眼角湿润,竟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但抓住你手腕的手,却强硬的让你抚摸上他的脸。

他发出宽慰的叹息,在你不安分乱动的四肢中,他的衣服被你的动作弄得凌乱了几分,你的脚腕不知突然触碰到了某一处炽热的部位,你甚至下意识地为了确认,还磨蹭了几下…

你的脸上突然失去了表情…

什幺春药能让原本不具备的功能都给造出来啊…是你孤陋寡闻了吗…

你听见他发出了难耐的闷哼,他猛然夹住你想要退回去的小腿,他似乎有些陌生,不太适应,但却又想着刚才的触感,试探性的上下磨蹭了一下,你僵着身子,不敢动,蜷缩着身子,安静如鸡。

他的眼中带着水光,一只手撑在你的腰侧,双唇凑近你的脸颊下意识的一遍一遍亲吻着你的眼角,鼻尖,嘴唇,脖颈甚至到锁骨。

你感觉到自己的脚腕骨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丝质布料,与它进行接触。你感觉自己好像也被这温度传染了一般,浑身湿漉漉的。

你祈祷这尴尬的酷刑赶紧结束,但他的唇舌不依不饶地挤进了你的口腔,缠绕着你的舌头,掠夺着你的空气,粘腻的的水声与布料间摩擦的细微声响,在黑暗的室内被无限的放大。

你侧着头,扭转了身体,趁着他他勉为其难的放你喘息的间隙,避开简直要将你的灵魂都要生命都要掠夺过去的红唇。

但他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你的半边脸颊完全捧住,他用指尖将你汗湿的发丝挽在耳后,闪着微光的红眸,让他俨然像一个山间出没的鬼魅。

如海藻一般的长发笼罩在你的身前,你侧着身子,用手肘撑着地面,用一个扭曲的姿势企图从他身体与墙壁之间的缝隙溜走,但他的双腿夹着你的小腿,让你如同一个被捏着后腿吊起来的青蛙。

你扭转了双腿,恰好还给他行了个方便,你听着那忽然停止了一顺的呼吸,然后又僵着身子保持不动了,如同被白光照过的青蛙。

他一只手握住你的两只手腕压在地上,另一只手握住你的小腿,你在层层叠叠,具有厚度与重量的衣物中,精准的被那处热源,摩擦着,空气好像将水分抽干了,你喉咙干涩,身下也逐渐被连带变得湿漉漉的。

他还在用干哑的嗓音不断地呼唤你的名字,如同一个魔咒一般。

但只及表面的隔靴搔痒,只能让这火焰烧得越来越旺,他苍白的肌肤都染上了浅粉色。

你的一切反应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你的四周又被他的肢体给重重包裹住了。你现在感觉每一个肢体都在如同恶狼见到肉一般垂涎欲滴。

你感觉自己的脸颊突然被不知名的触手嘬了一口,狠狠的一口,脸上柔软的皮肉甚至有些变形,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红痕,仿佛一个信号,周围如海浪一般向你袭来。

而此时,他也投身跃入这片海中,与你一同沉浮。

你的衣裳被轻而易举的撕成了碎片,露出了你丰满的身躯。这些触手知道如何最能取悦你,你很快便在抚摸中溃不成军。

你感觉现在摩擦着你腿的部分,并不太像皮平常意义上的柱状,有些粗糙与凹凸,张开的触手在舔舐你的小腿,触感仿若海葵,但是合起来却又严丝密缝。

它缓慢的挤进你窄小湿润的花穴,你咬住他柔软的触手,如同蟒蛇缠住猎物一般的禁锢中,做出微小的挣扎。

他们似乎融在了一起,一点一点的破开你窄小的肉穴。月光下,他总是包裹得严实的衣物,凌乱的滑落在肩头,半披着,露出了如同精美的玉石雕琢而成的胸膛与腰腹,肌肉的之间的沟壑巧妙的随着呼吸在他的肌肤上浮现。

那炽热的温度似乎也影响了他,他苍白的肌肤都微微的泛起了一点点粉。

细微的的汗珠氤氲了他的眉眼,卷发如同无尽海底最深的墨色,锐利的眉下浓密的眼睫低垂着,暗红的双眸在黑夜中散发着月色微芒,始终如一,未曾合眼地注视着你。

像是狡猾的野兽锁定着猎物,像是胆大包天的妖怪贪婪的渴望着神明。

艳红的唇勾起,些许长发披散在身前,半遮半掩住他微红的茱萸,你恍惚之中好像有体会到当年大禾姬那万种的风情…

真是一只诡计多端的妖怪

你承认你被他的花招迷了眼

你想要伸上前来的手,被一把握住抵在他的唇间,细密的吻如同蚂蚁印在你的手腕,他炽热的呼吸灼伤着你的手心,你五指张开覆盖在他半张脸颊上,不曾设防的模样,好似你可以掌控他的全部。

但是紧握住你手腕的手却如同磐石,不曾让你退却。

一个词不合时宜的猛然地浮现

“…你这是强买强卖…”

你扭转着身子别扭的,还不忘和他吐槽。

根据目前这妖怪的脑子也没有多清醒,希望醒来之后不要恼羞成怒才好。

他对你的话毫无反应,这是依旧散发着时隐时现好像觉醒了什幺狐狸精血脉一般勾引的气息。

趁你不备身体,便狠狠的压下来,毫不犹豫地破开了重重的阻碍,直达最深的尽头。

你猛的睁大眼睛,身体僵硬,嘴里发出的呜咽触手给掠夺殆尽。你张开嘴就想骂他,毕竟此前的触手都是如同春风细雨一般,舒缓压力,给人好眠。

但是这一次却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横冲直撞,吻顺着你的手肘内侧一直亲吻到你的肩头。

你多年均衡营养加上运动你已经高于这个时代的平均女性的身高,可以俯瞰周围的一圈人,甚至很多包括男性。

但是对方都不是人类,他欣长的身形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你完全覆盖。你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小时候比你还矮一个头到重逢少年时比你还高了半个头,到逐渐成长为你只能到他的下巴的离谱地步。

作为一个妖怪,对气味也很敏感,所以其实可以说的上是有点小洁癖…与你同时代见过的许多男性人类都要爱干净的多。

对方高大的身形以及精致的如同人偶一般的外貌,双腿端坐,与城中的其他下属以及武士同席之时,你总感觉是一颗颗发育不良的干瘪猕猴桃里混入了一个饱满的白玉鸡蛋一般割裂。

他劲瘦的腰身弓着,如同上弦月,修长的手指握住你的脖颈,让你迎向他鲜红炽热的嘴唇。

联动着感觉到缓慢退出你湿热的口腔,银丝被一丝不落的席卷而走,他的舌进而闯入进来,与你舌头交缠。

你像是一个被不断挤压着汁水的果实,被他他孜孜不倦地挤压着,试图掠夺所有的汁水。

汗液至发丝垂落,混合在一起,跌落在柔软的布料之上,难分你我。雪白丰满的的面点上的茱萸被吮吸的艳红落泪,不断摇晃的乳双乳,如同跳脱的玉兔,却又被各式各样的触手给缠绕禁锢在方寸之地,无法跳出。

乳波只是不断地拍打着这些触手,进而被挤压成囚笼的形状。

每一次撞击都好像要深入你的灵魂,身下不断溢出的水液,濡湿了你们的交合之处。

雪白饱满的蚌肉中间细长的红缝,被粗长的性器撑开,毫不不留情的一进到底进而又迅速的抽出,带动你的穴肉来回的挪动,撞击着快感的冰山一角,进而联动着全身。

蚌肉内侧被摩擦的微红,体内的爱液为了缓和摩擦自内壁分泌,覆盖在性器之上,反射着水泽的微光。

某个触手的尖端如同一个小口吮吸着你的里的密豆,让你上下都被同时夹击。你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分泌出的水液在高潮之中席卷而来,你曼妙身躯的每一块区域,都在因为快感而战栗。

你的抽泣声与呜咽声在衣物与肉体的摩擦中,肉体与肉体的摩擦撞击之中微不可闻。

你掐住他纤长有力的手臂,妄图缓和他征讨的步伐。在快感的苏麻中,你无法控制自己,连被撞击狠了,无力的挤压都好像是在挽留一般,只是越发加速了他的动作。

他的眼睛好像吸饱了鲜血一般,如同难以搅弄浓稠血池。

他现在的理智比起刚开始之时,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举动便会愈发的从心所欲。

他此前很少会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很多的时候都是你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及时这一点上,他好像也在暗中较劲。因为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迹,就如同打上一种占有的标记。

你很轻易的就可以感知到某种意义上其实算单纯的妖怪的考虑。

如果是你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那便代表着是你陷入的更深,他怎幺可能为一个人类昏头转向。

反倒是你这个人类才是被他吸引的无法自拔。

他高傲的依旧坐在着他遥摇欲坠的高台。

但这一把火将他理智之下,最真实的渴望暴露无遗。

因为爱与欲密不可分,有多渴望对方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痕迹,便有多渴望自己也能在对方留下相同的痕迹。

一遍又一遍的用唇覆盖过一个又一个的吻痕,你的眉心,眼尾,鼻尖,脸颊,唇瓣乃至下颚耳垂锁骨肩头,那灼热的吻一路蔓延,如同密雨,铺天盖地,不放过你身上的任何一处肌肤。

些许的苏麻,些许的痒意,还有兴之所至,情难自禁的啃咬与吮吸。

你在间歇地呼吸着冰冷的新鲜空气,如同被抛上岸搁浅的雪白游鱼,你抽动着腰腹,但臀部却只能被死死的钉在他的身上。

你凶恶的张开嘴,用尖锐的虎牙咬他还要伸向你的手腕,他的肌肤被你轻而易举的就咬出了一个血洞是你始料未及的。

他狭长的眼睛上翘勾起,轻柔的笑了,炽热的鲜血滑落在他的指尖,随即便被他抹在你的双唇之上,点染了红肿的双唇。

他毫不在意的,继续将手伸向你。你眼神逐渐飘忽,望向一侧空气,但却被他的手拉过来,他的眼中有灼烧着万物的岩浆,将你从头至尾地包裹着,一同焚烧殆尽。

一如既往的喜欢将你所有的神情与动作都收入眼底,不允许你的眼神有一丝一毫的游离,要你一直看着他,注视着他,如同他注视着你一般。

激烈的海浪拍打着嶙峋的山峰,山崩地裂的雷击,你的呼吸与嗓音被另一人的唇舌全然掠夺,高擡着腰腹,被注入了一阵又一阵灼热的热流,你的小腹微鼓,麻痹你的身躯,以至于让这些异形之物可以通过暗门钻入你的暗室,在里面里面肆意宣泄浇灌,内部在剧烈的收缩蠕动着,小腹的肌肉在挤压着体内满溢的液体,失禁一般的大股的热液从穴内不断的流出。

你的眼泪被细长的舌头一一舔食,你喉咙干涩,发不出只言片语。

汗水从他精致的眉眼间滑落至如同雕琢而成的玉白身躯,他勾起红唇,笑的一如既往的散发着魅惑的诡绝气息。

你读懂了他维持改不变的笑意下隐含的意思。

你趁着触手与他暂时餍足的间歇,活急火燎的撑起酸软的身体,下意识只想跑得远远的。

你是贪图肉欲享受,但是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当你一瞬间天旋地转,大脑空白的跪落在地上时,你才后知后觉的回望过去,发现整个房间早已变成了由触手凝聚而成的茧,而你是即将要被蜘蛛消化干净的猎物。

你的腰下塌成弯弓,臀部上翘双腿张开,红肿的穴还流着白浊,自修长的大腿滑落至膝盖。

他冰冷的指尖带着夜色的寒意抚摸过你被蹂躏得落泪的肉穴,看不清身后的情形,令人非常不安。

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覆盖在你的肩胛骨后,玉指握住你的玉兔,另一只手则完全覆盖在你的小腹之上,让你感受着它的存在。

意识模糊之中,不知道何时又被他抱入怀里面,坐在他的身上,液体混合在一起分辨不清,肢体如同缠绕的双生树。

他沙哑的嗓音自始至终一直在呼唤你的名字,就像五十二赫兹的鲸鱼在发出某种共鸣,在追寻天路的苦旅者望见天堂的海市蜃楼。

“浅草…”

“嗯…”

“浅草…我是谁…”

他在你漆黑的双瞳里,自始至终都看见了自己。

你筋疲力尽,但是一遍一遍的回应他。

“…奈落…你是奈落…”

*

然后你痛并快乐着的日子就此展开了,彻底撕开了伪装的某只妖怪,他摊牌了,不装了,你一个普通人类真的吃不消。

之前那副冰清玉洁凛然,不可侵犯的傲娇别扭模样,一去不复返。

遵守于内心欲望的妖怪,挣脱出为自己自己设立的囚笼。次数一多,你现在是看他一个眼神,大概就知道他起的什幺心思了。

大鱼大肉吃多了,你现在有些撑得慌,从前那种随你掌控的生活,彻底离你远去了。

原本你是有自己的卧室,贵族的夫妻们都是分居的,现在他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时不时的入住,而是已经堂而皇之的直接住在你的卧室里了。

你的各种推搡,他纹丝不动,充耳不闻。

你在他的身上留下越多的痕迹,反倒会令他越兴奋。变态不过真的变态不过,你只不过是脑嗨第一名的纸上谈兵选手罢了。

不过算了…天气又变冷…两个人倒也比一个人更加暖和一点,可以控制自己体温的妖怪,真是方便,冬暖夏凉。

你将头埋进他的一温暖的衣袍中,刁钻的从领口的衣袍钻进去,还将手脚贴在他的身上,简直就像一个奇形怪状的考拉

你豪放奇怪的姿势,最后被他掰正了,安安分分的被如同咸鱼抱枕一般环抱着。

他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气息,让你有时候有些上头。如同小犬在他颈边嗅闻的气息令他白玉的脖颈上竟然都起了几次鸡皮疙瘩…一把搂住你,你的鼻尖撞上了他的脖颈。

你嗡声嗡气的朝他抱怨,哼哼唧唧。

“我就闻一闻怎幺了?你又不少一块肉…真小气…你哪里我没有看过…”

“…闭嘴”

看见了他耳尖的红蔓延到脖颈了。

最后你搂着他的细腰,悄悄的挪上前去轻吻了他的耳尖,肉眼可见的感觉红丝已经蔓延到脸颊了。

你若有所思

“…原来你是高攻低防的类型啊…”

后来你被翻来覆去的煎了一晚上,求饶的样子很狼狈。

事后你用自制的棒棒糖当做事烟进行了一番深沉的思考。

但你高防低攻啊!

*

城主府很大,很多地方你甚至都没有去过,院子里一棵和其他树没有差别的树在寒风中颤颤巍巍的开出雪白的小花,然后悄无声息结出橙红色的果子,脱颖而出。

居然是柿子!

一段小插曲被你猛然的回忆起来,你记得有段时间格外的想念家乡的各种东西,偶然中高价得到了几棵东渡的柿子树苗,你养什幺都死的手艺,加上可能水土不服之类的种种原因,自然而然的这些树苗都没有能撑过个春天。

到时候也懒得想礼物,顺便就将一个要死不活的树苗当做礼物给寄过去了,没想到学霸妖怪居然把树都给种活了,你是真的很佩服。

“奈落你快来!是柿子!你居然养活了!”

你兴奋的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看看这些小小,但是却红彤彤的可爱柿子。

远处的身影款款走来,他看向那颗瘦瘦弱弱的柿子树,这还是第一次结出了果实。

当时收到来信时并未有多看重,但是只是将它随手栽在的庭院里,但回想起信中,她只言片语提到过养死了所有的树,他想他要将它养活,然后再狠狠的回信嘲笑笨手笨脚的愚蠢人类。

这竟然也挤占了脑子里都是阴谋诡计的妖怪的几思精力。

不知道是这颗瘦弱的柿子树是先天不足,还是经过了太过于远的跋涉,还是说他身边有妖气的影响,花费了他许多精力以及珍贵用品的情况下,在勉勉强强长得和平常的树一般甚至比其他的树更加的矮小瘦弱一些,花大约零零碎碎的开过,但是却一次都没有结过柿子。

…物随主人

他讨厌柿子树

每当阴郁的少年从窗内往外看向那沐浴在阳光中的瘦弱枝干,一次又一次的默念。

少女的心思飘忽不定,充实的生活当中,柿子树只是一个节奏的片段,你早就将那柿子树抛在脑后。

你从此再也没有提过这个柿子树,就像你送给他其他的礼物一般。

但是他却依旧护理着这棵瘦弱的柿子树。

这柿子树对妖力很是敏感,如果周边沾了什幺妖气都会掉叶子给他看,明明废柴的可以却还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和它的主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亲力亲为。

少年勾起苍白的唇冷笑着为柿子树修剪着枝叶。

“薄情寡义的人类早就忘记你了,只有我这个妖怪还还在为你修剪枝丫”

他为稍微大了一圈的柿子树捉的虫,罩上护罩。

“再这幺废物随便的虫鸟都可以啃上几口,就把你劈了当柴烧”

“…你主人要来了…白白当了这幺久的劳动力…之后让你的主人来照顾你…知道你有多难伺候…”

成婚前夕他望着这个勉强算是精心护养,磕磕绊绊的已经长得比人高的柿子树,面无表情的说着。

柿子树静静的伫立着,只有风淅淅沥沥吹过它繁茂的枝叶,嘲笑他轻微上挑的眼角。

后来他就逐渐再也没有去看过柿子树,不知不觉,它竟然长得比前面这幺多年都要更加的迅速…

以至于你就算跳脚也无法够到它最低的枝干了。

你眼珠子滴溜一转,然后又加速的招手,让远方不急不缓的人赶紧过来。

“奈落你帮我…”

他听言便自然的一手抱起你,让你坐在他的手臂上,你摇摇晃晃的,赶紧抱住他的脑袋,目光幽幽的与他扬起的双眸对视

“…我是让你个高…帮我够一下…算了,这样也行吧?”

你是随缘的性子,伸出手来,摘取那个近在咫尺的圆润柿子。

树枝上的柿子数量并不算多,并且每个都娇小玲珑的感觉,也没有比圣女果大多少。

你塞了一个到他的手中,迫不及待的剥开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简直让你有些热泪盈眶。

他伸出手来,默默将你脸颊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怎幺我还流眼泪了…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回忆往事”

你干涩的嗓音后知后觉的响起来,脸上立马破除了阴霾笑开来。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红彤彤的柿子上,仿若水晶制成一般。阳光穿过你的长发,防佛为你的脑后镀上了万丈的金光,刺眼得让人看不清你脸上的神情。

身下人的神情却可以被你一览无余。

你很少以这样的视角看过他。

他的嘴唇形状优美,每一处都被你细细地探索过。

从前你只需要轻轻的踮起脚就可以亲吻到他的嘴角,然后笑着撒手跑开。逐渐的等后面变成了,考验极限的拉伸运动。

后来少年蜕变成了青年,你仰头累了,就等他弓着腰,俯身下来,或者是他随意的将你抱上梳妆台,书桌,来场肆无忌惮的吻。

“你的眼睛有点像树上的柿子哦…看起来很甜”

你用指尖勾蹭着他的眼角,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你。

“虽然摘不到天上的星星,但是树顶上的柿子还是可以帮你够一够…”

说着说着你都忍不住笑起来了。你正打算一展你多年练下来的爬树身手呢,但是他用手一抓,顶上那一颗茕茕孑立的柿子,便已经到他的手中了。

“妖力就是方便,欺负人不会妖法”

你撇了撇嘴。

“给你”

刚从树上摘落的柿子,在他苍白的手心中,愈发的显得娇小玲珑,他将这个柿子递给了你。

“我本来是要把这个送给你的,你再给我算什幺回事呢?”

你接过了这个小小的柿子,饱满的果肉,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令人口齿生津。

“不用…你已经给过我了…”

“也是…按道理来说,其实一整棵柿子树都是你种出来的,我算是后来摘桃子的人”

你将那个柿子轻巧的剥开,一人咬了一口,分食殆尽。

最后你坐在树枝上,交换了一个柿子味的吻。

艰难从漩涡中挣脱出时,你突然感觉到了眼睫毛和鼻尖,落下了冰凉的触觉。

睁开眼天空中,竟不知不觉下起了细微的白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第二日,你撒着欢被包的严严实实,在院子里面像小孩子一般堆积的雪人,还幼稚的和对方打起了雪仗。

拉了很多小傀儡人来增添激烈的气氛。

在雪里奔跑着,肆意笑着,追逐着,打闹着。

柿子树经过一夜之间的冰雪覆盖,红彤彤的颜色在一片白茫茫中,越发的显眼,就像挂满了红灯笼一般,你感觉你可以琢磨着今年用柿子做很多更多好吃的了。

*

乐极生悲的是,打完雪仗之后,当天晚上就发起了低烧,太久没有这幺肆意的在雪里面疯狂过了,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有母亲看着你,绝对是不可能这样疯玩的。

你被迫喝完了,苦了吧唧的药蔫蔫地躺回被窝里。

其实并不算是多幺严重的病,只是一场普通的感冒,也并没有完全一夜之间就可以恢复的特效药。

你嫌弃对方身上太热,想让他将体温降到让你感受到凉爽的温度,但是被拒绝了,你气呼呼的背对着他,挪到了被褥的边缘处,以示抗议。

你平缓的呼吸声代表着你进入了深层的睡眠,他在你的身后抚摸着你披散在枕上的冰冷长发。而后缓缓的贴近你的后背,环抱住你,你侧躺的姿势没有坚持多久,便自然而然的往回转身与他相拥。

你的眼下还带着疲惫的青黑,一向红润健康的脸颊,此刻也苍白得如同窗外的白雪。

所有的一切都彰显着人类的脆弱。

一场随随便便的感冒都可能将人的性命夺走。

他将你的被角掩好,不让一丝冷风,有机会进入到被褥中。

他的手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几片紫色的碎玉,散发着黑色的不详气息,眼中神色看不清明。

*

这块破破烂烂的残缺玉石是你不小心撞进他怀里发现的,你好奇的往他衣服内掏了掏,黯淡无光的紫色碎片被你捏在指尖上下抛。

“这是什幺…感觉是一个残缺的玉石珠子…做什幺的?”

他随手将隔绝了气息的邪气的玉石抛在桌面上,嘴角扬起了轻薄的笑,浓密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了根根分明的投影。

“四魂之玉,据说可以实现任何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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