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崔喜收拾了碗筷,垃圾分类一下,然后扔进自动洗碗机。
真好,不用手泡水。虽然她不讨厌洗碗。
冯驭让她十一点再去他房间,还不着急。崔喜泡澡的时候,舒服得都要睡过去了。
拿着手机离开房间没几秒,又折回,崔喜又给自己套上了袜子。
“叩叩。”
“进。”
冯驭正戴着金丝眼镜在看书,她走近才看清书名—《爱欲之死》,她在图书馆也借过这本书。看过,内容不记得了。
“你喜欢睡在左边还是右边?”冯驭合上了书。
“啊……我都行,右边吧。”睡右边听不到心跳声。
“好,那休息吧。”冯驭掀开被子已经躺下了。
在他摘眼镜的时候,崔喜已经麻溜爬上床了。
这个枕头有点太高了,崔喜特意往上躺了躺。手机正准备放枕头底下,被冯驭禁止了。要她放床头柜上。
好的,崔喜还特意看了看是不是开了静音模式。好空的床头柜,加上台灯才两件东西。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却像隔了条银河。比中学男女同桌画的三八线还要分明。
冯驭给的这份工作,按崔喜的思维加工了一下就是,包吃包住,顺带当个睡觉搭子,不怎幺说话的那种。
不是包养啦,虽然崔喜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宝宝饿饿饭饭贴贴,富婆求包养。但这个是工作!真的是工作!
冯驭其实有点紧张,不是紧张,只是因为有人侵占了他的空间带来的怪异感,心跳有一点点不规律。
崔喜这会儿脑子里想的却是:明天的闹钟能不能叫醒她?定了五个会不会有点吵?穿袜子睡觉在这个季节还是太热了,希望明天睡醒还在脚上。(祈祷.jpg)
关了灯,黑暗中呼吸声变得好明显。太安静了,这也不能一下子睡着。崔喜都不敢动。
“那个,空调定时了吗?”
“开了睡眠。”冯驭其实被她的问话噎了一下。
“好的,我应该怎幺称呼你呀?”叫冯先生感觉好奇怪,冯总又太生疏,直接喊名字又莫名觉得没大没小的。
“叫我冯驭就好。”姓甚名谁不过是一个代号,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希望不要姓冯。
崔喜悄悄把头发都往枕头上铺开,让头发也呼吸一下。然后很快就睡着了。不玩手机真的很容易产生睡意。
冯驭听到身旁传来规律平缓的呼吸声,收了放空的思绪,闭上眼睛也睡了。
外面的月亮正亮,稀稀散散的星星在身旁。
早上闹钟没有叫醒崔喜,她还翻了个身背对着铃声。
冯驭睁开眼就看到她离自己很近,发尾还在枕头上,人却滑下了枕头。
不太规矩的左侧躺的姿势,一只手掌心向上,都快伸向冯驭睡衣,另一只手虚虚半握着,在她下巴处。
冯驭下床去关崔喜的闹钟,转身准备去洗漱,发现崔喜拉了被角,一团塞在下巴处拥着。
冯驭心想以后每日要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