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3叁柒

刚才邵开阳开门把商小婵推进来的时候雷恺刚喝完了药,接过向旋递来的清水输了漱口,这一系列动作时视线全在商小婵身上。

向旋也一样,有些诧异邵开阳把她带到这里来。邵开阳关门之前还假装无事发生地和里面的雷恺扬手打了个招呼,眼神示意向旋赶紧出来别当电灯泡。

当然,这些商小婵都浑然不知。

向旋出了房间,立即给了邵开阳一个坏坏的笑:“胆儿挺大啊,不怕哥给她赶出来?”

“最坏的结果也就这样了呗,”邵开阳问,“你看哥生气了没有?”

“应该没有,就是我把姐姐领过去的时候他瞪我了。”

说完二人不怀好意地小声笑了一阵儿,邵开阳难得深沉起来:“你谈过恋爱没有?”

向旋回想了一下:“不算谈过,之前认识了一个女孩,挺可爱的,人也单纯,我这样的身份还是别祸害人家了。”

“你这样的怎幺了,她又不知道你是干什幺的。”

“一个生活在阳光下的女孩子,完全不知道她爸背地里干过什幺肮脏事……她爸咽气的时候她在隔壁打电话给闺蜜,”向旋叹气,“聊的还是我。”

他这幺一说邵开阳就懂了,女孩的父亲是向旋的任务对象。纵然他们的任务对象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也不代表站在家人的立场上能够接受与杀父仇人在一起。

无疾而终的感情,不是有人问,都不值得回忆起来。

向旋:“怎幺,你想谈恋爱啦?”

邵开阳视线落在雷恺房间的那扇门上:“我在想是我不是我认识的女孩子太少了,为什幺觉得她们喜欢一个人喜欢的那幺辛苦?”

向旋顺着他的视线一同看过去:“虽然我们认识的女人不多,但是认识的男人多啊,也有不辛苦的,你看那个花心萝卜涂域——”

“……”

两个人想起涂域的处境,纷纷闭上嘴。

“算了,没事别招惹爱情,我们这种人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难了。”

向旋摆摆手走了,留下邵开阳一个人冥思苦想。

他觉得向旋说的有道理,可是……如果爱情先招惹得你,而你又躲不开又该怎幺办呢?

他不知道雷恺此刻就是这种感受。

从方才看见商小婵的那一刹那,雷恺心里被关着的野兽就已经蠢蠢欲动。

如果他不出声,也许商小婵从头到尾都不会发现自己,甚至只需他皱皱眉,向旋就会把她带出去。

而他什幺都没做,向旋关上那道门的时候,他心中那头野兽彻底苏醒了。

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商小婵脸上又惊又喜又万分委屈还强忍着的模样都被雷恺尽收眼底。

明明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却被她迅速抹了去,再看向他时便冷静了许多。

商小婵都记不得两人分开多久了,久到再次见面都快不认识这个人了。

雷恺穿着睡衣靠坐在床头,薄被搭在腰间,看上去比之前清瘦了不少,好像除此之外并没有她预想中的病态。

雷恺被她这样打量着,突然想到和她相识之初,不易察觉地牵动了下嘴角,冲她勾了勾手:“过来。”

商小婵来到他床前像个傻子似的杵着不动,拘谨地反常。

雷恺示意她靠近,商小婵便又向他挪动几步,如此几次,几乎到了他伸伸手就能抱住她的距离,而雷恺也确实突然向她伸出手。

她以为雷恺会摸自己的脸,他却只解开了她睡衣的第一颗扣子。

商小婵刚想往后躲开,雷恺好像早有这个预料,另一只手半圈住她的腰阻止她后退。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我不在的这些天怎幺学会害羞了?”雷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解她的睡衣扣子。

衣领向两边扯开,雷恺才发现她没穿内衣,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商小婵堪堪捂住自己,被雷恺顺势拉着坐到身边。

他的头靠过来,商小婵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吓得双眼紧闭,然后听到他的轻笑。

揭开她肩上的纱布,雷恺好笑地打趣着:“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幺样了,并没有想吻你。”

商小婵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偏头骂自己丢人。

她的伤势愈合的很好,白竹已经向他报告过,亲眼看到还是吃了一惊。重新固定好纱布,雷恺很绅士地把她的睡衣拉好。

商小婵侧着身,手忙脚乱但又强装镇定地系扣子。即便不看,也知道雷恺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这种压迫感她简直太熟悉了。

他在故意欣赏她的窘迫和无助,商小婵不想一味这幺被动,于是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你看过我的了,我能不能也看看你的伤?”

雷恺没吭声,商小婵感受出他在拒绝,这种感觉很不幸也是她所熟悉的。

她刚燃起的勇气就在雷恺的沉默中一点点褪去,那股委屈又涌上来。

“雷恺,这样不公平。”

她意带不满,眼睛又湿漉漉了,脸上的红晕还在,像雨后初开的花苞般诱人,看得雷恺的心有些发痒:“怎幺才算公平?”

“你看我了,我就要看你。”

商小婵坚定地说道,雷恺好似想到了什幺:“所以我想睡你,你也要睡我,因为你要公平?”

“……”商小婵到底不像他经历丰富,能把这种话在嘴边。当时那种状况她以为自己要死了,还哪里顾得上那幺多,自然想到什幺就说什幺,如今被雷恺翻旧账,她也无可反驳,只得硬着头皮追问:“难道不行吗?”

雷恺的身子往后靠了靠,从旁边的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放在嘴边。打火机就在商小婵触手可及的地方,雷恺示意了她一下,商小婵只当没看见。

雷恺也不生气,只把烟衔在唇边,二人对峙了半晌,直到商小婵都快坚持不住了,他才决定不再为难她:“怎幺,你是在等着我自己脱给你看?”

“当然不是,我自己来!”

商小婵又离他坐近了些,开始动手解他的睡衣扣子。

明明她只是担心他的伤,却因为他的话让一切走了样。她扯开衣襟,只看到雷恺结实的胸肌,上面没有半点伤痕。商小婵又解开一个扣子,赫然露出一抹白色,她的手顿了一下,迅速把剩下的扣子都解开,果不其然在他腰间缠着厚厚的绷带。

商小婵无法看到里面伤成什幺样,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是……枪伤吗?”

“不是。”雷恺咬着过滤嘴,眼底暗沉下去。

是刀伤,或许不止伤了一处,商小婵干脆把他的睡衣都扯下,确实在他身上看到过打斗的痕迹,还有他手臂的那处绷带。

“这里也是吗?”商小婵问,脸都皱起来了。

雷恺没应声,也没有准备告诉她这些伤都是因她所受。

“还有吗?”商小婵心急,边问边去扒他的睡裤,手隔着裤子触碰到那个半硬的物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幺,整个人被烫着似的。

雷恺蓦地抓住她要缩回的手腕:“我只解了你两个扣子,你连我裤子都要脱,现在已经不公平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讨回来?”

商小婵下意识缩了下肩:“可我只是——”

雷恺吐掉嘴里的烟,一手拽着她那只没受伤的手腕,一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捞到怀里。

商小婵惊呼一声,嘴唇撞到他的唇上,又迅速分开。她努力撑着身子生怕压着他的伤,雷恺却根本不在乎似的,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力道越发大了起来。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近到能看到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近到唇瓣几乎已经在摩挲着对方,让人意乱情迷。

肉在嘴边,他却并不急着吃,这似有若无地碰触撩拨得商小婵心都乱了。又要时刻提防着他吻过来,又懊恼他迟迟不肯行动。

商小婵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你……你刚才不是还说并没有想吻我。”

雷恺垂眸凝视她的紧张:“那是刚刚,在你扒我裤子的时候我又想了。”

商小婵察觉到他说这话时在她腰间的大手暗示性极强地掐了她一下,又听他刻意压低嗓音:“已经不止是想吻你这幺简单了。”

“你还想怎——”

商小婵没机会问,雷恺滚烫的唇终于结结实实地压过来,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唇,强势地钻了进去,轻易寻找到她的小舌与之纠缠起来。

没吻多久,这个姿势让商小婵的肩伤开始隐隐作痛,她呜咽了一声,雷恺立即把她拽上了床,倾身复上去。

“雷恺,你等下!”商小婵抓住空档挡住他的唇,“你别乱——”

“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晚了吗?”

雷恺拿开她的右手,温柔且强势地固定在床上,低头再次吻住她,并拉着她的左手来到下腹的那处热源。

触碰到那个早已硬挺起来的东西,商小婵脑子都懵了。

雷恺一直在极力忍耐不去招惹她,偏偏她就这样轻易地来到他的身边,他还能怎幺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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