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桐靠着洗漱台,一只脚踩在马桶上,扶着他的手臂,呆滞的站在那里,仍由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挖来挖去。
弄疼了就捏一下他的耳垂,弄了好一会,大腿已经发酸颤抖了。
望着他的下颌线和浓密的发顶,余桐产生了一丝怀疑,这老东西真的是老东西吗?生产队的驴也是要休息的,她磨先不行了,驴感觉还能拉,甚至越拉越神采奕奕。
“你是不是驴?”余桐发问。
李禹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是驴?”揪了一下她的脸蛋。
晚上没睡好,早上没睡好,下午马上又要离开了,该办好的事还没办呢,余桐想到就浑身发软。
但回家总得他两的交代办好,免得多问,自己还不好解释。
一咬牙,强撑着身体换了衣服,出门给她三选新年礼物,给谎话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选好后定了最近的票,头也不回走了,独留李禹盎一人在风中凌乱,来的时候两人眼神拉丝,分也分不开,走的时候好像不带一丝感情,像睡完男人拍拍屁股就走的渣女。
唉,很无奈啊,时间就这幺点,余晓荣老早就打电话来催了,余桐一拖再拖,只得买好东西就溜溜球了,敷衍的给李禹盎一个吻,进了站。
坐到车上才舒了口气,给李禹盎发消息,“年后见咯,啵啵。”
李禹盎看着信息笑了笑,屏幕继而弹出一个来电,温柔的眼神瞬间冰冷。
“喂——”
这是李禹盎在休假的情况下第一次出门未归,阮瑜呆滞的坐在沙发上,电视上不断闪烁的色彩映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冬季天色黑的极早,算起来现在已经是他夜不归宿一整天了。
“妈妈,爸爸什幺时候回来啊?”女孩清澈纯真的声音唤醒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阮瑜。
她挤出苦涩又难看的微笑“很快就回来了。”极力控制颤抖的双手,让她自己到房间里去。
一晚上未接通的电话在几分钟前终于接通了,阮瑜问出了自己想了一整晚的话,“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他最近的行为太奇怪了,是结婚这几年以来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联想起他总是夜不归宿,以前尽管也会,但不会如此频繁,更何况是临近过年这种日子。
加上之前看得到他身上的抓印,和后颈的红痕,五一不能联想到这一切。
无声的泪珠从眼角落下,滴在手背上,心堵的发疼,好像已经确定这一切,又期待从他嘴里能否定这一切,内心矛盾不堪。
电话那头的男人没有出声,后阮瑜再次开口“那你还回来吗?”语气带着一丝丝卑微的恳求。
短暂的沉默后,李禹盎开口“回家再谈吧。”
不正面回答问题就是默认,她自己知道。
不过她始终不愿相信,结婚这几年为这个家做出的所有事都是装出来的。
大颗的泪珠往下滴,强忍着抽噎的哭泣声。
直到李禹盎回家,耐心哄完孩子后,两人进了房间,咔哒一声上了锁。
“外面那个女人是谁?”阮瑜情绪稍显平静,开口质问。
李禹盎回避了这个问题。
男人愈是沉默,女人情绪越是激动,不安的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在多次询问后接近歇斯底里。
李禹盎的出轨让她倍感震惊又心痛,“几年的感情真的不如外面的莺莺燕燕吗。”
嘴里不断猜测,“是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家长?还是学生?”想从他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够了!”李禹盎出声制止,“年后让律师拟一份协议,不要影响到女儿和家里。”
温柔的面具瞬间分崩离析,男人擅长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把人逼得歇斯底里,却用冷漠的眼神和话语对她说,“你别在发疯了”。
“你这幺袒护外面那个贱人,那这几年我算什幺?女儿算什幺?”阮瑜用粗鄙的脏话不断咒骂。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沉默寡言,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两人对峙了许久,阮瑜最后平复下来,“好,年后再说。”表面平静,语气又恢复原来的温和。
“你该休息了。”话音刚落,李禹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门里隐隐传来歇斯底里的哭泣声,却听的不是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