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现在前面坐了一只扭来扭去的绷带精,后面贴了一个悄咪咪脱她浴袍的哥哥,门外还有只猫在疯狂挠门,嚎啕大哭。
安琪拉单手扣住中也不安分的手,在内心叹息……真就左右为男呗。
她食指勾住中也颈脖上黑色的皮质choker压向自己,给这一场荒诞旖旎的剧场一个热情高涨的开头。
安琪拉的吻技十分高超,中也像是被她按在手心里垂死挣扎的蝴蝶,美丽都翅膀一味的发颤,直到他被窒息憋得满脸通红,安琪拉才离开他微肿的双唇,两人之间拉出晶莹的细丝,又缓缓断开。
安琪拉天蓝色的眼中有黑雾在翻滚,她盯着中也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如同野兽直勾勾盯着自己无处可逃的猎物,让两位观察她的少男脊背窜起一股森冷的凉意,又沉默的靠近她。
“小姐……”太宰搂住安琪拉都双臂紧了紧,他压着嗓音软乎乎地撒娇,“不要忽略我嘛~~”
安琪拉把太宰摁进被褥里,她顺势跨坐在他身上,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快速收紧。
“唔……”太宰双手环住颈脖上的手,没有握紧又松开,有股眷恋的意味。
手下从绷带缝隙里隐约可见的肌肤,从不正常的惨白色变成番茄色,不一会儿又染上深紫色,表面的血丝狰狞肿胀,太宰不自觉地吐出舌头,眼球上翻,脉搏微弱到难以感受到。
中也又开始悄无声息的脱|安琪拉的浴袍,这次她没有阻止他。
安琪拉深深凝视太宰痛苦扭曲的面部表情,体内的恶念与欲念翻搅,像疯长的藤蔓攀升,又在各个角落引爆|炸|弹。
“咳咳……”
太宰弯腰弓起不停地咳嗽,颈脖上触目惊心的指痕,发肿发烫,他咳得一颗颗水珠挂在眼睫上,咳得气息不稳、擡眸依恋又脆弱的鸢色眼睛配上他凌乱散落地绷带,是令人屏住呼吸的惊艳感。
安琪拉一直觉得她周围的男人只有在被逼至濒临失控、本能的求救无果,拼命朝她寻求庇护、泪流满面,神智不清,如一块教堂里破碎虚幻的亮丽炫目的彩绘玻璃。
弱小,漂亮,又引人犯罪。
安琪拉拆开太宰身上的绷带,将他的双手快速捆成一个粽子,绷带的另一端束缚在床头。
刚刚逼迫太宰死亡的仪式,反应过来之后肾上腺素飙升,全身像烧开的水沸腾起来,他难耐地曲起腿弯,不顾一切地朝安琪拉的方向蹭。
安琪拉单手粗暴地控制住,力道大得太宰肩头发疼,她抽走他身上最后一条雪白的绷带,塞给自己身后的中也怀里。
“把自己装饰一下,中也。”说完也没看中也是什幺表情,安琪拉捞起揉皱的浴袍扔出床铺,撩起额前有些湿黏的发丝压向脑后,她一只手撑在太宰脑侧,在他亮晶晶的眼神下慢悠悠道:
“别动哦,太宰。”
安琪拉qi了上去。
……
安琪拉仰头,配合着太宰的频率蹭|动,将身侧的中也扯着绷带拖了一段距离,而后用力拽住他纤细的脚腕按在自己怀里。
……
胸口有些酥麻的痒意,中也笨拙无序地乱舔,横冲直撞的动作带有一丝可口的青涩,惹得安琪拉不住的发笑:“中也真像只小狗狗。”
……
门外气得咬牙切齿的指甲刮挠声,不知何时结束了,没一会儿窗外传来嘟嘟声。
趁着安琪拉视线投向窗外,中也眼疾手快一个手刀劈晕了迷迷糊糊的太宰,等安琪拉扭头回来就看见太宰正被中也弯腰像塞大型垃圾似的暴力塞进床底那点小缝隙。
刚从窗台翻身而下的乱步冷得一个哆嗦,见状哒哒跑过来帮忙塞垃圾。
然后一记猫猫飞扑,糊了安琪拉一脸,他委屈巴巴的掉眼泪:“乱步大人去找梯子花了好久的时间,晚上爬梯子好冷好可怕……”
在寒风大作的横滨夜晚一不留神就可能脚底打滑摔下去,可不是又冷又可怕吗?
安琪拉怜惜不已,摸摸乱步的脑袋,换来对方得寸进尺的狂蹭。
安琪拉:“……”
她是猫薄荷吗?怎幺一个二个都喜欢蹭她?
乱步猫猫捏紧小拳头,超级大声:“我不是来拆散你们,而是来加入你们的!”
吼了一声后害怕被某个暴力狂帽子君欺负,同手同脚死死扒住安琪拉,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
安琪拉:“……”
这茶言茶语,怕不是被太宰毒茶太深了。
床板因为三个人的重量,又开始嘎吱的晃动,这场半路开演的剧场还未完结,现在准备第二场。
安琪拉很喜欢将乱步翻来覆去的爆|炒,乱步哭得越撕心裂肺,她就越兴奋激动。
最后的结果在安琪拉意料之中,乱步体力不支中途下场,顺带守着床底怨气横生的不明生物,一有清醒的迹象就果断一手刀。
明天起来太宰估计跟落枕了一样难受吧。
乱步本想把太宰从窗户扔出去,但可悲的是,他真的浑身无力,四肢酸软,只得在心底对着首位下场的的家伙无能狂怒地张牙舞爪。
但神奇的是,第二日清晨,身心俱疲的中也发现自己躺在乱步冰冷的家门前——应该是半夜太宰醒来后和乱步这两个弱鸡,拖着柔弱不堪的小身板吭哧吭哧的把他拖到窗户前丢了出去。
中也骂骂咧咧爬起来仰头丈量这四五米的距离,沉默了。
他为什幺没有摔醒?
他围绕房子飞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可以进入的入口,干脆用异能掀飞了乱步卧室窗户的那面墙。
里面的三人跟地震似的,其中躺在床上的两人被震醒了,迅速翻身下床,身体却不停使唤,被沙砾飞石淋了一身。
太宰在中也落地的一瞬,贴地一个滑铲,乱步抄起床头的蘑菇台灯眼都不眨朝后者用力一挥。
三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是无差别地攻击身边的人。
而此刻在一楼的安琪拉,窝在懒人沙发上眯着眼享受陀思为她准备的早餐,看着通过二楼的摄像头传来的画面,吃得津津有味。
安琪拉侧目询问他:“吃早饭了吗?”
陀思凝视了她半秒后摇头。
安琪拉招呼他:“一起来吃吧。”
陀思落座后,拖着椅子一点一点挪着靠近安琪拉,右手捏住喝粥的勺柄,左手轻碰她的指尖。
小心翼翼地缠了上去,十指紧扣。
安琪拉偏头看向他,紫罗兰色的眼眸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惑人的光芒,沉淀些许醉人的微醺,狭长的眼角漾起凡尘里剔透纯粹的缱绻笑意。
他歪歪头,轻声道:“早上好。”
安琪拉愣了三秒才回神,与视频里群魔乱舞的三人相比,陀思实在是太过安静沉默。
他像一阵风,像一场雨,像自然里的世间万物,自然又平常的陪伴在她左右。
她们相遇不太早,也不太晚,如清晨第一缕破开雾层的阳光,暖暖的落在人身上,恰到好处。
陶瓷勺碰了碰碗壁,安琪拉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或许是陀思的笑容太过感染人,又或许是心底悠然飘起、没有支撑的柔软的情绪。
她眉眼柔和,轻笑出声:“早上好,陀思。”
-
咳,含蓄是一种美。
三个少男,随心搭配。
唉,也不知那天晚上究竟谁赢了,就又混乱又好笑。
安琪拉和陀思真的好纯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