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昫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晚上我有事,去不了。”今晚梁竹过生日,她准备好了生日礼物,等着送给梁竹。
这下连宗渝也不满了,他皱着眉,“有事不能推到明天再做吗。”
连昫木着脸,“不能,再说了,又不是我订婚,为什幺非要我去?”
一句话出来,在场所有人都不高兴了,连昫去看辜镜堂,他神色自若,局外人似的。
辜越平息的怒火又起来了,她连着连宗渝一起骂,“我就说,就是你太宠她,现在她无法无天了,谁能管得住。”
连昫看着辜镜堂,似笑非笑道:“今晚的主角在这里,万一人家觉得我可有可无,我去不去不就无所谓了。”
她的语气很挑衅,故意给辜镜堂找不痛快。
辜镜堂和她对视,看不出喜怒,他说:“你可以先忙自己的事。”
得到这个答复连昫并不满意,她脸一沉,不想叫她去她就偏要去,看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咬了两口吐司,连昫起身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连宗渝看着她的背影,说:“还吃饱了,气饱了差不多。”
骂归骂,总归是亲生的,辜越忍不住发愁:“她这样以后可怎幺办,我都不敢让她结婚,她这脾气,谁受得了。”
连宗渝持不同意见,他反对道:“她这是因为没遇见喜欢的人,要是遇见了肯定会收着性子的。”
辜镜堂听得好笑,想起连昫昨晚的样子,她的性子是无论遇到谁都不会收敛,越喜欢就越要折腾。
他很了解连昫,因为连昫在他面前展现的永远是最真实的自己,她从不掩藏身上的优与劣。
回到房间,连昫猛地扑在床上,她给梁竹发消息:今晚几点?
梁竹那边秒回:七点开始,老地方。
她说的老地方是三中后面商业街里的一家餐馆,它的主人是梁竹表姐,上学时那里就是她们最爱去的地方。
两人是高中同学,她凭着自己的能力考上市里最好的公立学校,过了特别又普通的三年。
连昫说:我可能会去得迟一点。
梁竹:怎幺了,晚上有事?
连昫:晚上要和我哥未婚妻一家吃饭,不过我准备半路就跑。
那边沉默了半天,两人是知无不言的好朋友,梁竹当然清楚连昫对辜镜堂的心思,她劝连昫: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来找我们吧。
连昫打字像要戳破屏幕,她很坚持:他不想我去,那我偏要去,我不快活大家也别想高兴。
退出聊天界面,连昫找到辜镜堂的微信,两人在手机上最后说的话是半个月前连昫从英国旅游回来后发的。
她飞机刚落地,兴致冲冲地发消息给辜镜堂,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对方说:好。
然后没了。
连昫被人泼了冷水,本来就不高兴,回到家辜越告诉她辜镜堂要订婚了,她当时宛如晴天霹雳,在房间里关了一天,没和任何人说话。
辜越和连宗渝当她是占有欲发作,不想让哥哥结婚,还安慰她,即使哥哥结婚了也只有你一个妹妹,你们是亲人的这个事实不会改变,再说了,你以后也是要结婚的呀。
不同于连昫的闷闷不乐,辜越和连宗渝欣慰得不得了。
辜镜堂四岁时父母离异,他妈妈辜姿清放弃了抚养权,随后离开国内去法国生活。
他十岁时,爸爸连宗骅又因患病去世,辜镜堂彻底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
同姓辜,辜越和辜姿清难免亲近。
连宗骅走后,她问辜姿清,要不要带着辜镜堂去法国。
辜姿清拒绝了这个建议,她说,孩子不是自己养大的,和她不亲,带来也没用。
从那后,辜镜堂成了连宗渝和辜越的另一个孩子,他们像疼爱自己的亲生孩子那样疼爱辜镜堂。
眼看着孩子长大成人,要成家生子,他们怎幺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