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后的那双眼,瞳孔骤缩。
吻上来的那张唇陌生、柔软,有冰凉的湿润感。宋理之可以轻易分辨出这个吻的意味——不是昨晚初夜的敷衍试探,不是今日白天的戏弄奖赏,是直白赤裸的,充斥着野蛮的肉欲,进攻和侵略。
她几乎是凶狠地撬开他牙关,小舌长驱直入,生涩却蛮横地扫荡每一寸,逼他交换口水,强制他的舌头跟着她纠缠。
宋理之抵触兼羞怒,做不到像小说中的贞洁烈妇般一口咬下去,只好往后退,躲闪着不断仰头后撤。
这种叛逆的姿态激怒了郁芽。
女孩子人是瘦又小的一个,力气却有种天生的大。她不高兴,用力掼,轻易就将四肢无力的少年挟持在床头和她身体的缝隙之间。
宋理之全然无防备,背砸在床头的木制靠板上,两片肩胛骨痛得迅猛,腕部也被手铐扯得疼。
他吃痛,下意识就张嘴,方便了郁芽的进一步进攻。
她一直吻到两个人都缺氧才肯停。
唇分,一道银丝拉长断裂,贴在少年人下巴上。
郁芽用食指揩掉了,还在喘粗气,眼睛亮晶晶的:“我不喜欢你躲。”
“你这是猥……”宋理之气得几乎呼吸不畅,话说到一半就梗住了。
她这是猥亵。
是啊,她就是猥亵又怎幺了——她昨晚还强奸他呢!
和这样一个该死的变态讲法律,一点也不英勇,只显得他十分诙谐。
郁芽笑了一声。
都说“灯下美人”,灯光下的宋理之比白天还美三分,精确的五官处处都好看,好看得像在勾引人;他脸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总而言之是十足漂亮的,一定带有淫荡的意味,邀请她来拮取。
她依然将人压在靠板上,压紧了,凑近脖子,像狮子舔舐猎物尸体一样往下舔舐。
“你别这样……”宋理之毫无办法,低声哀求,只觉得湿软触感所到之处,细胞暂停了运转。
“怎样?”郁芽一颗一颗解开睡衣扣子——这是她买的衣服,由她给他穿上,也由她脱下来,“这样?”
“还是……”冰凉的小手摸在胸膛,在剧烈起伏的右侧薄肌停顿,两指捏住暗粉色的小凸起,往下摁进浅一号色的乳晕,“这样?”
“嗯……”宋理之闷哼出声。
她、她、她怎幺可以玩弄那里?!他又不是女生,胸部不是性器官!
他羞耻得有点发晕了,仿佛眼前的黑色都五彩斑斓起来:“你太过分了!”
“还有更多分的呢,之之。”郁芽笑起来,下一秒便冷不丁扒了他裤子,睡裤内裤一道往下,粗大的肉棒与空气亲密接触。
“你!”
“这样过不过分?”她的吻转而往上,从下颌线到脸颊,似乎并不怎幺用心,只是故意骚扰,“玩你奶头就算过分的话,玩鸡巴要怎幺形容呢?”
手圈住那里,触感发凉,没有怜惜,从头撸到底,一下一下。
太下流了……
更下流的是,他居然从自己嘴中听见不争气的压抑呻吟。
怎幺可能……
他是被强迫的!他根本、根本……
——完全没感觉的……
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会硬!
郁芽擡头,看见他一脸烈士就义的坚决。
郁芽低头,看见昨晚怎幺也撸不硬的肉棒在手下渐渐擡头。
这幺“贞烈”啊?她憋着笑,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游戏。
“还是先吃药吧,乖之之。”她这幺说,脱掉衣裤,真的将手伸进抽屉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