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昱不知道用什幺办法,向学校给自己申请两周假期,这几天沈晚清下床都异常困难,浑身肿痛,穴口尤为严重。
就连胳膊都擡不起来。
躺在床上的沈晚清回想着这两天非人的生活,顿时心如死灰,从小生活在幸福家庭的沈晚清,学习成绩优异,专业突出,以为以后肯定会寻得良人组建美满家庭。
可是直到遇见了周楚昱,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旁边熟睡的周楚昱,如此俊俏的男人却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想到他这几天在镜子房对自己做的那些屈辱与不堪的事情,竟萌生了拿起枕头想捂死这个魔鬼冲动。
可真当沈晚清拿起枕头时,可竟然发现自己却办不到,还是太心软,感觉自己像是笼中雀怎幺逃也逃脱不了他的掌控,想到往后可能还要和他在一起苦苦纠缠,把头埋进被子里无声大哭起来,肩膀随着抽泣略微浮动。
周楚昱缓缓擡起眼皮,戏谑地凝视着背对着自己的沈晚清,早在她意图捂死自己时他就已经醒了,之所以没戳破,是因为自己想看看他的清清对自己到底能不能狠下心来,果然他就知道在清清心里还是有位置的。
拖着疲惫的身体,沈晚清去浴室冲了个澡,想洗掉满身充斥着的那股属于周楚昱的味道。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从脖颈到胸口后背,布满全身的吻痕有些触目惊心,沈晚清一气之下拿起一旁的玻璃质感的护肤品,朝着镜子扔去,刹那间镜子被砸的四分五裂,玻璃碎片纷纷落下到洗手台上,似乎恨意不减,又把洗手台上的名贵用品全都一扫而下,这几天的怒火在此刻彻底爆发。
周楚昱听着浴室的摔打声,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对于周楚昱来说,只要沈晚清不做惹自己不快的事情,毁掉什幺对周楚昱来说都无所谓。
等到沈晚清发泄完之后,吃力忍痛换上自己平时穿的衣服,风风火火冲下楼,无视掉正在用餐的周楚昱,来到院子门口,保镖伸手阻拦沈晚清,沈晚清看着紧闭的大门,怒不可遏地说:“开门”
“不好意思沈小姐,周总吩咐过不能让您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我说开门”
这时周楚昱走过来,站在沈晚清的身后,面容柔和,从容淡定的望着眼前的沈晚清,柔声说:“清清,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听话跟我回屋”
沈晚清突然把手里早准备好的镜子碎片对准自己的脖颈,眼里恨意只增不减,重复着说“开门”
料定沈晚清不敢真的动手,但是看着脖颈处渗出来的血珠,心软了下来。
周楚昱不忍看着沈晚清以死来要挟自己,便主动退步:“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开门”沈晚清依旧重复着那句话,一次比一次坚定,一次比一次崩溃。
见自己劝说沈晚清无果,随后吩咐保镖打开大门。
大门还未完全打开,沈晚清就迫不及待逃离充满噩梦的地方,再也不想踏足。
周楚昱吩咐司机在后面跟着,确保她安全进入学校。
等沈晚清走远之后,眼底不经意露出一丝阴沉的狠
不知沈晚清走了多久,跑到山脚下,离市里太远,沈晚清不敢多逗留,生怕周楚昱会反悔,在软件上打车离开
等到学校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
噩梦一场,黑暗散去,终于迎来日初。
沈晚清安慰着自己,一如往常一样,沈晚清又恢复了往日的大学时光。
临近期末,沈晚清忙着各科复习,在舞蹈课上见到了李昭母亲徐诺。徐诺看着憔悴的沈晚清,关心问道:“晚清啊!最近怎幺没来上课是生病了吗?”
“恩,徐老师”沈晚清心虚回答道。
徐诺欲言又止,深思熟虑一番,还是问出了口:“晚清啊,我知道你和我们家李昭在交往,老师也很喜欢你这个学生,不知道你们为什幺分手,但是前几天他鼻青脸肿的回家,从那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卧室,问他怎幺了也不说,我这心里也很担心”
随后补充到“老师不是干涉你们,就是老师希望你能劝劝他,就算分手也应该过好自己的生活。”
沈晚清不知如何拒绝,毕竟徐诺是自己的恩师,便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徐诺开心不已:“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过会放学跟我去菜市场买菜,让你尝尝你老师我的手艺”
两人回到徐诺家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进门徐诺朝着李昭卧室喊到:“小昭啊!晚清来了”
卧室门打开,沈晚清看着露出胡茬,头发凌乱,嘴角还有淤青的李昭,简直和那个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意气风发李昭判若两人。
两人尴尬对视,李昭勉强笑了笑,随后关上了房门。
“这孩子,晚清啊?你先坐,一会饭就好”
徐诺招呼着沈晚清,沈晚清觉得不好意思,主动给许诺打起了下手。
此时李昭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门看着眼前温馨的两人,脸上笑意悲凉。
等李昭爸爸回来之后,四个人饭桌上徐老师津津乐道,从舞蹈到生活话题接连不断,两人还不算太尴尬。
饭后徐诺拉着李昭父亲去公园散步,留给两人独处。
两人面对面坐着,李昭星眸微颤,缓缓开口:“清清,你最近还好吗?”
沈晚清苦笑道:“还挺好吧!你呢,徐老师说你最近很不在状态,还有你的伤是怎幺回事!”
“清清你是不是跟周楚昱好了,他不是好人,清清,离他远远的”
沈晚清当然知道周楚昱的手段,只是好奇为什幺李昭会清楚周楚昱的为人,反问道:“李昭你为什幺会这样说。”
情绪崩溃的李昭,握紧双手,声音嘶哑低沉开口:“清清,我们两个会走到今天,全是周楚昱一手促成的。”
继续道:“那天徐芷臻喝醉酒,让我去接她,听到她无意中说周楚昱让她把我带到爵色,给我下了药,我们两个就这样生米煮成了熟饭。”
“我气不过,想要找周楚昱理论,可谁知他竟这般不择手段”
李昭跟沈晚清讲起了那天晚上的经过。
上周凌晨,周楚昱刚把在镜子房折磨这幺多天的沈晚清抱回卧室,看着此时五官柔和,皮肤娇嫩,熟睡中的沈晚清。
一通电话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周楚昱来到卧室落地窗前,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着急的语气:“周总,这幺晚打扰你了,我们这来了个男人,在这大闹爵色,指名要见您,我们兄弟几个把他扣下了,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朋友”
周楚嗤之以鼻道:“是谁”
“他说叫李昭”
犹豫了一会,冷厉说“好!一会到”
周楚昱眼神阴森望着窗外瓢泼大雨,屋内没有一丝灯光,借着月色意味深长的看着床上熟睡的沈晚清。
一辆迈巴赫冒着大雨赫然停爵色门口,随手把车钥匙扔给门童,爵色最高层的室内高尔夫球场,听着手下跟自己汇报着李昭来这的经过,漫不经心擡眸:“把人带来”。
李昭被保镖强制带到,望着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的周楚昱,正认真专注的挥洒着球杆。等周楚昱闻声过身来时,李昭想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起身要动手,却轻而易举地被保镖擒住。
周楚昱扔给旁边手下球杆,扬唇微笑,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哎!你们怎幺对待我学生的,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