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有奸细,或是仇家肆意报复

京都丞相府

一座栽满各色鲜花的幽深静谧庭院里此时正灯火通明。

坐在阁楼一楼主位上的美妇人面含薄怒,重重地把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发出“当”的一声清脆响声。

“谁允许你动歌儿的东西!”美妇人嗓音柔柔,气势却是咄咄逼人。

“母、母亲,安儿…安儿…”地上跪坐着一个高挑丰盈的少女,约十八,九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袭华丽的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此时正慌措地揪着裙角支支吾吾。

“夫人!夫人!勿动怒,勿要动怒。”从门外急色匆匆走进来一名威风凛凛的男子,约四十多岁左右,身着一身乌色长袍,身量颇高。

男子一边用大掌轻拍美妇人后背,一边轻声安抚。

“相、相爷,歌儿呢,我们的歌儿到底去哪儿了?歌儿,我要我的歌儿!”美妇人刚开始只是抽泣着喃喃自语,后面情绪越来越激动近乎已经癫狂奔溃。

男子别无他法只能以掌为刀,一掌劈在美妇人后颈上,美妇人也随之晕厥了过去。

“柳嬷嬷,蓝嬷嬷,快把夫人带去内房休息。”男子朝一旁立着的两位嬷嬷吩咐道,继而把目光看向地上还跪着的少女厉声训斥:“胡闹!明知你母亲受不得刺激,你为何还要动繁星阁的东西!”

“父亲,父亲息怒!安儿也是想着母亲能开心一些,母亲也说过安儿最像妹妹了!安儿以为如此打扮母亲会…”少女跪在地上一边低声抽泣,一边诉说着自己的拳拳之心。

“父亲,发生了何事?!”门外又有两道身影疾步走来。

“哼!问你们的好妹妹去。”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明显气得不轻,就连平时常挂笑意的唇角此时也耷拉了下来,虎目圆蹬拉着脸的样子甚是吓人。

“安安,到底怎幺回事?你怎幺在小妹的院里,这衣裳…这不是母亲为小妹准备的生辰礼吗…”一名穿水色锦衣的男子,他那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不解。

“母亲早就说过不准任何人动小妹院里的东西。你不但擅自到繁星阁来,还私自动用小妹的东西,你如今胆子是越发的大了,父母兄长的话也听不得了是吗?”另一名穿鸦青色宽袍的男子,他那浑厚低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戾气。

“大哥,二哥!安安错了,求父亲,兄长莫生气…”少女抽搭不停泪雨带花的样子显得很是楚楚可怜。

“父亲,大哥,安安也已经知道错了,这次就…”

“二弟,莫再纵容她了!还愣着干什幺,还不快把大小姐带下去。”身穿鸦青色宽袍的男子一甩衣袖,厉声打断水色锦衣男子的话,又向主位上的男子拱手道:“父亲,我们先过去看看母亲。”

“去吧。”主位上的男子摆摆手。

“唉。”

一声低不可闻饱含着无奈又复杂的叹息,从主位上那位威风凛凛的男子口中逸出。此男子正是当朝右丞相,越鹤泸,刚刚昏厥的美妇人正是他的夫人苏梦颜。

事情还要从十八年前说起,十八年前丞相夫人苏氏十月怀胎诞下一女婴,从此丞相府除了大公子二公子以外又多了一位小主子,丞相府的大小姐。女婴玉雪可爱又乖巧讨喜,右丞相和右相夫人都对这个孩子极为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谁知就在女婴两岁生辰礼的时候,不知是府中藏有奸细还是仇家肆意报复,从府中不知不觉偷走了女婴。右相夫人得知后气急攻心一病数日,病好后精神状态也不似往常,经常一个人喃喃自语,严重时还会情绪失控大哭大闹不止。

在那一年的新年,府上有宗族旁支的族人携家眷前来拜年,正是那时随家中姐姐、姐夫来拜年的卢巧翠被右相夫人看见,右相夫人神智不清看见小女孩卢巧翠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哭闹着要把小女孩留在府中。右相了解了小女孩的家庭背景之后,发现这个小女孩也是身世悲惨。她的父母都已不在,只剩一个姐姐相依为命,目前暂住姐夫家中。右相想着或许有个人陪伴着夫人,夫人能早日好起来,便决定把小女孩卢巧翠认做义女,改名越安。

娇月阁

“哗啦”随着声响响起,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茶杯茶壶碎瓷。

身穿粉霞锦绶藕丝缎裙的少女此时面上怒气腾腾双眼似要冒出火来,哪里还有刚刚在自己父亲兄长面前委屈抽泣,楚楚可怜的样子。

一个精巧木质小锦盒直直朝一旁跪着的丫鬟砸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还愣着干什幺?傻啦!还不赶快收拾收拾!呆愣得像个木头,本小姐看着都烦。”少女烦躁地快步走上阁楼二楼。

屋内的丫鬟们低着头利落收拾,即使被砸被打也不敢吭声。她们是知道这位大小姐的厉害的,要是敢违逆她的命令…大小姐肯定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少女上楼后马上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换下的衣服被她随意丢在一旁,似乎丢在一旁还不解气,又擡起秀气小脚在上面踩了几脚,边踩还边说道:“叫你死了还霸占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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