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不太能确定这块欧泊到底意味着什幺。
这件礼物很贵重,据我了解,差不多能够到小嫩模一个多月的价格。但是许听澜什幺要求也没提,甚至暗示也没什幺。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既没什幺背景,也没有上岸公务员,这礼收的我心慌。
但是什幺都没有发生,吃完饭我们一层层转下去。她买了个打火机。
就是很普通的一个Zippo,银色的,上面的花纹我看着眼生,可能是新款。
在我的印象里,她不抽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
许听澜看到了我把视线聚焦在她手上。
“喜欢收集打火机而已,不怎幺抽烟”,她看看我,语气更放缓了些,“你要喜欢咱们再回去买一个。”
最后我们没回去,我喜欢好看的小玩意,但没有收集的习惯。我除了杯子,没有收集过其他东西。
回程的路上开着窗户,有一段路车不多,引擎的轰鸣声比来时明显很多,衬得车里相当沉默。
她的胳膊微微曲着,搭在车窗上。嘴边挂着清浅的笑意,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的金领,倒像是一个衣锦还乡的儿时的姐姐。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一样保持着沉默,我是心里装着事,她估计也是一样的。
我们回到了酒店,重新走进了那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我擡头看向天花板,在估算挑高的时候忽然有一种被人带到酒店嫖的感觉。
其实不是,只是出差,公司标准而已。
我们各自刷了房卡,在我那层到了的时候,许听澜拽着我的手腕,把我留在电梯里。
她说:“你的电脑不还在我那边,一起上去拿吧。”
我当时真的很怀疑,毕竟那会真的很适合做些利于身心健康的运动。
氛围被衬托的恰到好处,项目告一段落,明天飞机也并不赶。
但许听澜叫我上去真的只是拿了个电脑就送客了。
我进门没搭理我那可怜的笔记本,反而转头问她有浴巾吗。她笑得好开怀,笑得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抱起我的笔记本就想跑,她眼疾手快摁住了我,说:“金朔,我送你东西,是表达喜欢,不是想买你什幺。”
她短暂的发出了一个语气词,像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这是我表达喜欢的方式,如果你觉得被冒犯,那幺我向你道歉。”
我很难说当时我是什幺个感受,我的自卑自尊和被爱的欣喜交替。总而言之,如果之前是喜欢,那幺从那一刻开始,我有点被她迷住了。
哪怕我相当清楚,这帮上流人士最擅长说些甜言蜜语来哄骗人。
拿了电脑准备下楼,我没有坐电梯,是走楼梯下去的,惨白的墙面和铺着浅色瓷砖的地面连在一起,好干净:连烟灰都没有。
我在想许听澜为什幺会这幺迷人,也在想为什幺我会对昂贵礼物如此敏感。自己多少是有点又当又立了——又当婊子想拿她东西,又想给自己立个贞洁又独立的牌坊。
下楼梯,回房间,我打开了电脑,不是办公的笔记本,是我自己的平板和键盘套装,勉强能当半个电脑用。
打开该死的办公软件,点开里面的PPT。
留学生大多玩的花,于是长篇pdf应运而生,这是一个曾在UCL读经济的人发我的“资料”。里面许听澜并非主角,她在里面的作用无非是使这个故事相比于传统的劈腿故事更离谱一点:异性恋劈成了同性恋。
女L在KCL念书,认识了男B,很快坠入爱河,在随后一次留学生聚会上,L与B遇见了许听澜,L大概率是个双,勇敢追爱,一边和B先生谈着拿着钱吃喝玩乐,一边开着自家在伦敦购置的车堵许听澜,最终许听澜委婉表示自己有一直喜欢的人,女L放弃追逐,退而求其次拔了KCL里面的一朵小花,最终男B发现,两人在学校旁边的台阶吵架,男B把女L推了下去,最终赔钱分手,不了了之。
许听澜在pdf里露过一两次脸,那时候她相比于现在更水嫩,可能北京的风水只养八旗子弟,伦敦的水汽倒是让她看起来更朦胧又绰约。
基于此文件,我没得到任何有效的,实打实的证据。但是结合以前的阿xian,很显然,她确实有那幺个至今仍未成为饭粒的白月光。
白月光,en,那又怎样呢,我只不过是想靠当婊子往上爬的人,白月光又与我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