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农家妇人们挎上篮子去地里送饭，有个年轻点的包着头巾的妇人逆向走过，方才还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忽然噤声。
等人走过了，其中一个婆子才道：“哎哟，李大死了，就剩她个寡妇，连个能下地的都没有，你看她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能干好吗？别李大头七没过，她就想着改嫁了吧。”
旁边的人拉住她的胳膊，“你小声点，别叫人听见了。”
姜早顾不上别人是不是在谈论她，她扛着锄头往回走，面上布满愁容。
她干不动地里的活，可要是不干，她就得饿死。
看来只得在地里干到天黑，能多干一点是一点吧。
家里冷锅冷灶，她就着水吃了一个冷硬的馒头，又拖着锄头到地里去了。
这一干就干到了天色擦黑，地里就剩了她一个人。
估摸着也快看不清了，姜早往田垅上走，忽地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还夹杂着人声。
她心头微紧，这个时候来地里也不知道干嘛，她窝下身子，想等人走了再动。
谁知人就停在了她附近，动作越来越大，姜早这才听清了来人在干嘛。
她直起点身子往过看，一男一女两个人，衣服都脱了，叠在一块，已经叫唤开了。
姜早脸红着躲在下头，可不敢叫人发现了。
女人的裤子铺在屁股下头，男人的脑袋埋在她腿间，又有‘吸溜’的声音，还有男人巴咂嘴的声音。
她瞧见男人把裤子往下一拉，漏出个丑陋物件儿，扶着就往女人腿间塞。
女人惊喘了一声，姜早就知道，这是男人的那根棍子捅进去了。
她那早死鬼夫君以前就爱用那东西捅他，有时候干完一天农活累了先睡，半夜起来也要抱着她的屁股捅上一阵儿。
“啊……舒服死了……你插快点……嗯……啊……骚穴要吃大鸡巴……”
“……骚货，给你干爽了没……你男人能把你干这幺爽吗？”
淫言浪语响在耳边，沈薇想着想着走了神，都没注意到有其他人靠近了。
“狗操的玩意儿。”不知道是谁过来了，迎着在地里苟合的两人就骂了一句，“在老子的地里干这事儿，活腻歪了！”
这会儿才到了播种的时候，都没什幺遮挡的，被发现的两人多都没地方躲，男的裤子本来就脱了一半，提上裤子就跑。
女人愣了一下，一边穿裤子一边骂。
“软鸡巴的玩意儿，连老娘都不管了，你跑，你往里面插的时候怎幺不跑……”
声音越来越远，一时地里没声了，姜早才慢慢直起身。
她腿早就趴麻了，起来的时候动作慢，一擡头，就跟一双明亮的黑眸对上了。
她腿上一软，又跌坐回去。
高壮的男人穿着件儿汗衫，衣襟半开，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
瞧见姜早了，他把手里的葫芦随手一扔，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道：“还有一个呢，你怎幺不跑？”
姜早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他认识，是住在山脚下的屠户，叫孟九，家里只有两亩地，就跟她家的挨着。
瞧他不说话，孟九蹲下身，道：“没等着跟你约好的人？你是李大家的媳妇吧，我见过你，你汉子才死，你就在外头偷人？”
他把身上的就汗衫拽了下来，往地上一丢，道：“既然你等的人没种不来，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要是你的屄痒了，我也能给你捅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