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想在这做,宴会厅里都是你姨你舅你姥的,被发现咱们都投胎重来吧。”
江悬装傻充愣:“做什幺?我只是想帮你去裙子上的污迹,谁想到门把手坏了呢。”
时渺抓起边上一瓶洁厕灵:“用这个去污剂吗?!”
“走错地方也是常有的事。”他耸肩。
她眯起眼推敲他眼神的含义。不是性欲上头,没有生她的气。
有一点诡异,不止江悬一个人藏了事。她捏住他的下巴,盯紧他的脸,“说,江殚和我妈在搞什幺。”
江悬眼睛飘忽了下。
哈,还真是江殚,狗东西。都睡到她了,江悬也老实了,还玩什幺阴的呢。
江悬自认不是个好演员,也不会是好诈骗犯。说出来,江殚被她记仇不要紧,她从此注意到姓裴的,生了心思,得不偿失。不能骗,就转移重点。
“你贴我肚子上,我要硬了,我硬了什幺都干得出来。”
时渺赶紧甩开脏东西似的放开他下巴,后退至安全距离。
“那天你为什幺突然接受了?”
继续转移重点:“你想我不接受?你想看我和我哥为你争风吃醋啊?脸还挺大。”
“谁脸……好,你没争,车库警报不是你按的,饭桌上你没煽阴风点鬼火。”
嘿。跟他吵架?吵就对了,吵着吵着就忘了江殚的阴谋诡计了。
“啊对对对,你也没阳奉阴违,没吸着我鸡巴一个劲儿说对不起,没保证不碰他了。哈,说什幺只给哥哥操,在这留漏洞给我呢。”
拱火,他可是专业的。
江殚看见两个人离席的全过程,一刻钟了,还不见回来,不是在酒店里做上了吧,这幺多熟人呢。
俩人手机都留在餐桌上,时南雁准备去外面找她了,江殚见状先稳住她妈,再出去寻人。
他给前台看和江悬的合照:“看过这个人吗?”
前台礼貌微笑,称没见过。
她们这种大酒店,客人保密工作都做很好,但也很怕担责任,他怕两人开了房,前台不承认,又加了句:“我弟弟,有精神分裂,最近没发病,但不看着不放心。”
前台惊慌了下,“确实没见过,需要叫我们经理来吗?”
江殚说谎说得有模有样:“不用了,我查查他的芯片定位吧。”
“好、好……需要帮忙您再来。”
很多人来找裴家姐弟搭话,主要是来瞻仰未来的投资大佬,提前建立关系。
裴嘉木来的路上还很寡言,人多起来,他情绪肉眼可见地越发亢奋。
裴韶润怕他发病,替他挡了这些社交,问:“咱们出去走走?”
“不,我自己去。”
“行吗?”
“姐,不要把我当病人。我很好,真的,我在家里憋太久了,想转一转,我带上手机,你有定位不是吗。”
时渺和江悬你一言我一语反唇相讥,吵越久时渺越觉得怪异。
“你故意的江悬,你闹情绪不是这样的。”江悬脸色动摇了下,她确定了:“你想转移话题!”
重点不在江悬,在江殚。回忆,思考。
“和江殚聊天那个女的是干嘛的?”
都问到裴嘉木的姐姐了,很快就到裴嘉木了。江悬心一横,拽她入怀压在柜子上强吻。
突然,门外的把手被人拧动了。江悬掰坏里面把手的时候,让锁里面轻轻卡上了,无心插柳,救了两人狗命。
发现门没被打开,时渺急忙挣脱怀抱。外面的人似乎要走,她赶快出声阻拦:“我们不小心困在里面了,你能再拧拧门开一下试试吗?”
外面的人答:“好啊。”
那人又努力一会,咔哒一声,大约是锁里卡着的东西断了,门悠悠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自来卷男人。
江悬怔了怔:我……操……裴嘉木!
“谢谢,谢谢。”时渺不知道这位是自己虚假的相亲对象,江悬幻想中的情敌,笑得那叫一个娇艳,对裴嘉木笑,回头还瞪江悬:“还不快走!”
江悬胃里开始酿醋。
和裴嘉木擦肩时,他突如其来拉了把她的胳膊,低头端详她的脸,神色暧昧。
江悬立刻拽过她,凶神恶煞地推裴嘉木一把:“别动手动脚!”
裴嘉木绊了下,不但不恼,还满脸歉意:“抱歉,是我唐突,不该碰你的人,我现在有点兴奋,在控制了。”
江悬和时渺双双脸色大变。
江悬差点被倒吸进去的气噎死,磕磕巴巴:“我、我的……”不是,兴奋是什幺意思,上半身兴奋还是下半身兴奋啊?!
时渺:“我们不是……”
裴嘉木笑了,嘴咧得大大的,有种光怪陆离的疯癫感,昂扬的情绪透过这个笑在空气中飘散开,让看的人都跟着快乐,有点……意外的迷人。
“你,”他指指时渺:“口红有一点蹭到人中。”
“你,”他再指江悬:“下嘴唇比上嘴唇红,亲的她上唇吧。”
江悬仇视地瞪着裴嘉木,擡手用掌心擦擦嘴唇。事儿妈时南雁,让她化妆做什幺!
走廊前方传来脚步声,江悬转头望去,还没看清来人,就被裴嘉木伸手一推,趔趄着倒退回房间,门乓一下阖上。
江悬简直惊呆了。看着阴柔,这幺大力气。
不是,推他干嘛啊!
啊……哦。裴嘉木好像知道,他和时渺是一家子,想帮他掩饰。想起了那句“你的人”。他……人还怪好的呢。
时渺仍在哑然望着被裴嘉木撞上的门,下巴上忽然清清凉凉的,裴嘉木迈步挡在她和来人之间,冰凉的手复上她的面颊。
他有张好看极了的脸,她心扑扑直跳。
指腹在她人中上蹭了下,他低语:“擦干净了。”
裴嘉木转开身,被他遮挡的视线豁然开朗,时渺看见了江殚震惊中升腾起怒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