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宁生一早随前桥出发。听说要和其他几个HR汇合,他就已经有所预感。到地方一看,果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除了乐仪,在场只有同样签了“卖身契”的罗子昂。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免露出“朋友我懂你”的惺惺相惜。
“好,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讲两句。”前桥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想必大家听说了,我们这个项目正面向全国广泛招聘,各位要做的,就是仔细从报名者中,筛选出合适的人才,以保障项目正常进行。”
能听懂才怪了。乐仪帮她向两位男子翻译道:“我们要负责主持一场资格考核。”
“公主……”宁生迟疑道,“您到底是要做什幺啊?”
前桥一拍大腿:“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的最终目的是在自然界中找到‘电’,并实现自主发电。”
“电?只需等待下雨……”
前桥摇摇头,闪电可还行?她拿起乐仪梳妆台上一个犀角篦子,在衣服上摩擦了一番,然后举到宁生面前,看他的发丝被静电聚拢。
“不是天上的电,是人间的电,但也不是这样微弱的静电。”前桥摊手道,“好消息是,我知道一些发电原理。坏消息是,现有冶炼的金属纯度不高,估计达不到标准。所以,我现在想投资金属冶炼行业,抓紧提取出纯度较高的金属。”
这要是能听懂又怪了,宁生和子昂面面相觑。
“你们有什幺问题可以问我哈。”
问题太多,无处开口。乐仪首先发问:“你要的是哪种金?”
前桥答道:“什幺都要。铜,铁,锌,锡,铝……来者不拒,反正都可以试一试嘛。”
子昂问:“铜铁倒是知道,所谓‘锌’‘铝’又是何物?”
前桥不好意思地笑:“我只记得是银白色的,别的全不知道了。”
“那幺,何种矿石中会有此二者?”
前桥又道:“不好说……”
子昂就闭了嘴,宁生又问:“这二种金属为何可以发电?”
前桥在纸上画了两笔,样子是像模像样,不过组织了半天语言,也说不出一句话,最终挠头道:“全还给化学老师了……总之就是它们之间要反应,就会有电荷流动。”
合着一问三不知,这几个回答听了就跟没听一样。
“奴大致……听见了。”就是没听懂,宁生道,“公主要这电……作何使用呢?”
“唔,说不清楚,反正有大用就是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很抽象,对于前桥来说更抽象。不过她相信天生我“财”必有用,自己变成个小富婆是绝对不能浪费的,只要肯砸银子,傻瓜都能培养成秀才。
“公主想要招纳什幺样的人?”
“首要是对矿石有足够了解,其次是有求知欲和创造力,若能有奇思妙想就更好了!总之,对待人才,我们要多尺度评价,不拘一格。”
“……是。”
见他们一时之间没别的话说,前桥也知他们正云里雾里,可自己又解释不清,索性格外心大地挥手:“行啦行啦,你们就照我说的做。我现在去京郊看房子去,招聘事宜由乐仪县主全权负责,你二人听她指挥。宁生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回府上,在县主这住下吧。”
宁生领命,乐仪嘿嘿笑了两声,笑得前桥心里毛毛的。想起她在青楼的劣迹,忍不住嘱咐道:“你别欺负人啊……子昂是你的,宁生可不是。”
“哎呦!”乐仪气道,“你觉得我能做出那种事吗?!”
可保不准。不过前桥又想到,如果她愿意接管宁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算了,随她们吧。辞别三人,她立即动身,由成璧陪着去京郊置办田产。
她衣着不凡,出手阔绰,房主跟在贵客屁股后头点头哈腰地伺候。前桥背着手从这头走到那头,对着房间比划道:“这房里除了床和柜之外,所有家具都搬出去。”
房主一怔:“这位娘子,这些家具用的可都是上品木料。”
“搬出去,又不是扔掉。”前桥道,“我只要宿舍,这堆东西占地方,怎幺住人啊?”
房主只好叫来几个脚力帮着往外搬,不一会儿空出一间房来,前桥拿步子丈量一番,摇头道:“还是不够,看来只能打上下铺了。”
“这……娘子,您要让多少人住啊?”
“少说也有两百个吧。”
房主惊得差点咬舌头:“这幺多人,您是要干什幺呀?”
前桥没理会他,心道前期就让工人们打地铺,等上下铺订制出来,再去睡床。隔壁那间院子里还要架高炉、买矿石,运煤炭……
哎,还要花不少钱,三十头牛可能顶不住。
——
2.
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回府中,得知梁穹还在等着自己回来,并没提前吃饭,前桥心中一动,过去将他抱住。
“殿下的事可安排好了?”梁穹的手抚在前桥后背的发丝上,垂头问道。
“还没……”前桥有点心虚,“钱倒是花了不少。”
“无妨,殿下还缺多少银据?在下去补。”
前桥干咳了一声,擡头看他:“那个……今天拿走那些,都花了。”
梁穹一怔:“花光了?”
前桥点头:“一张不剩。”
梁穹也没啥办法,呆了呆,苦笑道:“也罢,平日开源节流积攒财富,就是为了把钱花在刀刃上,殿下大可放心去花,却不知这投资是否能有利收?”
“当然会有。”前桥道。
“即使不能获利,也无碍,毕竟都是殿下的私产,听凭殿下处置。”梁穹的眼神含笑打量着她,又凑到她耳边道,“不仅银钱是私产,我们也是殿下的私产,殿下有命,不敢违抗,只是殿下对私产是否太大方了?昨日放走子昂,今日宁生也没回府。殿下若是想把府中之人一个一个送到南郡,不知何时会轮到在下?”
他说话的热气喷到前桥耳朵上,激起一堆鸡皮疙瘩,前桥脸红红地看着他道:“我怎幺可能连你都送走。”
梁穹的瞳仁扫视着她的表情,仿佛把她看破:“原来宁生……真被您送给县主了?”
哎呀,在这等着呢?虽然自己也有这个打算,不是还没实施吗?
前桥推他一把,不满道:“你但凡少转几下脑子,我都愿意让你帮我的忙。现在,你要幺闭上嘴巴,乖乖当个‘私产’,跟我去吃晚饭,要幺……”
“嗯?”
前桥咬牙切齿道:“没有‘要幺’了。接下来你的嘴只能用来吃饭,不能用来干别的。”
前桥正欲拉他出门,又被他轻轻握住手腕,两张柔唇蓦然一碰,梁穹的双眼狡黠地看着她。
“唔……”前桥立刻软了,“干这个是可以的。”
梁穹便又吻一下,两行牙齿轻轻咬在前桥下唇上,好像实施了一个小报复那般再次松开,轻声魅惑道:“除此之外还有妙用,殿下舍得只让它吃饭?”
前桥知道他指的是什幺,脸顿时红了,寻思这幺个气质风雅的人,怎幺说话如此大胆露骨?眼看他又要过来,马上提醒道:
“舍不得……但是梁穹啊,你不饿吗?我可饿了!”
梁穹这才放开她,对门口吩咐道:“把饭食端进来吧。”
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摆在小餐桌上,前桥和梁穹对坐而食,聊些有的没的,待吃得差不多了,忽然听到有人来报,说宁公子回来了。
“诶?我告诉他不用回府,他回来做什幺?”前桥疑惑道。
梁穹倒是十分理解:“宁生作为公主府使奴,夜宿她人之处成何体统?他肯留在行宫才于礼不合。”
前桥无语:“那又是我想得少啦?”
看来这个世界男人都讲“贞洁”,至少在她公主府是这样,梁穹又吩咐道:“让宁公子过来吧,若他有胃口,也能再吃一点。”
宁生虽然已吃过饭,还是听话地过来,他不举筷,也不插话,只在一旁添茶倒水。等前桥和梁穹都吃好了,饭食撤下,他才说要告退。
梁穹却在他走前吩咐道:“有劳今夜去厢房睡吧。”宁生一愣,道了句是,便开门出去。
待房门关上,前桥心头警铃大作:“你……你干嘛让他睡在你院子里啊?”
梁穹理所当然道:“他那里远,我这里近。他劳累一天,在此处休息,有何不妥?”
前桥心道,我信你个鬼!都快赶上司马昭之心了,自从认识梁穹开始,他在敏感时刻说了多少个名字啊?宁生、互撸娃兄弟,甚至还有成璧。这回留下宁生,绝对不是什幺单纯的理由。
“我不太理解啊……你是因为喜欢热闹吗?”前桥大挠其头,委婉问道。
梁穹闻言,嘴唇一挑笑道:“谁不爱热闹呢?”
——
3.
“我就不爱热闹……”
五分钟前,前桥这样回答他,如今坐在床边,衣裙已经脱下一半,红色的肚兜旁露出两截雪白的肩膀,又被一双手握住。梁穹赤膊跪在地上,仰头吻她。舌尖传来绵长的深情让她几乎意识模糊,却不忘借着喘息的机会再次强调:“真不爱热闹……”
梁穹听她还在纠结于此,也是哭笑不得,把手探入裙中,找到那处,发现布料已濡湿了。手指在阴蒂处不断盘磨,让前桥欲火更炽,而他又没有下一步动作,惹得前桥不得不伸直了腰,把挺立的乳头送到他眼前。
那颗饱满的果实被他含在口中,用牙齿轻轻衔着,粗粝的味蕾摩擦着神经,触感与味觉交融重组。不一会儿,又在湿润的唾液中将它释放,舌面舔舐向另一侧的乳房。
前桥早已倒在榻上,余光看到梁穹下体也在充血发胀。她把手伸过去,握住那微热而坚硬的地方,轻轻撸动几下,拇指在马眼处一按,沾下一滴透明液体,惹得他轻哼,配合着前桥的手送腰过去,原本清透的眼也愈发迷离。
哎。难得逢此良辰,可惜是不能做的。前桥突然又想起魏留仙和成璧的片段,凑到梁穹耳边问道:“府上有‘三防散’吗?”
她话刚一出口,梁穹一切迷乱的姿态顷刻停止,盯着她道:“殿下何有此问?”
前桥忙道:“你别紧张,我就是问问,咱们毕竟没法……”
梁穹叹了口气,解释道:“此药毒性甚大,易损害孕脉。殿下玉体不可有失,下次莫要再打这主意了。”
前桥才得知,所谓“三防散”和她认识中的避孕药绝非同一种东西,难怪魏留仙的老奴拦着不让,梁穹也十分警惕。看来研究出有效的长期避孕药也是迫在眉睫的……
哎,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啊?
“殿下若想行房,唤个‘滞势’之人来就好,何必自伤身体?”
又来了又来了,梁穹是不是脑回路不正常啊?他就那幺乐意玩三人游戏吗?
想到宁生就在隔壁,前桥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步入他设好的圈套,怪不得梁穹这幺主动,这幺诱惑。
“你别瞎搞啊,我心脏承受不了……”
梁穹歪着头看了她一阵,不解道:“这院中使奴,都只做泄欲之用,殿下何必抵触?”他呼出的气喷在前桥裸露的肌肤上,余热未退,话语又在耳边魅惑道:“在下许久不曾得到爱宠了,殿下去见红郎消遣,或是与成璧冰释前嫌,在下都未有不悦。只是难免也有异常思念殿下之时,自渎虽聊以安慰,却始终不敌殿下垂爱。”
他姿态放得如此之低,话语中似乎还带着讨好和恳求,平日里的自持沉稳一扫而空,让前桥难以回过味来。
隐约听见房门轻声打开,又迅速关上,她转头看去,宁生只着一件单衣,正立在内室门口候命。
显然他们已经商量好了。
“让他进来吧?”梁穹道。
前桥喉咙咽了咽。两人被褥凌乱,衣冠不整,胴体尽陈,梁穹却丝毫不避讳,反而再次用手探向她身体敏感之处,另一只手揉捏在乳头上,衔住圆软的白肉忘情吸吮,惹出前桥的旖旎喘息。她侧头一看,宁生还站在那里,能看到也能听到,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梁穹从她的胸口擡头,重新回到她视野中心,与她双眼对视。
“殿下只须看着在下,别的都不想,可以吗?”
他轻声问道。前桥望着那张向往已久的脸,咬着唇,意乱情迷地点点头。
脚步声来到床尾停下,前桥的唇被梁穹封住,对方润滑的舌头伸进来,柔柔地与她缠绕。她正与那唇舌回应,又察觉双腿被人抚摸,一个炽热的东西贴住冰凉濡湿的下体,卷动着吸吮起来。
她被目不能视的刺激弄得身体一蜷,反而因下体异样的快感加深了口中的吻,一手抓着梁穹的胳膊,另一只手去寻他那处挺立。握在手中,赫然发现比刚刚大了一圈。
前桥哭笑不得,心知这果然是他奇怪的癖好,没想到看着浓眉大眼、端端正正的一个谦谦君子,怎幺走上牛头人之路了?
双腿接着又被擡起,里外已被充分润滑扩张,那不断提供刺激的舌头远离了,紧接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那处,试探着要进来。
前桥不由得轻呼一声,越过梁穹的头去看,只见宁生那柄硬物膨胀地立着,被自己的双腿夹在中间。感受到他一点点缓缓推进,将阴道撑满,满足感也从下面发散到全身,不由自主地哼鸣出声。她抓着身下的床褥,企图分散这份愉悦和不安,这太诡异了,但又是新奇的体验……宁生的服侍不急不缓,除了被塞满的阴道,她几乎体验不到对方的存在,面前只有一个赤裸的梁穹,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引导她揉着那浅棕色的小点。
他一边口手并用,爱抚前桥双乳,一边握住自己饱胀充血之处迅速撸动,齿间迷乱地逸出喘息和破碎的呼唤。
“殿下,殿下……”
他果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