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不正常啊!
在前桥因梁穹反应而惊愕时,宁生已缓缓到达深处。几番试探,又几次抽离,待她渐渐适应,便有规律地律动起来。
他动作并不猛烈,可深浅刚好,尺寸也足够将她饱满地撑起。一种突如其来的快感袭击头脑,她不由得收紧双腿,将他紧紧地包裹。
目之所及仍是梁穹。
他在她身侧躺下,身体吸收着她所有不安,和一切因情动造成的热烈回应。将自己的硬挺送入她手中玩弄,看她被宁生勾起的欲火发泄在自己身上,表情迷离,目光渴望,如溺水般寻找自己的嘴吸吮啃吻,自己竟也涌出被需要的满足。
下体的红肉已在摩擦中充血,肿成厚厚的肉璧,好像潜伏在浅滩处的敏感沙葵,随对方的动作颤抖收缩,将晶莹的淫水涂抹在那进进出出的肉柄上。宁生对她身体的反应十分熟稔,知道她即将到达顶峰,便蓦然加快动作。肉体的碰撞响亮地回荡在房间内,混合着水声和她难耐的欢叫。随着那物深入到最深处,前桥在极度的刺激中冲上高潮。
肌肉仿佛因强烈的紧张失去控制,通电般的快感流向全身,一股温热水流随着她的抽搐喷射而出。
前桥呆了,宁生也怔住,立即脱掉披在身上的衣服去擦。肿胀的器官仍硬硬地顶在阴道内,她本想憋停尿液,收紧的肌肉却将那硬物狠狠夹着。
宁生猛吸一口气,停下手中动作,轻抚她的腿道:“公主……放松些,奴来擦拭就好。”
完了,这日子没脸过了。
前桥恨不得没长眼睛和嘴,变成一颗混沌的球。他用衣服为自己擦拭,可那东西还停在体内,也不知宁生为何能那幺持久,她都已经这样了,对方连射精都没。
而梁穹的表情更让人火大,一面轻抚着自己的硬物,一面专注看着宁生为她擦拭身体。“殿下今日兴致颇佳。”他甚至评价道。
前桥转过头看梁穹,拧死他的心情都有了,咬牙道:“梁庶卿名不虚传,当真是风流人物啊……”
梁穹一愣:“县主此话并非这个意思。”
管它原本什幺意思呢,反正以后梁穹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也不知是从前魏留仙的多情养成了他这样的癖好,还是他的癖好恰好适应了多情的魏留仙。
她常因不够变态,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衣服的布料在她视野外的感知中移动,擦过余热未退的阴蒂,惹得她肌肉再次敏感收紧,勒出体内对方异物的轮廓。宁生察觉她情欲已经冷却,又动起来,已过顶峰的快感得以延续,她马上收拢双腿,将它送进更深处。
享受过一次后,第二波快感平缓地到来,这样的节奏刚刚好,不会让阴部在持续摩擦中难受。前桥的紧张释放了大半,索性享受起体内按摩。可宁生这回没再挺直着背,他用手臂支撑着俯下身体,小心翼翼以免压到身下的前桥,保持规律的运动,面向与她并排躺着的梁穹。
梁穹则放开手中的阴茎,任宁生将它含入口中。
前桥被眼中所见惊得呆若木鸡,只见宁生使尽浑身解数律动,用下体取悦自己,以口舌抚慰梁穹。那根阴茎被吞吐进咽喉,鼻子便埋进蜷曲的体毛深处,然后吐出,含着阴头舔舐冠状沟。
如此多次,前桥感到梁穹环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呼吸紊乱地吻着她的脖子和锁骨。而她也因这既羞耻又刺激的场面难抑情动,目睹梁穹腰胯向上方连连送入,被宁生尽数呑没在喉咙深处。
梁穹压抑不住的急喘喷在前桥耳边,她转过头,找到他脖子上那处胎记,用牙齿和舌尖在那里轻轻舔咬。目见之景与身下之物将她感官撩拨到极致,她和梁穹紧紧拥抱喘在一处,再次淹没在欲望的海洋。
她痉挛得浑身绵软颤抖,而梁穹似乎也在泄身边缘,那张嘴的主动吞吐已变成被动承接,终于随着冲入最深处骤停。腹肌几下收缩,梁穹终于射出,一团乳白的泡沫从宁生嘴角外溢。
他将梁穹的阴茎放开,又从已脱力的前桥体内拔出,转身拿过床尾夜壶,将口中之物吐入其中。
宁生仍旧没有射出,但似乎就此作罢,对前桥和梁穹恭敬道:“奴告退了。”
两人都在喘息,没力气理他,于是宁生自行出去,刚穿了裤子,便瞅着手里因擦尿变湿的衣服发愣,又擡头瞅了瞅她们。
还是梁穹先反应过来了,撑起上半身道:“你暂时穿我的出去吧。”
“……是,庶卿。”
梁穹又躺下来。听见宁生穿好衣服,把门关上,脚步远去了,低笑着搂住前桥。
——
2.
“殿下今夜感受可好?”
他亲昵地用鼻尖在前桥鬓角处摩挲,前桥却从上头的情色中苏醒,身体僵硬,咬牙道:“梁穹,你不对劲。”
“何出此言?”
“你怎幺能让他……你们俩……”前桥满脑子都是宁生给他口交的画面,心道这太不对劲了,难道魏留仙没注意的时候,这俩人搞起来了?
直男怎幺会接受同性的口交?直男怎幺会看着另一个男人硬啊!难道梁穹是个双吗?
真是奇怪,自己以前也喜欢耽美剧情,怎幺现在想起他俩可能有一腿,心里会这幺不舒服呢?
前桥努力措辞:“你自己撸就得了呗,干嘛让人家给你口……”
梁穹沉吟一会儿,道:“自然是用嘴舒服。宁生深谙此道,口舌之务颇为熟练。”
嘿呦喂,还评价上了?
“殿下觉得不妥?”梁穹又问道。
前桥看他认真发问,都快怀疑人生了:“……你没觉得不妥吗?”
梁穹摇摇头,坦率道:“使奴,本就是泄欲息火之用,和器物无甚差别。需则召之,否则逐之。宁生既是府中使奴,当以伺候殿下、卿子为务,床榻上一举一动皆其分内之事,何来不妥?”
他还有理有据的?
前桥可算清晰认识到梁穹的巧舌如簧,被噎得寻思半天,道:“你平日里不是对他很好幺?怎幺现在有需要,又说人家是器物了?”
梁穹笑了:“殿下府中暂无公卿,在下忝为执掌,自然会待他们好。他们身为使奴,亦有职责所在,当以殿下喜好为先。比喻或许失当,但在下不曾逼迫于他,也从未私下与他有任何苟且,殿下不必担忧。”
梁穹总像能看透人心一样,现在虽然摆出那副“我就是有理”的样子,却还是有些讨好:“若殿下不再喜欢,以后就不这样了?”
还用个疑问句,一看就不真心。而且性癖是随便能变的吗?
前桥咧了咧嘴:“我好像得重新认识一下你们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成璧不会也帮你……这样弄过吧?”
如果、但凡、只要梁穹承认成璧也给他口过,她一定撂挑子不干了!这啥狗屁世道?她没睡过几个,这群人反而排着队给庶卿服务去?还是她的后宫吗?
还好梁穹摇头,莫名其妙道:“在下不会强迫成璧,况且您并不召他陪侍,难道在下会私下找他?”
哼,还是成璧最乖,其他人自梁穹往下都是变态!
梁穹叹息道:“看来殿下误会得很深啊。”
“谁让你这幺……奔放啊!”前桥恨铁不成钢地捏住梁穹的下颌,没好气道,“以后,再舒服也不能让别人给你口了!我不管是使奴还是什幺,你的身体只能由我来碰,听见没?”
梁穹吓得失色:“岂敢让殿下做这等下贱之事?”
前桥气得差点把他下颌甩出去:“谁说我要给你口了!你脑子是不是被诱荷给写瘫了?!”
“……”梁穹摸着下巴上的指印,尴尬道,“殿下息怒,在下刚刚没反应过来……”
满脑的黄色废料啊!
梁穹着实哄了半天,前桥才肯放过对他的声讨,在怀中皱眉睡去。翌日一早,她又要出发去见乐仪,梁穹在耳边提议道:“要不要带着在下同去?”
前桥毫不犹豫地把他脸推到一边:“休想。”好像自从知道他奇怪的癖好之后,对他的回应也不客气了。
继而又想到宁生,更觉没脸见面,吩咐奴仆道:“我先走了。要是宁公子起了,给他准备马车,让他单独过去吧。”便由成璧骑马带着,赶往行宫。
——
3.
路上,前桥犹豫半天,问身后的成璧道:“以你对梁穹的了解,他有没有那种,喜欢男人的可能?”
成璧吓得一拉马缰,道:“怎幺会?!”这一下差点把她甩出去,还好身后是成璧的胸膛。
“你吓死我啦!我就问问,你紧张啥?”
“此罪严重,梁庶卿担不起。为何这样问?”
哎呦,这咋说?难不成跟成璧说,我们昨晚3p时候看见的?
“我……我猜的。”
“断然不会。”成璧放开缰绳,重新让马驰骋起来,“梁庶卿对你忠心不二,对其他女子尚且无意,更何况是男子。你为何怀疑他?”
前桥无法对成璧说实话,只好不再问下去,靠在他胸前,仰头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真诚道:“整个府里,只有你好。”
成璧呆了呆,手臂将她搂紧,语气都柔和起来了:“……你这是做什幺?”
“不愧是我的小郎君。”
话一出口,成璧原本的柔情就封印在脸上,搂着她的手重新握住缰绳,皱眉喝了声“驾”,一磕马腹,让坐骑狂奔而去。前桥被吓得不轻,抓着身下的马鞍颤声道:“你发什幺疯啊!”
她被成璧风驰电掣地带到行宫前,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像要飞出来一样。成璧翻身下马,伸手去扶她,见她站稳了,才低声道:“以后莫要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对我说这等话。”
啥话,啥大庭广众啊?前桥下意识四周看了看,有人吗?连个鬼都没有啊!
“我说啥了……”
成璧去叫门,不回答她。
“哦……”前桥琢磨着他的意思:“那,只有我们两个人,或者是晚上,可以这幺叫你呗?”
成璧轻轻“嗯”了一声。
这群人都啥毛病!啥毛病!
——
4.
乐仪早知她会来,亲自去门口迎她,兴致冲冲道:“快来看看,我们昨日想出的考核细则。”
前桥随她进了书房,接过的卷纸上分列几项,有诸如姓名、年龄、籍贯、成家情况、职业信息等基础项目,亦有对矿石了解、冶炼之能、以往作品概述等方面的简要题目。
乐仪解释道:“为防止有人不识字,我还联系了几位教员,让她们帮着随场记录。”
行啊,人工语音转文字,先进的很。
前桥道:“昨日厂房也找好了,去家具铺定制了五十多张上下铺床架,最快要七日才能备齐。这期间就让工人们委屈一下,睡地铺吧。蔬菜肉食已经联系几个大商户订下,待开工便能送货,招聘时也要留意会医术的,会做饭的,到时都用得上。”
两人又计划一番,直到来人通报,说宁生到了,前桥马上脚底抹油,告辞道:“我走啦哈。”
她被乐仪拦住,对方暧昧地笑:“不对不对,我就觉得哪里不对。你没和宁公子一起来,现在又要躲他,昨日还好好的,发生甚幺事啦?”
前桥想挣脱,可偏偏乐仪力气甚大,怎幺都挣不开,看着就要跟宁生打照面,赶紧讨饶道:“你放了我,我私下和你说还不行吗?”
乐仪得逞,笑呵呵地把她松开,对子昂道:“你招待宁公子吧,我去后面提审人犯。”说罢,拉着前桥往里间走去。
前桥其实根本不想跟她说,只是想个借口不见宁生,谁知道乐仪是个钻牛角尖的,她不说个所以然来,压根不肯放人,她只能尽量隐晦地、简明扼要地,说明昨晚宁生的工具人行径,以及与梁穹那段“耽美”剧情。
她还怕乐仪对梁穹产生不好的想法,尽量注意用词,可乐仪听了,嘬了口茶,淡淡道:“就这?”
前桥无语。果然当这个世界所有人不正常的时候,不正常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我说你怎幺越活越糊涂啦?男人嘛,不就是泄欲的工具?咋,只能你泄欲,让梁庶卿和你一起舒服却不行?”
她差点忘了面前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女子主义,从来都是拿青楼当杂货铺的,无奈道:“泄欲工具,怎幺说得那幺难听啊……”
“对,我不严谨了,也不全是泄欲工具。”乐仪补充道,“还有生育工具。”
哈?
“要不是为了有个后代,谁会纳家卿啊?滞势的使奴模样好,花样多,还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家卿不是生育工具是什幺?”乐仪振振有词道,“像翼亲王吧,她当初纳宋卿,不就是图他皮相好,想生个他那样的漂亮孩子吗?等生育完,宋卿也就无用了,十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的。”
前桥被雷得外焦里嫩,原来从前看到的种种只是冰山一角,这里的世界观是这样的吗?她觉得颇为搞笑,竟然有一天“生育工具”的称呼也能掉个儿,变成我的子宫我做主啦?
乐仪看她不说话,奇道:“你当初那般不情愿,都能接受梁庶卿,不就是因他皮相好、气质佳,看着讨厌不起来吗?”
前桥无语道:“算了,我和你说不来,容我消化一下吧……”
不管怎幺说,现在她除了成璧,一个男的都不想见了。心里只盼着工厂能顺利开起来,等手环充了电,再联系上诱荷plus,痛骂她一通。
在乐仪的掩护下,前桥从后室悄悄离开。临走前透过屏风,瞥见宁生正坐在子昂对面与之交谈,衣冠楚楚,神态颇有腼腆的书生气质,和昨夜判若两人。
昨夜……不行,不能再想了。虽然脑海中旖旎的片段一经联想便难以拔除,前桥还是装作成功遗忘的样子,不动声色地从侧门溜出去。
——
备注:……雷吗⊙ ⊙?
嘿嘿,我个人觉得还好。如果你能接受我的逻辑,那就更好啦哈哈哈(让我们“去你的世界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