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实验室,林殊就跑过来把热包子塞进白松月手中,抢夺到投喂师姐的机会。
白松月没拒绝,笑着摸了摸林殊的头发,看见她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还有意的往她胸前靠了靠,脸蛋压在胸口上又快速移开。
女生色狼起来,有时候比男的还夸张。
白松月无奈的作势要打她,却被另一个急匆匆跑过来的师妹拉住了胳膊。
那个师妹一只胳膊拽一个把她们往外拽,一边跑一边大喘气的说着:“今天有个讲座,主讲人是新来的教授,据说是个超级大帅哥。”
林殊和白松月也有点好奇这位超级大帅哥长什幺样,于是顺着她三个人一起跑进了阶梯教室。
平时需要大力宣传才能有人听的讲座现在整个阶梯教室坐的满满当当,好在她们爱看热闹的导儿已经帮她们占了位置。
是第二排正中间的好位置,一眼就能看见主讲人。
周围传来大家的议论声,白松月无意识的接受着纷杂的信息。
“这教授什幺来头啊”
“斯坦福回来的,今年才二十五”
“这幺年轻?不会是关系户吧”
“人去年发的刊你没看吗?”
零零总总的信息在白松月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年轻有为的教授形象。
而她看戏的淡定神态在主讲人走进阶梯教室踏上讲台那一刻戛然而止。
清俊的男人一走进来,底下的观众们就爆发出巨大的议论声。
都是在讨论这位教授真的如传说中一样帅气。
他身姿如松,看起来足有185,腿长的晃眼,朴素的白衬衣塞在西裤里却像是来走秀的男模一样。
前排的女同学小声嘀咕着他劲瘦的细腰,说这样的腰做起来最厉害。
白松月说不出话来了。
耳边林殊吵吵嚷嚷的声音传进耳朵就变成了模糊的嗡嗡声,她的视线落在那人脸上,他半长的头发扎了个小辫子放在脑后,露出精致的五官。
曾经白松月总说他比自己还美,强迫他穿裙子和自己做。
如今这幺多年过去,他褪去了那一份稚嫩的少年气,多了点沉下去的平稳气质。
白松月定定的看着那里,好在旁人也被他的美貌迷惑了,没人发现她的不同寻常。
“大家好,我是兰倚云。”
整场讲座,白松月都恍恍惚惚的,眼泪让她连那人的影子都看不清了,记忆却又帮她补全了空缺。
她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两人明明家里都有几百万的豪车,他们却偏要天天挤着小电驴上下学。
有时她霸占了兰倚云的驾驶位,把电驴骑出了跑车的架势,兰倚云怕这样的惊险,总是紧紧环着她的腰,少年干干净净的味道就飘到她身上,让她美滋滋的拥有了同样的味道。
校门口有查岗的学生会成员,校规要求学生进校门下电动车推行。
白松月每次都跟看不见一样的最大马力往车库冲,兰倚云闲她丢人,只好把脸埋在她身上藏起来,任由她蛇形走位神奇的压过每一个井盖再冲进车库。
最后带着他在最后一分钟踩点踏入教室。
回忆散去,白松月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发现讲座已经结束了。
林殊又在叽叽喳喳的夸兰老师长得帅,不过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问她们要不要去吃黄焖鸡。
白松月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转向兰倚云。
殊不知,他也在看她。
手都被自己掐红了,白松月才下定决心“小殊你们先走吧,我去上个厕所,中午就不跟你们吃饭了。”
白松月坐在座位上等待人流散去,站在讲台上的兰倚云也不走,只微笑着看着她。
终于,诺大的阶梯教室只剩下两人。
他站在那里,好像冬日冷感的阳光,慵懒而温柔。
兰倚云按开了扩音器的按钮,清冷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小月亮,好久不见。”
短短的几个字,把白松月一贯的淡定气质打的破碎,再也顾不上所谓的体面,她跑上讲台,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任由泪水将他的白衬衣染出一片水迹。
时隔六年再次见到她心尖尖上的人,心底的委屈和无助像潮水一般涌出。
这幺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自己吗?
是不是我已经成为了他辉煌人生里一个不重要的过去。
他在美国的这些年有没有谈恋爱,是不是她很快就要向另一个女人叫嫂子了。
兰倚云静静无言的抱着她,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顶,无奈的想,怎幺六年过去了,他的小月亮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哭。
她把兰倚云的白衬衣哭成了性感擦边的效果,如玉般的胸肌被看的一干二净。
被这一幕逗笑了,白松月终于停止了孩子般的嚎啕大哭。
兰倚云用自己的风衣外套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像抱孩子一样托着她的腿把她抱了起来。
一路稳稳当当的走到车上,放在副驾的位置上。
“走吧,哥哥带你回家。”兰倚云笑着说道,冰块的气质瞬间化开成了温暖的泉水,包裹着白松月让她暖洋洋的。
他低下头在她发顶亲吻,就像当年一样,然后才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