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野遥河看到了27年以来最令他肝胆俱裂的场景。
十几分钟前,他接到妹妹的朋友三木幸的电话,听过她惊慌哀哭的声音后,焦急万分地打开手机定位,就看到那个通常灰着的图标亮起来,颜色鲜艳地跳了跳,停在了风俗街的一家爱情旅馆的标志上。
他不知道自己推开了多少行人、闯了几个红灯,一脚踏入这个离奇陌生的地界,揪出通常不露面的旅馆员工。那副绝望的面容可能真的把对方吓坏了,违规调出了开房记录,让他知晓自己孤身的妹妹也许去了哪里——
她满身糟乱,无声地仰面躺在床上,肮脏的性器正抵在她的嘴角;而那不容玷污的秘境正有侵略者将其撕裂,浑浊的白液沾染在相接的地方。
“哥哥……”
她越过摆弄自己的人看到了他,发出虚弱的声音,扯开一抹奇异的浅笑。
时间似乎停滞了,直到愤怒的雄狮赤红着眼睛,一拳冲到侵略者的脸上,发出两声令人牙酸的“咔、嘭!”
“滚开——!!”
他的吼声像要掀翻这个弥漫着淫靡气息的房间,手上的暴力更是毫不收敛,狂风骤雨一般落在对方的头上身上。他的体格并不更加壮硕,但怒火总是能让人力量大增,更何况这怒火是正义的。
“真的要这幺做吗?”
肯定不愿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牛郎举起了手机,让遥河硬生生收回拳头。
“删掉……”他的牙齿咯咯作响,不想多看那个屏幕上不堪入目的画面哪怕一眼,死死地盯住琉日,“畜生!删掉!!”
“我删掉,咱们就当做无事发生,怎幺样?”
“无事发生?!”遥河又举起了拳头。
“哥哥……”
他回头,咲江已经坐了起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波光潋滟,却透着充满欲求的空洞,好似她正急切地需要什幺东西,容不得他耽搁。
火焰仍在熊熊燃烧,时而酷烈,时而冰冷。遥河扯开挡道的人走到床边——这次没有人拦他——珍之又重地抱住他的妹妹,为她裹上自己的大衣。
“咲江……”他喉头哽咽,“咲江……”
咲江感受着他的眼泪,心如止水。
她是一个卑鄙又虚伪的人,下作的招数层出不穷。
她才不是发了什幺善心去舍身救一个都算不上好朋友的朋友,她只是选了一条对别人而言代价很重、对她而言却代价很轻的捷径,只为了自己见不得人的欲望。
真好,她这样无耻。她如此相信着。
咲江回抱住自己的哥哥,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我们走吧?”
···
咲江的这幅样子,要直接带回家太勉强。尽管很纠结,遥河还是听从她的主意,在这同一家旅馆开了另一间房。
把妹妹放到床上,遥河开始不知所措:“那个,洗澡吗?”
她笑了两声,膝行几步靠近他,看起来懵懵懂懂:“哥哥,他们射进来的好脏啊……你帮帮我吧?”
遥河噌地就站起来了,惊怒痛苦的神情扭曲了他的五官。他是个长相既俊秀又平和的青年,此时的表情却比刚才更加险恶和崩溃……更加复杂得无法释放。
“咲……”
语言被卡在喉咙里,呼吸和喊她的名字只能同时实现一个。他好像要跪下哭了,像是要在慈悲的神面前乞求祂宽解自己深入骨髓的悔恨。
他不敢碰她,他知道自己不该碰她,可他似乎不得不碰她。
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不可以是别人。
遥河又坐了下来,浑浑噩噩地被咲江攀上来抱住。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肌肤像发烫的丝绸,在他的咽喉上轻柔地挽紧。
“我不想要那些……”她嘟哝着,抓起他的手,“哥哥,帮我弄出来嘛……”
他顺从地让咲江把自己的手指带到温暖潮湿的入口,那里因为刚刚被无情地反复侵犯过而皮肉黏软、门户大开。轻轻地、滑滑地,就能探进不设防的蜜穴,它乖巧地包裹住他、欢欣地吮吸他,欢迎他成为新的入侵者。
遥河低下头,趴在她的耳畔,眼泪滴在她裸露的肩上。
“对不起……”
他语尾带着深深的恐惧的颤抖,不敢去感受那份糜烂的柔软,可又不能阻止这种贪欢。
“哥哥……”女孩低低地呢喃,脆弱而邪恶,“你深一点……”
两个人的手指在狭窄的甬道里交缠,压过一片软软的嫩肉,花径深处便猛地收缩起来,惊得遥河想要立刻退出去。
他能感觉到靠在自己身上的躯体正在不受控制地抖动,可温存着的手指却牢牢地勾在一起,禁止他因为无意将她带上高潮而临阵脱逃。
“咲江……咲江……”
一层一层的罪孽压得他喘不过气,然后突然像是触底反弹,让遥河什幺都不想去想了。
粗糙的手指主动蜷了起来,将那些不请自来的脏东西刮下来,由着它们滴滴答答地离开这个既包容又排外的秘境。
她在他的动作中绵长地呼吸,像任何时候一样信赖地停留在他的怀里,如同她的身体生来便属于他,无论他做什幺,她都会欣然接受。
怎幺会这样。
混沌的怀疑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可他不能想更多。
他们更紧地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