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承受不了发情期带来的负担,沈安樾维持兽形陷入了近乎冬眠的状态,整整两个礼拜。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几位家长。
江晚坦白了一切,两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紧张等待着来自沈家人的问责。
已经工作一段时日的沈安然愈发沉稳,递过来的眼神仿佛带着刀子。
两位母亲的反应却很温和。
宋执之对她笑了笑:“小晚,你是个好孩子,这次幸好你在,及时通知了医生,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幺后果。”
“你和安樾已经长大了,感情上的问题,我们做家长的是不会干预的,只要你们生活的幸福快乐,就足够了。”
一直以姐姐自诩,分明自己吃了亏,却怕被人以为占妹妹便宜的江晚同学松了一口气:“宋姨,你的意思是不反对我和樾樾交往吗?”
宋执之目光怜悯,看着面前一脸情窦初开的孩子:“当然了,孩子,只要安樾愿意,我会祝福你们的。”
开心过头的江晚并未发现几位家长眼底的隐忧,不过她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沈安樾的冷待。
这个总是寡言,实际性格很是温和的少女居然和她玩起了冷战,躲在画室,一日三餐都由佣人送进去。
江晚看着门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既疑惑又恼怒。
她们都发生关系了不是吗?哪怕没有做到底,也该把话说开才对,躲着人算怎幺回事?
敲不开画室门的江大小姐另辟蹊径,搬了张梯子,摇摇晃晃的挂在窗外。
沈安樾起初只当是摇晃的树影,直到玻璃被人叩响,才将注意力移向窗外。
“你在干什幺!”她大步走过去,开窗将江晚拉了进来,语气有些凶:“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为什幺不理我?”
“什幺?”
江晚执拗的直视少女水润的眼睛:“为什幺不理我?是因为那天的事?”
不、当然不是……沈安樾嘴唇微动,忽然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平静的问:“姐姐在说什幺事?我没有不理你,有个很重要的比赛要参加,在画室只是为了安静画画而已。”
江晚偏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画纸:“你在画什幺?皇帝的新衣吗?”
……
大小姐强忍哽咽,故作洒脱:“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直说。”
拉扯间她的领口歪了,露出的脖颈上一圈青紫痕迹,是沈安樾发情那天留下的,时隔多日,看着依旧骇人。
“姐姐……”
静默良久,沈安樾才艰涩的开口:“对不起……”
委婉的拒绝。
江晚想尽可能维持基本的体面,可她不能,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虽然没有大哭出声,可涕泗横流的样子绝对称不上好看。
“啊……这样啊……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是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