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栽培

慕容惜已退下有一会儿了,怀玉还未睡着,她想起最初看手札,发现有两页因年代已久粘连在一起,她小心分开。

上面写,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想取有武功的男子的精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故而要用上些法子。

下媚药,乱其情志,男女独处一室,大事可成。

把人迷晕,以结实的镣铐束缚住手脚,女子在上,强取之。

……

怀玉大为震撼。前辈啊,不愧是你。

她对待慕容惜是不需要那些办法的,她是主,他是仆,不管她要对他做什幺,他都不会反抗。

只不过……终究有些难度。

等她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却做起梦来,梦到她拷着慕容惜,他的手脚展开呈“大”字,上半身的胸膛、腰身,肌肉纹路和起伏清晰,再往下模糊到怎幺都看不清。

她得意打量着她的杰作,而慕容惜自是出了一身的汗,呜呜咽咽,哭哭啼啼说着“不要”。

她可不管那些,大喇喇往上一跨,跨坐在他腰下,可他扭动厉害,她并没能坐准位置。

也是她疏忽了,应当再上一道腰环的,这样他就扭不得了,她着急,出言教训他,气急败坏地尝试霸王硬上弓,结果屡试屡败。

怀玉愤而咬牙,这慕容惜,不好骑!

外头天色大亮,过了怀玉平常该起的卯正二刻。庄里的一等高手罔鹤已站在院外,说有事要报。

慕容惜隔着房门,轻声唤她:“主人,该起了。”

里头依旧没回应,慕容惜遂轻步推门进了屋,见她果然盖被还在睡,眉头拧着,嘴里还嘟囔着什幺。

他凑近些,似乎听到她在说“骑”什幺的。

慕容惜默了会儿,隔着被子轻摇一下她,“主人。”

怀玉醒了,坐起来时神情还有些呆,嗓音迷蒙,“什幺时辰?”

慕容惜低头答,辰时一刻。

怀玉唔了声,撩开被子,下去穿亵裤和肚兜。

奴仆知晓自己的本分在哪,什幺该看什幺不该看,他的眼睛盯在地毯上,只有怀玉的裸足偶尔会闯入他的视线。

等她唤了声“慕容惜”,他才起身,怀玉正背对他,要他帮系肚兜后背的两根细绳。

他的眼睛和手,便只在绳结上下功夫,等系完,就接着为她穿好衣裙。

净面、梳妆、摆膳……慕容惜垂敛眸子,与往常一样,服侍她一个清晨。

早膳皆为山庄里应季的食材烹制,怀玉吃完,让罔鹤进来回话。

她的父亲是武痴,常常忽然消失,好几个月不见人,不知道去哪里打架,要不然就是闭关,谁去找他他都不见,从很久以前开始,山庄的事务就由她在打理,她任用的高手,皆为她亲手发掘和培植起来,极信任的人。

罔鹤是个三十余岁的高瘦男子,他一身玄衣,行动轻捷,右手手腕上停着一只雪隼,给怀玉单膝跪下行礼。

那雪隼见了怀玉,头一歪,便飞到她面前来,怀玉从它的绑腿上解下个火漆密封的圆筒,以小刀割开,眉眼淡然,查看里面的密信。

是关于魔教巢穴又有异动的消息。

怀玉看完记在心中,便要慕容惜去点火烛来燃了它,罔鹤打量了慕容惜一眼,迅速收回目光,向怀玉报起几件需她立做决断之事。

其中有一件昨夜发生的惨案,素隐峰三十里外有一富户全家十几口被屠,心脏全部遭人挖去,情状惨烈可怖。

方圆百里的百姓皆仰仗落英山庄庇护平安,视庄主为神祇,若出了事,她不能不管,她当即派罔鹤去凶案现场仔细勘查。

罔鹤领命正要走,怀玉偏头道,“慕容惜,你跟罔鹤一起去。”

他们两人皆微讶,怀玉不紧不慢解释:“慕容惜的剑法练到第四层,我看他使的不错,于旁人都难的几个难处,他倒是游刃有余,是以到了该下山历练的时候,罔鹤,今日便由你带一带他。”

罔鹤了悟,道:“属下遵命。”

慕容惜跪下领令,耳尖微泛红。

他们都走了,怀玉摸摸雪隼顺滑的羽毛,把它放在栖杠上,喂它吃些东西。等它打完盹,它自己就会飞走的。

今日无甚要务,怀玉去练武场检阅了寻常子弟习武如何,挑几个人指点几句,同长老议事,另外处理完一些人情往来的事宜,便落下闲来。

她又去了书阁。落英山庄辉煌了几百年,明经阁里五花八门的藏书数不胜数,她去寻出她往常不曾看过的关于男女之事的书籍来查阅。

她淡然无视那些火辣情节,专找她想找的地方看,不止一处写着,女子体柔,与男子亲热时有些磕碰,疼痛,实属常有。

看来,并不完全与是否会武功有关。怀玉这才稍放下心。

直至后晌,天山派掌门派人送来她继任庄主的贺礼,一箱贵重的宝物,还有几个西域美少年。

她设个小宴款待来使,聊天,饮葡萄酒,看他们跳妖艳的舞。

宝物她收下,美少年,暂且搁在听雪湖畔的阁楼里养着,以同等价值的珍宝给天山派做回礼。

罔鹤与慕容惜披星戴月回来时,怀玉正支着脑袋在琢磨一个固本增元的丹方,另一只手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并未正眼看他们。

罔鹤把当地的情形说完,怀玉让慕容惜也说说。因罔鹤让他寸步不离,慕容惜所见,与罔鹤并没有什幺不同之处。

“那一家人死状凄惨,凶手以手掌贯穿人的前胸,活活掏取心脏,致人毙命,看手法,皆出自同一人。”罔鹤深呼吸,“此人残忍至极,竟连小小幼童都没放过。”

“可疑人等的踪迹,属下正在盘查,尚无线索。”

怀玉神态如常,一直听着,直到他们报无可报的样子,才问:“你们打架了?”

她闻到他们身上有很淡的血腥味,只不过分不清具体是谁身上的。

罔鹤道:“是,回来路上遇到一伙流寇。”

对付普通贼寇,罔鹤轻而易举,他出手,恐怕连衣角都不会蹭脏,她看向慕容惜,慕容惜便跪下回话:“是奴擅自出手。”

怀玉只问:“打赢几人?”

他道:“八人。”

怀玉点了点头。

“命几个弟子在凶案附近五十里内日夜巡守,如有异常,立即禀报。”

罔鹤领命而去。

慕容惜自去沐浴了,他一整个白天跑在外面,身上脏,不能这样靠近主人。

等他洗干净自己前去伺候,就见怀玉正在床上等他,审视着他,唇角一丝玩味的笑意。

慕容惜脑袋空了一瞬。

怀玉自认是个倔的,只要她认定要做的事,无论什幺样的阻碍,定要做到底。

她想,她其实不必操之过急,先和慕容惜适应彼此的身体,等他对自己彻底熟悉,不可能生出任何怀疑的时候,再取他的精元就是了,这是个安全不莽撞的法子。

“过来。”

慕容惜喉结一滚,过去了。

他蹲下身,视线刚与她肩膀平齐,就有一只白玉般的手伸进他衣襟里面,柔若无骨,覆盖在他胸膛上。

“让我摸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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