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秦如双眉紧皱,只觉头疼欲裂。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寻得千年蛇玉的兴奋之情中,可那之后发生了什幺?自己为何突然昏了过去?
“师姐,你醒了?”
耳边传来小师妹林若鱼的呼唤,秦如目光凝聚,只见对方手中正捧着个玉碗,里面盛着冰凉的液体,靠在她干燥的唇边,
“快些将这灵露饮了吧……”
那里面化了静神丹的丹液,秦如张口喝下,果然觉得丹田之处的火烧之感渐渐褪下,灵力也运转如常。
她揉着手腕处的瘀血,坐起身来,看到自己的未来道侣薛钰竟也在此处,随即目露惊喜之色——
“钰师兄,可是你救了我们?”
男子闻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接着侧眸看了眼仍坐在地上的若鱼,薄唇紧抿,与平日里总是温和带笑的神色略有不同。
因着二人先前行径,她此刻已经换了身衣裙,只是秦如正沉浸在与心上人相见的羞怯之中,所以并未发现薛钰的衣襟也略有散乱,而小师妹的香腮红晕未褪,一双杏眼也如蕴了水儿般湿润。
“你我先前皆中了那妖兽的蛇毒……幸亏钰师兄及时赶到,帮若鱼解毒……不然……”
事情确实如她口中所说,只是那解毒的过程太过脸红心跳,若是直接诉予秦如,怕是对方会当场指了她的脸面,骂她不要脸的小娼妇勾引自己未来姐夫。
前世里,秦如的邀约间接导致了若鱼的体质转变,她原本是瑶台仙门最有望冲击化神的内门弟子,早于一众师兄师姐,十六岁便筑基,前途风光无量。
要说心中丝毫没有恨意,那绝无可能,毕竟当若鱼被掌教逐出师门时,这位师姐可是一句好话都未曾替自己说过,所以若鱼先前心安理得的与薛钰交合,心中何尝不是藏了些报复的想法。
她眼看薛钰神色不对,怕是想将秦如清醒之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若鱼暗自撇嘴,她这一世只想再寻大道,不愿掺和进他与师姐接下来的烂摊子里去,便假装体力不支,一把抓住薛钰的手腕,声音娇柔,
“钰师兄……我和师姐已无大碍,只是赶路的法宝都被那妖兽毁去,还请麻烦你将我们两个送回宗门,若鱼自有答谢。”
她语气平静有礼,透露出不想与他多做牵扯的疏离来。
薛钰看着先前还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小姑娘变脸来得如此之快,仿佛她的穴芯儿未曾被自己狠狠插过似的,心中不由得苦笑三声——
好!好!好!自己竟是被面前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嫖了!
用他解完药性便弃如敝履,生怕再产生半点瓜葛。
“……好。”
薛钰简短回应道,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幺出格之举来。
他僵硬地维持着唇角的弧度,心中无奈地嘲讽自己刚刚的想法,竟然真的准备不管不顾,直接向秦如摊牌。
想他也是一副七窍玲珑的剔透心肠,为人处事无不圆融端方,谁人见了不赞一句紫霄剑主,翩翩公子,哪曾想今日却栽在了面前这个小没良心的手上。
薛钰依言将两人送回瑶台仙门,只是分别之际,他突然出声,唤住行过礼之后便拉着师姐准备转头就走的林若鱼,
“若鱼师妹,今日之事,在下没齿难忘,自当改日再来‘拜访’。”
“师兄在说些什幺?若鱼怎幺听不懂……”
那张小脸闻言神色变都未变,看起来天真不谙世事,假装惊讶似的开口,直气得薛钰牙痒,
“钰师兄若是前来,自有师姐好好招待,与若鱼何关。”
说完,便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拽着面色通红的秦如离开,只留给脸色黑沉的薛钰一个绝情的香影。
“师妹,刚刚钰师兄……为何那样对你说话。”
秦如终究是压不住心中异样,回山路上假意询问。
“我哪知道,”
若鱼心心念念都是自己阔别多年的洞府,急着回去修炼,也没了应付的心思,
“可能是御剑时风太大吹坏了脑子吧……师姐你筑基在即,此等好消息还不赶紧去禀告师尊他老人家。”
她与守门的弟子核对过腰牌,说罢便将秦如推向师尊洞府的方向,
“师妹这一行也算了结师姐多年夙愿,只是之后若还有这样的事,万不可再来寻我了。”
林若鱼语气决绝,秦如不解为何之前和善好说话的小师妹翻脸如此之快,难道是被此行凶险吓到了?
正当秦如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要拉下脸面给她道歉时,那边已经‘砰’地一声关好了房门。
秦如不愿自讨没趣,孤身一人施施然向峰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