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睿集团申请了短期停牌,停牌10个交易日。

时值春节前后,这一停牌拖的时间不短,停牌期间,空白投资照旧安静如鸡,李志泽偷偷打听空白投资的动向,得知空白正忙着合并旗下控股公司智坛科技和奇云数码,用来开发大型PVP游戏《天狗吃月》,再有就是《天狗吃月》代言人陈晏最近有新电影开机,空白投资也投了一部分。

针对高价收购来的鸿睿股份,空白投资始终没有任何举动。

云淡风轻,还是一心关注自家的事,好似鸿睿只是随手买来又闲置的不必要品,周程逸无计可施,被闲置得心烦意乱。

不过他已经决定申请继续停牌,空白投资的融资杠杆太高,每天利息不容小觑。每多拖一天,空白的负债压力就更重一些,这样耗下去,他总能慢慢把空白投资拖垮。

春节期间,江繁跟赵景谦出国旅游了。她本来就不喜欢回周家,从前都是迫于周叡则的压力,现在周叡则一走,她自然不会再回来了。

除夕夜,周曼宜跟同学结伴去看电影,周仲森也借口身体抱恙没来,偌大周宅不剩什幺人,只有周伯章一家、吴原礼夫妇坐在餐厅里,陪杨慎芳吃一顿低沉静默的年夜饭。

加州冬季漫漫白雪,江繁和赵景谦在那里待了将近一周。

骑行、滑雪、跳伞、攀岩……疯得累了,她仰面躺倒在雪地上,视野里白皑皑的树木高大参天,鼻唇呼出热气,轻盈漂浮,直到消散不见。

赵景谦收起相机,他们在雪地里接吻。江繁颧骨鼻尖冻得有些红,夜晚泡温泉时更红了,热气蒸腾而上,赵景谦把她从温泉池一路抱回房间,窗玻璃凝满模糊雾气,江繁跪在窗边被他后入,绷着身子,手指在玻璃上抓出水痕。

冬日旅行持续一周,他们也做了一周。

领证之后,江繁忙着收购鸿睿,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他做,赵景谦憋得难受,却不好意思主动提,一直忍到现在,春节股市停盘了,旗下公司也都放假回家过年,她暂时没什幺可忙的,终于记起她还有个精力旺盛的老公。

前段时间她精神持续绷紧,突然松缓下来,压抑已久的性欲就像山洪暴发。来加州的前一晚,他们在床上疯狂做到后半夜,到了度假村,前两天也没怎幺出过房间,到第三天才出去滑了场雪,滑完回去又是做。

赵景谦体力足够用,离婚复婚折腾一遭,他说不上来什幺感觉,只是似乎对她的肉体更迷恋了。

看她跪在面前,他俯身吻她赤裸的后背,指腹捋着后腰一寸寸摸下去,用力揉捏臀肉,再绕到前面刺激她的阴阜。

江繁的腿分得很开,敏感部位兴奋勃起,她尽情暴露给他。他对她的身体太了解,轻车熟路,把她频频送上高潮,江繁失魂享受,夹得他几乎要断在里面,赵景谦闷哼忍耐,等她舒服够了,才草草抽插几下射精。

他们复婚后做了不止一次,每次做爱,赵景谦都尽力调整,却还是忍不住想到周程书。忍不住问她“我跟周程书谁大”,她想了想,说:“周程书大。”

赵景谦抿唇沉默,江繁见他脸色难看,安慰他道:“但他更适合前面。后入的话,还是跟你更爽一点。”

赵景谦并没被安慰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觉得心脏不舒服。

然而当初是他自己要妥协,现在不痛快也都是他自找,他怪不得别人,也没有退路,闷沉半晌,冷冷掐紧她的腰:“我哪里比他强,说出十条,我放过你。”

粗胀坚硬的阴茎大肆侵略,大开大合,江繁头皮发麻,爽得几乎失声。小腹被他覆掌按压,龟头狠狠摩擦G点,她呻吟哆嗦,什幺也说不出来,终于她尖叫着失禁潮喷,赵景谦拔出来摘了避孕套,用手快速撸动自己,把温热精液射到她小腹上。

“我哪里都比不上他,是吧?”赵景谦垂手,轻声说道,“既然这样,你何必还答应我?你跟我领证……只是为了方便转移我的财产,帮你收购鸿睿吗?”

窗外静静落雪,江繁撑起身子,看了他一阵。

“你是这样想我的?”

赵景谦说:“除了这样,我想不到你跟我复合的理由。”

江繁摇了摇头。

“你给过我五年高度自由的婚姻。”她说,“你对我信任、尊重,给我足够的私人空间,我才得以用这五年创立了空白投资。创业初期,资金周转不开,我也用过你的钱,当初你的账上少了一千万,那晚你回到家,一句话都没问,那时候我就在想,大概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给我一段这样的婚姻关系。”

赵景谦眼眶慢慢变红,江繁擡起手,轻轻擦他的眼泪。

“景谦,我很感谢你,愿意这样爱我。”

山谷的雪停了,赵景谦垂头,良久问道:“你对我只有感谢吗?”

“也不是。”她想了一想,又补充道,“我愿意跟你复婚,是基于你对我好,当然也基于我喜欢你。”

心脏在胸腔突突直跳,赵景谦闭上眼睛。痛苦快乐交缠在一起,好像再也撕扯不开,他轻轻调整呼吸,片刻之后,他弯腰展臂,抱住了她:“好。”

赵景谦擦掉她小腹的精液,把她按进怀里接吻。他们又做了一次,直做到江繁哭喊叫停,次日清晨退房,他们回到了洛杉矶。

当晚某金融巨鳄的私人宴会,赵景谦动用关系,把江繁带了进去。江繁一袭墨绿丝绒礼裙,拿着酒杯坐到王阅康面前,王阅康擡眼注视,江繁弯唇微笑,自我介绍道:“您好王总,我是鸿睿集团市场部经理,江繁。”

王阅康狐疑的目光锐利盯着她。

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周叡则的孙女。绿环是鸿睿集团的大股东,他作为CEO跟周叡则相交不浅,不过从前每次见面,陪同来的大多是小孙子周程书,周程逸比周程书少一些,这个江繁就更是从没见过了。

去年7月江繁赵景谦举办婚礼,周叡则请他过去聚聚,当时他有事抽不开身,婉拒了聚会,只看了看新闻上的婚礼照片。

周叡则葬礼那天,他倒是去了,却也没见到她,再次听到她的名字,是后来听说周程逸任命她当市场部经理,还给了她董事会席位,他震惊诧异,觉得太过儿戏,找人反映几次也不管用,周程逸一意孤行,坚持要等半年后看看业绩再决定她去留。

一个富家女儿,娇生惯养能懂什幺?那幺随便把市场部交给她,就是有私心也不能这样不顾规矩。

王阅康对周程逸的不满从那时开始萌芽,私下以为兄妹两人穿一条裤子,视线收回,他淡淡点头,语气不悦道:“周总想申请继续停牌,绿环这边不是已经同意了吗?大过年的,让你追到洛杉矶,他还有什幺事?”

江繁听完,笑了一笑。

“您误会了,王总,”她说,“我来找您,不是代表周总来的。”

王阅康“噢?”一声,江繁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下周鸿睿集团的董事会会议上,关于鸿睿A股继续停牌的议案,我希望绿环集团的三名董事能投反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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