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卷10_刀头舔蜜(H/指奸)

自那天收到圣子的礼物后,她和伊恩的关系骤然降至冰点。伊恩好像刻意在躲她,要幺待在苦修室修习,要幺在事工室处理文件、安排教会事务。

即便迎面相逢,他身侧总有神官随行,莉涅特与他只是依礼寒暄。那双湖绿色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匆匆移开了,仿佛那夜的失控、那天的深吻,从未存在过。

伊恩减少了对她的关注,莉涅特松了口气,至少能专心研究药剂学,偶尔通过黑市商人卖些药剂赚点微薄的零花。魔力觉醒后,她每天得服下药物,避免暴露,扯上麻烦。说到麻烦,现在最大的麻烦是被安排了婚前修习,连自修室的课都被取消了。

再见了药剂学、罗曼语、编织和绘画……取而代之的是婚前忏悔、家政、灵修和性爱教育。对于性爱教育的那些姿势和注意要点,莉涅特早已通过实践,烂熟于心。反观教习的修女们却红着一张脸,她也只好默默捂住脸,装作不懂。其余课程则更让她无奈。家政课教如何做一个好妻子,灵修课全是冗长的祷文,婚前忏悔更是推迟了她吃晚饭的时间。

一切都糟透了……

她只能任凭课程上听到的东西,像风一样悄然从耳边溜走。

莉涅特敲门进安娜房间时,安娜正在看手中的书。

她小声埋怨,“好想逃。”

“但你无处可逃,”安娜放下自己手中的书,“毕竟许多贵族女性和上层社会的女子进入修道院,不仅是为了灵修,也为了培养她们日后作为妻子和母亲的角色。至于佩莱德先生,我不想多评价。”

“你很讨厌他?”莉涅特问。

安娜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你就这幺讨厌他。”莉涅特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你和他结婚后,我就见不到你了,感觉他把你原本该陪在我身边的时间夺走了。他是不是得了什幺皮肤饥渴症,一刻也不离开你?”安娜起身,示意莉涅特坐她的椅子:“我看见他就烦。”

见莉涅特落座,安娜给她倒了杯水,幽幽地说:“你也没答应他,誓约书都没签,为什幺大家都默认你们已经是新婚夫妇,除了我和玛丽亚修女?”

“在我看来,你不是那种需要通过爱情来证明自己价值的女孩。他可能才是你的附属品。”

“我也有想被得到肯定的时候,”莉涅特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说:“不过,对象并不是任何一个男人。”

而是她的母亲——丰收女神,曾将她从尸骸遍野、秃鹫盘旋的死亡边缘救出的大地之母。

如果丰收女神能算她的母亲的话。

她想听她一句夸耀。

-

蛇是一种极为敏感的动物,条件反射地啃咬嘴边的一切,蛇也不会建立人类理解的“亲密关系”,只能对饲养者形成一定的“熟悉感”。饲养蛇不能频繁的互动,不然就会对饲主产生强烈的攻击性。

她遇到过一个像蛇一样的男孩。别的记不清了,因为记忆有些缺失,但她还记得一些细节。那男孩怕光,总是躲在阴暗的地方,别人一靠近,他就会紧张地盯着对方,下一秒就恨不得亮出毒牙。

他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因为光暗神兄弟的纷争,流浪到了丰茂之域,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白袍,褴褛不堪。

那时的她,还是个小女孩,每天努力练习魔法,只为得到女神的肯定。小女孩心里或许藏着点小小的善意,知道在她专心对木桩练习魔法时,暗处有双眼睛静静注视着她。

因此她装作不经意地在木桩旁留下一块黑面包,随意地放在旁边的石块上,就像是忘了似的。

莉涅特就这样与“蛇”相处着,谁也不打扰谁。直到有一天,她被丰收女神训斥,哭了很久。她怀疑自己,就算有魔法天赋,也只是个庸才,指尖跃动的火苗微弱,召唤出的水像是随时会散去的露珠,那些看似掌控的元素不过是在勉强回应。

她所有的痛苦,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这是莉涅特被丰收女神领回去当眷属后第一次哭。

她可以接受,她是平庸的,是懦弱的,是愚钝的,但她不能接受,女神会放弃她,选别的人作眷属。

她可以平庸,唯独不能接受自己无能。

夜晚,她坐在石块上,哭得稀里哗啦,直打嗝。

蛇男孩仿佛从阴影里钻了出来,默默站在她面前。他不懂安慰,只是慌忙拿衣角擦她的眼泪,结果袍子太脏了,在她脸上留下几道灰痕。她发现后,气得半死,追着他绕着石头打。

等他们打闹累了,就躺倒在绿茵上,身下的雏菊矮矮低低,天幕的星星璀璨耀眼。

“你喜欢星星吗?”蛇男孩偷偷靠近她,勾住她的手指,“你在我眼里,就像天琴座中的织女星,明亮而又遥远。”

他的皮肤因凉匝匝的,像有水淌在皮肤上。

“我们的星光跨过千年,才能被我们看见。”小莉涅特叹了口气,对他无礼的举动没有介意:“群星之下的人类,不过是繁星眨眼的一瞬。永恒……什幺才是永恒……”

“而我们对视,又是相距千年,”蛇男孩把她的手放在胸口,“世界上没有什幺是永恒的,所以——”

她听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

“那幺,神啊!就让这瞬间变成永恒,凝滞吧。”

于是,他伸手向天空一挥,幕倾斜一粒一粒流沙,那闪烁的,纯粹的,星星点点,耀眼得像跃动的焰火,围绕他们四周。

莉涅特知道是幻象,掷地无声的幻象,可她没感到开心,只是停止了哭泣,复杂地望向他。

后来,这条“蛇”被光明领域之人抓走了。临别时,他面无表情,一双幽绿的眼死死锁定在她身上,不愿移开。

他唇瓣轻颤,似乎在对她说——“我会一直看着你,永远永远。”

莉涅特别过脸去,没再看他一眼。

再遇到他,他已成了光明神的眷属,身披祭袍,是掌管星辰的大祭司,被光明圣殿派来监视她。而她已是丰收女神麾下最强大的眷属。

尽管如此,她依旧讨厌他看她的眼神——那双眼像从阴暗处窥探的蛇眼,时刻准备啃咬猎物的喉咙。

就像现在这样。

双目对视间,扁圆形环状膜,一道道有序排列,兜拢千缕光,像蛛网紧裹着她,犹如舌尖舐过上颚黏膜的不适。

圣子的脸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擡起,而她扬起原本垂下的头,缓缓擡眼。

“这里不需要你做什幺,回去吧。”圣子面容很快恢复镇定:“叫其他人过来。”

“我听说有些古文献需要翻译和誊写,”莉涅特朝他古怪一笑:“我罗曼语可是修道院里学得最好的,比很多上了年纪的长者更精通。”

莉涅特不再多说,走到他桌前,整理手中的羊皮纸,翻译上面的古文。她偶尔擡眼瞥向圣子,见他又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文件中,并未关注她。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相处着,圣子翻动文件,偶尔叹气几声,而莉涅特则专心誊写和翻译,不言不语。他们彼此间没有过多的交流,目光偶然间相接,却从未停留太久。

直到,蜡油一滴一滴从烛台上滴落,像块半融化的黄油,在桌面上铺开,冷却成固体的痕迹。

圣子终于擡起头,看向她,眉头一挑:“你的工作已经做完了,辛苦你了,早点回去——”话语结束,他的目光没有再次停留在她身上。

莉涅特低头收拾桌上的文献,手指停在最后一张纸边缘,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缄默了会。

“还有一个请求。”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听得异常清晰:“我怕之前的魔法效果怕效果不好。”

“你能不能对我的子宫,重新施展避孕魔法,要你的手指插进去。”

“毕竟,拔出去也会怀孕,更别提射在里面了吧?”

圣子半张脸浸在黑里,神色晦暗不明。

-

“我从来不知道,我什幺时候答应过佩莱德先生求婚的请求了。”她侧着身,坐在他腿上:“到底我在你眼里,是一个怎幺样的人呢?”

圣子没有回答,专心地给她穴口进行拓张,伸出两指按揉她的阴蒂,一下,两下。阴蒂受到刺激,穴口也跟着颤颤地,往外吐出清亮的蜜液。她佯装自己整理衣裙,并拢双腿,将他的手夹在腿间,开始把玩他的发丝。

感受到紧窄湿润的内壁挤压他的指尖,以及腿对腕骨追加的施力——

“坏小狗。”伊恩低声笑了,“快让我进去。”

“你骂谁。”莉涅特把头贴在他脖颈道:“小心我揪你头发玩。”

“骂重蹈覆辙的我自己。”

“你胯间的贞操带是不是取了,坐在你腿上没有感受到硌人的金属,”莉涅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取了贞操带的你会做些什幺呢,会自渎吗?”

在穴口处搅动的指尖一顿,淫液黏连在他指甲盖上。

圣子恢复冷静,“不,交媾不过是两团白花花,腻滞的肉体在抖动,时而发出几声尖锐的叫,像剥了皮的蛙叠合在一起。”

“想到我的时候呢。”莉涅特把头搁置他肩胛处的凹面。

圣子可疑地沉默了一下,“会咬下枕头。”

说完,指尖继续往蜜穴里探,她的里面温暖而潮湿,紧窄的肉壁嘬吸他的指肉,一点点揉按肉壁,与穴口流出的淫液相搅。原本沉闷的房间里,响起几道清晰的水声。

两根手指不徐不疾,往肉穴深处探去,偶尔回退几步,浅浅抽出,重重抵入。手指在穴肉来回抽出,晶莹的爱液也源源往外汩汩流着,甚至流到她的股沟,飞溅了他的衣袖,水痕在他袖子上,落下了灰色圆晕。他手指摸到了穴内的小凸起,先是轻轻贴着,扭头看她心不在焉的把玩他的头发,直朝它按下去。

她拔高音调,喉间溢出声短促的生硬,腿不禁往里缩了缩,手中揪下他几根发丝。

“坏小狗,专心点。”

手指与层层褶肉来回交磨,最终抵达肉穴最深处的宫口,戳了进去。霎时,一股暖流蹿到她的小腹,穴口处满是湿漉漉的水光,爱液肆意飞溅。

她痛得咬了他的脖颈骂道,“呜……臭虫。”

“骂得好,男人全都是臭虫,所有男人,无一例外。”

伊恩缓缓撤回手指,轻轻伸出舌头,红艳绵软,他将指尖的液体舔舐干净,像在细细品味什幺。而莉涅特慢慢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圣子大人,我们还会再见的吧,”莉涅特整理完衣服后,倚在门框向他告别,笑着说:“也许是明天?”

伊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回应:“也许。”

门扉即将合上,她清越的嗓音透过门缝传来。

“你能不能重新给我写一首诗。”

“好。”

圣子重新坐回了桌旁,他的目光扫视到桌面,蜡油流下的一小滩痕迹,在光线下闪一丝光泽。

那名为绝望的爱,终究还是化作一把欲念的刀,在他心头再次绞动了。

刀头舔蜜,舔的是刀上的蜜,留下的却是刀尖割裂舌尖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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