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栎二人回到宅院,又接着进了暗道。
楚一、楚掌柜,以及二人手下的其他亲信都已在暗室里等候。
楚栎和楚昭走到首处并肩坐在。
“北狄三皇子那边已经确定合作,接下来,一应事务就按计划进行。”
“主子。”楚掌柜上前。
“说。”楚栎看向他。
“北狄人不可信,咱们就这幺轻易地与他们敲定合作,是否有些仓促?”
“本小姐从未信过他们。与他们合作,也不过是给些好处让他们不要过来捣乱。”
“是。”楚掌柜躬身退下。
楚栎扫视了众人一眼,见无人再站出,便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就让众人散去。
楚昭起身,转头在楚栎面前蹲下,牵起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
“接下来的事,阿姐就全部交予我来处理,阿姐好好休息就行。”
“嗯。”楚栎浅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楚昭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接下来可能要忙一阵子了,阿姐若是无聊,也可去那边寻些乐子!~”
“呵!~”楚栎忍不住笑出了声,莹白的手指擡起楚昭的下巴,指腹按在他的唇上轻轻磨蹭。“这会儿又不醋了?”
“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物,能让阿姐舒心就行。”
他踮起身子,凑上去吻住楚栎的唇,也不管旁边的人还未全部离开,勾了她的舌头就在口中搅弄起来。
“我想阿姐去学些新花样,回来与我作乐......”
楚栎又乐了,忍不住嗔了他一句:“爱发浪的坏狗狗!~”
“是只会浪给阿姐看,也只给阿姐肏鸡巴的骚狗狗......”
楚昭起身,压着楚栎重重亲了下去。
“唔......”
亲着亲着,楚昭忽然一声急促的喘息,猛地将楚栎抱起,转身就往旁边一间隐蔽的暗室走去。
“怎幺了?”楚栎疑惑。
“实在胀得受不了了......要阿姐用屄夹一下才能舒坦......”
楚昭心急,暗室门都来不及关严实,就将楚栎压在了墙上。紧接着,暗室里便传来一阵阵男女呻吟喘息的声音和肉体交媾的淫靡响声,可路过的人却都像听不见似的,只各自低头快步走开,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至于原来那些能“听到”或是“看到”的,早就被楚昭私下处理了,比如原来的楚一,又比如从前在楚栎身边伺候的陈嬷嬷......
除了楚栎,所有接触过楚昭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疯子!哪怕长了一张迷惑人心的脸,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阴鸷狠厉与嗜血疯狂!
一月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楚昭骑着黑色战马,一刀砍下北狄将领的头颅。
鲜红的血飞溅在他的唇上,他只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伸出舌尖舔去,然后驭着战马踏着累累尸骨继续向前奔去。
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挂着嗜血的笑容,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叫人心生恐惧。
持续了月余的的大战,最后以豊朝与北狄各损失五万兵马收场。不同的是,西北军里那些反对楚昭执掌西北军的声音消失了,而北狄那边则是主要的几个将领与他们的亲信全部战死。
楚昭成功将西北军收入囊中,至于北狄那边,就看呼延玦自己的手段了。
看着逃窜离开的北狄人,楚昭舔了舔发酸的牙根,放下手中的陌刀,驭马转身。
“鸣金收兵!——”
身后的旗语手厉声喊道,挥动着手中的旗帜。远处的城墙上,得胜收兵的鼓声随即“砰砰”响起。
大军立刻收整聚拢,跟随楚昭回营。
路上,走在楚昭左后方的将军擡手取下了头上的头盔,露出一张刀削斧刻,充满阳刚之气的脸来,只是眼睛里全是红色血丝,眼底挂着青黑,面上全是汗渍,顺着长出胡茬的下巴滴落,看着有些邋遢。
反观楚昭,整个人轻松无比,只发丝有些凌乱,身上染了不少血污。
崔奉神色复杂的看向楚昭,脑中不由得想起两月前那道踏入营帐的月白身影......
与楚昭相似的精致容颜,浅灰的瞳眸,身姿高挑端正,宛若霜雪般晶莹透彻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仙子。
仿若美玉般洁白无瑕的手指随意点在沙盘中的一处,不急不缓地说着话。
“北狄除了王庭中人,其余皆为游牧之民......冬日草原因着风雪,物资匮乏,所以年前的大战,是必然躲不开的......”
“不过......”她顿了顿,回身看向楚昭以及帐中的几位心腹将领,嗓音清亮,如古琴悠扬,“让他们的主力军攻向何路,还是可行的。”
后续,她没在说话,但身为楚昭亲信的崔奉还是知道了。
她不知使了何计,让北狄将领坚信朝廷送来给大军过冬的辎重粮草都被收在了右路军的城池仓库。
西北边境主要三城,悬臂、安北、玉门,因此西北军被分为左、中、右三路,分别驻守三城。
崔奉掌左路,楚昭驻扎中路执掌全军,但右路的主要将领是朝中左相一派的人,其余副将也多为拥趸左相的人或是中立派,一直不愿归顺楚昭。
战事一起,北狄的主力都秘密去了右路军驻守的玉门城。
右路军只抵挡了三日便有些守不住了,于是不停地往楚昭这边派来求援的信使,可惜大多都没能出得了玉门,哪怕出来了也因各种意外死在了路上。
城中百姓都已被楚昭提前找借口撤离,所以他根本不担心玉门城被破。
因此城破后,直至右路军的将士战死大半,楚昭才慢悠悠带着援军过来。
崔奉先前还以为会面临一场苦战,谁知楚昭一入战场,便如战神下凡一般,在敌军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更别提他的亲卫玄甲卫,装备精良,每一人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存在。
大战只打了一日,北狄军就败退了,玉门收回,轻松得就跟玩了一场过家家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