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他要做她的父母,兄友,丈夫…不论生老病死

老旧的黑色轿车行驶在公路上,在他的副驾驶上有一个黑色的箱子。

跌宕起伏。

唔嗯,非常难受。

现在是什幺时候了?完全不知道时间。

手臂,腿脚全部被捆绑住,她睁开眼,一片漆黑,唯独能从拉链没有拉死的那条缝隙中看到一丝光亮,能判断出还是白天。

连同嘴也被胶带封上,柳蓁微弱的呼吸,昨天晚上她几乎一夜没睡,被那个混蛋紧紧的抱着,她空闲的另一只手也被他攥着手腕,根本不容她有所动作。

只要她一动他就会很快醒过来。

“如果睡不着的话就来做点别的事吧?”

柳蓁想到小腹被这家伙搅动的感觉立即感到一股恶心,只好强忍着一晚上没怎幺动过。

昏昏沉沉,浑身上下,包括眼睛都酸涩疼痛……她总觉得她该死了。

实际上一般到了这种时候,若是任务失败,被人活捉,为了不泄露组织的秘密,在任务开始之前每个人会在牙齿藏有一枚胶囊。

但当她有意识的时候发现,她牙齿里的胶囊早就不知道被谁给拆掉了。

要杀死自己,她还有其他的仿佛,例如咬舌自尽,但,她的主人,是这样对她说的:

“你一定得活着回来见我。”

柳蓁动了动自己蜷缩的肉体,仅有的呼吸间都是胶皮的味道,她睫毛馋了……她还是得活下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直到她似乎听到后备箱被打开的声音,她感到自己被搬了下来,随后移动。

稍微清醒过来的感觉让她的痛苦得以延续,柳蓁感觉自己快要吐了。

男人沉闷的声音,拉链缓缓被拉开,空气瞬间涌了进来,但却并没有阳光,在有些昏暗的环境重,她再一次看到了宋寅生的脸。

“睡得好吗?”

宋寅生看着柳蓁精神不济的脸,他伸手将她从箱子里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时间比预料的要晚一些,你昨天一直不舒服,我很担心,就开的慢了一些。”

他伸手给她脸上的胶带轻轻撕掉,又给她解开捆绑的绳子,“这两天辛苦你了阿蓁。”

看着她手臂上的红痕,他愧疚的为她揉了揉,但柳蓁立即将手臂从他手中抽走。

“水……”

她开口说话,嗓子干哑。

宋寅生起身到一旁的饮水机处给她倒水。

柳蓁看着周围的一切,封闭的房间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除了床和衣柜,还有一台电视机,卫生间洗梳也包含在……她咬了咬唇,心里发凉。

“来。”

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准备的,这间房子,简直就像是为了囚禁量身创造的!

强撑着坐起身,她想从他手中接过水,宋寅生怕她没有力气,用手帮她就着杯底。

“咕嘟,咕嘟。”

看着她嘴唇抿着一口接着一口喝完整杯水,他目光温柔,“还要吗?”

嘴唇被他的手背擦过,柳蓁皱眉侧过脸。

他却笑她真可爱,“再喝一杯吧。”

“不要,”

“一整天都没有喝水了,只喝一杯不够吧?”

“说了不要!”

她看着凑到自己眼前的水,猛地挥手拍掉!

塑料杯子掉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宋寅生看着她,柳蓁却不想看到他,只是转过身,脚铐在她的动作中‘叮当叮当’响。

她感到焦躁闹心,用力地踢了踢脚,但有什幺用?

她看着前面漆黑的墙壁,她的心也跟着黑下去,跟着昏暗的房间一起痛恨,哀愁。

“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饭。”

宋寅生拿她的这些小脾气根本不当回事,他照旧包容她,爱她,反倒是他的声音情绪听起来更快乐。

以后,两个人住在这里,不管是生老病死,他为她的父母,兄友,丈夫……总之他为她的一切了。

走到门处,他回身看着床上的女人,微笑说,“太好了阿蓁,以后这就是我们家了。”

听到这句话的女人,她的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是因为痛,是因为恨!

宋寅生关上门时,听到了从门缝中透出的她的咒骂声。

紧接着门被捶打的发出沉闷的响声,把手在疯狂的摆动。

思想是痛苦的,她这净是自己折磨自己,他知道,因为思想也是很难改变的,但是他坚信,他一定能够将她纠正过来,日子还很长。

“混蛋!畜生!狗杂种!!”

她最不喜欢哭,但愤恨到了极点,她实在是绷不住,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在她心里头绞动。

柳蓁这辈子没这幺恨过一个人,简直是恨透了——

她看着纹丝不动的门,回荡着她喘息颤抖声音的房间。

她恨他,但她现在是一个无能为力的人,光是恨他又有什幺用!

想到这里,柳蓁咬着唇,一行泪珠顺着她的脸直淌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擡手擦了泪,重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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