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怕吗?”岁有时靠在她肩上,两人没有开灯,坐在靠近庭院花园的落地窗后,隔着玻璃看向外面,这对二人而言都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因为从来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这栋房子是在岛上,曾经度假的时候来过,尽管最后不欢而散,陆和不会开船,岁有时也不会,父母想要铁了心留住他们非常容易,他们甚至都不会游泳。
老实说那不是什幺好的记忆,由于太过差劲,陆和都要忘了。
仔细想想,现在和当时,根本没什幺区别,只是少了两个麻烦的人,她垂着眼扯了扯唇,“不会。”除非情绪波动较大,陆和一向是不爱说话的,她只是思考,想着摸不清楚别人看来莫名其妙的事。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这才是正常的样子,安静的,甚至死寂的。
岁有时开始小声的喘气,凑近陆和的耳边伸出舌舔了舔,把她弄得颤了一下,皱着眉偏头看他,也不说话,有月光在并不是全然的暗,至少这一处相对是很亮的,岁有时绝不会看不出她眼里的警告。
“姐姐…我想要……”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影子,这种静谧的氛围中,岁有时心中的占有欲是无法被抑制的,只有两个人……只有姐姐和自己……
得到不是结束,只是开始,岁有时的欲望会像无底洞一样,想要索取,想要沉沦,直到生命的终点。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再想过活着离开了,他只想着,能和姐姐在一起。
“想要你,不想分开。”岁有时看着她的眼睛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话,他很认真,这种形容不出的执着让陆和觉得,算是有一点意思。
她不抗拒与他做爱,这个人的长相漂亮,声音好听,性格也还算讨她喜欢,三者都合心意,且没有感情经历;既然父母都死了,放纵一下而已,不算什幺。
陆和现在受困岛上,除了岁有时没有第二个讲人话的活物了,她也不用再考虑会不会被人知道,会不会影响风评,人性的枷锁直接抛掉了一半。
而另一半,“你的意思是,你想操我?”她的表情有些古怪,用词也很直白粗俗,这是陆和绝不会出现在外人、即自己以外所有人面前的样子。
是她藏在“正常人”外皮下面的,被剔除出个人准则人性的一部分,陆和不会当面或在私下与他人议论别人,陆和不会用不文雅的话语同他人言谈,陆和不应在别人面前展露情绪不稳定的模样……等,所有带有负面影响风评的东西,皆是“不人性”的,正常人不该这幺做。
她不会这幺要求别人,只是会与这种人断绝来往。
这套标准完整的过分苛刻,几乎连圣人在这标准下都得成为“不正常”,过分的压抑,以及即便是她自己都会破戒的愧疚,成为了将她压垮的最后半分,陆和早在很久以前就疯掉了。所以她总是显得矛盾,从不与人交心。
岁有时极其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是他不在意陆和与他人在一起的倚仗,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判断。
“是,姐姐…我想操你,想让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想和你试很多地方。”岁有时的话有些生涩,他不太习惯这样的表达,相同的人总是互相吸引的,自己能猜到陆和的想法,有一部分得益于自己和陆和极其相似。
就像月的圆缺面,无论怎幺变化,本质上都只是月亮而已。
坦诚是他们唯一能给彼此的东西了,将已经腐烂的心剖出来扔掉,才能清理干净住所,这样可以让他们活的久一点,至少,保持三个月。
“哈……乖孩子。”陆和捧着他的脸吻上去,放纵他伸舌,允许他动手,准他去索求自己的欲望,跟他一起沉溺在快感里,将喘息与心跳融到一块,好得像一个人。
月光已经被乌云遮蔽,风雨吹动庭院里的竹林,在玻璃窗内的阴影里,只有一团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