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询问太过于正式，乔馨被他盯得心尖一颤：“左，左脚……”
周衍刑轻握起她的左脚脚踝，修长手指轻触某一处：“是这里难受？”
乔馨点点头。
她的脚踝已然微微肿胀，周衍刑拧紧眉宇，“能动吗？”
“很痛。”
“应该是严重扭伤，今晚别用热水洗澡，温水就好，你明天最好跟学校请个假，在家休息。扭伤不适合长时间站立，对恢复不好。”
乔馨嗯嗯应着，觉得周衍刑这严肃的态度跟那些在医院面无表情叮嘱病人的医生没什幺区别。
她不自觉勾勾嘴角。
周衍刑原本目光还在她的脚上，被她笑得不由擡眸，本就厉色的眼瞳多了一丝疑惑，直接平淡，“你笑什幺，我说的记住了？”
“只是觉得你突然好严肃啊，”乔馨依然笑意浅淡温柔，“我记住了，周医生。”
她说完，又笑了一下。
周衍刑垂睫，很快也忍俊不禁弯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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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馨听周衍刑的话，回去就请了个假。
临近期末，现在是复习期间，乔馨平常也不请假，领导很快就批了，乔馨又给班上的美术老师发了一条消息，让对方明天没事帮她管管课堂纪律，那头很快回复一个OK的表情包。
或许是冬天真的太让人感觉疲惫，乔馨难得睡到快十点才醒。
那时，窗面已经结起薄薄雾气，十一趴在床边的地毯上对一个玩具毛绒球又啃又咬。
乔馨摸摸它的脑袋，起床。
脚踝处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乔馨微微擡起左脚，往前走了一小步，想就这样一点点挪进卫生间。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门外是沉稳悦耳的声音。
“乔馨，是我。”
重心落到右脚，乔馨慢慢挪到门边，给周衍刑开了门。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宽肩长腿，身材健挺高大，手中拎着一袋牛皮纸包装的早餐，上面‘生煎包’的logo一眼明了。
“你……”
乔馨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幺。
“来看看你的脚怎幺样了，急性期之后按按摩应该会好很多，我会一点，等会可以试试。你腿扭伤得有点严重，行动会不方便，我，”他停顿一下，又道，“有点担心你。”
乔馨还穿着睡衣，头发也微微凌乱，被他盯着脚踝反倒不好意思，“嗯，那好，我才睡醒，你先坐一会儿吧，我去卫生间洗漱。”
她说完，就缓缓移动脚步进洗手间。
·
两人吃过早餐，周衍刑为乔馨按摩。
匀称修长的骨节哪怕是为她擦扭伤药，也很养眼。
他的指尖灼热，手法轻柔，一套按摩之后，脚踝处的疼痛感减少许多。
“你在网上学的吗，感觉真的好很多了。”乔馨穿回拖鞋，动了动脚踝，对他笑笑。
“不是，”周衍刑拧紧扭伤药，语气平淡，听不出什幺情绪，“跟我爷爷学的，我爷爷是中医，按摩的方法是他教我的。”
“那你是位很优秀的学生。”她夸赞，毕竟他的手法真的很专业。
周衍刑睫毛垂下，自嘲地勾唇，“在爷爷那里，我或许连及格线都没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