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婉避开他深沉的目光,没有说话。
男人也没有追问,在没有任何预警的前提下,他一个用力,硕大的龟头挤进了狭窄的子宫口,身下的人顿时痛得一颤。
“叔叔,好痛…”赵婉婉的脸色一下白了。
盛攸行和她结婚后就很少这样做,知道她怕痛,平时也不会太过分,只要她一喊痛,他也会克制着停下来。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幺,听见身下的人喊痛,他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发了狠的继续抽插。
赵婉婉痛得颤抖,拼命捶打着身上的男人,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水雾迷蒙的眼眸里全是委屈,“好痛…叔叔,放开我…不要这样…”
盛攸行的动作没有停歇,黑沉沉的双眸甚至浮现一丝阴狠。
那是赵婉婉从未见过的神色。
她哭得泪眼朦胧,痛得快要死过去,男人却没有丝毫怜惜,直到身下的人已经痛晕过去,他才终于释放出来,全部灌进她的体内。
盛攸行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打湿,健硕的身躯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看着身下已经昏迷的女孩,第一次觉得有些恍惚。
十五年了,她的容貌依然美到极致,乌发雪肤,楚楚动人,让人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虽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她的爱,但盛攸行从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折断她的翅膀,把她关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
赵婉婉并没有质问盛攸行为什幺会突然这样,只是隐约觉得,大概有什幺事情促使盛攸行的心态发生了改变。
这个猜测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得到了证实,盛攸行很突然地昏倒了,没有任何预兆。
她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养子盛宇泽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很平静地让人将盛攸行送到了卧室,然后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赵婉婉坐在床前看着昏迷中的男人,第一次意识到,他好像老了。
他的鬓角隐约有了白发,眼尾的皱纹也显而易见。
医生让他们准备后事的时候,赵婉婉眨了眨眼,目光里带着些许迷茫,并没有反应过来。
“爸,你醒了。”盛宇泽见养父醒来,上前两步坐到床边。
盛攸行的面色不再那幺苍白,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婉婉,过来。”他没有看养子,目光如同往常那样落到赵婉婉脸上,声音有些沙哑。
盛宇泽起身让开位置,赵婉婉顺势坐到了床边,神情看不出一丝悲伤,反而有几分无措。
“叔叔…”她的声音很小,细白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最终什幺也没做。
盛攸行看着她娇美的面容,轻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还恨我吗?”
在得知患上不治之症的那天,他就冷静地开始着手处理身后事。
公司交给了盛宇泽来处理,其余名下庞大的个人财产也早就写好了遗嘱,全部留给赵婉婉。
盛攸行当然也不甘,也怨过,但生老病死是人类无法掌控的,他也不例外。
赵婉婉征征地看着盛攸行,终于明白那天晚上他为什幺那样反常。
他要死了,他想在死前得到她的爱。
她该是恨他的,他害死了她的爱人,囚禁了她十五年,现在,他终于要死了,她应该高兴的。
赵婉婉想笑,却扯不出一个笑容。
男人眼里的光一点点湮灭,双手也垂了下去。
他到死也没有得到她的答案。
过了好一会,赵婉婉才轻轻擡手,抚上盛攸行的脸庞,他的脸颊,鬓角,都已经变得冰冷。
直到此刻,她好像才从恍惚中回过神,睫毛一颤,两行泪水滚落下来。
她急切地握住盛攸行冰冷的手,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这双手曾经抚摸她,拥抱她,喂她吃饭,给她穿衣服,给她擦眼泪,牵着她散步,为她做过太多太多的事。
他囚禁她十五年,也宠了她十五年,爱了她十五年。
现在,所有的爱恨都烟消云散。
细密的若有若无的疼痛感从心脏传来,赵婉婉的呼吸变得急促,张了张嘴,想要说什幺,却没能说出口,纤弱的身体软了下来,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搂住。
盛宇泽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晕倒的赵婉婉,这一次,他没有再叫她“妈妈”,而是直呼了她的名字。
“婉婉…”
赵婉婉并没有听见养子那一句逾矩的称呼,她昏迷了一整天才醒过来,看见眼前的盛宇泽,她第一句话是“你爸爸呢?”
盛宇泽沉默了很久,面露不忍,赵婉婉这才恍然想起来,盛攸行已经不在了。
不想让养子担心的她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像平时那样正常吃饭,正常睡觉,只是在某个深夜伸手摸到枕头旁空空如也,她才怔怔地落下一滴泪。
盛攸行离世,偌大的盛氏集团便只能由盛宇泽撑起来,加班成了家常便饭。
这天晚上盛宇泽回到家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
他照常来到养母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想看下赵婉婉有没有睡着,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立马打开手机查看监控——盛攸行离世后他便在家里各处都装了针孔摄像头,这一点赵婉婉并不知情。
监控显示赵婉婉离开卧室后去了地下酒窖,盛宇泽赶到的时候,只见她瘫倒在地,手里握着一个红酒瓶子,早已喝得酩酊大醉。
她娇美的脸庞染上一片绯红,纤长的睫毛挂满泪水,微微震颤,看起来极其脆弱,可怜,却有种异样的诱人。
盛宇泽小心走上前,轻声喊了一句:“婉婉?”
潮湿的眼眸微微睁开,赵婉婉的思绪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缓慢而迟钝,模糊的视线中,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只隐约觉得这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这个家里只有盛攸行会喊她的名字,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个人是盛攸行。
“叔叔?”
话一出口,她哭得更加委屈,张开双臂质问眼前人:“叔叔,你为什幺不抱抱我?”
盛宇泽哪里见过她这副模样,霎时就被她的眼泪心疼死了,根本听不见她在喊谁,急急地蹲下身去将人抱在了怀里。
“婉婉别哭…”
女人的身体又轻又软,一股暖香混着酒气扑鼻而来,盛宇泽罕见地颤了一下,只觉得怀里的人如滚烫山芋。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赵婉婉肌肤传来的温度好似燃了一把火,让盛宇泽贴在她腰上的手心阵阵发麻,几乎要抱不住了。
盛宇泽从未这幺和她亲近过,此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牢牢搂住怀里的人,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是盛宇泽的房间,而不是赵婉婉和盛攸行的房间。
看着赵婉婉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床上,盛宇泽眼里是浓郁的墨色,修长的手指已经按到了皮带上。
在酒窖里看见赵婉婉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好了,要在今晚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