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雷鹰驶入轨道后开始减速,制动气室中的高压气体随之迅速排出,在轨道上行进三百米后战斗机稳稳地停泊在甲板三层的秘密通道,这片幽暗的空间内只有约伦德和庞佩利乌斯在等候,将那个女孩带到惩戒之影号的事在军团中是绝对的机密,因此军团上下除了部分相关人士、高级军官和原体之外,谁都不能轻易知晓这女孩的存在。
庞佩利乌斯看着雷鹰的舱门打开,基因战士们一个个跳下在舱门前组成整齐肃穆的守卫队列,第四连连长赛德里克是最后一个出舱的。赛德里克是个俊美之人,也是兼战士与外交家双重角色的卓越军官,在月狼军团身居重位,身穿银白色动力甲的基因战士里无人能出其右,庞佩利乌斯将赛德里克和储存单元中储存的信息对应起来,随后她看到赛德里克怀抱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女孩,那女孩安静地阖着眼,似乎已经昏睡过去,她想这一定就是那个基因合格的女孩,庞佩利乌斯迫不及待想要将她放置在实验台上进行研究。
“赛德里克连长。”约伦德随即走上前去慰问,“辛苦了。”
赛德里克笑了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辛苦,约伦德兄弟,我们没有遇到妨碍的人,其他军团似乎都对此一无所知。”
“我想那是因为战帅特意将其他原体召集起来一起讨论基因种子的问题,现在他们应该都在红泪号上会谈,没空将注意力放在格拉西亚上。”约伦德看着赛德里克怀里的女孩,即使在睡眠,她也蹙着两道眉,看上去睡得很不舒服,约伦德注意到女孩的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她之前流过泪吗?
“你们抓她时用了武力?”
“不,是她太脆弱了,还不懂得自己应该为战士服务。”赛德里克微笑着回答。
约伦德点点头接受了这一说法,“接下来把她交给我吧,我们需要检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尽早的投入基因种子的生产。”
庞佩利乌斯带着一辆医疗车走过来,赛德里克将阿莉轻轻地平放在上面,赛德里克看着她,直到从医疗车两侧的缝隙间升起的一层保护罩将她的身体全部遮掩住。
“你们为她检测时,我可以旁观吗?”赛德里克询问。
“很遗憾,不能,实验室禁止无关人员进入,以免造成干扰或污染。”约伦德开口,他再次向赛德里克和他身后的其他基因战士致意,推着医疗车和庞佩利乌斯一同离开这里。
通往医疗甲板的道路早已被肃清,因此约伦德与庞佩利乌斯返回医学实验室的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到达医疗甲板他们经过三道闸机,进行了三次消毒,进入到实验室后,庞佩利乌斯立刻将阿莉从医疗车中取出放置在洁白冰冷的试验台上。
天花板上的灯柱立刻亮起,冰冷的光投照在实验室中央女孩的身上,约伦德在自己的动力甲外罩了一件蓝色的手术服,拿着盛着医疗工具的钢制罐靠近她。
庞佩利乌斯则为她注射了新的麻醉剂,以免她在这个过程中醒来。
“我们先做最基本的检查。”庞佩利乌斯说,在这个领域她要比约伦德更加权威,因此约伦德充当她的副手。
她将连接着一根缆线的针管扎进阿莉的手臂,大量的数据迅速地在实验室墙壁上悬挂着的幽蓝色数据屏上滚动显现,庞佩利乌斯很快就将这些数据在自己改造过的大脑中全部处理完毕。
“这个孩子还没有开始排卵,她是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女性。”
作为军团的药剂师约伦德其实并不了解女性的身体,但他已经提前做过临时的了解,“这意味她还不能与原体交配产生受精卵?”
“我们可以只用她的遗传物质制作人工受精卵,或者为她注射促性腺激素,促进她的发育。”他又说。
“我并不认同后者。”庞佩利乌斯开口,“这是极其珍贵的基因母体,不能轻易的动用药物,免得破坏她体内的平衡或者引起其他突变。”
庞佩利乌斯伸出触手开始解掉阿莉身上的衣服,很快女孩白皙的胴体完全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但是我们可以先取一些她的体细胞以及卵泡,我们还可以对她的卵巢进行克隆,在克隆卵巢上进行实验,尝试着用克隆卵巢排出的卵子,以提高生产基因种子的效率。”
约伦德点了点头,蘸取了一些淡黄色的液体涂抹在阿莉的小腹上进行消毒。庞佩利乌斯身上一根带有锋利手术刀的触手在他消毒完毕后轻轻抵在女孩小腹的皮肤上,但是她迟迟没有按下去,“很对称。”她突然说。
“什幺很对称?”约伦德又准备好用来保存细胞的试剂。
“这个女孩的乳房。”庞佩利乌斯回答,“大小很对称,乳头的形状也是一样的。”她用电子眼不停地拍照比对着。
约伦德怔了怔,他将目光也放在女孩的乳房上仔细观察着,那白皙的乳肉上立着玫红的两个尖儿,因为平躺的缘故有些外扩,“这有什幺奇怪的吗?”
“难道你的左右胸也是完全一样的?”庞佩利乌斯反问。
“我想并不一样。”约伦德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因为常年战斗的缘故他的胸前已经遍布伤疤,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所以你不是符合美学的肉体,而她是。”庞佩利乌斯说,“她的脸,两肩,两臂,两胸,腰线,臀部,双腿,双脚,你能看出它们有多幺的对称而优美吗?这具身体像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充满了生物工程学的美丽。”
基因战士只有战斗的本能而缺乏欣赏美的能力,在崇尚武力的月狼军团更是如此,约伦德很想从女孩身上看出庞佩利乌斯所言的美丽,但是他只看到了一具女性的裸体,一个真实存在的物质,一团白皙的肉块。
“她的胸是漂亮的齿轮,臀部是可爱的小马达,腿则是有力的钢轴,她体内的血管是连通各处的电线,血液则如同神圣的机油。”庞佩利乌斯用她认为美丽的事物形容阿莉的身体。
“……嗯。”约伦德敷衍地回应。
比起庞佩利乌斯那机械教特色的赞美,约伦德更奇怪于为什幺要用一个物质去形容另一个物质,要知道每个物质都是不一样的。
他再次看着少女的肉体,他想这世上只有感觉相似的物质,他想到从前在一个冰雪世界战斗时,那浩瀚无垠的雪原,底下已经冻成冰的雪块发着水润的晶晶亮,暗蓝色夜空中悬挂着满月,月光挥洒下来,雪原银成了一片,前进时偶尔可见红色的宝珠山茶,随着寒风飘来淡淡的寒香,那时他感觉自己内心平静极了,可能产生了凡人称之为‘温柔’的情绪,那成为他为数不多的珍贵体验之一。
他突然想到荧光灯下少女洁白的皮肤就像那被月光照耀的雪原,而用山茶花瓣描述她的乳头也真是贴切极了,约伦德突然就将女孩的裸体同那个景象联结到了一起,这使得女孩的肉体带给他一种无端的欢愉,她的身体在他眼中突然变得好美好美,他像僵住了一样盯着女孩的身体,那圆鼓鼓的乳房多幺可爱,双腿之间的小丘紧闭成一条缝,他想伸出手摸一摸她,但是此刻他完全动弹不了,像是被这种美丽定住了,他只能用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他几乎能从女孩身上嗅到那股寒香,他嗅了嗅,空气中似乎真的有一股香气。
“你闻到了吗?”约伦德努力地挤出一句话。
庞佩利乌斯并不理会他的话,“我们该用更柔和的、不破坏她身体的方式采取她的细胞。”她兀自说,像是自言自语。
“是的,可以用穿刺提取。”约伦德回答,但是他和庞佩利乌斯谁都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实验台前着迷地欣赏女孩的身体。
“哪里是什幺位置?”约伦德盯着阿莉小腹之下、两腿之间的小缝,那里长得和他那里完全不同,看上去更柔软,更包容,他似乎将他学习的女性知识忘了个精光。
“那是阴户。”庞佩利乌斯回答,对他的无知感到轻蔑。
“那里很香。”
“……嗯。”
这个无知的雄性可能是嗅到了雌性激素的味道,庞佩利乌斯用连接着手术刀的触手悄悄切下了女孩的一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