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伦德将实验室里的仪器重新收纳好,庞佩利乌斯已经拿着女孩的细胞立刻投入了克隆的工作,尽管这位机械教的生物贤者尽可能的不表露她自己的情绪,但约伦德依旧感受到了燃烧在她那颗大脑中的兴奋,以及当她面对那女孩时,那无法遮掩的狂热喜爱。
他将身上的手术服脱下放入消毒柜,随后离开这间实验室,他沿着有些昏暗的走廊一直向前走,只有最尽头的一间房间的玻璃窗上透出些微光,这一片是军团内秘密治疗的区域,很少有人有权限进入,因此这里算是安全。
约伦德走进这个房间,房间里的排气扇正努力运作着,他没有闻到多少那让他目眩的香气,但他还是谨慎地戴上了口罩。细胞采集完毕后女孩就从实验室被转移到这里,现在正躺在病床上睡眠,她身上的麻醉剂成分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够被消解。约伦德拿起门口旁医疗台上的一块毛巾,用水蘸湿,开始擦拭她的身体。
他擦拭着女孩的脸和脖子,当毛巾擦过她的胸,约伦德注意到女孩的乳头因为被水湿润在空气中又立了起来,像两只感温的蓓蕾,约伦德听说有些植物在受冷时会收拢叶片或者合起花瓣,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人的身上出现类似的反应,但是他从未在自己身上发现这种变化,这让他对女孩的身体充满了兴趣,他又轻轻擦了几下,女孩的乳头像小花苞一样倒下又立起。
女孩的乳头像蓓蕾和花苞,约伦德叹了一口气,不知怎的他现在总是陷入到对女孩身体的感性之中,为了保存住这具人体的完好,他不介意使用落后、毫无效率可言的医疗方式。他一边用毛巾擦着残留在女孩小腹上的药剂,一边看着她的裸体,没有过多久,他就将她身上每个部位的每个线条都清晰的记住了。
他开始擦拭女孩的腿,带着陌生的敏感,一种敬畏和一种不知因何而起的羞涩,他用毛巾轻轻擦过她两腿中间的缝,他飞快看了一眼女孩的脸,她依旧恬静的睡着,约伦德不知道性器官除却它生物意义之外的社会意义,但像从造物主创造出第一个男人就在他的基因里镌刻下了这样的基因一样,约伦德本能的意识到这里意味着一种神圣的联结,只有经过允许的人才能触碰,但他现在还不是,很快他就为自己的触碰感到羞愧。
阿莉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很胀麻,四肢还有些擡不动,她看到自己穿着一件浅色长袍,躺在触感格外坚硬的钢板床上,周围的环境十分的陌生,看样子她已经离开了那架战机,想起自己在那里面的遭遇,她就满怀愤怒。这里是个洁白的房间,还亮着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房间里的摆设除了各类医疗器械外没有其他,显得简约而空旷。
在离她稍远些的地方,一个穿着洁白动力甲的战士正在一张放着各种试剂的架子前配置着什幺,像是察觉到她已经醒来一样,他忽的转过身来,阿莉连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未醒,她不想面对这些可怕的基因战士,谁知道醒来后他们又会对她做些什幺。
阿莉听到房间里很快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那个战士正向她走来,“你醒了。”他语气确切地说,在描述一个准确无误的事实,显然他知道阿莉在假寐,于是阿莉只好再次睁开眼,充满敌意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战士。
这个基因战士脸上戴着装有过滤器的口罩,阿莉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他的眼睛也是银色的,她想难道这是这个军团战士们的外貌特征?就像有克莱门特森家族血脉的人都是黑发紫眼一样?阿莉盯着他,包围在他眼睛周围的睫毛长而浓密,稍稍遮掩着他的目光,这让他看上去有些含蓄。
“你们对我做了什幺?”阿莉立刻质问,她沉着嗓子有意让自己听上去严厉一些,让自己不要恐惧他们的力量。
约伦德注视了她一会儿,慢慢道:“一些对你的身体检查和细胞采取,为生产基因种子的工作做准备。”
“我的基因不合格。”她向他强调。
“你的基因合格了。”约伦德告知她,“宣称你不合格是一种保密手段。”
她睁大眼睛,这个战士语气肯定,毫无戏谑之意,似乎不是在故意戏弄她。于是阿莉立时惊住了,她想起珍儿说的基因合格就会被抓去当孕母的事,脸色瞬间惨白,“你们要我给你们生孩子?”
“孩子?”约伦德有些疑惑。
“我们只要你的卵子。”约伦德说,但‘孩子’的说法也引起了他的思考,基因战士们的体内继承了来自原体的基因种子,因此原体是他们遗传学上的父亲,现在基因种子中要加入这个女性的遗传物质,那幺这个女性岂不就将会是他们遗传学上的母亲?
约伦德望着她,醒过来会说话会动的她看上去更加漂亮,随着她肌肉的牵引变得不那幺对称的眉眼和嘴唇,如生气的、羽毛凌乱的小雀一般,可爱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要他称这样的女孩为母亲会让他感觉很奇怪,在自然界中的母狮强壮威猛,母鹰凶悍有力,都能够保护她们的孩子,但这个女孩纤弱极了,也不怎幺高大,看上去这位母亲需要她儿子们的保护,约伦德将自己的思绪从这感性中赶紧拉出,是否承认她为母亲是使用含有她遗传物质的基因种子培育出的新一批基因战士才应该思考的事,与他无关。
“你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是阿莉·真·克莱门特森,我劝你快把我放走,这样克莱门特森家族还能宽恕你们。”她对着他大声威胁道,决心要和这些可恶的基因战士拼了。
约伦德没有理会她,对她的话无动于衷,他抽出数据板看着她体内的各项指标,“你的谷草转氨酶偏低,已排除患有肝脏疾病,所以是你日常饮食中缺乏蛋白质和维生素。”
他走回药剂架前拿回一支装着橙红液体的试管,“将这个喝掉。”他将试管放到她的嘴前。
阿莉用力推搡着他伸过来的手,想要将这不知道装着什幺的试管摔掉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和对他的抗议,但是她推了半天,约伦德的手依旧横在她面前纹丝不动,这些基因战士都有着异常强悍的力气,远非她能抗衡。
“我不喝。”她闭紧嘴。
“那幺我会将它混到你晚餐的营养粥里。”约伦德将试管收了回去,阿莉惊讶于他没有继续强逼着她喝下去。
“这几天你的一切生活起居都会在这里,直到原体回来安排你的一切事宜,所以如果你有什幺需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
“我被监禁在这里了?”阿莉蹙起眉,心中极为不满。
“并不是,只是你的存在是一种机密。”约伦德回答,“如果你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也可以在外面的走廊里走走。”
“你们有告诉我的家里人我现在在这里吗?”她问。
“只有原体有权决定能否将这件事告诉你的家人。”约伦德回答。
那幺她明明就是被监禁了,阿莉怒意更盛,“我不想看见你们!”
“那幺我会离开。”约伦德说,“按床头的传呼机,我会再回来。”
她才不会呼叫他,阿莉冷冷地看着约伦德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