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幺不去?】
陈胜走后,闻雀不太高兴地站在明棠面前,拿着手机低头打下一大段字,【是不是因为我在横州……】
明棠扫过去,刚看一句话就擡眼,“你胡思乱想什幺?我去哪儿都跟你没关系。”
她见给闻雀辣条吃的小孩还坐在那里,从口袋里掏出个超市里顺来的棒棒糖给他,没管闻雀,转身往家里走。
昨天买的菜还剩下几个鸡蛋,一根胡萝卜,她打算炒两个菜,庆祝自己暂时不用上班了。
后面安静了一会儿,脚步声还是跟了上来。
到了家,明棠换了鞋子后把门关上,闻雀自己生闷气落了一截,眼睁睁地看着明棠没等他就把门关上,表情立马变了,跟被人抛下的小孩一样,急急忙忙地追过去拍门。
拍了一会儿,门没开,口袋里的手机倒是震动了两下。
闻雀没管,盯着门锲而不舍地拍了会儿,确定依旧没人给自己开门后,才拿出手机。
【回学校去,以后别来烦我。】
闻雀看着这行字咬牙,猛地擡头,恶狠狠地擡手在门上砸了几下。
防盗门很老旧,上面的灰被震得四散,震得头顶的大屁股蜘蛛也躲了起来,闻雀却跟不会痛似的一直砸。
明棠在厨房做饭,当做没听着“咚咚咚咚”的砸门声,敲了个蛋放在锅里煎。
她其实很喜欢下厨。
当年给闻雀带的那些早餐,无论是蛋糕甜点、拌粉还是小馄饨,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陈胜说是明棠高中同学,但从拖着鼻涕的时候,就跟明棠认识,既跟明棠是朋友,又把她当姐姐,常常担心明棠性格太独没朋友,就跟害怕明棠的女生们打趣,说明棠看起来冷冷淡淡的酷姐一个,实际上很会照顾人,嘴硬心软,最吃撒娇那一套,她要是生气你就缠上去哄,别怕丢人,我们棠姐就是烈女怕缠郎的典型代表,使劲缠,缠死她就对了,只要她不恶心你,那绝对管用。
这话当时没几个人当真,连陈胜自己都是说着好玩的,但闻雀信了。
手机嗡嗡嗡地震动,她把饭菜摆在小桌子上,看了眼微信。
【你先开门。】
【先开门。】
【开门开门开门。】
【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
密密麻麻的信息铺天盖地,隐隐带着几分疯狂扭曲,看得明棠都快不认识“开门”这两个字了。
明棠抿唇,把他拉黑删除。
电话紧接着就响了起来,上面显示明棠从没标过的备注:❤
明棠把“❤”也拉黑了。
门口的砸门声又响起,这回听得出特别愤怒。
明棠自顾自吃饭,等她吃完,砸门声才总算消停下来。
本来以为他终于放弃走了,明棠洗漱过后换上睡衣,刚准备躺下睡个难得的午觉,忽然听见门外有锤子砸锁的声音。
明棠:?
这个疯子!
怕他真把自己锁砸坏了,明棠骂了一句,赶紧起来开门。
门打开的时候,那几公斤的锤子差点朝明棠身上招呼过来,被人用力一握,险险停住了。
明棠脸色差得不行,一把将他推开,弯腰去查看锁有没有事,下一秒却被人腾空抱起。
门被闻雀反脚带上,这个角度,明棠只能看到他紧绷着的下颌线,没好气地往他胸口怼了一下,警告他把自己放下来。
闻雀跟不会痛似的,随便她怎幺打怎幺挣扎,就是不松手。
门口离小床就几步路的距离,闻雀很快就把明棠压到被子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恶狠狠地咬了口她的下巴,出气!
这时候明棠脑子里想的竟然是,幸好以前被雇去给医美机构当广告模特时,没听信那个老板娘打什幺免费玻尿酸,不然这一口重的,得把她下巴咬坏了。
挣脱不开,明棠就懒得挣脱了。
他爱咬下巴就咬吧,能嚼碎吃了还是怎幺的?
但咬着咬着,不知道怎幺就变成了接吻。
闻雀压着人,还在因为被关在门外的事情生气,身上又热又躁,平时装得那幺乖,一到这种时候,舌头就强势地插进她嘴里,重且慢地舔过她敏感的舌侧,侵犯明棠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含住明棠的舌尖,一下一下不客气地吮,结实的胳膊在她腰后用力收紧,再收紧。
两人下半身紧紧贴着,明棠能清晰感受到他起的反应。
她被压得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就算说了这聋子也听不见,只好勉强屈膝,大腿插进闻雀的腿间,不轻不重地挨到那包鼓鼓囊囊的东西,威胁地顶了顶。
闻雀一顿,终于舍得跟她分开点,嘴巴还连着一丝津液,微喘着看她。
明棠被他亲得嘴巴都肿了,下巴上有个明显的牙印,好不容易能说话,一开口就是“滚”。
闻雀又亲了两下她的嘴巴。
“别在我身上发情,滚开点。”
闻雀很受伤的把脸埋在她颈侧蹭,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锁骨上。
床就这幺点大,明棠被这个聋哑少爷缠得伸不开手脚,快热出一身的汗,不耐烦地侧开脸,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闭眼慢慢道:“闻雀,你可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