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你有帮我送到裴聿手里吗?”
周三上午第二节体育课自由活动时,任雨安扔下她那堆平时形影不离的小跟班,走到温枳面前,微红着脸问。
十六七岁的少女,总是这样,哪怕平时再怎幺骄纵任性,一旦涉及喜欢的人,一举一动都变得不那幺自然。
“送了。”温枳忙着跟同桌莫漓打羽毛球,目光一直盯着空中来回抛动的物体。
那边打过来,她这边就干脆利落一把挥过去。
任雨安其实有点不满温枳这样的态度。
她爸爸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为学校资助金额上千万,平时都是人巴结她,低声下气跟别人说话,从没有过。
但为了问出裴聿的态度,她只能跟着温枳来回折腾。
“那他怎幺说啊?”
任雨安小心翼翼又带着点期待地看着她,羽毛球从侧边飞过来,不到一米距离就要砸到任雨安右脸,温枳眼疾手快打回另一边,对莫漓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温枳收起羽毛球拍,擡眸看她,语气很轻:“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去问裴聿吧。”
任雨安脸更红了:“那,那没事了,我本来也只是问问,温枳,其实,我还挺想跟你做朋友的。”
温枳看着疑惑地看着她,拧眉不解:“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算朋友了吗?”
白净的脸庞,杏眼圆润,要说起什幺话来,就是会让人更容易放松警惕。
任雨安错愕一瞬。
之前落选后,她对温枳就没给过什幺好脸色,班上有眼力见的人都看出来了,有的人为了讨好她,连带着对温枳没什幺好态度。
任雨安尴尬的扯扯嘴角:“是啊。”
像是回应她又强调自己,补充一句:“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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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静,温枳坐在窗前将白天的错题反复重做,直到满意为止才肯结束。
打开手机,裴聿已经在微信里发了好几条消息。
她给他开了消息免打扰。
Y:「来我房间」
十点二十三发来的消息。
Y:「图片」
一盒避孕套。
Y:「你喜欢的那款」
温枳这边许久没回,时间跨度半小时后,裴聿扣了个问号过来。
温枳懒得回,扔手机在桌上,转身去洗澡。
虽然是高一,但三中的学习进度向来快,温枳上课时完全不敢松懈,哪怕是这样,很多知识点也还是需要课后巩固。
从前在乡下的时候不觉得学习会是件多吃力的事情,来了三中才知道,如果脚步变慢是随时会被人超过的。
压力太大,总是需要一个发泄口。
温枳于是学会抽烟。
在黑夜里点燃一支红塔山,慢慢吐出烟雾,疲惫的神经随之渐渐放松。
她没有烟瘾,买来一盒烟常常抽一两支就忘记放在哪里,第二次依旧去买同样的。
裴聿进来时,温枳已经洗好,浴巾拿在手里擦身体上的水渍。
他靠在浴室的门边,双手插进卫衣兜,语气轻佻:“忙到消息都懒得回?”
“今晚不是很想做。”温枳不以为然,把浴巾塞到他手里,赤裸身体走出去。
裴聿唇角微勾。
嗯,她是这样的。
有欲望的时候不管他在干什幺,她都会去解他的皮带,缠着他来几炮。
不想做的时候索性把他当空气,连消息都不回。
——
球球猪猪宝宝们,给我投猪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