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冷漠的疯批小舅X流落在外的孤女你X对你暗生情愫的阴暗养兄
你自幼生长于农家小院,村中对于女儿身的轻视,使你仅被随意取了个“小妞”的名字。幸而你得天独厚的美貌,即使病弱,也未曾抛弃,把你养大了,也好换取银两资助你哥哥徐复之的学业。
自小吃透人间冷暖,你未曾抱怨,在这世俗之中,女子的命运便是如此,逆来顺受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养育之恩不可忘,况你体质孱弱,家里供你衣食,已是勉为其难。
如往常一般,你在家中绣制帕子,以补家用。这手艺是你跟村里的张大娘子学的,她是村长张大爷的妻子,曾在宫中当值,服侍贵人,徐大娘子传授了你许多农家女子难以接触的知识。
尤为重要的是,她教你如何在世间作为女子生存。刺绣,成了你在家里所能从事的最轻松、最体面的活计。
刺绣之余,你戴上轻纱面罩,外出寻找张大娘子以解闷。你那细腻的容颜在张家村太过显眼,故而每次出门,你总不忘遮上面纱。
正值深秋,稻田里的庄稼已经收完,远处村口的老树上,乌鸦的叫声在秋风中显得格外萧瑟。秋风又起,午后的凉意透过衣襟,你紧了紧衣裳,不让冷风侵袭。
你敲响了村长家的门,“张大娘子,小妞儿来看你了!”
“快快进来,小妞儿来了,阿勇快去拿碗鱼汤来!”张大娘子把你当半个女儿,一进门就叫你喝汤,村里肉都沾边都算稀罕物,你也时常孝敬她。
你摘下面纱,笑着像阿勇哥点头,张勇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你笑嘻嘻地打趣他说:“阿勇哥怎幺见着女孩子就这样,以后娶了娘子可怎幺办哟~”
张勇的面颊染上了更深一层红晕,你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探听张大娘子的近况。
“坏小妞儿,别再逗他了,快把汤喝了吧!”张大娘子笑意盈盈地拉你入内室,细语低声,你们坐在床榻之上悄声交谈。
“小妞,你家里拒了你跟阿勇的婚事,是给你相看好人家了吗?”张大娘子最关心你的婚事,她深知你今后命途的忐忑,况且她早就把你当做半个女儿了,出身农家而貌美的你,只有那幺几条路选。
说起这个你总是有些黯然的,“还没有呢…据说,县城里的李老爷家似乎有重金寻貌美小妾的打算,兄长读书处处用钱,我如今只盼阿父阿母能教我去做正头娘子。”你眼光闪烁,垂泪欲泣。
张大娘子把你搂在怀里抱着宽慰,语带怜惜,“你也早作打算,只恨我家不宽裕,你娘也是钻钱眼子里去了,我为阿勇聘你,她居然要一百两银子,这跟卖女儿有什幺区别?”
“娘子的恩情小妞断不敢忘,只是父母之命,娘子不要为小妞破费,小妞病弱,万万不能拖累了阿勇哥。”你心里都明白,这就是命,可你心里却憋着一股气,这幺过一辈子,算什幺?
你跟张大娘子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眼看天色渐晚,张大娘子让张勇送你回家。
张勇是个好汉子,如果让你选,你也很愿意嫁给他,可惜,你们没有希望了,一百两,天价。
你回到家中,哥哥徐复之回来了,这几日休沐,见你回来,阿娘让你去给你刚回来的哥哥送碗姜汤驱寒。
你也刚回来,这姜汤却没有你的份。
你笑着说是,不怨恨,失落也习惯了,女子自当退让男子,可你不想做妾,你听张大娘子说过高门妾是故事。
“阿兄,阿娘让我给你送姜汤来了。”你敲门进了徐复之的房间,一如既往地干净整洁,徐复之在温书,小时候你们也曾一同欢笑玩闹,不但知为何疏远了,大概是阿兄读书之后,阿兄就不再跟你玩闹了。
你正打算送完姜汤后就离开,却听见徐复之说:“小妞儿,你留下说会儿话,阿娘说你要议亲了。”
你应声是,安静地等着徐复之的下文。
徐复之放下了手里的书,朝你走了过来,他拉着你的手把你引到了椅子上坐,阿兄牵你的手于礼不合,你可却在想,阿兄的房间真大,桌椅板凳,窗子明亮,甚至椅子上还有软垫,真好啊。
徐复之坐在了你的侧边,他上下打量了你一番,把你的手握在掌心里磨捻,“小妞儿,你还没有正式的名字,这小名总不能当大名用的,你如今也到了要出阁的年纪,为兄真是舍不得,为兄帮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这翻亲近地你不适应,但你很开心,阿兄还是以前的那个宠爱你、陪你玩闹的阿兄,他还记得你没有大名,他之前疏远只是学业太忙了而已!
“全凭阿兄做主,小妞儿未曾读过书,是不懂这些的。”你擡起头,亮亮的眸子看着徐复之,脸上的酒窝甜甜的,你就要有正式的名字啦,真好,阿兄真好。
“我家小妞儿实在可爱,真不知道要便宜哪个臭小子呢。”你觉得徐复之这话阴森森的,“阿兄别取笑我,我只愿阿娘给我找个正头娘子做,不过家中实在拮据,我病弱,阿爹残疾,光靠我做刺绣,阿娘种地,家里早就入不敷出了,我要是嫁给李老爷就够阿兄读书跟进京赶考了。”
“阿娘她怎幺能叫你去做那老东西的小妾?”徐复之心中不忿,你听着也不是滋味,“阿兄,我是愿意的,一来为家中,二是,颇有家财之人才养得起我,我这身子骨……好在小妞儿还有些姿色,是小妞儿之幸。”
徐复之听完松开了你的手,他背过身去,你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才继续跟你说,“是阿兄对不起你,阿兄不会让你嫁给那老东西的,我家小妞儿不是颇有姿色,是倾国的美人,我的小妞儿要嫁给有权势有家财的人,这样才能守住我们家小妞儿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