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乌发散落在床上,有些凌乱,伟德将瘫软的周曼华捞起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环抱着她。
美丽的长发垂在背上,有几缕落在酥胸上,她的头有些后仰,更显得她脖子的曲长秀美。
伟德托起她雪臀慢慢的放下,铁一般的坚硬带着猛烈的火焰缓缓撑开体内的嫩肉,一点点的抵进,直到她颤抖着吃下了所有。
她仰头溢出一声嘶唤,凝眉咬唇, 再次红了眼角,双手的指甲不禁扣入伟德的肩膀。
两人面对着面,像是回到了舞池中相拥而舞,身体紧贴着身体,私处紧贴着私处,四周的事物开始变得朦胧旋转着。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殷红的嘴唇微张,娇啼婉转悠长。
伟德被她箍得舒爽,并不急于攻势,他给她片刻享受撑满的充盈感后,开始时而摆动着精壮的腰胯上下耸动,时而托着她娇柔的身体上下套弄。周曼华被一波一波的快感席卷, 身体更加的绵软,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头发像是风中的柳枝般摇曳,扫荡过两人的躯体。
伟德将她放平,在她的腰下垫上枕头, 双手扳住她的腰胯,开始畅快的抽送,房中回荡起涓涓连绵的水声和拍打声。
周曼华贝齿咬着下唇, 嘴中溢出细细碎碎的呻吟,面颊绯红,眼中含着泪光,身躯紧绷,汹涌的快感猛浪若奔,酥麻的电流通体窜通,她再也无法承受,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一股股的热流从体内喷发。
伟德同样享受着快感攀升,濒临极致。忽然,被撑得没有任何缝隙的甬道涌出阵阵热流冲刷过他的坚挺。他闷哼几声下,狠狠的快速抽插贯穿了数下后,一股股浓稠伴着他的低吼倾浇在周曼华的小腹上。
房间安静下来,伟德玻璃珠般的眼球看着天花板,他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在半空中狂欢。
晨光泼洒进室内,周曼华悄悄的离开了睡房,她走出别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
今天她要去弟弟学校。 自己年长弟弟五岁,父母都不在了,长姐如母。
周曼华是去年高中毕业的。 老师们都劝她读大学,但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她已经没有了这个心思。 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渐渐的有了名气,做舞女这件事她估计在大学不可能瞒得住。
她今天穿着朴素,蓝格布的旗袍,配上黑色的大衣。
弟弟从校门口快步跑向她,‘姐。’ 周曼华的眼神温柔的落在他的身上,轻轻的答应:‘嗯。’
弟弟长得比自己更像母亲,有一张秀美的脸,皮肤细嫩,只是脸上总是挂着忧郁和沉重,不复幼时的活泼开朗。
是呀,他们的天真无邪,在失去父母的那天,就离他们远去了。 尽管那天,自己自然反应的用手掩住了弟弟的眼睛,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罢了。
因为最终,两人都要拿起铁铲,用母亲最喜欢的床带将父母的遗体裹好,埋在乡村院子里的树下。
弟弟倚着土墙而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慌乱,她鼓起勇气走过去,搂着哀哀痛哭的弟弟,‘小思,不怕,你还有姐姐呢。’
那天,林慎思才刚满十二岁没多久。
周曼丽收拾了家中值钱的物品,带着弟弟在父母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后,匆匆的去了火车站,怀揣着希望到上海投奔舅舅而来。
现实世界是残酷的,两个无邪的孩子,从未经过世事的艰难,一步一步的渐渐见识到世间的丑陋,兽性和黑暗......。
爱与恨,美与丑,战争与文明,亲情与欲望,生命与毁灭,交织在一起,两姐弟在这张时空交错的网中挣扎着艰难求生。
‘姐,你都几天没有回家了。’ 弟弟知道姐姐的谋生途径,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但是姐姐说过,‘如果你不上大学的话,那,你就会永生再见不到我!’
‘怎幺,我不是有打电话回去吗?李妈没有告诉你吗?’ 李妈是周曼华的佣人。
周曼华在弟弟面前俨然一个家长的样子,只有家人知道她才刚满二十岁。
王士铭在百乐门第一次见到周曼华,他敏感地感知到她的稚气。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暗纹旗袍,白皙的脸,没有粉痕的完美的肌肤,漂亮闪烁的眼睛中漾出淡淡的忧郁,哀怨与冷漠。为了掩饰年龄,她涂上了艳红的唇膏。她的美那幺的摄人心魄,清幽脱俗的气质,纤柔风流的身材,像是落入泥塘的白羽。又犹如鹤立鸡群般的翩翩出尘,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王士铭是应邀来和商行老板们谈生意的,他坐在人群中,目光忍不住的被这个初出茅庐的女孩牵引着。
很快有人开始邀请周曼华跳舞,男人们争相买香槟只为能亲近她。
她的舞姿是曼妙的,笔直的腿在旗袍的开叉间忽隐忽现。跳舞时,男人们会借着和她闲聊缓缓的贴近她,她会带着淡淡的微笑退开。而她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不易接近的感觉。
几个日本军官走近周曼华,王士铭看到了她眼中的恨,厌恶,悲哀,恐惧和不安。
他站起身,走到周曼华身边,礼貌的告诉日本人,他已经和周曼华约好了,会带她出去。
街上的霓虹灯闪耀着,王士铭带着周曼华登上了轿车。
车内两人都沉默着。 王士铭微笑了一下打破寂静,轻声说道:‘小姑娘,告诉我你的真实年龄,可以吗?’
‘二十!’ 周曼华按照妈妈生教的那样,挤出了一个青涩的甜美微笑。
其实她还在念高中,就快毕业,才十八岁。
移动的街光浮在她美丽的脸上,王士铭移开了眼光,‘陪我去吃些东西吧,我喝了些酒,胃里有些不舒服。’
王士铭静静的坐在她对面,她的眼神有着和她年龄不符合的暗殇。
他拿出一根烟,用洋火点燃。她望着烟在空中慢慢散开。
‘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我~ 你方便说实话吗? 是不是什幺人,或者事,让你不得不以此为生?’
周曼华笑了,带着些讥讽:‘王先生,我很感谢您刚刚帮我解围,但是我来百乐门是我自愿的,没人逼我。’
如果真的是被逼的话,那就是这场该死的战争。
王士铭并没有任何的愠色,他淡淡地问:‘你的父母也在上海吗?’
‘他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周曼华说完,眼睛投向窗外的深夜。
王士铭之后没有再说话,他们安静地吃完了食物,他送她回家,一直陪她走到了她住所的楼下。
看到二楼的灯亮起,他才离去。 心中竟然有说不出的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