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看着前方的暗格发呆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怀着好奇的心态轻轻走到保险柜前,好像生怕弄出什么声响就会把保险柜里藏的秘密吓跑一样。

我发现保险柜的把手上已经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说明已经很久没人打开过,我握着把手轻轻用力往下拧动了一下,却意外地发现保险柜根本没有上锁,那密码锁如同虚设,我惊奇地轻轻拉开柜门,保险柜有两层,借助着外面月亮透过窗帘所剩下的一点点余光,勉强看到底层靠外的位置安静地躺着一本日记本,深处好像还有些东西,但是由于光线不足看不清楚,而上层只放着一个公文袋。

我的心思已经被那本日记本吸引住,里面到底记载着什么呢,为什么要藏在暗格里面,根据这保险柜门把上那厚厚的灰尘可以判断这暗格起码好几年没人打开过,这里是莹姐丈夫的书房,难道是他放置的物品,很有可能连莹姐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暗格的存在。

我伸手想拿出本子,但手在离本子不远的时候定住了,念转一想又或者这有可能是莹姐自己藏起来的隐私呢,我这样偷看非君子所为。

这样思想斗争了一会,决定还是先看清楚保险柜里面还有什么其他东西,我回过身想去打开书桌上的台灯,突然“嘟嘟”的声响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原来是我裤兜里的手机响铃并震动起来,急躁而紧张地伸手掏出手机一看是小伟,我定了下神按下了接听键。

“哥。”电话里只传出一个字,好像在确认我的回应。

“嗯,我在听,是不是查到玉莹在哪里了?”我迫切地问。

“哥,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别再掺和进去了。”小伟在电话那头平静地说。

“我问你有没有查到玉莹的下落!”听到小伟的劝阻我习惯性的莫名火起。

“根据我的暗查,杨玉莹确实是在干…李承宗手上。”小伟习惯性地还想喊这老狐狸做干爹更让我怒火中烧。

“他现在在哪里?”我向着电话怒喊。

“我不知道,暂时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哥,你…你不相信我!”

“哼,你当初是怎么样的态度,你让我怎么样再信你。”

“哥,你别再插手这件事,总之我……我尽我最大的努力保证杨玉莹的安全。”

“哼,这么说,你是知道他在哪里了!”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我只想尽办法帮助你。你先别冲动好吗,难道我们兄弟间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总之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会尽力确保杨玉莹的安全。”

“安全!现在人都快被这老畜生折磨得不像样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以缓解鼻子里酸酸的感觉,因为想起刚才视频中落在李承宗手上的莹姐才两天多已经被这么成这样,那晓筑呢,我的妻子这么久以来是怎么过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起来。

“还有晓筑,你告诉我晓筑在哪里?”我忍着自己的哽咽问出这个这么多天一直逃避的问题。

“晓筑现在很安全,你放心,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哥你先别鲁莽行事,我会再想想办法的,你等我电话。”说完电话挂断了。

我心里总感觉小伟还有很多事情隐瞒着我,说话间总是吞吞吐吐含糊其辞,但此时此刻我却束手无策。

推开通向阳台的落地玻璃门,点上一根烟遥望着远处的天空,月亮高挂给大地洒上一层淡淡的金黄,除了盛夏昆虫轻轻的吵杂声给四周一片寂静,这片寂静此刻给了我莫名的安全感,在这僻静的环境下我沉淀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月亮已经升到头顶上,阳台上散落着一地烟头我才重新走进书房。

这段时间里晚上不开太光亮的灯好像已经成为了习惯,所以我只是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在微弱的灯光下这书房更增添了一层神秘感,我走到保险柜前轻轻翻动起最里面的东西,在保险柜深处翻出一本账本,翻了几页是莹姐公司几年前的账目,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处,账本下整齐地堆放着几大叠的1000圆现金,大概有两百万左右。

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上层的牛皮纸袋,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拿起来有点份量,我打开一看,冰冷的寒光映入眼帘,里面装有一把SW5904型的手枪,在一年的兵役里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就只有枪支的认识,不过这也只是在退役一两年的时间内,后来忙于事业,还有认识了晓筑后步入了甜美的生活慢慢对于这些也失去的兴趣,但是这把枪我还是比较了解,因为这抢说起来也有一定历史的老家伙了,这把枪是美国史密斯威尔森军工厂生产的上世纪80年代的产物了,是我们这里警察的配枪型号,性能只能说马马虎虎,此刻在微弱的灯光下发出一股金属的冰冷寒光。

纸袋里还装着两个弹夹,但明显其中一个弹夹是不属于这把手枪所用的,这么说这里原本不只这个型号的一把手枪,而是还有另外一把,只是被别人拿走了。

手枪的发现让我觉得这保险柜,甚至是这间房间更加神秘莫测,并且我更加确定这保险柜的秘密应该连莹姐也不知道。

这样的话我对那本子的内容更有兴趣了,我拿起保险柜下层的本子回到书桌前,本子里面夹着一些东西,我打开本子,是一本日记,夹着东西的页面上角写着:“2002。6。13,星期四,阴天”,夹着的是照片和一张纸,这张纸上不规则的布满了皱褶,明显是被人用力抓过,甚至被揉成纸团后又重新摊平的,纸上只是简单地打印着:“想看看你老婆的真面目的话,16日下午到世乐饭店2808号房间。”

这明显是一封写给莹姐老公的告密信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照片来看,照片不多只有5张,但可以看出来都是偷拍的,并且不算清晰,估计是好几年前的手机所拍,每张照片里面都能依稀看到是同一个女人,如果是熟悉的人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个女人正是年轻的莹姐,其中3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好像是在停车场,身穿碎花连衣裙她正双手扶着一辆莱斯莱斯的车门,弯着腰翘起丰臀,连衣裙的下摆被男人的手挽起来夹在腰间,她身后的男人一身名贵手工西装穿戴整齐,虽然照片不清晰,但也能想象裤子拉链处伸出一根丑陋的男根跟身前的美妇结合在一起,这个男人一眼就知道正是李承宗本人。

另外两张偷拍的角度不好,中间好像还隔着一层玻璃,但效果明显比停车场的3张要好,应该是偷拍的距离没有前3张远,这两张照片其实都差不多,应该是连续拍摄的,照片中一个全裸的女人四肢趴在地上,在她的前面是一条呈坐姿的男人的腿,而女人正仰望着她面前的男人,舌头正伸出舔着跟前的男人的肉棒。

看完照片差不多可以知道这是跟告密信一起来到莹姐老公手上的。

我把照片放到一边,看起了日记中的内容,在翻开的那一页正是最后一篇日记,内容很短,像是没写完。

2002。6。13,星期四,阴天

看到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的心像是被插入了一把刀,痛得撕心裂肺,我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她刚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

我面对不了她,那怕是她的声音,我只好说谎说刚好接到一个重要的项目必须到台南两天。

我害怕回家,那个属于我们的家。

那个男人,那男人是她以前的老板,那个李总,她一定是被迫的,但是明天我一定要弄明白,要是玉莹是被迫的我一定毙了这个男人,要是,要是不如我所想我就杀了这对奸夫淫妇日记就只有这凌乱而匆匆的几行字,可以看出当时莹姐老公的心情是如何的混乱,以致失去了一个成功男人应该具备的冷静。

当时我还没到莹姐的公司上班,但我记得别人提起的莹姐老公出车祸的事好像是发生在夏天,这可能就发生在这篇日记写完后没多久的事情吧。

我接着翻看了一下前面的日记都是只是一些心情的记录而已。

看完了日记一个大大的疑问困绕着我,到底是谁向莹姐的老公告密,而莹姐老公不久后的死又是不是李承宗所为呢?

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关联在一起,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是一阵手机的响声打断了寂静,我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莹姐的号码,我立刻按下接听键,正想对着手机说话的时候手机立刻变成了视频通话模式,视频接通的一霎画面中的景象让我的心纠缠着痛,即时传输的画面虽然不算太清晰,但也能清楚看到镜头正聚焦在一个女人身上,光秃的头皮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光泽,空洞的眼睛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嘴巴正被一个大大的如同蝴蝶形状的金属架子撑开,口水已经沾湿了下唇与下巴,从女人的背后环境可以看出正身处在一处日式的房间之中,此刻她正跪坐在榻榻米上,双手上下臂被对折起来用厚厚的绷带缠绕起来,再往下看赤裸着的身体,如雪般白嫩的肌肤上布满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红印,原本如雪峰般神圣的双乳甚至还有牙印,嫣红的乳尖挺立着上面发出银光的两个乳环被一条银色的链子连在了一起,链子呈“Y”型,其中一端伸进了两腿之间。

在我处在震惊还来不及心痛的时候,一只男人的手拿着一日式的清酒瓶子举在女人的跟前,轻轻地把里面不知道是酒还是水的液体慢慢倾倒下来,女人的嘴巴被金属的口枷大大地撑开着,这能从口枷中间的圆洞中伸出舌头来想接住从上落下的液体,她仰起头,伸出的舌头正要碰上液体的时候,男人的手往后慢慢缩,眼看着这近在咫尺液体远去,情急的女人身体往前一倾,被缠住的双手只能手肘着地地趴着,此时能看到原来女人的双脚也是大腿和小腿被对折起来用绷带缠住,此时也只能是是膝盖着地支撑起身体,而女人身后一条如同小狗尾巴的饰物高高地翘起。

电话中突然传来戏谑的声音:“想喝水吗?过来啊,过来接住。”

只见男人手中的瓶子正慢慢往后退,倾倒下来的液体在榻榻米上画出一条弧线,女人焦急地跟着倾倒下来的水流在地上爬,心甘情愿地被戏弄着,追逐着那如同甘露般的液体,直到气喘吁吁趴倒在地上。

“看到吗?几天没沾过一滴水,加上冰毒的劲头过后那种口渴难耐,现在我让她爬去东她敢爬去西吗!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我要让她变成一条狗,她现在就是一条狗。我要让你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失去灵魂,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哈哈。”

李承宗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里头传过来。

“李承宗,你想怎么样,对一个女人下这么残忍的手段你算什么男人,有什么事直接冲我来。”我愤怒地对着电话吼叫。

“哈哈,我还真的差点被你废了做不成男人了,不过,幸亏我福大命大,哈哈……。”

伴随着那让人恼火的笑声,手机的视频镜头慢慢往下移出现的是一个肥胖的男人大大的肚子上,肥膘上一道长长的手术留下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肚子下面看不到的地方让人触目惊心,而肚子上方的胸前还缠绕着绷带,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跟前一个赤身露体女人埋首在男人的胯下,但被男人高耸的肚子挡住了看不到女人的样子,但是男人高耸的肚子却挡不住那丑陋的阳具,粗大得让人吃惊的肉棒上分布着几个像棱角一样的突起的疙瘩,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此时钻在男人胯下的女人探出了头来,对着那根粗壮的男根入品家珍一样艰难地往嘴里塞,虽然女人的脸由于使劲地张开嘴巴而变了型,但我还是能清楚认出这正是让我心怀歉疚的杨洁,曾经我无心伤害她,却因为我的愚蠢中了李承宗的圈套而间接毁了她的家庭,也间接害死了孙杰。

我曾经受孙杰的遗托要保护好杨洁,却因为我的粗心大意而让她陷入了现在这般境地。

看着她如同雌兽一般吞吐着李承宗的阳具,我感到深深的自责与内疚。

“外科医生的手术真是高明,不但保住了我男人的尊严,还帮我做了如此高明的整形手术,比之前更加如虎添翼。”

李承宗像是在炫耀着,心感自责的我却无暇顾及他那无耻的话,只想着如何解救他手中的两人。

“想喝水就爬过来。”

李承宗说完,镜头又照向不远处趴在地上的莹姐身上,听到李承宗的话,原本软趴着的莹姐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见到了生命的曙光,吃力地撑起身子,艰难地爬到李承宗的身旁,只见李承宗伸出一只脚,接着清澈的液体缓缓倾倒在脚上,沾湿的脚掌发出粼粼水光,几乎被折磨得失去理智的莹姐犹如在沙漠中的将死之人见到了绿洲,不顾一切地低头伸出舌头就舔起李承宗的脚来,李承宗把液体倒在自己的小腿上让液体慢慢流到脚掌,为了得到更多的液体莹姐只能利用舌头尽量地去舔遍李承宗的整只臭脚。

“陈智锋,你看她现在像不像一条真正的母狗,你看她那尾巴,是我让人用她剃下来的头发做的,是不是惟妙惟肖。”

说着李承宗的手扯住了从莹姐身后翘起来的尾巴慢慢拔出,一个原本淹没在莹姐体内的粗大的玻璃肛门塞被慢慢扯出,当整个肛门塞被完全拔出后足有十多厘米长。

“今晚先让你看这么多了,我还有大把游戏要跟她慢慢玩。”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视频电话已经挂断。

我连忙回拨却没人接听,一连回拨了几次,最后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我无力地靠坐在大班椅上,又是因为我,正如李承宗说的,每个我身边的人都因为我受了这般罪,我是该死的人,我天真的在以卵击石,我这无谓的坚持到底还要害到多少关心我的人,或许小伟真的说得对,委曲可能真的求全,只是我当初的太天真,太冲动,却变成今天自己无法掌控,无法收拾的局面。

……………………

黎明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夏天早晨乡下特有的小鸟欢叫声把我嘈醒,突然听到楼下有异响,我推门走出书房轻轻走到二楼,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我轻轻走到厨房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此时的她一头波浪长发披肩,一身米黄色的居家服前围着一条围裙,正背对着我专心地做着早餐。

我连忙跑过去一把从她身后把她紧紧地抱住,埋首在她的发端,激动地说:“玉莹,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

激动的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哈哈,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在这里吗,傻瓜。”

说着她转过身来在我的唇上吻了一口,手温柔地抹去我眼边激动的泪水。

“呵呵,做梦,都是做梦,没事了,没事了。”我把她楼得更紧,忘情地跟她热吻起来。

“玉莹,我们离开这里,离开台湾,去其他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好吗?”热吻过后我认真地问。

“好,我等你这个决定很久了,我们马上就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莹姐深情的看着我说完把脸贴在我的胸前,双手紧紧地把我抱住。

“嘟嘟……嘟嘟……”一阵烦人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的情绪,而怀中的莹姐却好像随着电话的声响而变得越来越轻,我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正渐渐消失,“玉莹,玉莹,你怎么了,玉莹……”

突然惊醒,我一个激灵从大班椅上弹了起来,原来只是太累睡着了做的一个美好的梦境,电话的铃声还在响着,我生怕对方挂断,看都不看立刻接通。

“先生,这么早把您吵醒,真是不好意思啊。”电话那头传来一把陌生男子的声音。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

“先生啊,我是租车给你那个人啊,您说好的租两天,但昨晚都不见您把车开回来,原本我都打算不催您,但突然刚才就接到石溪小町的订单,临时要很多新鲜蔬菜,我正急着用车,所以真的对不起哦。”

男人在电话那头客气地说。

“石溪小町?”这四个字在我脑海里迅速翻动着。

“是啊,隔壁县比较有名的温泉度假旅馆。”

男人听到我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连忙接话。

李承宗刚才视频电话中男人手上拿着的清酒瓶子上石溪两个字此刻在我脑海中变得异常的清晰。

“我今天也刚好打算去石溪小町,这样吧,我等下就把车开回来给你,你就顺路送我一趟如何?”

“这没问题,谢谢您,那麻烦您尽快,那我就不打扰了。”

挂上了电话我拉开窗帘,走出阳台点上一根烟。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夏天乡下的清晨还是有一丝寒意,这刚好让我清醒一下头脑,这冥冥之中真的好像早有天命安排。

香烟点至尽头,我扔掉烟头,走回房间,在保险柜里拿起那把SW5904手枪,冰冷的手枪让我增添了几分坚定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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