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奴仆

阴生被安排在船内的库房住。库房里

还有船长为了多挣点银子捎上的烟叶,一捆捆的被牛皮纸扎上。让库房里充斥着烟草的臭味。

库房在甲板下,只有几个天窗,而且还用玻璃封得死死得。

那个叫林伯的炼骨境老仆吩咐阴生别进客舱后就消失不见。看来也把他当做普通人了。

这才正常,普济真人是用灵气为他灌顶,自然不会有什么修炼痕迹。而且内力往往只有比对方境界高的人能感知到。

林伯不认为阴生这个年纪,境界能比他还高。

船上有专门的厨房,阴生饿了要自己去找吃的,若是船员们没剩,他还需自己动手做一点。

借着吃饭的借口,阴生在甲板上晃悠。

客舱在船尾,船长掌舵的舱室在船头的甲板下。厨房也在船尾,阴生过去的时候还看见丫鬟锦儿坐在桅杆下剥桔子吃。

锦儿还伸手给了他几瓣。

阴生连连感谢后就去了厨房。里面还有这吃食,他靠在船边的围栏上喝了几碗冰凉的肉粥。

眼睛仿佛能透过木板盯见客舱里司徒淑琴住的位置。

顺利上了船后,第二步便是要想办法跟在司徒淑琴身边,至少也要混进他家去,才好徐徐图之。

想到司徒淑琴高大健美的身材,阴生的欲火就要冲进脑子,恨不得站在立刻冲进去把她按在地上操。

不可,不可。阴生不是一个喜欢强暴欺凌弱小的人。比起这样,他更喜欢自己弱小,让对方主动。

幽幽的眼神扫过客舱,他转头欣赏起江水两岸绝壁。

因为此地多山,江水往往曲折离奇,正面看去是一堵高大的悬崖,顺着江水绕过去后,重重叠叠的山又迎入眼中。

好似没有尽头……

司徒淑琴自从嫁人后,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

她也收藏了不少名家之作,高山流水,寒江孤舟……平日里也参加了不少诗词曲画的贵妇聚会。

每每听见那些姐妹们欣赏诗画,总是那几个词,意境深远,柳暗花明。

其实她相比意境更爱真实,为人妇后难免失去了自由,她却是个爱游完的人,就想着把大好的山水画入纸中,在家慢慢欣赏。

正好此地江水湍流,山高崖险,让她起了作画之意。

她走上甲板喊到,“锦儿,快去准备宣纸画笔!”

正在吃橘子的锦儿叫了个船员就一起去客舱里,她拿着毛笔和画纸,船员扛着座椅。

司徒淑琴的肥臀坐在凳子上把绷得紧紧的裙子压得成了肉饼,画纸缓缓铺开,锦儿在替她磨墨。

她深吸一口气,胸前怂起的乳房随之上下。

阴生在甲板另一边,看见她端庄的坐在凳子上做画,明媚的面庞显然是沉浸的模样,偶尔还会如同小姑娘一般不自觉的笑一笑。

司徒淑琴穿得很保守。她已经是妇人,不穿浅淡的衣服,一身深绿的长裙迤地,青丝盘在头上,用一只玉钗簪起。

哪怕是只有白生生的脖颈露在外边,也让阴生好不容易平下的火气又燃起。

见她在画纸上勾勒的样子,这不是机会来了吗?阴生心底暗喜道。

他恰好会素描,而且尤其擅长人物山水!

锦儿一遍替夫人磨墨,一遍夸赞两岸的景色。这时,她突然发现那个被她们救上来的小子正在往这边畏畏缩缩的瞅。

锦儿当即不客气道,“喂,小子,谁允许你上甲板来的?夫人正在作画,你不许上来!”

司徒淑琴闻言也转过身来,她发现对面的小个子虽然犹犹豫豫的,但却还是没有离开。

“夫人,要不我去找林伯赶走他,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锦儿凶道。

“不急,”司徒淑琴阻止了锦儿,她了解一家的小丫鬟,对外人的提防得不得了。

她对阴生招了招手,“你先过来吧。”

阴生走近,离这端庄的美妇仅仅只隔了两米远。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正是沐浴后的味道。

“你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司徒淑琴坐在凳子上,眼睛刚好能和对面的小个子平齐。

“夫人,小人见您在作画,一时手痒,就走不动了路。”阴生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哦?”司徒淑琴的眸子一亮,她弯弯的眉毛跳了跳,“你会画画吗?”

“小人颇有心得。”阴生自傲道,像极了一个对自己产品抱有极大信心的推销员,不过他推销的产品是他自己。

司徒淑琴对他的兴趣更大了,阴生不说他会画画,还用颇有心得来回应。这可不是一般的自信。

于是她当即道,“既然如此,你不妨来试试。”她站起身,给阴生让位置。

她起来时是往前走,也许是阴生看似弱小的模样让她放下了戒心,连自己夹在肥臀缝隙里的裙摆都忘了理一下。

阴生的余光瞥见了,却不敢多看,对面的丫鬟正怀疑的盯着他。

一个一米八的女人对阴生是很有冲击力的,司徒淑琴可没有因为太高而瘦得像竹竿,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丰腴。

也不知裙摆下那双大长腿有多迷人。

“小子,要是你敢说大话,画不好,我就让林伯把你扔下船!”锦儿不怀好意的打断了他的意淫。

司徒淑琴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个小个子的名字,于是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呢。”

“阴生,”阴生对司徒淑琴笑了笑,就坐下作画。

“奇怪的名字。”司徒淑琴心里道。

“你这是?”她见阴生没用她的画笔,自己从兜里拿了根黑黑的碳笔。

她知道碳笔能写字,“碳笔也能画画吗?”她问道。

“自然!”阴生头也不回的道。

随着他动笔,两人就说不出话来了。

寥寥数笔,山脉的形状,走形,跃然纸上。江水只需要三笔勾勒,就仿佛从众人面前流过。

司徒淑琴从未见过这样作画的,特别是当阴生侧着笔尖渲染阴影时。

山水仿佛被缩小进了画纸,只是颜色只有黑白!

她微微弯着腰,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嘴。

当自己软软的奶儿都贴在阴生肩膀上时,她才慌忙得站直。

但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阴生已经从一个小野人的形象,在她心中变成了一个清清秀秀的翩翩少年。

方才贴近阴生时,阴生秀气的脸和认真的神色都让她对他好感上升了一大截。

锦儿也张大了嘴,发出吃惊的感叹,“哇!你怎么能画得这么像啊!”

她还想继续夸奖,就见一家夫人瞪了自己一眼,只好闭嘴。

画了将近四十分钟,司徒淑琴完全没有夫人形象地蹲在阴生椅子旁边,手就挎在扶手上,眼睛眨也不眨的落在画纸上。

连绵不断的山岭和蜿蜒其下的江水仿若真实。

阴生当然知道这个美妇就在自己身边,闻着她的体香,自己的小兄弟就无法抑制地抬头!他很想吻一下余光里的那张红润的嘴唇。

可是为了更好的满足自己,现在还是得忍忍!

直到阴生搁笔时,司徒淑琴才从那种入迷一般的状态清醒过来。随即,她就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很不雅。

她浅浅的一笑,这姿势蹲在阴生旁,让阴生更像个小孩了。

阴生站起来恭敬得立在一旁让开位置,“请夫人品鉴!”

司徒淑琴的手指珠圆玉润,抚摸在画纸上让画都黯然失色。

“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写实的画法!”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

“阴生。”

“小人在。”阴生见她逼人目光,高大的身影让他下意识地低头。

“你去了海昌城有什么打算吗?”

阴生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生效,于是假意做出身体激动的颤抖,又一瞬间克制住。“小人无处可去,到了海昌城也许只有继续跟船吧。”

司徒淑琴点点头,她把阴生作得素描小心的收起,然后扭着身子离开。

小丫鬟锦儿仿佛要对他说什么,但见夫人离开了,也只好跟上去。

难道自己想错了,人家根本没打算把自己收下?

还是自己没表达清楚,其实自己只想当个奴仆就好?

东玄域的家族中有家仆和奴仆两种,前者乃是家族中的支柱之一,一但成为别家家仆,便会得到主人最大的信任。

阴生没想成为家仆,只指望自己能当个奴仆好和这个美妇近一点。

若事不可为,干脆把她掳走算了。就是滋味差了一点,阴生失望道。

随着更加的接近海昌城,周围遇到的商船,客船也多了起来。那些船见到船头司徒家的旗帜后,往往都很有礼貌。

哪怕遇到了船堵住江面时,都会故意让道。

已经到了平原地带,江岸两边还有小山丘,但是依然没有多少房屋。

倒是麦田,果树,等人类种植的作物大片大片的集中在两岸。

看来被迫城市化后又导致了生产的集中。

单看那些麦子长的跟棵小树一样壮就知道这里不会缺饭吃。

随着船挤船的向前,一面高大,沧桑的城墙矗立在眼前。

大河被城墙引入城内,一个巨大的闸门吊在空中,似乎随时能放下来阻断河流!

商船其实是不被允许进去城内的。

城外有座专门卸货的码头,那些商船就在那里排队等待苦力卸货。

这艘船显然是例外的。

一进入城内,繁华的古城就让阴生走马观花。石板铺就得马路上人来人往,河岸的翠柳迎风招展,拱桥,楼阁,如同一副清明上河图。

阴生现在这土鳖的模样让林伯对他放心了几分。

海昌城虽然比不得大都城,但在玄域之北还是说得上繁荣。

“阴生!”林伯喊道。

“小子在!”阴生小跑到他面前,显得很激动。

林伯“哼”得威胁道,“你来历不明,又心机深沉,夫人看重了你绘画的才能,并不代表你就得到了司徒家的认可。”

“记住,奴仆就要有奴仆的样子,不要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看来自己还是被司徒淑琴带进了府中。

阴生一脸的狂喜,“多谢夫人,多谢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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