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大,我听说你来了。”

巴山大咧咧撞开门,正看到两人四目交投的一幕。

这个红狼社的强力中锋当场石化,此后一个星期,他看到陆婷的眼神都无比崇拜。

能把老大这种天生的禽兽迷倒,简直是神仙。

陆婷整整跷了六天课。

因为里面有两个周末。

这段时间,他们俩形影不离,曲鸣训练时候,陆婷在一边看他跳箱子,举杠铃,休息的时候给他递水擦汗。

无论何时,只要视线接触到曲鸣,她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曲鸣不训练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去兜风,看电影,或者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陆婷冷漠的骄傲早已荡然无存,她像小鸟一样依偎在曲鸣身边,似乎和他在一起一分一秒就是好的。

照蔡鸡的说法,老大这次是把他这辈子加上辈子再加下辈子的酸事全都干完了,拧一把都能滴下醋汁。

“老大,你这大尾巴狼装得还真像。我都要崇拜你了。”

“傻了吧。”曲鸣不屑地说。

最让蔡鸡不可思议的,不是对女人堪称毫无良心的老大突然变成情圣,而是嘴边放着好肉,曲鸣硬是一口没吃。

在蔡鸡看来,陆婷对老大完全是不设防的,只要老大一个手势,这小美妞就乖乖张开腿,让他为所欲为。

可明看着老大已经都喜欢到骨头里,却硬撑着不越雷池半步。

对他们这种纯洁的男女关系,不但蔡鸡和巴山瞪目结舌,连苏毓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还是曲鸣吗?这还是把女人当玩具的老大吗?

“啧啧。”蔡鸡赞叹着连连摇头。

曲鸣摸了摸刚刮过的下巴,忽然说:“蔡鸡,我是不是个好鸟?”

蔡鸡坚定地回答,“不是。”

曲鸣扔下剃须刀,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也觉得不是。要说狼心狗肺还差不多。”

“老大,”蔡鸡佩服地说:“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大家都是成年人,上床玩玩,各取所需,愿打愿挨的事,凭什么我就该负责?”

“老大,我发现你总能把歪理说得理直气壮。”

“废话。我是男的,她们是女的。就好比狼和羊,吃了也就吃了。谁让她们生下来是女人?挨肏天经地义。被谁上还不都一样?”

蔡鸡抓了抓脑袋,“我听着你怎么好像在给自己打气呢?老大,难道准备把大嫂办了?靠,你终于想通了。”

曲鸣心情似乎不太好,他拎起球,“我去体育馆,晚上不用等我了。”

“老大,”蔡鸡在后面喊,“我就一句:吃相别太难看了。那妞挺好的。”

……………………

曲鸣在空荡荡的球场中练习投篮。

他的手很稳,篮球几乎是沿着相同轨迹射入篮框,没有一丝偏差。

他摒弃所有思虑,整个彷佛变成一台投篮机器,冷漠、高效而且准确。

二十分钟后,曲鸣停下手,望向门口。

陆婷提着一只大大的纸袋进来,她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溜烟跑进更衣室,抛下一句,“不许偷看!”然后“呯”的合上门。

曲鸣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丫头今晚是怎么了。他没有心情再作投篮练习,于是扔下球,用毛巾擦着汗。

“好了没有?”他靠在墙上问。

“再等一下!”

曲鸣只好耐心地在外面等着。他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心里平静地让自己都觉得意外。

这天晚上对他很重要。

因为今天是第十天,陆婷把“爱情”给他的最后一天。

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半个小时,这一切就结束了。

而他竟然没有什么感觉。

曲鸣从来都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后果是什么,他从来都不在乎。

十分钟后,更衣室的门打开,眼前是一个眩目的身影。

陆婷换了条华丽的公主裙,露肩式的上衣点缀着漂亮的蕾丝花边,宝蓝色的丝绸包裹着凸凹有致的胴体,勾勒出身体完美的曲线。

轻纱制成的长裙雪白而又轻盈,上面镶着精致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陆婷拉着裙摆转了个身,纱裙飘扬而起,露出脚上一双透明的高跟鞋,宛如水晶。她喜孜孜说:“漂亮吗?”

“漂亮。”曲鸣实心实意地说。但他不明白,陆婷为什么会突然换上这样一身盛装。

“明天是我的生日。妈妈说外面太乱,要在家给我庆祝,所以我就偷偷把衣服穿出来了。”

“你的生日?”

“我十八岁了。”陆婷高兴地说:“明天起,我就是成年人了!”

“太好了。原来你真的比我小。”

陆婷凶巴巴说:“比你小也不许欺负我!呀,我差点儿忘了。”

陆婷跑进去,拿了一只小小的蛋糕出来。那只蛋糕只有苹果那么大,上面有两个奶油制成的小人,头挨着头,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

“这个是我。这个是你。”陆婷指点着说,然后眼珠一转,“我要先把你吃掉。”

“别急,先点蜡烛吧。”曲鸣拿过蜡烛,毫不客气地插在那个男奶油小人腿间,“这才是男生。”

陆婷啐了他一口,“坏蛋!”

“别出声,先许个愿吧。”曲鸣点上蜡烛,然后起身关掉灯光。整个篮球馆顿时被黑暗浸没,只剩下蜡烛一点孤零零的微光。

陆婷双手合在一起,闭上眼,很认真地许着愿,然后吹灭蜡烛。

曲鸣在黑暗中摸住她纤软的手指,“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

“告诉我。”

“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不是和我有关?”

“想的美!”

他坏笑说:“你说不说?”

曲鸣呵了口气,接着黑暗中响起陆婷“咯咯”的娇笑声,她求饶说:“不要挠了,好痒……好了……我告诉你……”

曲鸣松开手,陆婷喘息着坐直身体,“讨厌。”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的愿望是我们两个永远都不分开。一生都和你在一起,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

黑暗中一片沉默。曲鸣并不是没有听过类似的诺言。景俪就曾经撅着屁股说过,愿意被他肏一辈子。但他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然而陆婷说的,一字一句他都记在心底。过了会儿,曲鸣低声说:“再给我五分钟就好。”

蜡烛重新点亮,烛光下,陆婷的面庞彷佛在夜晚开放的郁金香,熠熠生辉,娇艳无比。

她捧起蛋糕,曲鸣已经恢复正常,他移开蜡烛,坏笑说:“先舔这里。”

陆婷横了他一眼,然后乖乖伸出舌尖,舔在小人儿腿间,香舌柔情似水。陆婷看着他,然后吃吃笑了起来,甜蜜地说了声,“坏蛋。”

白色的奶油沾在少女鲜红的唇瓣上,香艳而又迷人。她肌肤中有着少女的轻香,连呼吸也甜甜的,一颦一笑都分外动人。

曲鸣伸出手,霸道地把她搂在怀中。

“小心。”陆婷在他胸口拍了一下,把蛋糕挪开。

曲鸣不由分说吻住她柔软的红唇,把她香甜的舌尖含在口中。陆婷柔顺地吐出舌尖,让他在自己温润而甜美的口腔中肆意掠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悄无声息滑过那个宿命的终点。

怀中那具柔软的身体忽然一僵,时间彷佛停滞。

曲鸣舌底泛起一丝苦涩。这些天,他完全有时间操纵南月来进行补救。但他没有这样做。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只是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样快。

曲鸣松开她的舌尖,黑色的眼眸凝视着怀里的玉人,像是要把她的面孔牢牢记住。

终于,曲鸣放开手,勉强对她一笑,“生日快乐。”

陆婷彷佛从睡梦中醒来,茫然睁大眼睛,神情不住变化。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曲鸣心里有一个地方变得空洞,彷佛有个东西永远失去了,空空得难受。

“靠!”曲鸣心里狠狠骂了声,然后推开陆婷,声音僵硬地说:“你该回去了。”

陆婷零乱的目光渐渐凝聚,一点一点变得清亮。这一记得,被强行灌输的意志失去效力,她重新感受到真实的自己。

很奇怪,这个对他来说非比寻常的时刻,曲鸣并没有感到忐忑。他心里只是凉凉的,一片木然。这样的结果早已经注定,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双手慢慢伸到他腰间。

“你不高兴的样子好吓人……”

曲鸣抬起头,只见陆婷满脸绯红,并膝跪在他身边,笨拙地解开他的皮带,羞赧地小声说:“这样子……你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第一次接触男人的物体,陆婷羞不可支。她含了口奶油,然后俯下身,含住他充满阳刚气息的阳具,生涩而细致地舔吮起来。

眼前的一切像梦幻一样不真实。

穿着公主裙的女生伏在他腿间,柔顺亮泽的发丝轻垂下来,宛如纤细的花蕊。

她的唇软软的,温暖而柔润。

烛光下,那张美丽的脸庞犹如天使,而这个天使,却在用唇舌为他口交。

良久,陆婷松开口,用指尖抹去唇上湿黏的液体,不好意思地小声问:“你好点没有?”

曲鸣忽然张开手臂,紧紧把陆婷搂在怀中,用力吻住她的樱唇。

……………………

“为什么喜欢我?”曲鸣认真地问。

陆婷狡黠地说:“不告诉你!”她点了点曲鸣鼻尖,“免得你太得意了。”

“你不觉得……”曲鸣有些难以措辞地说:“……我是个坏人吗?”

“咦?你觉得自己是坏人吗?”

曲鸣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她,“不是吗?”

“瞎说。”陆婷白了他一眼,“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自己是坏人。再坏的人,也会给自己找种种理由开脱,在心里认定自己是好人。”

陆婷有些奇怪地说:“你觉得自己是坏人?”

曲鸣揉了揉头发,然后说:“我作弊。”

“哇!你居然作弊!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陆婷凶巴巴拧了他一把,“包括它。”

曲鸣笑了起来,“再亲它一下。”

陆婷急忙拒绝,“要死了!这里不行!”

“怕什么?来,乖。”曲鸣又哄又劝地拉住陆婷,非让她再亲一下。

“坏死了……”陆婷被逼无奈,只好趴下来勉为其难地舔吮几下。

等陆婷抬起脸,看到他得意的样子,不由娇羞起来,“不许笑!”

曲鸣咧着嘴说:“我开心还不行?”

陆婷捶着他胸口说:“不许你高兴!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小姐。”两人在街口卿卿我我不愿分手,保镖等不及过来敲车窗。

陆婷连忙拂好头发,矜持地打开车门。走出几步,她忽然想起什么,又跑了回来。

曲鸣连忙说:“好了好了,我不高兴了。”

陆婷跺下脚,小声警告曲鸣,“只许你心里偷偷高兴。不许你告诉别人!”

……………………

“老大,你喝酒了?”蔡鸡纳闷地说。

“没有啊。”

蔡鸡挠了挠头,“我怎么看着你像是喝了不少呢?”

曲鸣坐下来,想了一会儿说:“因为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说着蔡鸡恍然大悟,“老大!你——”曲鸣按住他的嘴,“别瞎想,没有。”

蔡鸡悻悻说:“没有你乐个什么劲儿呢。哎——”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最后一天啊!”

“没错。”

“你又喂她喝药了!?”

曲鸣把那只金属药盒扔给他,“看清了。还剩两片,一片都没少。”

“那你……”

曲鸣打断他,“别废话了。打电话,叫南月过来。”

“老大,你不戒色了?”

“我都戒十天了,这会儿正上火呢。叫那贱货光着屁股过来!”

……………………

南月真是光着身子进来的。她在门外脱光衣服,然后爬进宿舍。

曲鸣正在打电话,他抓住南月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腹下,一边说:“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看老爸。妈,你放心,老爸干了一辈子,你让他回家歇着,还不要了他的老命?有事做他还高兴点。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去。”

曲鸣挂了电话,然后两手放在脑后,享受着她的口交。这贱货差点儿就成功了。只差一点点。

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清醒后的陆婷并没有像他想象中一样甩门而去,从此不再看他一眼。

曲鸣到现在还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真像做梦一样。

他想起景俪,这药物所起的效果,似乎并不是那样简单。

南月趴在他腿间,细致地舔舐着他的阳具。与曲鸣的开心不同,她无论是心里还是肉体,都一片冰冷。

那天她揭穿曲鸣,完全是出于对陆婷的关心,怕自己的好朋友再上了曲鸣的当。然而陆婷回报她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阿黄把她唤到酒吧,他们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只是扒光她的衣服,把她塞到铁笼子里。

南月几乎记不清那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

整整三天时间,他们没有让她用过一次安琪儿。

南月彷佛坠入地狱。

从第二天起,她就崩溃了。

皮肤像纸一样脆,每一丝肌肉都在抽搐,骨骼像灌满了醋,酸痛无比,身上忽冷忽热。

当阿黄终于出现时,南月所有的自尊和信心都被摧残殆尽,她哭叫着,拼命去亲吻那个小混混的脚趾,只求他侧给自己打上一针。

她像一个最烂的粉妹一样,在酒吧的角落里接受了注射。恍惚中,她看到了陆婷。

自己最好的朋友穿着精致的白色短裙,拥着曲鸣的手臂,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整个人幸福得像要融化一样。

而她却趴在酒吧阴暗的角落里,正撅着屁股,被一个肮脏的小混混奸淫自己的肛门。

南月吐出曲鸣的阳具,从他的大腿一直舔到脚趾。然后曲鸣把她按在地上,粗暴地进入她体内。

“真贱啊。”曲鸣轻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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