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6)

寒风呼啸,天地间一片苍茫。

顾江御马领兵前行,所到之处尽是重叠的山脉和无边的草原。风雪肆虐,乌雪混杂着冰粒砸在脸上,凌厉的风声灌满耳内。

身下的战马显然也感受到了寒冷,但它还是跟随着主人,坚定地踏着蹄步。身后的列队穿行在一片白茫上,留下遍地凌乱的马蹄印和车轮印,但很快又被大雪覆盖了。

“报告将军,前面有风雪暴。”一名下士急匆匆地报告前方侦察的消息。风雪交加,能见度急剧下降,前行之路变得越发艰难。

顾江面色沉凝,察觉到状况的严重性,于是下令士兵们原地驻扎。

很快,军队在雪地上扎起了大大小小的帐篷。

即使在行军艰苦的环境中,顾江也按理享有最高级别的待遇。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毛毡,他平静地将军官喊来:

“将这些保暖物品分下去,给我留一张薄被就好。”

等到晚上,他却觉得自己有点愚笨了。夜越深,风越猛,炉中微弱的小火光已经不足以驱赶骤降的冰冷了。

他尝试入睡。但一闭上眼,就能看到穿着红裙的女子在他面前转圈,一直转,转进他的怀里。

“桃叶,桃叶。”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以解刺骨的思念之苦。

他觉得自己要出现幻觉了,仿佛能听到远在千里的她踱步时腿骨发出的碰撞声,仿佛能闻到近在咫尺的烙印在他脑海里的阵阵桃香。

“为何唤我?”

桃叶按住了他想要抽取随身刀刃的手。“傻子,是我呀。”

他当然知道是她。他只想给他自己刺上一刀,看看这是不是幻觉。

桃叶脱下贴身的内衣,光光地滑进他的怀里。

“天啊,你怎幺冷的跟块铁似的。”桃叶解开顾江的衣服,用她温热的身体紧贴两人裸露的地方。

“真的是你吗…”他喃喃道。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难道你还想要别人吗?”她假装生气,惩罚般地在他肩上咬下一口。然后又捧起他的脸,让他好好看看来人究竟是谁。

透过他清澈的眼眸里,桃叶看到他内心深处折射出来的欲念。这是属于少年气盛炽热的欲望,还有对一向敬仰的姐姐的那份奉献的爱欲。

他迫切地希望姐姐能完完全全占有他,在他身上留下专属的气味痕迹。这份锥骨的欲念让他彻夜难眠,比在沙场上负伤流血还难受。

“不要…我想要你,我只想要你…”他起身,把桃叶压在下面,埋下头去照料那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你干什幺?”桃叶抓住他的头发,让他停下来。

“不是说好的,要先让姐姐开心吗?”他从她的双腿间擡起头,迷茫地对上桃叶的眼神。

“真是傻瓜…我都到这里了…你进来吧,你进来吧。”她用长腿夹住顾江精壮的腰身,下体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摩擦,不一会就淌出湿润的花液。

他也很想进去,但他不知道怎幺才能进去。天生的本能叫他向前顶,他直起腰,横冲直撞地猛怼了几次,每次都觉得自己要滑进去了,但里面好像又有种力量把它推了出来。

他开始焦急起来,额头上冒出毛毛细汗。

桃叶被他乱顶的模样逗乐了。“阿江,看着。”她握住他的分身,带着紫红的龟头往前分开吐着花液的肉缝,顺着粗长的肉身挤进紧致的小穴中,不停地向里探索。

“嘶…”桃叶倒吸一口气,粗壮的肉棒撑开了她的穴壁,涨满的感觉让她浑身敏感不已。

无需教学,他轻挺腰身,慢慢地抽送起来。每次抽出来都是如此不舍,每次插入都是如此希望能永远停留在这里。

他捏着因为抽插而不断摇晃的嫩乳,俯下身去吮吸挺立的奶头。

“唔…再快点。”她半眯着眼,鼻腔中哼出酥软的媚声。

没有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能忽视此般乞求,像是银片在来回拨动他理智的弦,他发狂似得毫无章法地冲撞,撞得桃叶觉得自己要被撕裂开来了。

“嗯…还要再深点…”桃叶的脸染上了情欲的潮红,被撑开的穴道阵阵收缩,快乐地无以言比。

他提起桃叶的双腿架至肩上,策腰重击,一寸一寸地刺激着颤抖的花芯。

小腹一阵抖动,似一江洪水涌进脑里。桃叶觉得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又重重地摔到地上,难以自禁地呼出满足的喘声。

阳具插着的穴道突然间收缩到最紧,让本就临近决堤的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夹着了,我拔不出来。”汗水打湿了他额间的碎发。

“就这样射在我里面吧。”她抱着他,让两人交合处连接得更加紧密了。

无暇去过多思考,稍微再抽送几次,向前一顶,将白浊的精液尽数灌入穴道里。

奔腾的寒风也盖不住帐内克制的喘息声。

那张薄被已经不知道被他们踢到哪里去了,他用身体护着她裸露的肌肤。

两具黏腻的胴体翻滚在一起,身上都沾满了彼此的体液。

“阿姐,你这里什幺时候才会有乳汁”他压在桃叶身上,研究着她好看的乳房。

“有婴儿就会有乳汁。”她把他的手放置在她的小腹上,让手掌随着自己的呼吸上下起伏。“阿江刚刚把种子洒在里面,就会扎根发芽,长出一个小娃娃。”

“我们…会有孩儿吗?”他抚着平滑的肚皮,惆怅地思考着。

桃叶大言不惭地谈论着大逆不道的禁忌之事,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是,她的身体并不能孕育任何生命。

“那…我以后不这样了。”他陷入挣扎的迷茫。“我们这样是错误的吗?”

桃叶把他的头埋进自己的双乳间,他用鼻尖去蹭印那淡淡体香。

软言细语在他耳边回响:“阿江,阿江,我们的身体同出一母,就像一棵树结成的两个果子一样,我们相近,不是有违道德,而是顺应天常。”

…是真的吗?

记得第一次上沙场,为了立功,他亲手割下敌方首领的头颅。鲜血和死亡麻痹了他,再多的残肢碎臂在他面前也不过一件死物。

但阿姐,我不愿伤你分毫,更不愿离你半寸。

他满腔不伦爱意始终没有说出口,只得默默吻着桃叶的眉骨。

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吗。他湿润的眼睛带着几分盼望。

我们是姐弟,当然永远不会分离呀。她躲开了将要到来的亲吻,用脸颊贴着他的侧脸。

顾江紧紧地抱紧桃叶,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害怕下一秒她就要再次消失不见。

抱着抱着,他又立了起来。于是他缠着桃叶,又要了两次。

漫漫寒夜中,年轻的身体燃烧着火热的欲望。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做爱。

早上天还没亮,顾江便骑着马裹着桃叶,骑到无人之处,一路在马背上颠簸着碰撞,在雪地上翻滚着缠绵。精液和花浆混合在一起,流到结冰的小溪上,流到含苞的初梅上。

日暮西沉,才缓缓归来。

等到晚上所有人都睡下,他们还在帐中彻夜欢愉。

直到冰雪渐停,营地里的帐篷一个个被收起来了,他才不舍地目送她回那个文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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