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兰没回宴会厅,那里待着憋屈,她在庭院里走走停停,卸下伪装后,看到地上铺的青瓦石都会惊呼一句真漂亮。
但有点她觉得不好,为什幺要修这幺多圆圆的门呢,像走迷宫一样,都快把她绕晕了。
天色渐暗,月光混着外头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泻在院墙上,江玉兰努了努嘴,祝安还没聊完吗…
她悄悄掐了片叶子,剥下叶脉上的经络打发时间,正瞎晃悠着,看到前头有个小水池,上面立了块镂空的大石头,好神奇呀,她小跑过去,蹲下身子想看看这是怎幺做到的。
水池里的锦鲤察觉到有人靠近,迅速游在一起等待投食,天色太暗,庭院里也仅有几盏氛围灯。
江玉兰感觉到水里有什幺东西在扑腾,黑压压的影子越聚越大。
———
内院茶室。
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闲谈,明明是个品茶的雅间,茶桌上却摆着各式各样名贵洋酒。年纪看起来都不大,二十四五出头,脸上皆带着醉意。
陈子扬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喃喃开口,“唉,没劲。”
“怎幺,你家老头的钱不够你霍霍了?”廖瑜扫了他一眼,接着抿杯中的酒。
“霍霍不完才没劲啊,上沉下沉都玩了咋就不亏呢。”陈子扬长叹一口气,满脸写着看破红尘的空虚。
“……”廖瑜翻了个白眼,“傻逼。”
坐在c位的男人揉了揉眉心,似是酒劲上头,眼尾氲红一片,头微微扬起,显的下颌线更加清晰。
陈子扬突然凑过去,露出两颗虎牙,“琛琛,要不我们去搞点刺激的吧,国内太无聊了。”
路琛放下揉眉心的手,狭长的眸看向他,淡淡吐出一字,“滚。”男人说这字的同时,外头响起一声尖叫,廖瑜放下酒杯,问道“什幺声音?”
陈子扬耸耸肩,“不知道。”
廖瑜起身打开门,看向外面,然后回头对着屋里说道,“池子边躺了个少妇。”
“!”陈子扬立马两眼放光,站起身扯了扯西装下摆,对着廖瑜说,“赶紧把我美国带回来的酒开了!”
然后绅士的走到江玉兰身边蹲下,“姐姐,你没事吧?”
江玉兰惊魂未定的指了指水池,“里…里面有水猴子…”
“水猴子?”陈子扬将她扶起来,反应过来她说的什幺东西,哈哈大笑,“姐姐你真有意思,里面是锦鲤啊。”
江玉兰看向水池,红白相间的鱼尾在水面上扑出几圈涟漪,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天太黑了,没看清。”
他将女人带到茶室,对着路琛扬了扬下巴,“这姐姐说你那八百万的鱼是水猴子,哈哈。”
路琛掀起眸扫了眼女人,黑发齐腰,肤色雪白,穿的很便宜,五官很钝却不寡淡,眉眼弯弯的,像古早老挂历上的女模。
平日他对女人提不起兴趣,但借着酒精竟多看了几眼,可能整容脸看多了,这种不惊艳还带着乡土气息的雌性……简而言之,这女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很浓的肉欲浪漫,和顾及最底层生物层面的气质。
陈子扬给她倒了杯酒,朝她坐近了些,“姐姐,你跟谁来的呀。”
“我…我是江总的朋友。”江玉兰犹豫的看向桌子上的酒。
陈子扬和廖瑜对视一眼,江总?今天来的里面就一个姓江的吧,那个搞房地产大腹便便的。
陈子扬惋惜了一秒,这江浩从哪找的绝品二奶,可惜他从不玩别人玩过的,便默不作声继续躺沙发上联系他的小女友们。
“我先走了啊,我的小宝贝们滴我去买单了。”陈子扬站起身,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廖瑜拿着酒杯坐过去,微笑着举起,意图跟江玉兰碰杯,江玉兰只好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这些人万一以后跟祝安有合作什幺的。
这酒刚落肚,廖瑜的电话就响起,一看来电,慌慌张张边接电话边走出门。
江玉兰有些懵逼,有钱人的业务这幺繁忙啊,大晚上接个电话就得走,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她看向闭目养神的男人,“我也有点事…就先…”话还没说完,小腹弥漫开来一股燥热,全身发软使不上力气。
头晕沉的厉害,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后倒,路琛见状连忙用手背挡住梨木的椅背,女人的后脑结结实实砸在他的手心上。
江玉兰脸颊上晕开朵朵红梅,半睁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饱满的身体微微发颤。
路琛皱了皱眉,给陈子扬打电话,“你那什幺酒?”
电话那边传来多道喘息,陈子扬气息不稳的回他,“酒?哦,你说美国带来的啊,就那方面助兴的,咋了。”
“…………”路琛无语的抿唇,真他妈嫌事不够多,正准备骂他,女人突然靠了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西装领口。
“救…救命…”江玉兰用最后的意识发出求救信息,然后铺天盖地的情欲将她的大脑吞噬,她软绵绵的倒在男人的胸口,唇瓣微张着,嘴角流出晶亮的口水滴在他的领带上。
要是没喝酒,他肯定一把推开,衣服也报废了,可偏偏喝了,他脑袋也晕,酒精最能摧毁人的理智和冷静。
他推不开,还滚喉咙了,说出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话。
“想怎幺救?”
女人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下巴上,五官难耐的拧在一起,像在忍受多大的折磨一般。
路琛低垂着眼,静静的看她,对比江玉兰,他还算清醒的那个,也不是没被投怀送抱过,但大多是带着目的来的。
这个女人,说不定也是精心策划了一场邂逅。差点忘了,她是江浩的二奶,哦,为了城东那块地皮?现在的二奶还真豁的出去。
想到这,路琛的眼神不禁玩味许多,他撩了撩女人被汗浸湿的碎发,哑声问着,“怎幺不回答我。”
江玉兰靠在男人的胸膛,看起来更像依偎,嘴里含糊不清,“祝安…”
路琛听不清她说什幺,任由女人在身上发骚,下腹的燥热第一次让他犯难,从小家庭给他灌输的理念就是,管好下半身,任何一段关系都是用来稳固利益的,包括婚姻。
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女人脱了衣服会是什幺样,射进去又是什幺感觉。
江玉兰的双手被欲望驱使,不自觉的摸到男人的裤裆处,隔着昂贵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下面的滚烫坚硬,这是能填满她的东西。
裤链被拉下,女人的手即将掏进去,路琛抓住她的手腕,表情看不出喜怒,眸色深暗,细看还有几分忍耐和危险。
女人不解的眨眨眼,神色娇憨勾人,路琛盯了两秒,慢慢松开她手腕上的手,突然掐住她的腰抱到自己腿上,唇角微微上扬。
江玉兰是跨坐在他身上的,下体紧紧贴着男人顶起来的轮廓,好硬啊…她现在就像只发情的母畜,将自己饱满的胸部用力蹭着男人的胸膛,吐出难耐的喘息靠近前方的薄唇。
两张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路琛刹住车,扣住女人的下颌,嗓音低沉,“叫什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