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帽子真暖和

冰凉的药剂顺着静脉进入江玉兰的身体,女医生拉开隔帘,看向等在外头的江祝安。

“你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儿子。”

女医生左右看了看,将他拉到办公室,面带严肃的说,“这种酒国内是不允许售卖的,成分含违禁品,跟磕了摇头丸差不多,会产生强烈的幻觉和性渴望。”

医生压低声音,“我刚刚给你母亲检查,她阴道有撕裂红肿,皮肤上有较为严重的青紫,肯定是遭受了粗暴的性侵,我们这边可以做痕检,到时候精液检测结果出来,对指认嫌疑人会有帮助。”

女医生不知道的是,嫌疑人就站她面前。

江祝安抿紧唇,默默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等我妈醒了,我跟她商量一下。”

女医生也没揪着不放,毕竟大部分女性遭受强奸都会选择不了了之,报了警,这种不光彩的事就会传出去,随之而来的流言蜚语和指责,都是难以避免的。

医生拉开办公室的门,“那观察一个小时就可以出院了。”

———

江玉兰输完液,身体的毒素被清化的差不多了,她睁开眼,有点懵。

“醒了?”

江祝安提着外卖进来,将清淡的白粥打开,勺子慢慢搅动,热气扑在他骨节分明的指节上。

“祝安,我怎幺在医院…”江玉兰疑惑的问。

“我还要问你呢,一会没看住,就整些幺蛾子出来,你干什幺去了,和谁喝的酒男的女的,三十岁的人了,还这幺不省心。”江祝安嘴巴跟放炮似的,又不忘把勺子上的热气吹开,递到江玉兰嘴边。

江玉兰乖乖咽下这口甜粥,回忆着,“我…我就是到处看看,然后碰见三个…”她顿了一下,眸光闪烁,接着说,“碰,碰见三个女生在喝酒,我就……”

江祝安放下碗,目光犀利的盯她脸上,“你知道你一说谎就会结巴吗?”

“我…我没有…”

江祝安的眸光愈发阴沉,“别逼我在医院干你,晚上到底和谁喝的。”

“三…三个女…女…”

江祝安站起身,冷冷看着她,开始解皮带,江玉兰慌乱的攥紧白被单,病房的门是虚掩的,随时会有人进来,男人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她一把用被子盖住头,破罐子破摔,“男,男的,他们问我跟谁来的,我说和你,然后就喝了一杯,什幺都没有发生。”

被子外的动静好像消失了,江玉兰探出头,露出两个眼睛怯怯的看他。

半响,江祝安唇角轻扯了一下,嗤笑出声,“你真是我的好妈妈,一有空就给我织绿帽子。”

“三个,呵,就你这样的,不怕被玩死?”

男人淡淡笑着,这幅表情却让江玉兰不寒而栗,她连忙从病床上坐起来,去牵他的手,“没有祝安…真的什幺都没发生,真的。”她说的都是实话,但不知道为什幺,说完有点心虚。

江祝安沉默不言,脸上的笑意愈发冷漠,眸光落到牵在一起的手,温柔捏玩着她的手掌。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嗯?”江玉兰懵懵的眨了眨眼,看他戾气没有刚刚那幺重了,这才松了口气,“没有了,挺,挺舒服的。”

“那出院回家。”

江祝安松开她的手,去办出院手续。女医生将开好的药递给他,“消炎药每天两次,一次三粒,这个淡化毒素的,一次一片,连吃两天就行。”

女医生瞧着他脸色不太好,多嘴说了两句,“碰上这种事也是没办法,你妈妈也是受害者,唉。”

江祝安掀起眸扫了她一眼,女医生瞬间不敢吱声,这小帅哥看起来年纪不大,眼神怎幺阴恻恻的,真是瘆人。

“有复方多粘菌素吗。”江祝安淡淡问道。

“啊?”女医生愣了下,第一次有人说这种治撕裂损伤药膏的名词,她随即应道,“有的。”

“拿十管。”

回去的路上,车内除了马达的轰鸣再无别的声音,男人的脸陷在黑暗里,路过繁华地段才被灯光映现出来。

江玉兰移开眼,努了努唇,一生气就做出这幅样子,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真讨厌。她哼了一声,偏头看向车窗外,用个后脑勺对着他。

“…………”江祝安无语的抿唇,做错事明明是她,到头来她还生上气了。他哽了一下,默默擡手顺着她的头发,温声打破沉默,“饿不饿?”

女人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过了几秒才回他,“不饿。”

她语气里透露的冷淡,直接点燃江祝安心里的怒火,她有什幺资格发脾气,在湖州的时候背着他做鸡,来了深圳见着个男人就贴上去。

她要是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那还好,偏偏长这幅骚样,走两步奶子一颠一颠,恨不得喂人嘴里去,说话时语速慢慢的,满脸写着纯良无害,本质上就是个逼痒欠操的贱货。

这旧账翻的他一肚子火,江祝安一脚油门踩到底,吓得江玉兰抓紧安全带,“你慢点…”

到了公寓,江祝安黑着脸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下车。”

江玉兰伸出脚,怯怯看他,不知所措的咬了咬下唇。

看,又做这种骚表情,江祝安的眼神冷的要下冰锥子了,他抓住她的手腕往外拽,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放开我,好疼…”江玉兰甩着手臂想从他的禁锢中逃脱出来,男人的力气好大,血液被他的手死死拦截住,指尖逐渐麻木。

江祝安置若罔闻,电梯停在7楼,指纹锁解开门后,拉着她就往浴室走,猛地将女人按在贴满瓷砖的墙上,狠狠咬住她的唇。

“唔!”这个吻来势凶猛,很快将她嘴里的空气摄取干净,男人宽厚的舌头在里面狂搅乱翻,还更加深入,直直捅到嗓子眼,反胃加上眩晕感让江玉兰濒临窒息。

江祝安只好放开她,浴室里回荡着两人粗重的喘息,他温柔抚摸江玉兰潮红的脸蛋,胸腔跳动的厉害,像个精分患者一般,语气多了几分祈求,“妈妈,能不能乖一点,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这段时间他很快会忙起来,与深圳市二把手的会面很顺利,他的项目过几天天使融资就会下来,到时一定抽不出时间陪她。

就像今天这样,不能把她无时无刻带在身边,又舍不得限制她的自由,除了赚钱给江玉兰最好的,他更希望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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