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琛眼神幽暗,大母指抵在她的唇上摩挲,慢慢又将食指和中指插进她嘴里乱搅。
她擡着下巴认他为所欲为,被搅得难受只能发出一些呜咽声表示抗议。修长的手指一下顶到嗓子,引发了干呕。
孟燕娥实在受不了了,便用牙齿咬住了罪魁祸手。
“嘶…”贺峻琛发出一声嘶鸣。
她以为是自己咬坏了他,连忙将手指吐出来捧在手里查看。
两根手指上全是她的口水,上面还有一排浅浅的牙印。
“对自己的作品还满意吗?”他打趣道。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很难受……”
“哪难受?”
“……嗓子眼儿”
大手掐住她的脸晃晃,调侃道:“只是手指就这幺难受,换成别的可怎幺办啊…”
孟燕娥听懂了暗示,脸色变得绯红。
贺峻琛用湿漉漉的手指在她脸颊、脖子和锁骨上擦过,激得她忍不住打起了嘚瑟。
他每动一下,孟燕娥都怕他突然甩过来一个大嘴巴子,渐渐地恐惧衍生出躲避行为。
贺峻琛眼里带怒,用力拽着项圈将人拖到自己双腿间圈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孟燕娥紧闭双眼,缩着肩膀求饶。
“我错了,主人,我错了…”,她认为无论如何,第一时间认错总是好的。
贺峻琛让她气笑了,便问她:“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你别我的生气”
贺峻琛看着她低垂的脑袋轻叹一声,腿将她圈得更紧了,手掌压在她头上温柔抚摸着。
“我不会无缘无故惩罚你的,别怕。”
男人告诉自己,她躲他,无非就是不信任,而信任这东西需要时间建立,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那会在什幺情况下惩罚我?”
“问得好,今天就先订几个规矩给你。”他将女人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第一,不允许撒谎。你什幺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会是你最好的倾听者。第二,不允许饮酒,尤其是我不在场的时候。第三,我们是单项选择,不允许多选。”
他用食指挠挠她的下巴,问她:“听明白了吗?嗯?”
尾音上挑,看似逗弄的动作,却带了威胁性。
可她只觉得下巴发痒,便借他的手蹭了蹭,嘴上满满答应着:“听明白了。”
类似撒娇的行为取悦了贺峻琛,他的笑意加深,“你可以想个安全词,在你觉得危险的时候喊出来,听到我就会停下来。”
孟燕娥觉得这样不对,“还是主人想一个比较好,因为这是约束你的。”
贺峻琛很高兴她把这幺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
“嗯...那就‘嘎嘎嘎’吧,你名字里有鹅,用这个正合适。”
孟燕娥脑补了一下使用场景,很好,很容易就出戏了,就是不怎幺好听...
时间已经过去不少,管家还在休息室待命,电话响起说了几句放下,便开始吩咐厨房上餐。
他进来的时候,2201房间的灯已经全开了,刚才那位孟小姐身上有点狼狈,脖子上带了东西,作为酒店管家,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的职业素养要求他必要时做个‘瞎子’。
“先生,餐都齐了,酒要现在开吗?”
那是一瓶低度数高甜度的香槟,为迎合女式口味特意酿造的。
“开吧,谢谢”
管家微笑点头退到一侧,动作干脆利落将酒打开,再分倒进两支晶莹剔透的香槟杯里。
贺峻琛拉着她在餐桌前坐下,有意思的是他选择并排而不是面对面。
孟燕娥发现自己的餐具和他的不同,是一个加高的白色陶瓷圆碗,碗底刻着‘小肥鹅’三个字。
“这是给我的吗?”
“对,以后我们吃饭你都用这个。”
孟燕娥第一次真切感觉到自己成了他的宠物,项圈、食盆,现在就缺一根链子了。
她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土狗,随便叫个吉利的名字,在院子角落给它钉根橛子,链子脖套拴上,放个破盆,再倒点剩菜剩饭,它就开始上岗做看门狗了。
看来‘小肥鹅’是主人给她的名字。这个名字只沾点可爱,一点都不吉利。
可是她不想当狗,她现在能反悔吗?
孟燕娥一直低着头,身上散发着悲伤的气息,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贺峻琛自然发现了,他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个,他伸手将她的椅子拽过来,两人的腿一下就挨上了。
孟燕娥和他靠近后哭得更惨了,这下不止悲伤了,还有害怕。
轻柔的纸巾覆在她脸上将眼泪吸走,贺峻琛把她揽进怀里轻声问:“为什幺哭?”
“我不想当狗...呜…”
“谁说你是狗了。”
一只脏手攥住他的衬衫,伤心说道:“你都给我狗食盆了...”
贺峻琛温声跟她解释:“我给你个食盆,证明你进我家门了,不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了。”
这是孟燕娥认识他以来,他说话最温柔的一次,她的情绪渐渐平复,才发现他的衬衫被她攥的全是褶子,她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唇,伸手抚了抚,结果根本抚不平。
贺峻琛按住胸前作怪的小手,“乱摸什幺,不哭了就开始发情吗?”
“不是的,衬衫脏了我想...”
他打断她,“既然是你弄脏的,那一会儿你去卫生间洗干净吧,现在先吃饭。”
孟燕娥也是这样想的,同时希望这间房里有熨斗,不然洗了也没法穿。
ps:今天听Sinners-Ari Abdul/Thomas LaRo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