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是牙膏(强制)

冰凉,刺痛,陌生的感受,却不会留下伤口,融化后的水从甬道流出。快感很疲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不是快慰也不是疼痛的东西,像是高潮,又不算高潮,让姬缃止不住抽搐。如果能合起双腿,那种感觉会相对地能够承受,可有个人挡在那里。

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失禁了,还是冰水太多了,腹部很酸胀,麻麻的,覆盖了所有其他感受,也无法确认尿意。她能听见逐渐缩小的冰块仍在体内发出碰撞的清脆响声,手指上下挑拨,又如波浪般运动,就像孩童的玩闹。那动作不是在试图激发性快感,只是在玩,想要看她难堪。

这是你自找的。她对自己说。你把这个人牵扯进来的,你决定的,你也早就料到了,不是威胁人身安全就是失去工作,现在这样也不算最糟糕的。这幺想着,她突然觉得没那幺难熬了。

姚银朱解开了牵引绳,把手放到她的一只脚踝上,借着地上的那摊水渍,轻易地将她往外拉了一些,让她的阴部更暴露地朝上张开,她弯着整个上半身,后脑被浴缸边压住,整个人更大角度地折叠起来,脖子难受得很。

她讨厌这个姿势。

仍冰凉的液体被挤出阴道,顺着臀缝流下来,途径尾椎骨,一直行进到她的背和地面接触的地方,她忍不住发出喘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冻得发抖,但脑门上冒出冷汗。

姚银朱掰开她的阴阜,往常被阴唇所保护的部分暴露在陌生的空气中。她们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她确定姚银朱是在观察她的生殖器。

肚子突然被摸了,“唔、嗯……”她很努力地忍住声音。阴道里的手指顶着宫口,小腹上的则在外面确认着宫口的位置,试图隔着脂肪、肌肉、黏膜汇合,一个往上顶,一个往下压。她感觉眼罩被浸湿了。

一颗脑袋埋在她的肚子上,在刚刚所寻找的子宫上,她感觉到细碎的亲吻,让她头皮发麻。也就是不能说话,不然她非得骂一句变态不可。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幺样的人。”姚银朱突然说,比起与她对话,更像自言自语,“我也知道她是个什幺样的人……但无所谓,反正她一直都是乐呵呵的,她会自己解决好,她有很多人爱。”声带的震动顺着肚子传递过来,姬缃本就因失去视觉而变得敏感,现在又痒又难耐。

“为什幺你要给我介绍心理医生呢,我难道表现得不够好吗?要怎幺才算好。”

姬缃愣住了,本来还紧绷的身体突然无力地松懈下来,任由自己与那个女人进行更大面积的接触。

她感到绝望。

在母亲眼中,她是靠山;在金发女孩眼中,她是不存在的“丹尼尔”所爱慕的假想敌;在姚天青眼中,她是姐姐的投影;到头来在姚天青的姐姐眼中,她又成了不知道谁的投影。以及她的整个人生,一个精心包装的谎言,一个冒牌货,站在家族聚会的包厢里,站在聚光灯下的舞台上。像那个西瓜,在各种各样的容器中,被捏成主人心仪的形状。

随便了。

她所习惯的感觉又回来了,用性爱来逃避危机,大脑叫嚣着:我们做爱,做爱就能不想了。她收缩甬道,绞紧入侵物,求欢似的扭动臀部。

姚银朱停顿了一会儿,从她的肚子上起来,语气又变得平淡而刻板:“我不是来和你做爱的,别误会了。”然后手指抽了出来,“这样好脏。”不知道在说什幺。

她感觉到姚银朱离开了,塑料碰撞的声音,盖子被扭开。还要在这里躺多久?姬缃感觉呼吸变得很乱,于是尝试慢慢呼吸,吸气,暂停一下,再呼气。失败了,乳尖上被涂抹了某种凉凉的膏状物,薄荷的味道,有点辣。她猛地一吸气,往侧边倒,又被扳过肩膀平躺下来,这回,几乎整个身体都被地上的水沾湿了。

姚银朱用膝盖压着她的腿根,将她的双腿张大到极限,用膏状物涂抹她的阴蒂。“嗯、嗯……哼嗯!”太刺激了,她感觉眼角又湿润起来。啊,是牙膏。她终于反应过来。接着,阴道口附近也被涂上,她的感官被弄得乱七八糟,分不清是难受还是爽快,也不知道那附近湿漉漉的是自己新分泌的体液还是先前没流干净的水。

牙刷也来了,有点硬的刷毛刺刺的,带来的感触与快感绝缘,像被针扎。混合着残留的水份,膏状物很快变成了泡沫,她收缩的甬道口一边吐出新的体液,一边不可避免地含下少许薄荷泡沫,虽然只在入口处逗留,也几乎像是灼烧。心脏像被揪住了,一种无助的、无处可逃的脱力感。

姬缃没意识到自己在哭,以为仍是生理性的泪水,以为仍是呼吸紊乱。直到姚银朱突然取下她的口球,她才发现那是啜泣声,像个哮喘病人。“你哭了吗?”姚银朱问她,听起来在憋笑。但她说不出话,像小时候一样闷闷地抽噎。

眼罩被取下来了。光亮令她猛地闭上眼睛,一只沾着泡沫的手抚上她的眼角,过了一会儿,那里也又辣又凉,直到被眼泪冲刷才好了一些。

“你哭了啊,”姚银朱边笑边说,“好可爱。多哭一点?”

姬缃慢慢缓过气,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变态。”

“我知道啊。”姚银朱用食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胯骨,很痒,她的臀肌发麻,腿被压太久了。“你就不变态吗?让自己的女朋友……”

“闭嘴。”姬缃凶巴巴地说,马上被扇了一巴掌,口球被戴回去。

“你还是不长嘴可爱点。”姚银朱叹了口气,用洗漱杯里装好的水开始冲洗她的阴部,水也是凉的,她又开始发抖。“这里好难洗干净,”姚银朱一边揉搓一边碎碎念,“马上又有新的吐出来。”大概是在说她的体液。

好想要高潮,她突然想。小腹酸胀得不行,疼痛,酥麻,但就是到不了那个高峰。不如说,能从这种几乎能叫医疗行为的互动中积累性快感,她也佩服自己。

“其实我跟阿青说了的,去你家一趟,虽然没说来干嘛。不过她也不敢拒绝我。”姚银朱低着头,像闲聊似的,轻松地说。

毕竟姚天青就是很听话、顺从,不会拒绝。姬缃偶尔会对此感到气愤,即便姚天青没拒绝的是她给出的命令。

“我还让她晚点回来。虽然我不确定你一定在家,但她是怎幺想的?就算想不到我是来干这个,也不应该就这幺让我见你吧?”

谁知道,谈恋爱了又不代表变成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姚银朱故意地往阴道里倒了点水,将薄荷往深处带,姬缃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闭上眼。我能控制住。她想。这件事是由我开始的,因为不想失去控制,所以才急着掌握主导地位,对,没错。不是失去工作,也不是受到人身威胁——这算人身威胁吗?不算,她又没有性命垂危。

“嗯?”姚银朱的动作停下了,带着笑意问她,“好像有人在开门,对吗?”

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就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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