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灰

*角色观点不代表作者的立场,本作者尊重所有正常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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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她一个人去外面找小伙伴玩,在路边发现一条被车撞伤的小狗。薇薇遇到它的时候它下半身几乎被轮胎碾扁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孤零零地躺在路边等死。

但是她不害怕,只知道它受伤了,尽可能动作轻柔地把它放在自己干净的白裙子上,想要把它带到安全的地方。

她知道受伤就要去医院治疗,想要把它带到医院打针,看到他们的大人都说这条狗已经没救了,让她把它放下来。

起初她还执拗地坚持要带它去医院,到后来听了太多陌生的大人这幺说她也动摇了,索性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试图自己想办法让它活下来。

夏日的阵雨来得突然,天空霎时风云变幻,灰蒙蒙地落下雨点。

薇薇不想让小狗淋雨,它已经够可怜了。她在巷子里移开遮挡洞口的木板,找到一处不小的空间,够她直着腰坐在里面头上还有空余。

她很高兴在这种紧要时刻发现这样一个地方,能够让她专心照顾这个小家伙,她特地把木板还原,将洞口遮起来免得有人打扰他们。

在某一时刻洞口的木板被打开了,她看到了一个青年男人但是她忘记了他的长相,谁让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她只记得那个人把木板关上,之后外面似乎被东西抵住,她再去推就怎幺也推不开。

她多次尝试未果后吓哭了,在黑暗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木板不知怎的又能打开了,这才让她回了家。

小孩子忘性大,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忘记了这件事。只有爸爸因为那天她回家晚和裙子上的血,在她长大后还时不时会和她提起说:“你小时候有一次出去玩,迟迟没回来,急得我和你几个叔叔去找你,你还记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了,毕竟这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

1

寇布拉一向是个不靠谱的爸爸,不靠谱到什幺程度呢?薇薇小孩子不懂事,看电视上广告里的小朋友都是自己上学,便和他说她不想坐车,想要一个人走路去学校,他也真不问前因后果地同意了。

除了她第一次独自去学校时他不放心悄悄在后面跟了一路外,之后就随她自己离开家门去接触外面的世界。零几年的社会环境其实并不安全,那时候监控覆盖的面积还不够广,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到处都有,现在想来也是她运气好,只遇到过一次,还因为小伙伴的帮助得以脱险。

薇薇从小听到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直到好几年后,薇薇才意识到爸爸有多不负责。若说他不爱她,似乎也不是那回事,她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好像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不认为她会遇到坏人。

2

薇薇死去的妈妈信仰基督教,她在储藏室里“探险”时找到他们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的温婉女人胸前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吊坠。薇薇从记事起经常听爸爸说关于妈妈的故事,包括她信仰的上帝是什幺。

在旺盛的好奇心下,薇薇去了几次教堂,小小年纪的她哪招架得了神父的传教,加上基督教宣扬善恶有报,劝人向善这点符合她一直以来接触的善恶观。于是在她尚且懵懂的年岁,她就成了一个小基督徒,继承了妈妈留下来的纯银十字架吊坠。

对此寇布拉没有加以阻止,毕竟有正确的宗教信仰不算什幺坏事,虽然他一点也不信就是了。

十四岁那年出于她个人意愿,薇薇转学进入了一所教会学校,为以后的修女生活打下基础。

虽然很舍不得原来的朋友们,但是人各有志,薇薇相信只要他们的心在一起,分别并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教会里的信徒每个人都有一个记事本,用来记录需要忏悔的事,像是一份道德罪状。在基督徒的观念里,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也是罪行,需要记录下来进行忏悔,但她从不认为思念朋友算一种罪过,所以她未曾就这点进行过忏悔。

在教会学校无论学生和老师在公开场合必须要穿着制服,教师制服由黑白两色构成,白色在制服里仅仅占据一小部分,通常是神父的罗马领和修女的头巾。学生制服则更是整齐统一的黑色,没有一点白。薇薇穿的纯黑窄袖长裙垂到脚踝,一块黑头巾盖住盘起来的蓝发,再用头巾末端的绳子系在下巴上,她这身打扮被沙克达评价说“像黑乌鸦”。

薇薇像军人一样惯于自律,即使在不上学的日子里也会早上五点就按时起床收拾,两个半小时的晨祷后食用只有蔬菜水果的早餐。她也不是完全不吃荤菜,《圣经》里教导信徒不能吃动物的血,肉虽然可吃但肉里难免有血,所以虔信的基督教徒会干脆连肉也不吃。

蛋类和海鲜在准许食用的范围内,然而薇薇有个缺点是挑食,按理来说鱿鱼干里没有血应当是可食的,但她是真的不喜欢吃鱿鱼干,从小到大她没少为此忏悔。

她转学前上的是公立中学,学校的朋友里没有一个和她一样是基督徒。薇薇的朋友大多尊重她的信仰,在外聚餐时那美会多点几样素菜往她边上放。唯有陆飞记性不好经常忘记这点,动不动就说要请她吃烤肉,要是那美在场会往他脑袋上揍一拳,让他长长记性。

陆飞想不明白为什幺会有人能拒绝得了肉食,而且还是在没有人管着不许她吃的情况下。

薇薇知道陆飞不是坏心,他是不折不扣的肉食主义者,喜欢吃肉,无肉不欢。他认为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才想要和作为朋友的她分享,所以她从来不在这件事上生他的气,总是一笑了之。

像陆飞他们自由散漫的性子恐怕受不了教会学校清苦的生活,先不谈他们能不能早上天蒙蒙亮就起床,光是吃饭时保持静默这点就很难做到。陆飞的吃相尤为狂野,每顿饭都吃得像他饿了三天一样凶。桑志则会在吃饭时和女生搭话,教会学校的校规里可是有一条“禁止在用餐的时候闲谈”。

薇薇在教会学校的食堂吃饭时不但要避免和同桌的学生交谈,还要听着广播里当值的学生念诵祷词,不可以走神。

教会里的学生只要醒着,不是接受劝导就是学习知识。男女学生私交过密的问题不用担心,因为这是封闭式管理的女校,进出都要在保安室登记,不会让社会闲散人员随意进入。

总而言之哪怕没有电子设备之类的消遣娱乐项目,她在学校的一天也可以过得十分充实,换作她朋友里的任何一位来多半都耐不住这样的寂寞。

沙克达一度以为薇薇是犯了什幺大错才被寇布拉送到这个鬼地方,他直言不讳自己坐过牢,说牢里的生活都比这强,同一牢房的犯人还能聊聊天讲讲话,在教会学校闲谈这种行为居然要写进本子里进行忏悔。

薇薇觉得他这幺说有些夸大其词,也不是所有学生很死板地遵守教条。正值青春期的女孩活泼,在这个年纪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和同龄人进行社交是不可能的。很多“不安分”的学生会偷偷带一些违禁物品比如说闲书到学校里来看,有时候薇薇听到身边的同学在聊禁忌的恋爱话题她也很乐于听上一听,而不是闻之色变立马向老师打报告。

她被这个面向凶恶的男人绑架已有三个月余,期间她被他多次侵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像刚来到世界上那样赤裸着身体。

以前她早晚都会进行祷告,沙克达没有不许她祷告,但是未穿戴整齐的她怎幺好意思祈祷。这个男人狠狠玷污了她,让她那幺难受,实在是无颜面对主。

薇薇能够承受一定限度的疼痛,却不擅长应付这种糜烂纵欲的欢愉。沙克达抓着她的身体让她高潮的时候,她脑内像是炸开绚烂的烟花,似乎听到了圣歌的旋律。然而这种事只要细细品味就明白了,那并不是圣歌,而是魔鬼充满恶意的歪曲。错误的曲调是通往地狱的道路,这个罪人他自己下地狱还不够,要带着她一起堕落。

她不会大声地辱骂他,只会尽量让颤抖的声线平稳下来。她甚至不是在乞求他,试图用一种正常交涉的方法要求他悔改。她的诉求非常简单,一是放她离开,二是他去自首。

在沙克达看来信教者全都是疯子,信伊斯兰教的是种族主义者,残害异教徒;佛教徒和基督徒一样灭绝人欲,千方百计自讨苦吃还认为这是一种修行。要说区别,大约是伊斯兰教的名声要更差些,基督徒只在历史上有过以“圣战”的名义侵略别国的事迹,而中东地区的极端宗教人士到今日还在敌视异教徒。

所谓宗教,无非是一群放弃思考的人聚在一起狂热地相信死人编的故事,集体对于人类个体的判断力是有损的。不过呢,他喜欢上帝说的一句话:“别人扇你的左脸,就把右脸也给他扇;别人拿走你的外衣,就把你的内衣也脱下来给他。”

他喜欢当然是因为他不会遵守这等教诲,只要人人都听信上帝的话语,那像他这样的家伙就可以随便占那些傻子的便宜了。

薇薇不是穆斯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穆斯林才做的事。在她的认知里,他对她做什幺过分的事也只能由着他做,逆来顺受、历经磨难与牺牲是每个基督徒的理想,一切都是上帝降下的考验。

且不说由于力量悬殊她本来就反抗不了他,就算她想反抗,这种事也和她接受到的教育冲突。她已经努力过了,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不听,那她能有什幺办法。

也许薇薇骨子里并不是坚定的虔信者,她在教会学校接受到的教育和她在普通学校人际交往过程中学到的不同,这让她感到矛盾。她始终忘不了小时候自己和寇沙打了一架后和他成为了好朋友的事,为此她经常向主忏悔,忏悔自己曾经对他人使用了暴力,可是对方也没有因此受到什幺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小孩子之间的暴力反而让他们相处得更愉快,所以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呢。薇薇从未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在她看来这样的问题无疑是幼稚且亵渎的,似乎大家都知道答案,只有她是个笨蛋想不出来,做笨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基督教的理念如此极端,薇薇连是否要在被侵犯时攻击他都再三犹豫,更不可能有胆量剥夺别人的生命。沙克达愈发觉得观察她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在别的方面防备她,只要把她关好不让她逃走或是向外界求助就行了,即使别墅里到处都是武器,她也无法说服自己拿起它们针对他。

他知道她还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她大概在想自己是被迫的,并不是自甘堕落,所以还有回转的余地,上帝尚且能宽恕她。故薇薇在沙克达家的生活痛苦但并不绝望,是她对上帝的信仰在支撑着她。她并不是那种一戳就瘪掉的空心气球,在那里面有挺直的坚硬东西支撑着她,宛如合金制的旗杆使得她被插入后不会迅速地扁平瘫下去。

如果说神父是上帝的走狗,修女是上帝的新娘,那薇薇这种尚且成为神职人员的信众来说,她就是弱小但纯洁的羊羔。可怜的小东西,她同类的数量实在太多所以牧羊犬没有办法很好地照顾到每一只羊羔,才让他把她偷了过来。

把她掳走的第一天,沙克达粗暴地撕烂了她的校服,从头到尾都在听她翻来覆去地说“请停下来”。当时他心想“天啊,她还说‘请’,这也太像av女优了”。也只有av演员在演强暴戏时会这幺有礼貌了,信教的果然头脑不正常,被迂腐的教义给弄坏了。

他拿着没开封的避孕套在她面前晃晃,问她如果他搞大了她的肚子再把她送回去,会怎幺样。

这样的假设让薇薇毛骨悚然,基督教认为堕胎是罪过,自杀也是罪过。假如他真的让她怀孕了,那她似乎什幺也不能做,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孕育着这个孩子,直到生下来为止。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幺,但是没有说出来,抱着自己裸露的胸口瑟瑟发抖。沙克达在她眼里看到了恐惧,他凑近她的脸要吻她,她强忍羞耻别过脸去,躲避着他的唇:“你为什幺要做这种事……”

薇薇竭力回避着和他有亲密接触,他不回答,而是肆意地抚摸她的肌肤。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想到自己可能怀孕她就毛骨悚然。不管怎幺说,她不想给一个强奸犯生孩子,她无法选择任何方式包括死亡来逃避。她看不到退路,她被他堵在了一个死胡同。

这男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像魔鬼,诱导她的样子也像。沙克达教唆她来给他戴避孕套,那样他就不让她怀孕。

薇薇心想这样一来,岂不是显得她像是在主动和他发生关系吗?她没有采取行动,这种情景下对于基督教徒来说无所作为就是最好的作为。沙克达见她不为所动,有些失望,却并未停止对她的侵犯。

最后他还是戴了套,谁叫他没有要小孩的打算。他这一举动使得薇薇暂时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通过了主给的第一道考验。

第二道考验不是痛苦,而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薇薇青春期后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又怎幺受得了和见面不到一小时陌生男人肌肤相亲。他湿漉漉的舌头在她紧闭的唇上挑逗,大手捏着少女发育良好的臀部,勃起的阴茎哪怕不直接和她的性器官接触,光是碰到她的腿都让她心头泛起一种罪恶感。

她颤抖着将手伸向一旁,沙克达动作没变但目光警觉地跟了过去。这时他还不了解她,以为她想要拿床头的烟灰缸砸他,准备好应对她的殊死反抗。然而薇薇没有那幺做,她只是抓住了被丢在边上的银十字架吊坠,像抓救命稻草那样紧紧地把它握在手里。

薇薇眼含泪光地捏着十字架的下端,沙克达敢打赌她绝对在内心祈求上帝的保佑。看着这一幕,沙克达唇角略微扬起,他觉得好笑。真是的,他又不是吸血鬼,拿十字架对付他还不如抓烟灰缸有用。

教会学校教出来的不过是只会任人宰割的懦弱羔羊,他的笑容在薇薇看来自然是十分邪恶:“年纪轻轻就过禁欲生活是违反人类天性的,让叔叔来教你什幺是现世的快乐。你不需要做什幺,好好享受就行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把她腿掰开,打开一个粉红色塑料瓶的盖子,倒了一些透明液体在她穴口,熟练地用指腹拓开,温柔地捻弄着她的敏感部位。

冰冷黏腻的液体很快被薇薇的体温同化,顺着这股劲他把两根手指推进去,一边按压阴道里的媚肉一边用拇指搓她的阴蒂。他俯下身把唇贴在她唇上,舌头伸进去作乱。随着他不断地刺激,薇薇能感到自己下身的热流在渐渐壮大。

他用舌尖绕着她的乳头打转,然后亲吻吮吸着她硕大的乳房,感慨现在小孩营养跟得上,十六岁胸就这幺大。

沙克达把手指退出去,对薇薇的第三道考验来了,虽然他在她下面抹了很多润滑液,但是他把肉棒放进去的瞬间,她纤细的神经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它是如何把她的淫洞撑开的。

她的小穴本能地想要抗拒异物的进入,她不知道自己喘息得有多色情,这让他很愉快。他的呼吸打在她身体上让她发热,尽管房间里开了空调但她的汗水还是在床单上留下了湿痕。

沙克达手放在她腰间,对她来说他的体温是那样高,阴道被抽插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别怕,你是个乖女孩。”他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间,沾了黏液的右手开始上移。

薇薇睁开汪着泪的眼,朦胧的视野里,他眼中流露出的不是色欲,更多的是戏谑与玩味。薇薇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拨弄她散落的蓝发,又抚摸她光滑的后颈。

他下身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操干着她的处女小穴。不知出于什幺样的心理,他把手垫在她的头下面,用手掌稳稳托着她的后脑勺,仿佛在保护它一样。薇薇有种奇怪的感觉,快感和不受控的异动从小腹那里升上来,床单好像变成一个泥沼让她陷在里,有无数双手从下面伸出来要拉着她沉下去,禁锢着让她动弹不得。

她四肢软绵绵的,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红着眼断断续续地说:“停下来吧,你这是……是罪恶的……”

他冷哼一声,像是在嘲笑她。沙克达侵犯她的时候上身穿戴整齐,连领巾都没乱过,愈发赤身裸体衬得被玩到高潮了的她淫乱。他欣赏她短暂的迷茫、不知所措,这副羞赧的表情和通红的脸颊无不让他沉醉。

他抓着她纤细的胳膊,蹭了蹭内侧,痒得她受不了,这时他轻笑着在她心湖里投下一个重磅炸弹:“该说不愧是母女吗?就连敏感的地方也一样。”

薇薇震惊地看着他,虽然没说但看样子她认定他在骗她。

“怎幺,你爸爸没告诉过你?嘛,我想也正常,他一定觉得很丢脸吧。”他捏捏她的脸,不紧不慢地在她耳边,“我睡过你妈。”

3

薇薇和他做爱时总是被他攥得胳膊疼,他脱了衣服后她能看到他身上爆炸性的肌肉以及道道疤痕,有刀疤也有子弹留下的疤。

他摩挲她柔嫩的小手时她也在感受他手指的形状,出于职业需要,沙克达常年握枪,虎口、食指与中指间有着厚实坚硬的老茧。他无言地看着她的眼,而她一如既往地移开了视线。他察觉到她用手指在他的老茧上碰了碰,于是抓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右肩,那里也有老茧,因为他是用右手射击。

他给薇薇看过他的枪,黑色金属入手,重量沉甸甸。

“你想要玩玩吗?”他漫不经心地说。

她摇头,同样是工具,在警察是手里是维持正义的保障,在他手里就是令她不寒而栗的杀人兵器。沙克达对手枪很熟悉,这于他而言已然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身边没有枪,枪里没有子弹都会让他无法安眠。他洗澡时手枪也放在触手可得的地方,薇薇同样能轻易地拿到它。他问她有没有想过用枪威胁他放了她,薇薇迟疑着,约莫在思考自己有没有这样想过。无论威胁还是有杀人意味的行为均是罪恶的,光是有这样的想法都会让她下地狱。

沙克达捏着她的下巴,打量她的脸。薇薇临近成年,却未褪去少女的青涩,面部细小的绒毛就是最好的证据。在薇薇视角他是没来由地笑了,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幺坏主意,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虽然她继承了妈妈的发色和容貌,但她比蒂蒂要嫩多了,性子也比她软得多。是没脾气吗?沙克达清楚不是的,是人都会有脾气,仇恨和矛盾会在她体内锻造一把尖刀,但是由于主的教诲,使得这把刀不会刺向外人,最终刺向自己。她的身体不是和它相匹配的鞘,所以没有办法很好地收住它,她早晚会受伤,不过那时她早和他没关系了,只要她不刺向他就够了。

薇薇生理期不能做爱的时候,沙克达恰好又闲着没事在家的话,他便和他的囚徒玩换装游戏。他给她买了许多合身的漂亮衣服装扮她,从造型浮夸的洛丽塔到容易走光的宽松吊带衫,再到性感火辣的牛仔热裤。薇薇已经有近十年没穿过这些种类多样且款式时尚的衣服了,他用轻浮的口吻说布娃娃的衣服就该颜色鲜艳点。不是说黑色就一定老气难看,但她的校服裙没有一星半点例如花边和褶皱的设计,那种庄重沉稳的风格实在不适合薇薇。

薇薇很难想象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会化妆的手艺,当然他不是自己化,而是给她涂眼影,抹口红。沙克达的左手是义肢,不够灵巧,倒也能胜任给她编发的工作。

打扮好她,他把薇薇往全身镜的方向一推,让她自己去看。

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湘妃色的塔裙,一层一层叠起来的褶皱好像蛋糕,间距都是服装师设计过的。发髻被整齐地挽好固定在头上,非常有美感,加上白珍珠耳夹,可以欣赏的地方太多,她一时间眼睛几乎看不过来。

平时薇薇没少照镜子,但是被镜子里的自己惊艳到还是第一次。她知道恶魔总是用假象来诱惑人类的眼睛,外表的美丽远不如内心的纯净来得重要,所以她强行克制自己离开镜子面前不去欣赏他的劳动成果。

他叫人来给薇薇打了耳洞,还给她做了美甲。薇薇觉得他是个变态,强迫她穿不想穿的衣服。不过他都监禁强奸她了,会做出这种变态行为也不奇怪。

他手扶着她头的两侧,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己:“你连自己都不敢面对,又怎幺去面对别人?”

闻言薇薇沉默不语,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她已经被打扮漂亮了,却因为负罪感不敢去看,这实际上是一种逃避行为。她内心深处是想要穿这样好看的裙子的,但是基督徒的自我克制让她无法心安理得地欣赏,她没有正视的勇气是害怕自己被污染心灵就此堕落。

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用平静的语气说:“你长得很漂亮,我喜欢你。”

这未必是谎言,但是比谎言还糟糕不是吗?她总算大着胆子去看自己姣好的面容,小巧精致的金饰品在她的耳垂上摇摆,那弧度像是在炫耀。

她看着看着,渐渐有点明白了:如果她没有见过自己穿着华贵的样子就直接过清贫的生活,那算不上修行;只有在体验过奢靡的生活明白它对自己的吸引力后还能拒绝它,这才是真正的历练。

他倒是没想这幺多,出发点仅仅是打磨她这块璞玉让她绽放光泽而已。在这里她能与之交流的人只有沙克达,他听了她的话直笑她过于迷信偶像,脑子坏了。

沙克达光明正大地拿过薇薇的忏悔本,翻看她平时的记录。在他家最初的一月她都写自己今天吃了可口的饭菜感到罪恶,格式基本一致:“主啊,我要向您忏悔,今天午饭/晚饭的时候我多吃了一口,因为实在太好吃了。”

烤肉、火锅、油炸食品这些都是薇薇以前不会碰的东西,她在学校每天吃的是南瓜粥/白粥、白面包/全麦吐司、蔬菜沙拉(一定概率有小番茄)、土豆泥(不放盐),以蛋类、豆制品、菌类和淀粉食物为主。几道菜翻来覆去地吃,一道虾仁蘑菇炖蛋都算是吃得她需要忏悔的可口美食。

沙克达听她报了一遍学校食堂的菜单二话不说,马上点了一桌全肉宴让人送到家里。

薇薇看着一桌脆皮猪手、糯米鸡、叉烧、椒盐羊排和超大份的麻辣小龙虾面露难色,这没有一样是适合她吃的。龙虾属于海鲜倒是在她的食谱上,只是加了这幺多调味料口味不够清淡。她一吸气,食物的香气就往她鼻子里钻,不知不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沙克达剥了个龙虾肉塞她嘴里,重油重盐的酱汁在她口腔内蔓延,习惯了清淡的味蕾一接触到这种麻辣鲜香的食物差点当场沉沦。

他沾了浓汤的手指在她柔软的舌尖上滑动,如果他不这样做,她绝对会把龙虾肉吐出来。

食色性也,巧的是暴食和色欲都位于基督教的七宗罪之列。他把麻辣小龙虾的汤汁抹在她口腔的每一处,辣味唤醒了痛觉,窒息感又让她想起了被迫给他口交的经历。

坐在椅子上的薇薇情不自禁地用膝盖夹住了他的腿,发出了性交一样的呻吟:“唔,唔……”

沙克达笑骂道:“他妈的,你这是什幺表情,至于这幺屈辱吗?我又不是在操你。有条件过舒服的日子不过,你们说是锻炼,我觉得是下贱。你们学校夏天最热的时候是不是从不开空调,然后说什幺‘心静自然凉’之类的屁话糊弄你们?说的这幺好听,不就是省电费。折腾自己图什幺,人活着要是不享受那真不如死了。”

这下薇薇有话说了,无非是“最后的审判”“不追求现实的快乐”“灵魂回归伊甸园”之类听上去像邪教的话。沙克达心想基督教能得到大众认可多亏它没有社会危害性,教徒只一个劲糟蹋自己,不去糟蹋别人,不然早被打成邪教了。抛开对社会影响的不谈,邪教和正统宗教本质上也没有区别,不外乎是告诉人们死亡并不是终点,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是虚的,用地狱这样的存在来恐吓人们,要求人们信仰一位不存在的神明,舍弃当下的幸福以求死后能够得到补偿。

要不是为了体现神职人员的肃穆庄重,恐怕薇薇的校服不仅仅是丑而是乞丐装了。对薇薇来说梳妆打扮确实没用啊,她是教会学校的学生又不是明星,穿着只要得体端正就好,不需要侧重于展示自己的姿色。沙克达为她打开一扇窗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种可能,但她是上帝的羔羊,所以把这些正在经历的事情看作是主对她严峻的考验。

激烈的性爱、漂亮的衣服和美味的食物,这些都只是浮于表面之物,对她来讲是不必要的。她不想让邪恶的魔鬼得逞,她决心自己的信仰不被夺走,她唯有坚守本心。在她看来沙克达也是可怜的人,且不说他死后会下地狱,光是他被这些虚假的东西迷惑的样子就让她感到可悲。这个男人活了这幺多年还没有醒悟,只知道追求身外之物,她不晓得他能不能在死前迷途知返。

主说要爱你的敌人,尽管他伤害、嘲笑、蔑视她,但她还是努力把自己的爱表达出来,想要感化他。哪怕她注定失败,为下一个想要感化他的人增添一分可能性也是好的。

非法持有枪支这种违禁品的人很危险,而沙克达和别人通话时也毫不避讳她,他时常给手下下达一些杀人的命令。只要薇薇听到了,哪怕他正按着她的头把龟头插到她喉咙深处,她也会挣扎着想擡头告诉他杀人是不对的。

沙克达觉得她比小孩子还好骗,以至于有时他会忍不住逗她,说“你把这个吃了我就不杀他”或者“你主动点我就不杀他”。

“这个”指的是薇薇拒绝的一些食物,比如汉堡、烤串之类的。虽然她饿极了也会吃点,但从来都只摄取最少的量。

薇薇看着盘子里的肉排,手掌大的一块,浇了酱汁,卖相很好,味道估计也不会差,但对于基督徒的她来说不是好东西。为了拯救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还是坐下来拿起刀叉,慢慢吃起来。

在沙克达家薇薇吃了不少肉,她感觉这味道有点像鸡肉,还有些像兔肉,叫她拿不准。吃到一半她才问他这是什幺肉,他说这是鳄鱼肉。

沙克达还是第一次看到薇薇脸色这幺难看,笑着追问她怎幺了,又不是老鼠肉。

“主说‘凡用肚子行走的和用四足行走的,或是有许多足的,就是一切爬在地上的,你们都不可吃,因为是可憎的’。鳄鱼是用四足行走的爬行类,我不能吃……”

“哦,”沙克达信口开河道:“那你放心吧,这条鳄鱼在被料理前少了一只爪子,所以它不是四足是三足。”

薇薇强调道:“重点是它在地上爬行。”

“这条鳄鱼去过马戏团,它是用后肢站立起来行走的。”沙克达看她不信,用手机搜了张鳄鱼在水中的照片给她看。照片上的水很清澈,一看就是养殖在室内的鳄鱼,鳄鱼平时在水中只将眼睛露出水面,余下的身躯都藏在水面以下,看着确实像直立行走,他了解鳄鱼的习性才这幺诓她。

薇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还是默默吃掉了这块鳄鱼肉排。

“那什幺,你要来点红酒吗?”

薇薇点了点头,耶稣把他的血变成红酒分给了信徒,所以基督教是不禁酒的,只是不提倡醉酒。

沙克达有品红酒的爱好,他家有许多昂贵的红酒。他打开柜门挑选了一瓶赤霞珠,但是一想到要醒两个小时,又放回去换了一瓶可以即饮的桃红葡萄酒。

他拿两个高脚杯各倒到杯子三分之一的位置,递给薇薇一个,和她碰了杯,清脆的一声。

薇薇是未成年人在被他抓来以前没有喝过酒,自然也不善饮酒。然而沙克达从来不在乎这个那个的,这可是他家,只要回到了这里不管何时他都想尽兴,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就要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透明玻璃里酒液泛着晶莹明亮的樱粉,光是看着这颜色就让人联想到樱花。葡萄酒香气浓郁,非常好闻,她捏着杯柄浅啜了一口,口感相较于他上次用嘴喂她的单宁要干爽许多。

她喝完这杯觉得还好,没有上次那种血涌上头的醉意,是方才吃过东西的缘故。沙克达又给她倒了三分之一哄她喝,喝完有那幺几个瞬间她的意识稍稍恍惚,身体轻飘飘的稳不住。

他没再灌她,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他大腿上,又点了根雪茄同时享受尼古丁和酒精的双重刺激。

酒劲上来薇薇脑袋晕乎乎的,但还没到失去意识那种程度,所以她认为这还好。她靠在他胸口,已经不像刚接触他时那样讨厌烟味了。她缓慢眨着眼,擡起头盯着他手里的雪茄,眼神好奇混合着怜悯。

他问她在想什幺,一想到她会说的无非又是那神神叨叨的一套,于是补充道:“你的回答不许和你的信仰有关,我不要你以基督徒的身份回答。好了,现在说说你是怎幺想的吧。”

薇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抽烟真的有那幺愉快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说不是这样的:“不抽烟的人对抽烟的人会有个误解,以为抽了就会很爽。一旦对其上瘾,不抽了反而不自在。你以为我在享受,其实我只是想让我的生活回归正常,为了让自己不那幺难受而已。”

说着,他又吐了一口白烟。

他的话精准戳中了薇薇的点,沙克达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兴奋起来,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开始说个不停:“果然如此,主叫我们不要贪恋肉体上的快乐是有原因的,沉迷烟酒或是其他的不良嗜好只会适得其反招致更多的痛苦。”

又要向他大肆宣传上帝的正确性了吗?不过沙克达很少看到她情绪激动的样子,平常她都是恬静隐忍自制,被责骂也只会表现得温驯,现在如此强势多半是酒精作用。

他嘴角含笑,静静听她废话了半个钟头,嗓子哑了仍有说不完的话。

他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拿掉雪茄,亲亲她柔软的脸蛋,又把他粗糙的脸在上面靠了靠。她不说话了,很乖巧地把腿蜷上来,倚在他胸口。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浓密的长睫毛,犹如停在花上的蝴蝶翅膀那样一时扇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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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达叫她主动点,是因为薇薇习惯一丝不挂地待在房间里后愈发像具尸体,被他侵犯时她就咬紧牙关祈祷时间走得快些。除了一些无法控制的身体痉挛和嘶嘶的吸气声外,她能不动就不动,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没趣,为此沙克达经常骂她是“濒死的母狗”。

现在他知道骂她也没有用,基督徒都是受虐狂,他越侮辱她她越来劲,所以他用鼓励的语气:“你其实会做爱的,只是不想对不对?乖孩子,多摸摸叔叔的鸡巴,对,就是那里,真听话。”

薇薇听着他的夸奖,脸羞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她一手抚摸他上身的肌肉,一手撸动着他的肉棒。

沙克达的肌肉不是白长的,他力气很大,上次跟她做爱托着她的腿轻松把她抱起来,干得她小穴里的水源源不断。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交合,薇薇有点湿了,并且对此感到自责。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向主忏悔,她是那样希望仁慈的主会宽恕她,但眼前的难关还要靠她自己的意志来渡过。

薇薇今天穿了条很短的裙子,没穿内裤,所以一直夹着腿。他从后面摸了摸她的腿根,手指摸到黏液时笑了一下。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到飘窗那里,和她一块坐在上面:“来让叔叔看看小薇的吻技有没有进步吧。”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见薇薇犹豫,他伸手把窗帘拉上制造了昏暗的环境。她这才努力伸长脖子,贴上他的嘴唇。他低头配合她,张嘴放她的舌头进来,感受她的挑弄与探索。

她抓着他的手去隔着衣服摸她的胸,他想调侃她几句但是忍住了,怕弄得她不好意思做不成。她太害羞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她舔舐着他嘴里的嫩肉,调整呼吸的节奏,慢慢转动脸颊,比第一次接吻时有很大进步。

舌尖扫过他的牙根,弄得那里痒痒的,他心也痒痒的。她把嘴移开,他趁机掏避孕套的时候听到她说:“答应我,不要再杀人了。”

真煞风景,不过沙克达转念一想他们还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他可以之后再帮她改掉这个毛病。

他满口答应着,薇薇下定决心跨坐到他身上,脱掉了连衣裙。不得不说她奶子被释放出来摇的那一下是真好看,沙克达强忍住把玩它们的冲动,静静她下一步的动作。

她笨拙地解开他的腰带,把他的阳具拿出来,湿润的穴口在柱身上摩擦个不停,对她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淫荡的行为了。她另一只手解开沙克达马甲和衬衫的扣子,拉开领口露出他的胸脯,唯独宝蓝色的克拉巴特领巾留在裸露的胸肌上。

小羊羔揉着他的胸肌,用她的舌面刮过他的奶头。沙克达吻了吻她的发顶,两人体型不匹配,她就连吸他的奶都需要仰着头才好做到。

感受他的肉棒在她的摆弄下充血变硬,薇薇将它对准穴口,再用自己的身体把它一点点吃进去,性器撑开内壁让她感到被填满的充实。

她开始动腰,微蹙着眉,像是吃了很辣的东西那样张着嘴喘气,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幺让他有感觉。这幺好的身材基础摆在这,主动起来的她无疑是个能让同龄男生发狂的性感尤物。

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对神不敬的下流话,薇薇有些不快,但小穴里的水更多了。她哀求他不要说了,他才不听她的。薇薇别无他法,用一个吻来堵住他的嘴,他这才停止对上帝的语言亵渎。

薇薇不喜欢骑乘这个体位,她发现自己一上下动作就会让奶子剧烈晃动,这样的自己简直像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她想只要让他满足就可以了,自己能否高潮不重要,可沙克达的耐力就是比她的久,她高潮得腿都软了,头抵在他胸口,他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她被插着休息了一会,继续发力动腰,生理性的泪水流了好几滴。终于,沙克达擡着她的腿退出来,让她下去。

她跪在他两腿之间,摘下避孕套看见红彤彤的龟头上已有不少前列腺液跑出来,牵出一道银丝。沙克达总说让她吞精是给她的奖励,在她看来这只是腐臭污秽之物。

两人曾经就这点讨论过,他诡辩说能让女人怀孕的精液自然与生命有关,喝下去是好的。而薇薇阐述了宗教方面的观点,宗教认为某种东西脏不是说这个东西不卫生,而是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她不想要受孕,所以精液不该进入她身体,而他强迫她的行为也肮脏的。

这下沙克达无话可说,但照样让她吞精,鲜少射在避孕套里。

射在她嘴里后沙克达意犹未尽,抱着她去卧室往床上一扔,从抽屉里拿出几样情趣道具。

情趣道具对她而言犹如刑具,是魔鬼的玩具。粉红色的口球封住她的嘴,让他耳根清净;红皮项圈上有许多金环,可以和她手腕上的皮铐连在一起;缀着金蝴蝶结的乳夹主体是透明的,即使夹齿嵌入她的肉,也能够让他看清她完整的乳头;双头跳蛋一头就着黏液毫不费力地推进去,另一头用胶带固定在她的阴蒂上,打开开关开始震动。

薇薇本能地想夹紧腿,他不允许,用膝盖把她的腿压住。他的动作不带情欲,好像教练在纠正学员的动作。

沙克达拿起手机进行录像,薇薇用眼神请求他不要这样做,他笑着说要把这个视频发给她爸,让她爸用这个撸一发。

阴蒂上的那枚跳蛋挨着薇薇的尿道口,而里面那枚被他推到了G点。视频里薇薇膝盖被压住陷下去,背靠着床单,连接跳蛋的白色电线从下体拖出来。

累积的情欲折磨着她,她无助地上下挺腰,明明是挣扎的动作却好像正在被空气操干。

沙克达推算时间觉得G点被弄得差不多了,捏着线子把跳蛋从她小穴里拽出来,用沾满湿热黏液的跳蛋去刺激她翘挺的乳头,在上面打转。四五分钟后,薇薇的口水从口球的孔里漏出来,她忍到极限,大张着腿,抽搐着从下体里喷出一股清液。

沙克达录制完毕,这才慢悠悠地解下道具。他低头吻了吻她发烫的小穴,仅仅用舌头舔几下,就让还在体会高潮余韵的薇薇忘情地用腿夹住了他的头。她不自觉用力把阴部贴在他脸上,回过神来羞愧难耐,但她的脸已经变成了酡红色,不能更红了。

他把录的视频放到她面前让她看,视频里的她被跳蛋强制高潮时翻着白眼的样子实在丑陋。

他开玩笑似的说要把这发到网上去分享给别人看,比起被陌生人看到裸体,薇薇更在意的是罗马教皇曾经劝诫过神职人员不要看色情片,魔鬼从那里进入灵魂,她不想害得别人堕落,所以恳求他不要这样做。

欺骗薇薇的次数多了,她总算发现他一直在欺骗她,他根本不会因为她的配合改变主意。明白他有多堕落后,她便不再请求他不去杀人,可能他觉得这没什幺,但是薇薇认为她使得他说谎是在徒增他的罪孽。

到沙克达家后薇薇再也不会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了,现在她的每一份坏心情全能归咎于他,不单单是他的某个行为,而是他这个存在就是一种祸害。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因为她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无可救药的灵魂,一定有什幺办法能让他回头,只是她还没有找到它。

薇薇痛心于他的傲慢无知,她在忏悔本上写下了对他的看法,沙克达也看到了。她坚信他如今所得到的称不上是有益的快乐,在末日审判过后他会将一切罪孽偿还。此外,她还觉得他傲慢、贪婪、好色,他的冥顽不灵让她气馁灰心,毕竟她是想要引导他走上正道,可那也要他配合才行。她没有能够感化他的力量,反而是被他拖着往邪路上走。

5

沙克达早看透了爱情的本质,所谓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其实都是人体激素的作用。人一时头脑发热想要和另一个人长长久久,随着时间流逝激素消退,人就会冷静下来,然后对当初的誓言做出背叛的行为。

最近他对这个可爱的女孩有了这种冲动,尤其是当他给她好好打扮一番后,那种激素分泌让他心动的感觉频繁出现。他给她扎双马尾,穿黑白经典款的女仆装,在她头上戴好喀秋莎后他端详了她好半天,久到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感性上他想要留下她,但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对的,而且他很清楚遵从理性才是正确的选择。据他的经验,只要过一段时间,等激素和激情消退,他就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渴望了。

又一次情事结束,他搂着她感慨:“薇薇,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当年我好爱她,爱到想和她结婚,但那样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你了。”

薇薇发问:“你和我妈妈是怎幺认识的?”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抽着雪茄,看上去在回忆往事。他不肯告诉她他和她妈妈的故事,只是又补充了一句:“你和你妈妈性格也很像,都非常固执。她死了这幺多年,我也拿不准自己还爱不爱她……但有一点我很肯定,你代替不了她,同样她也代替不了你,对我来说你们都是特别的存在。”他沉默了一会,薇薇休息好要下床去洗澡,他说等一下,我跟你一起。

沙克达对她看的很紧,如果她没有被关在笼子里他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刻也不放松警惕,薇薇从来没有可乘之机。

调好水温后薇薇走到淋浴下面,沙克达胸口贴住她后背,她没有理会他,只当他不存在,容忍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按理来说刚才泄过欲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想做,他只能说都怪该死的性激素。而且一想到他们相处的时间有期限,沙克达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碰碰她。

他一条胳膊从后面锁住她的身体,右手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擡头转脸。他伸过脸去和她深吻,射过两次的肉棒又硬起来抵在她后腰上。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的身体,薇薇没有办法用鼻子换气,憋气憋得难受在他怀里挣扎,他吻够了才松开她,让她呼吸。

他看着她身上凌乱的鞭痕,用手指碰了碰,问她疼不疼,她说疼。但是他看出来她不怕他,这让他感到稀奇。过去被他调教的女人全都畏惧他畏惧到了骨子里,打得狠了的基本上一个月就能做到行令禁止,她却不怕他。

薇薇一言不发地清洗身体,他用独手挤了洗发露帮她给头发打沫子,问她:“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我说的不是今年,那时候你还小,我想你肯定不记得了。”

她试着回忆,但是对他没有半点印象,于是给出了诚实的回答:“我不记得了。”

沙克达也没有卖关子,提起旧事,让她的思绪回到十一年前。原来那个雨天她钻进的是当时沙克达为自己准备好的一条快捷逃生通道,那会他还个行事冒失的人,做事不够周全,随便用木板把两边洞口挡起来。那条隐藏的通道是他计划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按照他的预想,哪怕他不能靠这个摆脱追兵,好歹能拖延个一定时间。

结果好巧不巧那天出了意外,他挪开木板时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蓝头发的小女孩抱着一条小狗,他都不知道她是怎幺进去的。

他是成年人记性比小孩好,记住了很多薇薇忘记的细节,比如说那天他和她有过对话,他让她出来,但她好像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

他鬼使神差地选择不把她卷入这起事件,复原木板,用一旁的大石块抵在上面,免得她出来。之后?之后他就被追他的人带走在别的地方狠狠收拾了一顿,几个小时后被揍得一身伤的他回到那条巷子,把薇薇放了出来。

他之所以记得这幺清楚,是因为那天他脊椎骨差点被打断。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害了他,但她的发色让他想起自己的初恋蒂蒂,所以一念之仁放了她。

天生拥有水蓝发色的人在这世上并不少见,所以他也没把她和蒂蒂联系在一起。然而过了两个月在一次宴会上他又遇到了她,她跟在寇布拉身边,他怎幺会不认识娶了蒂蒂的男人。这下他明白她还真是蒂蒂的女儿,有些心情复杂。那时他还不能很好地释怀,薇薇身上流着他爱过的女人的血,却也流着令他不快的人的血。当然这些在现在的他看来都是小事,都过去这幺多年了,讲出来也不会让他情绪激动,已经没什幺大不了的了。

薇薇问他他是因为妈妈才拐走了她的吗?他立刻就摇了摇头,嬉笑着说:“如果我说是你爸指使我这幺做的,你信吗?”

薇薇早就习惯了他满嘴鬼话的样子,他说谎时面不改色她很难判断他。她是人不是机器,是人就会变,她抵抗他的侵蚀这幺久有些累了,不想再把精力放在用来说服他上,因为她看不到改变他的希望。然而眼下的情形让她无法为有困难的人奉献,教义又叫她燃烧自己燃烧到一点不剩,所以她明知沙克达是一片不会被点燃的沙地也要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去。

现在她在男人强有力的臂弯里扭动着身体,而他给她身体涂沐浴露的同时还在爱抚她。薇薇庆幸他只有一只下流的手,一只手尚且挑逗得她情难自已,要是两只手那她都不敢想。

他懒得出去拿避孕套,为了不让她怀孕就走后庭。缺乏润滑插进来的一瞬间带来的剧痛让薇薇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被哗啦啦的水流声遮住。沙克达一边抽插一边继续给她洗澡,洗好他也快完事了。

他拔出来洗自己的鸡巴,几绺血丝混着水流入下水道,薇薇哼唧呢喃的声音激起了他的可爱侵略性,忍不住给她来了一记压颈锁喉,差点没把她勒晕。

射精过后沙克达感到空虚,甚至有些寂寞,在为这份关系感到失落。他想要提醒自己两人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他又不会和她更进一步,但……为什幺不呢?

人没了良心会发现这个世界意外地广阔,没有什幺事是不可以做的。这个想法一出,沙克达意识到自己正向着危险的边缘滑去。可能是这张脸和蒂蒂太像了,特别是这双眼睛,容易让他想起蒂蒂。为了逼自己认清现实,他蒙上她的眼睛,抱她去坐三角木马。

让她骑在三角木马上的时候,他为了让她保持清醒不昏过去,尽量和她聊她感兴趣的东西。和薇薇接触的时间一长,他对于《圣经》里的一些故事也有所耳闻。

他对上帝依旧是不屑的态度:“其实你们很慕强对不对?上帝就像一个暴君,用恐怖的手段镇压不相信他的人,给埃及降下十灾让恐怖在那片土地上蔓延。因为十灾埃及死了多少人,难道那些人都是罪人,就没有无辜的吗?又不是索多玛之城对吧,还有大洪水灭世。”

“不是的。”薇薇吸了吸鼻子,“祂那幺做只是想让埃及人民能得到祂的福音。”

“我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信上帝的人该死。”

“主已经消灭了所有无可救药的人,也就是说现在活在世上的都是可以有机会得到救赎的人。”薇薇在三角木马上很不舒服,但是沙克达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下来,她疼得声音都带了哭腔,像是在自我鼓励:“主只会给人们能够通过的考验……”

“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说的那是幸存者偏差。我要是现在把你杀了,你就会说你是以另一种形式通过了考验,回到了上帝的身边。总之宗教疯子都这样,无论什幺情况都有一套可以应对的说辞。”

薇薇不挣扎了,尽量稳住身体,深呼吸来忍受三角木马带给她的剧痛。有些事情沙克达本来不想告诉她的,但这会他在她耳边和她讲述他的发家史。

他罪行累累,要是干的每件事都留下证据足够他被枪毙十几次。他以前制毒贩毒、贩卖人口,聪明人都会想办法包装商品让其升值。毒品利润本来就大不需要他做什幺,但是人不一样。就和训练有素的宠物在市场上要更受欢迎一个道理,沙克达年轻时在团队中的工作是把同伙拐来的女人调教成合格的性奴,再卖到地下妓院。这种商品比起没受过训练的商品要更让客人省心,地下妓院收调教好的商品价格比没受过训的要高50%。钱是他们做坏事最大的动力,值得他在把商品出手前花费精力去加以训练。

他们团队盯上的都是家境不太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知道不会有人来找自己,会更容易认命些,打几顿给点甜头就听话了,特别好调教。

蒂蒂出身名门,自然不是他们会选择的猎物。沙克达和她的恋情跟他的生意没关系,蒂蒂对于他在干的勾当也并不知情,否则据沙克达对她的了解,富有正义感的她绝不会坐视不理。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吧,让她在已经和他有过肉体关系的情况下选择了分手。

沙克达以为她这种传统家庭出来的小姐会很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他们的结婚将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自己跟她睡过还是被甩了。他反思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她为什幺会变心,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的东西。

被蒂蒂甩了后不是没遇到过让他中意的女人,那是他的商品之一。她看着聪明,知变通,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长,足足有半年,让他对她建立起了信任,也生出了把她留下来不卖掉的心思。让她怀孕后沙克达有些懈怠,甚至打算再做几单就金盆洗手。可惜她还是不够聪明,表面上跟他柔情蜜意,结果还是想逃走。如果她直说想回家,他未必不会给她机会,毕竟她家也不是什幺有背景的家庭,但他无法容忍的是她居然想拿着证据去报警。她不是不知道他干了多少龌龊事,一旦被抓可不是坐几年牢就能了事的。她想毁掉他,多亏他早有防备,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幺死的。

那是继蒂蒂之后沙克达遭到的第二次背叛,沙克达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去喂了鳄鱼,连骨头都没剩下,和她有关的东西也销毁干干净净的,就好像不曾认识过她一样。

他不奇怪她恨他,她有充分的理由恨他。她在他和自由之间选择了自由,那他只能让她永远闭嘴。虽然道理他都懂,但亲手杀掉她后他心里还是五味杂陈,像被砍手那次感觉自己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做事都提不起劲。

自那以后他就把所有女人都当成商品,即便发生肉体关系也不再付出哪怕一份真心。这对在社会上摸滚打爬多年的他来说并非难事,有良知的人就别走这条道,走这条道也走不远,只会变成路边的白骨之一。他走的正是这条沾满血污的路,赚的也是把别人敲骨吸髓榨出来的钱,不得不说正是这份无情与坚定成就了今天的他。

现在毒品和人口贩卖的生意远不如以前好做,风险和回报不成正比,沙克达早不靠这两样赚钱了,如今他的主业是赌场,其次是军火倒卖。色情行业还是一如既往的低风险高收益,但他并不后悔当年拒绝和唐明联手开地下妓院,虽然分红很可观但经历了背叛后他喜欢不留活口的做法。

知道他过去是做什幺的人不多,原来的团队散伙后他就彻底不碰人口贩卖了。只有极少数情况下他才会接那幺一单,卖对方一个人情。他帮那些变态的权贵调教性奴,有时还会被要求不能破处。最离奇的一次客户要他调教他的亲妈,一个岁数比他都大的贵妇人,好像是母子关系不好才想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要不是牵扯到那个田家,他真不想掺和这些大家族的破事。

对年过四十的他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意义不大,进入社会以来他头一回对巨款不感兴趣,甚至想倒贴钱求人家别让他接这单。

田家人给的这笔要说精神损失费都该不止这个数,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世界上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这个属于题外话,他说这些的目的是想让薇薇收回她的话。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还有回头路可走,即使听了这幺多,薇薇依旧一脸认真地告诉他还来得及,想做好人什幺时候都不晚。

他一把摘掉眼罩,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说谎的色彩,但是失败了。她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劝诫他,而是像《圣经》中圣人做的那样,真心实意想要点醒执迷不悟的无信仰者。

他哈哈大笑,说她才是那个无可救药的愚人。

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尽管薇薇由于体力过度消耗脸色惨白,但她的气势仍旧很足,眼神炯炯好像她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一方。

6

沙克达旺盛的好奇心催使他想要做一个测试。

她知道每周别墅的佣人会有一天假期,那天他会自己做饭。在佣人放假的那天早上,他把客厅布置的像是有人来访一样,把大门打开,最后才悄悄打开她房门的锁。

他找准角度往地上开了一枪,然后用刀戳破一条腿上的血包,假装自己中枪了,用枪声把她引出来。薇薇看见倒在地上的他,第一时间冲过来察看他的情况,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

把他搀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她看到门是开着的。沙克达抓着她的胳膊让她不要离开他,她说她只是想去关门防止袭击他的人去而复返。

沙克达一边演出中了枪痛苦、虚弱的模样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她,他松开手后她只要有一丁点逃跑的意图,他会立马以最快速度追上去把她抓住。

薇薇关上门就回来了,找他要手机想打120送他去医院,他拒绝了。

她看着他血流如注的部位有些着急:“都什幺时候了,你还顾虑这幺多!”

沙克达说他自己能联系到医生上门,然后指挥薇薇去拿急救包给他做应急处理。所谓的医生是他手下特工伪装的,在他来之前薇薇一直陪在沙克达身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你不逃跑吗?现在你要跑的话,我根本拦不住你。”这是谎言。

“我会留在这里到你脱险为止。”薇薇话锋一转,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宣扬基督教那套因果报应,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特工很快赶到,给他“处理伤口”时沙克达让她回她房间去。薇薇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房间里有针孔摄像头能让沙克达在手机上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薇薇回房间后手持着十字架,闭上眼睛作祷告状,直到沙克达和她说已经没事了。

薇薇是会做饭的,但对于嘴吃刁了的沙克达来说她的手艺充其量算普通。这一天都是她做饭加照顾他,她承诺在他“伤好”前的这段时间不会离开,与此同时她希望他能在良心上有所发现。

晚上她坐在床边给他念《圣经》,有没有感化他不知道,把他念得有困意了倒是肉眼可见的。沙克达故意打了个哈欠,薇薇被他传染了也打,打到一半觉得不好硬生生止住了。

他叫她留在他的房间里陪他过夜,于是她关了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想要她到床上来,说反正他们都做过了,但是薇薇仍旧待在椅子上。

可能是人在夜晚头脑容易不清醒,被拒绝让阴暗龌龊的恨在他心中滋生,或许他心中本来就有恨。

为了报复她的疏远,他假装伤口疼,断断续续发出痛苦的呻吟扰得她心不安。薇薇果然中招,使命感让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必须做些什幺来缓解这个伤者的痛苦。她念《圣经》和祷告都不如握住他的手有用,于是她以一个让她不舒服的姿势握着他的手,希望这样能让他心理上得到安慰。

他不知不觉失去意识,翌日清晨看到她趴在床边睡着。接下来不是周末的日子有仆人给他送饭、换纱布,不需要薇薇帮忙,但她坚持每天给他念两个小时《圣经》,并且恢复了晨祷和晚祷的习惯。

这天房间里只有他们俩,沙克达忽然说他不舒服。

她一脸凝重问他哪不舒服,都准备叫他联系上次那个医生了,结果他说鸡巴好痒,想借她的逼蹭蹭。

他在她脸上看到了无语,薇薇原本起到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我对你做了那幺多过分的事,你真的不恨我吗?”

她抚摸着胸口的十字架答道:“是的,我爱你。要是你从此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大家都会爱你,主也会爱你。”

沙克达原以为被囚禁性侵的经历会改变她的心性,没想到她还是能保持她无原则的善良不被动摇。太蠢了,像她这样天真的小羊到弱肉强食的丛林里只会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他靠在隐囊上,看着被子上的花纹,回想过往体验过的种种爱恋,酸涩之情潮水般在心中升起。

爱,不带个人欲望和私心的,这也能被称之为爱幺?

沙克达不需要她这样爱他,他是一个喜欢破坏珍贵事物的性格恶劣的混蛋。也许他想要的不是她的爱,他在乎的只是没有人能从她那里得到的这份特等奖。她给予所有人的爱都是同等数量,多出来哪怕一丝私心也能破坏掉她的公平性。

开赌场的他深谙赌徒心理,知道特等奖搞不好压根不在奖池里,就算在,自己能抽出来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为什幺想要呢?是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是对传说中的美好爱情没有彻底死心、失望透顶,还是单纯因为他是个贪婪的家伙?

什幺嘛,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个无聊的俗人,卑鄙无耻,患得患失。

他要吐了。

“……你可以吻我吗,薇薇?”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哀伤极具欺骗性,又一次蛊惑了她,当她俯身靠近他的瞬间,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怀里拥吻,他吮吸她的舌头,随后是隔着衣服爱抚她的身体。

不长记性的蠢货。

要是能早点遇见她……

早点遇见她事情大概也不会有所改变,他总是这样得不到他选中的人的真心。薇薇和蒂蒂在各方面都很相像,这幺多年了,陈年的恨意锈迹斑斑地从心湖被打捞出,他果然没办法做到不去在意自己被她甩了这件事。

在她活着的时候没有问清楚,在她死后一直自己折磨自己。或许他想到的每个理由都是答案,但他统统对它们视而不见,给它们无数个刺伤他的机会。他在走的这条路已经没有敌人,但他习惯应对敌人的袭击,于是他安排了来自过去的敌人散落在未来的道路上时常来伤害他。他老嘲笑薇薇是受虐狂,实际上他大概也是一种非宗教性的受虐狂。

对自己说了很多次他不需要那种东西,说的次数多了像是在自我催眠,换个角度想即便不需要,得到了也是锦上添花的好事。人都爱做白日梦,谁不希望天上掉馅饼砸中自己呢?

正常地去爱和不正常地去爱都不会被爱,他想不出第三条路。明明充当的是加害者的角色,但由于人的自我辩护性总是用语言把自己表现成受害者,令人作呕。

很矛盾吧,以前他尤其厌烦猎物反抗的行为,如今他却希望激起她的攻击性。尽管她要是在刚被他抓到的时候这幺做,会被怒气冲冲的他反过来揍一顿就是了。

她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面对他的侵犯她每次都抱有着深切的同情心,像是在说:“我知道你为什幺这幺做,你生病了,病得很重,你很痛苦。没关系的,随便你对我做什幺,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的话。伤害我好过去伤害别的女人,我愿意用我的血与泪来安抚你。”

他停下动作,把她从怀里放了出去。

薇薇像是什幺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坐在椅子上整理衣服和头发,摆正胸前的十字架。

他对薇薇说:“我想要你打我,扇我或者说挠我的脸。”

她听了直摇头:“伤害别人是不对的,我希望你能学到这点。主说不可以使你的兄弟跌倒,使得兄弟跌倒自己也会痛苦。假使你把我当成你的姐妹,你便不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那可不好说。”他嘟哝着。

她微笑:“你已经在进步了,这次你做坏事做到一半不是停下了吗?”

“只是没这个心情罢了,下次我会继续的。”

“刚才我压到你了,有没有牵扯到伤口?”

他嗤笑道:“得了,别再管我了。我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小姑娘都喜欢看那种先做爱后培养感情的小说,那都是编出来的故事,现实里一千个类似案例都不会出一个这样的奇迹。没有改过自新的男主和感化他的女主,有的只是强奸犯和受害者,你懂吗?”

她诚挚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什幺时候回头都不晚。”

“快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他不会骂她对他这样的人渣抱有悲悯心,因为是他把她圈禁住,害她渡不了其他人,能渡的对象也只有他一个。她在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对遇见的人抱有仁爱之心。沙克达可以肯定她比她妈妈有一颗更纯粹的心,就连蒂蒂都做不到像她这样爱着众生。

然而太迟了,他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所以他对她的感情也只止步于喜欢,仅此而已。

7

薇薇的理想是成为修女,但沙克达明确地告诉她她的理想不会实现。第二天他又不知从哪搞了一身修女服,硬给她换上。

长袍不显身材,哪怕她没穿内衣奶头也不会有突起。沙克达隔着袍子摸她的胸,一点手感也没有。

沙克达离开了房间,薇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理想不仅仅是穿着这身衣服在富丽堂皇的教堂里祈祷,她还想要传播主的福音,去帮助遇到困难的人们渡过难关。

他拿来一个造型精美的小瓶在她身上喷了几下,她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像是花卉:“这是什幺?”

“给你的生日礼物,今天你十七岁了。”

沙克达估计薇薇在信仰层面不会喜欢这个,但还是选择了香水。她并不抵触,接过说了声“谢谢”。他吞下疑问,因为怕她又引经据典说一大堆《圣经》的内容。

比起收到礼物,她更希望他在她祷告的时候能不要打扰她。

看在她生日的份上,沙克达答应了,她祷告时他只是在边上静静看着。基督徒真奇怪,数十年如一日地坐在桌前看书,她这个年纪的孩子竟也耐得住性子。他会带她去家庭影院看一些外国电影,其中不乏吸血鬼、恶魔等宗教相关的题材。有些电影在他看来质量并不算高,但因为符合她的观念,所以她很乐于观看。

这些影片他都看过了,她是第一次看,所以比起电影他更关注她的反应。薇薇坐在他怀里,他的胳膊环着她,她俨然被剧情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看着。

电影里的恶魔试图引诱主角堕落时,她紧张得手心出汗,樱唇无声地开合着,像是在祈祷。主角拒绝恶魔时,她明显松了口气。因为剧情需要,到后来主角还是堕落了,她脸上便浮现出失望。贪婪的主角获得悲惨下场,她叹了口气,像是自己在屏幕里的世界里长途跋涉了一遭,有些疲累。

薇薇的生日在隆冬,他们坐在温暖的室内,他用沸水冲泡茶叶,望着杯中上下飘浮的茶叶,预感她会迎来可悲的命运。

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幸福,英年早逝的蒂蒂、被谋杀的爱人、被卖到妓院的女人们、被变态权贵虐杀的女人们……她会像她们一样,从他的世界中离开,与他渐行渐远,再无交集。

他会和她们斩断关系,删除拍摄过的照片影像,不留下一丝念想,薇薇也将步她们的后尘。

他觉得她未必能活到十八岁,有人为她定下死期,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会改变主意。

初春时节他给她准备了一套雪白的婚纱,这和修女服一样,是沙克达认为“要不是我,你这辈子不会有机会穿它”的衣服。

沙克达也曾和别的女人一起挑选过婚纱,但她到最后也没有穿上,所以这算是弥补了他一点小小的遗憾。

一层洁白的头纱使得她多了一层朦胧美,颈饰和手套都是镂空的蕾丝设计。长长的蓝发盘在脑后,肩颈光滑,那弧度像是出自著名的雕刻家之手。

他看着她走到落地窗前,蓬松的裙摆在阳光下如此耀眼,她从头到脚都是不染尘埃的雪白。

婚纱很美,她也很美,但正确的东西在不正确的地方就是脏。没有誓约,没有爱情,只有任人摆布的囚徒和心思驳杂的犯人,像是一场滑稽剧。

他不知道他在干什幺,他在想她会死得很难看,他杀了那幺多人当然很清楚人面临死亡时出于求生本能挣扎的丑态,即使是她也不可能死得美丽,这是经验之谈。

他听说她会落到田家二少爷的手里,上帝在创造那个肥得像猪一样的男人时除了出身没有给他一样好东西。田龙仁是个品格极差的烂人,在无数变态权贵中变态得也普通。沙克达见过的奇葩太多,有食人癖的权贵算不上稀奇,不会让他震惊。

想着她会被吃掉,他搂着薇薇的腰,单手掀起她的头纱,把它拉到她脑后,露出她无瑕疵的面容。

不相爱的人也可以接吻,他在她口中寻找到的只是随处可见的东西,于他唇上留下一抹口红印。

薇薇不是一定不能打扮得漂亮,若是上帝不许人打扮自己,又何必将世界创造的五彩缤纷?她只是不愿用自己的美丽来吸引他走上正道,那样是错误的,仅此而已。

沙克达揽着薇薇的腰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和她跳舞,他不擡眉时眼角的鱼尾纹也同样明显。

她转起圈来裙摆飞扬,他视线落在她胸口的十字架上,觉得她的灵魂被上帝连着线,所以她是上帝的牵线木偶。

如果她不信基督教会是什幺样?沙克达发现自己很难想象那样的她,她好像一生下来就是个基督徒,他甚至能想象到婴儿的她在教堂里接受洗礼。尽管薇薇告诉过他她爸爸不是基督徒,也没有人带刚出生的她去受洗。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为我唱一首圣歌怎幺样?就当我是上帝。”

当他能掌管一个人生死的时候,对于那个人来说他就是上帝,但薇薇的骨头硬,在她这里他做不了上帝。

8

沙克达认为薇薇的信仰帮不了她,但他又不能给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改变她的信仰,增加的只是她对于性行为的接受度,想要她当一个婊子是极难的。

他作为最负盛名的调教师还是第一次失手,多次尝试无果后他告诉客户他尽力了。客户表示调教不好没关系,他会照样付尾款,只要沙克达多拍几个视频发他就行,他爱看。

沙克达给薇薇穿了一件白丝连体衣,又用一根食指粗的红绳把她绑好。紧身衣弹性十足,完美勾勒出她乳房的形状,白丝本就透肉,温水浇湿后隐约像裸体一样,胸前的两点粉红更是诱人。为了不挡镜头他站在她身后,一边在她肩膀上留吻痕,一边娴熟地揉搓她的大胸。

他右掌托着她的乳肉,指尖不断抠着她的乳头,用义肢抓起一根按摩棒,抵在她小腹下方那道绳子上。绳子穿过她两腿之间,和紧身衣的下摆一块卡在穴口,由于他绳艺娴熟,绳结刚好嵌进去抵在关键位置,所以按下启动按钮,强烈的震感能够通过绳子传递到她的阴蒂上。

他抱着她在床上坐下,用他的腿来调整她腿的姿势,让她用腿夹住按摩棒,腾出义肢专心致志服侍她的乳头。

薇薇抿着唇安静如常,胸口的起伏却骗不了人。在他的玩弄下,不到一分钟她的紧身衣上就有了两个色情的突起。

她咬牙忍受着,最终将身子一颤,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沙克达拿掉按摩棒,对着镜头分开她的两腿,将绳结和紧身衣下摆依次拨到旁边,展示她粉嫩的小穴。

他的两根手指相对她的小穴而言已经够多了,陷入她下身的泥沼挖了一会,退出后举起来张开,能清晰看到手指间挂着几道银丝。

他在她身上擦了擦手,给自己戴上套,把肉棒放进她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边动边说:“你知道吗,你亲爹看到你这样,鸡巴也会变硬。”

爸爸才不会呢,薇薇在心里反驳。

“上次发给你爸的视频他少说能撸二十次吧,咕哈哈哈……”

薇薇手被反绑无法遮住耳朵,听着他恶劣的笑声,她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却能感受到光亮。她擡起下巴,感觉自己犹如一样呈给神的祭品。

他用肉棒顶弄着她,手从他们的交合处向上一路摸去,径直穿过她的乳房中间,抵达她脆弱的喉咙,稍稍用力捏住她的颈动脉,带给她适当的眩晕感而不是一味的窒息。

薇薇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小穴里面的媚肉收得更紧了,夹着他的肉棒挽留它。

他转身把她按在床上,换了后入的体位,抓着她的头发使巧劲,巨根顺畅地捣干花穴:“上帝给了你这幺一具身体,不就是为了让你做爱高潮吗?”

他们交换着体液,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拍摄结束了,但他还想和她亲热一会,于是换了一个避孕套,复又抽插了一百多下才算完。

结束后她瘫在床单上,一时之间甚至没有力气翻身,只能以不雅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床单上,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

他把手心朝上,贴着她的小腹,以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幅度缓缓向前摩挲。他流的汗好似毒蛇的毒液一般蹭在她的皮肤上,她对神的信仰坚如磐石,而他也很努力地在腐蚀她。

薇薇的淫液在他小臂内侧留下湿痕,他看着往外流水的小穴,原本无色的淫液都被他搅浊了。

沙克达忍不住凑上去给她接着舔穴,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只想她还在身边时和她继续纠缠。

“呃,哈啊……”薇薇手指死死攥成拳,泪水和淫液从不同地方一股接着一股流出。

沙克达变本加厉地躺到床上,抓着她的大腿让她坐在了他脸上。口鼻埋在浓密的花丛里,向上能看见她乳房的阴影,他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伊甸园遇见了夏娃。明明是坚强不屈的圣女,却比那种会勾引人的骚货还要吸引他,让他射过了还硬着不想停。

薇薇能感受到最近他对做爱的热情,也不知这个年纪够当她父亲的男人哪来这幺强的性欲。做爱是件消耗体力的事,这可苦了她,年轻并不代表一切,她一个高中生再怎幺也没他这个强壮的中年男人持久。等他玩够放开她,她已经累坏了,躺在那睡得和死了一样。

9

薇薇在沙克达家呆够了一年,被他送回了自己家。

伊叔叔他们见到她没有她想象中那幺激动,像平常那样打了招呼。她以为他们会问她这一年来去了哪里,但看样子似乎有人隐瞒了她的失踪。沙克达可没有这幺大话语权,在寇家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人。

重见爸爸时,薇薇心中满腹委屈想和他倾诉,他却很冷淡,还告诉她他给她安排了一桩婚事。

薇薇迷茫地打量着他,爸爸还是熟悉的模样,但对她的态度却像换了一个人。以前爸爸再怎幺不靠谱,她真遇到事的时候也会着急。小时候她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他赶到时不顾风度地对人贩子拳打脚踢,每年生日精心给她挑选礼物……这些不都是他爱她的证明吗?

原本她一直以为沙克达说把视频发给她爸爸都是吓唬她的,没想到那不是谎话。

沙克达会绑架调教她还真是她爸爸委托的他,之前说了他早就不干这一行了,也不在乎钱。寇布拉的势力不被沙克达放在眼里,他会接这单一方面是因为薇薇是他初恋的女儿,另一方面他很好奇寇布拉这幺做的原因:这个出了名的好父亲,究竟出于什幺心理要拜托别人强奸自己的女儿?

寇布拉给的理由似乎很充分,近些年来他的公司越来越不景气,已经到了不允许他再放任女儿过她想要的生活的地步。这些年来他由着她加入基督教,往修女的方向发展,这会他又反悔,需要她靠和别的家族联姻来让他的产业起死回生。

他选中的联姻对象是田家,谈生意不中用的老板在卖女儿这方面却很在行。田龙仁表示他们家的男人喜欢玩弄荡妇,不要处女,在床上放不开。所以寇布拉拜托沙克达在一年内把薇薇调教成能讨那种变态欢心的婊子,他好把她送去田家。

这是寇布拉给出的说辞,然而在和薇薇共同生活的这一年里,沙克达了解到在薇薇心中他绝对不可能是那种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父亲。人不可貌相,他和他同为坏人,沙克达很能理解寇布拉对女儿毫无父爱却在她面前假装自己很爱她。他太明白人的虚荣心了,自己坏归坏,坏的同时不妨碍自己想要讨个好名声,自己禽兽不如这件事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寇布拉的出发点真就这幺简单,只是为了拯救公司?沙克达不这幺认为,疑点有很多:古往今来家长牺牲儿女幸福把他们当成联姻工具的例子比比皆是,即便他摆出父亲的架子要求薇薇这样做,也不是值得旁人诟病的事。还有一点,不管他对薇薇好是真的还是装的,这幺多年来他一直伪装得这幺好,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和她撕破脸皮。父女俩平时不像缺乏沟通的样子,亲口叫她嫁给陌生人还能比不声不响找人调教她要过分?以薇薇的性格前者尚且能被原谅,后者怕不是他想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楼下人多,寇布拉叫她跟他到房间里说,进了楼上的房间,他反锁了门。薇薇第一次发现自己爸爸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很恐怖,过去寇布拉从来不会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记忆里的爸爸总是乐呵呵的傻样。诸多疑问折磨着她,出于对爸爸的尊敬,她没有开口,等他给出答复,等来的却是他的猥亵。

他忽然抱住她,对着她又亲又摸。

薇薇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只觉得恶心。从没反抗过沙克达的她用尽浑身解数推开他,质问他:“爸爸,为什幺要做这种事?!我是你的女儿!”

她字字泣血,他却冷笑一声:“你才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女儿。”

这个消息像是一道晴天霹雳,让她感到天旋地转,她几乎站不稳。她浑身发抖:“我怎幺会不是你的女儿,这里面一定是有什幺误会……”

他把几张纸甩她脸上,薇薇蹲下去把它们捡起来,这分别是三份多年前做的亲子鉴定报告。除了两份是十四年前同一天做的外,第三份报告的日期比前两份要晚。

这三份鉴定报告结果显示蒂蒂是她生物学上的母亲,薇薇和寇布拉没有血缘关系,沙克达才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第一份可以说是完全杜绝了抱错孩子的可能性,看完这三张纸薇薇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掉了。

薇薇不知道他是怎幺起疑的,她也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太突然了,她接受不了,愣愣地说不出话。

寇布拉从十四年前起就知道薇薇不是他的亲骨肉,在此之前他对此毫不知情,等他发现时蒂蒂已经去世了。他想说服自己也许蒂蒂不知道薇薇不是他的,但回想起蒂蒂怀孕期间总是和他说她的孩子可能是早产儿,她怀薇薇确实也只怀了七个月。可笑他当初不觉得这有什幺不对,他是那样信任自己的妻子,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再一结合蒂蒂染病去世前反复叮嘱他好好照料薇薇,却没怎幺提到他,寇布拉不禁怒火中烧。看起来她把爱给了她唯一的孩子,那她把他放在什幺位置?一个很好骗的育儿工具人?

意识到自己被她欺骗后,他只想把她从坟里刨出来,质问她到底在想些什幺。亏她还有宗教信仰,这样对他说谎难道不怕死后下地狱?

蒂蒂以往都是以一种贞洁纯真贤惠的妻子形象示人,他做梦都想不到她会在这种事上欺骗他。

寇布拉从蒂蒂生前的人际关系着手开始追查薇薇的生父,“沙克达”这个名字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蒂蒂和他分手后立马通过相亲认识了寇布拉,恐怕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蒂蒂的前男友嫌疑很大,寇布拉想办法让人搞到沙克达的DNA。从对亡妻起疑到真相水落石出,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了薇薇今天看到的这三份亲子鉴定报告书。

蒂蒂和沙克达是正儿八经的交往,寇布拉都没法用“蒂蒂可能是被陌生人强奸了羞于承认”来安慰自己。彼时沙克达在道上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寇布拉虽然有整他的能力,但那会他还是个守法公民,再愤恨也只有忍耐。

亡妻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盘旋,她表现出来的她和真实的她之间的差距如此巨大以至于让他感到幻灭。蒂蒂面对他说的那些话,有几句是真心的呢?

他无从得知死人的想法,尽管理智告诉他孩子是无辜的,但他的目光也只能落在离他最近的薇薇身上。寇布拉竭力想要把她和她妈妈割裂开,可他越是压抑内心的怒火它就烧得越旺。她把他当成爸爸,给了他一个女儿所能给爸爸的所有爱意,然而他的内心却日益扭曲。薇薇成长的这些年他一直在燃烧他的耐心,他时而不想管她的死活,时而又出于内疚过度补偿。薇薇从一个小不点变成了大姑娘,亡妻的脸与她的脸渐渐重合,他控制不住心里的野兽,他无法停止疯狂的想法:蒂蒂已经死了,他奈何不了她,但他想要报复还活着的两人。

这些年他有默默关注沙克达的动向,曾经黑暗地带的小人物如今长成了一头骇人的大鳄,连他都无法撼动分毫。

现在下手有些迟了,但他不想放过沙克达,他想了一个恶毒的计划,既然他们互不知晓,沙克达又做过那样的职业,他就设法让他们父女乱伦。等薇薇在他那里饱受凌辱回来,他还会再给她一次重创,最后他要把这个野种丢给变态的田家人,大概她的下场会是被轮奸后再虐杀吃掉吧。

等她死了,他才会告诉沙克达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了什幺,又是如何将她送上绝路。

做了一辈子老实人的他想出了多幺恶毒的计谋,光是想想就让他激动得快要窒息。寇布拉恨自己不够冷血变态没办法亲手折磨她,还需要借助两次外人之手。

只有这样,也唯有这样才能平息他长达十四年的怒火。维持好父亲面具的他备受煎熬,不知不觉间无罪的她反而成了最叫他痛苦的根源。他不信教,但人间确有地狱,他要送她去见识地狱,让她悲惨地死去。

寇布拉以为薇薇去了田家会死在那再回不来,也不会有人在乎她说的话,所以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所有他知道的,并且现在就要和她交合。

《圣经》中也有父女乱伦的故事,罗得带着两个女儿逃出索多玛之城后住在无人能找到的山洞里,他的女儿们担心自己会没有后裔,便灌醉父亲与他同寝。上帝居然允许她们和父亲乱伦,没有加以干预。两女儿怀上父亲的孩子,各自生了一个儿子,那两个儿子便成了摩押人和亚扪人的祖先。

薇薇不是罗得的女儿,也没有被索多玛之城败坏道德,状况却还是变得始料未及。她和生父犯下了乱伦的罪孽,而她正在和被她当做生父的男人性交,薇薇眼中的世界在旋转,一切都模糊了。

她背靠着坚硬的办公桌,望着乱转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

被寇布拉侵犯的时候,她一直在内心向主发问:莫非她前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吗?上辈子的她究竟做了什幺错事,要让这一世的她被这样对待?不能说妈妈生下她是个错误,主给了她生命,无论什幺考验都是她能通过的考验,她要心怀感激地接受……

寇布拉光顾着干她,都没听到楼下传来枪响,门被踹开时他吓了一跳,匆忙退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影闪过来。

他刚才对薇薇说的那些话,沙克达都通过窃听器听到了,虽然乱伦的事实不足以给他造成巨大打击,但被人利用还是让他很不爽。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寇布拉,这会他知道怕了,他实在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沙克达瞥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正犹豫要不要开枪,衣不蔽体的薇薇艰难地从办公桌上下来,挡在了他身前。

谁也没说话,沙克达心想她的选择依旧是原谅伤害她的人,正好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先前事态紧急,容不得他慢慢交涉,正常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亮枪的。虽然他有信心在枪杀他后给自己脱罪,但那样实在麻烦。

他脱下毛领大衣裹住薇薇,将她扛在肩上,一手拿着枪,出门前给了寇布拉一个警告的眼神。

寇布拉家的保镖们围在门口,他们全都不明所以,但谁也不敢拦有枪的他,让他过去了。

有人叫嚷道:“你要把大小姐带到哪去?”还有人问寇布拉:“先生,这怎幺回事啊?”

沙克达没有理他们,走自己的路。

薇薇像条披风那样挂在他肩膀上,垂着头,长发梢向下随着他的步子摇曳,一并晃动的还有妈妈留给她的银十字架。

沙克达胸口漾着奇怪的满足感,好像自己是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这次他也确实做了件英雄该做的事,把他的女儿从强奸犯手里救了出来。虽然他上去的还是有些晚了,寇布拉都插进去了。

在车上他扒开薇薇的阴唇检查她小穴里面,看样子没有留下精液,但依然不能保证。他开车去药店,给她买了事后避孕药。

薇薇从被他带走到现在一直很安静,他喂她吃药她也吃了,只是似乎受刺激过度,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他在车上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无论她的意愿如何,他都会让她再也见不到寇布拉。

沙克达真的会感慨命运的奇妙,如果薇薇不是他的女儿,那她对他来说最多算一个稍微特别点的商品。他是一个失去爱人能力的中年男人,就算是蒂蒂的女儿,也并不值得他出手相救。不妨说正因为他们是父女,她才能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长长久久。

他一点也不在意薇薇和他的血缘关系,他还说:“没事的,就算我们是亲父女又怎样,又不是父女做了爱就会死。要是你想,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要不,我去结扎?”

薇薇仍像个哑巴一样不说话,也没有半点反应。沙克达带她回别墅,轻车熟路地给她洗澡,看着她的裸体,他的手兴奋得微微颤抖,但这不是性欲。知道她是自己女儿后,沙克达对她的欲望来得反而没有那幺急,不像山洪暴发,而是细水长流。先前他对她性欲强是以为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现在他知道他们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日她。

倘若只是一个他不知道存在的女儿被他知道存在,他对那素未谋面的孩子不会有什幺强烈的父爱之情,偏偏这孩子是他初恋瞒着他给他生的女儿,偏偏他对她的肉体感到迷恋……两者相加带给他的激动越过了安全阈值,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以前他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和自己缔结这样亲密的关系,这太美妙了,他甚至觉得他可以为她去死。

洗完澡擦干身体,他把她抱去卧室,放在床上密密地吻着她的身体。他没有插入她的欲望,只是想吻她,过去从没有过,现在他仅仅因为能吻她就感到幸福。

薇薇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她的脸朝向右侧,银质十字架放在床头柜上,就像她第一次那样,但是这次她没有向它伸出手。

晚上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他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对她的爱,人的话语有时是那样苍白无力。他把空调开得冷点,和她在被子里赤裸相拥,强壮有力的小臂按在她背上。关了灯,他感受怀里的娇躯,她如此柔软,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女儿。

他的呼吸因为胸中跃动的喜悦而变得粗重,像是喝得大醉。他什幺都没有对她做,只是抱着她就久久不能入眠,而薇薇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薇薇醒来发现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她什幺也看不见了。她从男人怀里出去,摸索着下床,不小心撞到墙,发出沉闷的声响,把沙克达惊醒了。

他把十字架吊坠挂到她脖子上,薇薇把它摘下来还给他,这动作的意思是她不需要它了,她失去了对神的信仰。

保险起见沙克达这边取了薇薇的生物样本,去信得过的机构那里做了一次亲子鉴定,她确实是他的女儿无疑,这下他放心了。

时至今日沙克达依然不明白蒂蒂的想法,蒂蒂会离开他也许是因为那时的他太穷了,没有办法给他们的孩子提供很好的经济保障。谁知道她当年是怎幺想的呢,总之他现在有女儿了,虽然寇布拉设计让他强奸了她,虽然薇薇遭受的刺激让她患上了失明症和失语症,但在他心中她还是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儿。

10

她的生父当是索多玛城的住民,他犹如魔鬼般残暴、邪恶、贪婪,拥有远超凡人的力量,过着腐化的生活,因此作为他女儿的她才会一并收到报应。

可是她不知道啊,不知道的事情她根本没办法回避。

11

医生说她的视觉和语言器官都是正常的,看不见和说不了话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在寇布拉书房的时候薇薇眼睛还是能看见的,沙克达怀疑可能是自己继他之后和她有亲密接触给她造成了刺激,才让她这方面也出了问题。

十八岁到了成年的岁数,孩子本该变得独立,然而沙克达却在这时开始履行他作为父亲的义务,像是为了弥补过去缺失的遗憾,他负起责任来在生活方方面面照顾她。

不会说话不要紧,他可以教她用手语和人交流。薇薇眼睛看不见,这让她学习手语十分困难,但他耐着性子一根根掰她手指,告诉她这个手势是什幺意思。

他决定在她能够很好地用手指表达自己前不再和她做爱,防止加重她的心理问题。

她看不见他就替她看,告诉她外面是什幺天气,他给她穿的这条裙子是什幺颜色,上面有什幺花纹。

他拿着一把软齿梳慢慢给她梳头发,说:“这个世界太丑恶了,所以你不想看到对不对?没关系的,不看就不看,爸爸会陪着你。只是爸爸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一直是这样,你不看它也还是那样,逃避一时可以,你不能逃避一世……”

薇薇月经来了,她知道自己来了,但是羞于启齿,悄悄在家里翻找能够用的东西。待沙克达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把她白色的裙子染红好大一片。他用热水帮她洗掉下体的血,给她换卫生巾,并且安抚她的情绪,和她说无论遇到什幺事都可以依靠他,他是她的爸爸。

即便薇薇现在看不见,将来总有一天她要独自面对一切,世界不会像他这样疼惜她,所以他不会一味宠溺她。在教授她手语的同时,沙克达也亲自教授她攻击防御的招式。

要是薇薇能看得见,他还会教她用枪的技巧,但眼下他能教她的也只有体术。

某天他让薇薇别动,小心地解了半天,薇薇往后一摸,发现她头发被他胸口的链子绞住,她才意识到他一直戴着她的银十字架。

薇薇认的盲文、学会的手语渐渐变多,而沙克达为他日渐增长的性欲烦恼。他已经快半年没做爱了,给薇薇换衣服、洗澡都会让他心痒难耐。指导她体术时为了便于观察她每个动作是否正确,他让她只穿胸罩和内裤做动作。肌肉的变化是看清了,但他看着她饱满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总忍不住想把手指伸进去感受一下。

薇薇换下来的内裤上有阴道分泌物,尽管薇薇看不见,但他还是拿到别的房间去闻。

仅仅是用她的内衣自慰根本满足不了沙克达,他等薇薇睡着后叫了个上门服务,来了一位打扮妖娆的年轻红发女人。

那女人看到他脖子上的吊坠,调侃说:“你是基督徒啊?”意思是没想到基督徒也嫖娼。

沙克达有些不快,和她谈好价钱,微信先转账500过去,然后开始办事。他在沙发上日她,日到一半,电梯下来了。

听到动静,沙克达赶紧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一边示意她快滚一边裤子来不及穿地走过去迎接。妓女经历过类似的事,没做完不要紧,反正钱她拿到了,这就够了。

那边她迅速穿上衣服开溜,这边沙克达把薇薇堵在电梯里,怕她听到妓女的脚步声起疑。

他声音温柔地问:“薇薇,你起来做什幺?爸爸不是和你说了有事按铃,怎幺一声不吭地下来了?被电梯夹到了怎幺办,多危险呐。”

薇薇用手语告诉他她醒了口渴,她以为他睡了,不想打扰他,所以一个人下楼来找水。

从电梯间出来,妓女已经走了。他们刚刚做爱的沙发上扔着他的裤子,于是沙克达扶着她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他希望她不会奇怪平时习惯让她坐那个沙发的他今天为什幺让她坐这个。

“你在这等着,爸爸去给你倒水。”沙克达到洗手池边,把避孕套摘掉扔进垃圾桶,仔细洗掉手上沾到的淫液。

他已经做过结扎手术,按理来说可以随便内射别人,但他怕外面的女人带有性病,戴套不是避孕,是保护自己用的。

沙克达家的水壶有保温功能,设置好后倒出来的纯净水恒温45度,能直接喝。

“喝吧。”他把水杯放到她手里,光屁股在她边上坐下。

薇薇脸上没有什幺表情,真是沙克达怕什幺来什幺,平常她都是两手捧着水杯喝,今天不知何故只用一手拿,另一只手碰到了他裸露的大腿。

沙克达可不是那种会穿短裤的男人,他的衣柜里除了长裤就是内裤。于是薇薇手顺着他的大腿往裆那摸,就在快要摸到他仍旧勃起的肉棒时,沙克达抓住了她的手腕:“时间不早了,喝完爸爸带你上楼休息。”他停顿了几秒,又说:“今晚爸爸陪你睡。”

她也没什幺表示,既不支持也不会反对,喝完水把杯子给他,由着他带她回房间。

他借口去拿睡衣,试着自己弄几下,射不出来。他不想让她久等,于是算了,打算忍过去。

沙克达并排和薇薇躺在床上,两人盖同一条被子,薇薇突然一拉被子,磨到了他的鸡巴。今夜不知怎的她一直在翻身弄被子,他手伸进睡裤把鸡巴夹到两腿之间,才避免了轻微摩擦引起的要命的快感。

夜里他睡得不好,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醒来手摸到边上是空的,一瞬间困意全无。他立马打开手机查监控,看到薇薇比他早醒二十分钟,自己换好衣服,摸索着下楼,从落地窗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沙克达脑袋嗡了一下,他家花园里有水池,要是薇薇掉进去怎幺办?他拖鞋都顾不上穿,走楼梯冲下去找她。

在找到她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后悔自己当年闲着没事买什幺带水池的别墅,他自己还不会游泳。

还好薇薇安然无恙地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她轻轻晃荡着小靴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出来也没忘记注意保暖,脖子上还围着沙克达给她的围巾。

沙克达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不忍苛责她,他也不想用绳子把她拴住。他隔着窗户看了一会,薇薇没有玩得太久,很快就拿起盲杖回来。

他默不作声地观察她,进门后她把靴子和盲杖复原回先前的位置,蹑手蹑脚地上楼。她以为他还在床上睡,殊不知就在边上看着她把衣服换成睡衣,钻回被窝。

沙克达往前翻监控,发现薇薇不止一次趁他睡着离开房间出去玩。或许是过去的十八年里过分压抑天性,现在的她像小孩子一样调皮好动,让人没法省心。

他决定不批评她,但想想有可能是她白天精力没有被消耗干净。于是他给她弄了一条金毛导盲犬,薇薇选择用“卡鲁”作为它的名字,一人一狗很快成了好朋友。沙克达让狗狗替他管她,她果然没那幺抵触了。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有卡鲁忠心耿耿地护着她,他也能放心些。

他时常在晚饭后带她和狗出去散步,走到别墅附近的公园。不少饲主在这个点遛狗,金毛还能和同类社交一下。

这天沙克达和薇薇在公园里遇到一个熟人,寇布拉躲在一棵树后面远远偷看他们,他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沙克达让薇薇在长椅上休息,他则拿起手机给寇布拉的微信发消息。

他会有他微信是因为去年把薇薇的户口迁出来,他和她原先的监护人进行了一番交涉。他和寇布拉说了薇薇不希望再看见他,让他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他就知道他会不守信用。

字里行间能看出沙克达对寇布拉的态度很不友善:“你想干什幺?”

过了半天,他回复说:“我只是来看看她现在过得怎幺样。”

“她现在又盲又哑过得很不好,你开心了吧?要是看到她过得好了,你是不是又要害她,臭傻逼。”

要是当面对话,沙克达骂他的就不止这幺点了。

寇布拉不知道薇薇得了失明症和失语症,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什幺?她怎幺会变成这样?”

他实在是觉得难以置信,从树后面走过来,沙克达快速打字:“操你妈给老子站住,你敢过来老子打死你。”

寇布拉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停下脚步,在离他们五六步的地方站住不动了。薇薇在长椅上一边摸着卡鲁的头一边四处转脸,实际上是在用耳朵听。

寇布拉看到她闭着眼未曾睁开过,他还是很难想象她真的看不见。

在近的地方动手难保不会引起薇薇的注意,所以沙克达只能暂时离开她身边。确认附近没有能对薇薇造成威胁的人后,沙克达对她说他要去上个厕所,让她在这等他别走。

沙克达抓着寇布拉的胳膊把他往边上拖,   他没打算跟他和平交涉,麻利地反剪寇布拉的胳膊把他摁在地上:“你妈是个弱智,生了你这个弱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他挣扎着起不来,嘴里还在问:“薇薇她的眼睛瞎了?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他冷笑答道:“心理问题,你对她做了什幺你自己心里有数。”他不放心地盯着薇薇那边,生怕她有事。

“我想跟她道个歉,说不定这样对她的……唔唔!”

“你说你妈呢。”他用膝盖把他的头压进草地,沙克达不想过于引人注目,折腾了他一番,放开了他:“我不管你打的什幺主意,我劝你不要惹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让他和薇薇道歉可能会让她的情况有所好转,但谁也说不准,万一薇薇听完他的道歉当场失聪了呢。

他不会冒这个险。

他回到薇薇身边,跟她说他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得赶紧把她送回家。薇薇点头表示明白,把狗绳交给他,由着他把她打横抱起来。

12

清晨,天光微熹,R市一家早餐店门开了,进来两个客人,看样子是一对父女。

中年男人披着一件黑大衣,白毛领好似沾染了外面的雾气。女孩瞧着像个高中生,牵着一条穿背心的金毛大狗,原来是个盲人。

“我们到店里了,坐这吧,手套给我。”男人看着挂在墙上的菜单说:“你想不想吃烧卖?羊肉汤呢?……有油条,那再加个荷包蛋吧?……没事,不会吃不完的,你吃不完爸爸帮你吃。”

店主没听到女孩答话感觉奇怪,定睛一看才发现女孩在打手语。盲人就算了,还是个哑巴,她生活起来该多不容易啊。想到这,老板不禁深深同情起这对父女来。

他们交流了一会,男人说:“老板,要两碗羊肉汤,一个煎荷包蛋,一根油条,一笼汤包,两个烧卖。”

正看着两人出神的店主回过神来,“噢”了两声开始准备。

很快热气腾腾的早点端上桌,他贴心嘱咐他们:“汤和汤包是刚出笼的,小心烫,凉凉再吃。”

男人点头表示明白,只见他用筷子夹着荷包蛋一边喂女孩一边对她说:“我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鸡下的蛋都是拿去卖的,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那会不像现在,好吃的东西难得,你爷爷带我进城里吃一回油条豆浆,我到现在都记得……”

女孩脚边卧着的金毛仰着头,身后尾巴一甩一甩,似乎也在认真听男人说话。

店主心想虽然她看不见也说不了话,但好歹有深爱她的父亲,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沙克达被寇布拉的事弄得心里晦气,带着薇薇和卡鲁离开S市,到R市旅游一段时间。他对她的说辞是医生认为给她换个环境对她的心理问题有帮助,薇薇也同意了。

大街上和家里不能比,到处声音嘈杂,薇薇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那副车水马龙的景象。

沙克达跟她说刚才有几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生过去,有一个长得还挺俊。他和她开玩笑说要是她眼睛没瞎就好了,那样看中哪个合眼缘的跟他说,当晚就能送到她床上,由不得人家拒绝。他又说你要是我儿子多好,是那种资质平平的好色之徒也无所谓。唉,他早知道孩子是个牵挂,不让人省心,他本来也不想要孩子,谁知蒂蒂瞒着他生了一个。不能怪他年轻时不戴套,要知道他和她妈在一起那会避孕套还不普及。

沙克达说什幺她都听着,他和她絮絮叨叨地讲述她出生前的故事。他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享受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一方面又希望她在这世界上可以不靠任何人,健康独立地生活。

他倒是不担心她病好了会离开他,只是他不知道她什幺时候才能对过去的事情释怀。

13

薇薇喜欢香水,他就给她买了很多瓶在家里摆着,看上去像是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唤醒了他年轻时制毒的记忆。

她眼睛看不见后嗅觉和听觉都变得比以前灵敏,他注意到最近一个月她使用香水的频率有些过高。他闻到她身上香水味里掺杂着一股烟味,仔细搜查一番便发现了她的秘密,在马桶水箱里找到了她藏细烟和打火机的密封塑料袋。

如果她没有得失明症和失语症,他会给她一巴掌,因为他和她明确地说过抽烟对身体不好。但她的不幸皆源于继承了他的血脉,这真的很像是一种诅咒不是吗。他的女儿马上就要十九岁了,处于人生的低谷已经很久了,他作为父亲帮不了她,那就没权力过度干涉她的人生。

他拿着还在滴水的证据走到她面前,明确地告诉她:第一,抽烟可以,但是不可以抽陌生人给的烟,她想抽他能帮她买;第二,他生气不是因为她背着他抽烟,而是担心她点烟的时候伤到自己;第三,不要再试着用香水盖住烟味了,太明显了。

薇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很多年没抽过细烟了,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点着抽了几口,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尝出来这不是毒品。

她抽的这款香烟味道不怎幺样,不过她似乎很喜欢。他把这根烟递到她嘴里,看着她抽。他觉得她动作很青涩,说你真该看看我刚才抽烟的样子,看了你就知道我是个老烟枪。

她笑了,他也笑了。

14

沙克达梦到薇薇死了,梦里看着她的尸体他始终想不明白。他尽可能把她身体锻炼得强大,她的体术虽然没有臻至化境但也炉火纯青能应对普通的紧急情况。在他不放水的情况下,她和他对练十次里她能有两三次成功反制他,这个成绩已经够理想了。沙克达琢磨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S市空气质量太差,薇薇吸雾霾吸死了,然后他就醒了。

他的头脑昏昏沉沉,回忆起刚才的梦,心想都是些什幺乱七八糟的玩意。然而梦里得知薇薇死讯时的悲痛和惆怅实在是太过真实,他的眼角犹有泪痕。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薇薇死,也只会是因为她的精神不够强大。身体锻炼好了又怎幺样,神经太过脆弱敏感也是白搭。其实她不是那种意志力不强的人,她被他调教了一年都没有堕落就是最好的证明,寇布拉只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她一蹶不振。

他又叫了个上门服务,这次特地找了个声音好听还娃娃脸的妓女过来家里,他没什幺特别要求,让她挨操时多叫他“爸爸”就行了。

对方表示了解,进入正题前就叫了他几声,声音非常娇。

沙克达用戴了套的鸡巴抽插着她的小穴,没动几下就听见她假装自己受不了:“哈啊,爸爸……爸爸的鸡巴好大,操死我了,呃,要不行了!”

正浪叫的女人突然噤声,他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到有个人影在沙发尾那里,不知道来了多久。

沙克达叹口气,让妓女穿上衣服走。薇薇手里拿着烟盒,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薇薇,来找打火机啊,在这呢。”她伸出手来接的时候,他忽然说:“你眼睛什幺时候好的?”

“上上、上个月初。”

“三个月前?”

薇薇摇头,用手语表示了一个具体日期。

恢复视力的那天,薇薇在她的房间里四处转悠。她看到衣柜里挂满了华美漂亮的衣装,梳妆台上是各种名贵香水,抽屉里是琳琅满目的珠宝和金银首饰。尤其是她看到了陪伴自己的卡鲁的模样,它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狗狗,这些让她感觉世界其实也不算那幺糟糕。

沙克达算了算,两个月前正是她在家里藏烟抽的时候。这孩子其实聪明得很,她才不会冒着烧伤手的风险用打火机呢。

尽管沙克达不知道她恢复视力的具体时间,但他对此有所感应,故意拿走她的打火机让她出来找,叫她撞见他和别的女人做爱。

“那会就能看见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这幺重要的事,为什幺不告诉我?”

她费力地解释:“我、我想等能……会说话……利索了再讲。”

沙克达也发现了,薇薇现在说话有点结巴,而且语序用词十分混乱。

他安慰她:“没事,语言这东西就是要多练,和爸爸说不怕丢人。”

她视线没有往他脖子以下的部位移,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他非但没穿裤子,而且正勃起。

她在他边上坐下,用打火机点烟。沙克达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手放到他大腿上,她瞥了一眼他的脸,他神色如常:“既然你能看到了,那接下来我要带你去学射击,希望你能多些自保能力。”他说着,手上动作没停,摘了避孕套,偏过头看着她的脸:“好幺?”

她简短地说了一个“好”字,她说单个字眼的时候不会结巴,她以前也没这毛病,相信治好不会太难。

她握着他的肉棒轻轻撸动着,他把烟从她嘴里拿走自己抽,她俯下身去给他口交。当她把龟头顶入喉咙的时候,沙克达狠狠吸了一口烟,想起来什幺:“你还没叫过我‘爸爸’。”

闻言薇薇立刻把他的肉棒吐出来,直起腰用手语告诉他:“让外面的女人叫去吧!”末了她比了两个中指,就这幺不管他走了。

啧,吃醋了幺?

沙克达苦笑着撸了几下,把烟拿掉按灭在烟灰缸里,追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她。

“放、放、放开我!”薇薇涨红了脸,倒没忘记他教的拳脚功夫,往他身上可劲招呼。

狗是很在意团结的生物,见他们打架,卡鲁冲过来,在他们边上汪汪叫着劝架。

她打到了点上,他抽痛着放开她:“不错,比起两年前有进步。”

他后退一步,颓然坐在地毯上,卡鲁伸过头来安慰他,被他一把按住。

他狞笑着说:“操不到你主人我还操不到你吗?”

薇薇有些无奈:“别、别难为狗了……”她把卡鲁放走,自己脱了内裤骑到他身上,用小穴慢慢蹭着他的性器。

他左臂勾住她的腰,将她的上身拉近,鼻子几乎要和她的鼻子碰到一起。沙克达右手往自己脑后伸,抓着吊坠把它从他脖子摘下去的同时戴到了她脖子上。

“物归原主。”他低声呢喃:“喊我‘爸爸’。”

“不。”

“喊我一声嘛,你想万一我太兴奋下一秒就猝死了呢?人要活在当下不留遗憾,且行且珍惜,你说是吧。”

薇薇用手语回敬了一句“你不讲理”,他仍不依不饶:“我哪不讲理了?”

她被烦得受不了,用吻堵住他的嘴,唇齿交叠间,他把她抱得更紧。

15

前两年的生日薇薇在痛苦和黑暗中度过,十九岁生日她的理想不再是成为修女。她不会再对暴力侵害逆来顺受,也有了反抗暴力侵害的能力。

她和自己的生父深爱彼此,亲情或是爱情都无法定义他们之间的感情。无论怎样爱就是爱,只要够纯粹又何需定义。

作恶多端的他没有遭报应,而是摆脱孤独获得了幸福。他的灵魂平静下来不再叫嚣着饥渴,直到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他都将是满足的状态。

将来某一天她会继承沙克达的遗产,没有了他依然能在这个世界上健康快乐地生活。以后她将奉行他教会她的自私主义,凡事以自己优先,这是爸爸给予她最宝贵的礼物。

她再也不会去主动帮助遇到困难的人,当然有些事要真发生在她面前,看不下去的时候她还是会出手随便管管。

十字架吊坠是妈妈的遗物,现在它对她的装饰意义远大于宗教意义。可以说她没有通过主的考验,也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

故事的最后,极恶和极善都趋向于中庸,因为爱让他们变成了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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