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咸。
“你起开!”
真恶心、反胃,令人作呕!就知道这种人绝对不会老实,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都动手动脚!
季允恩一把甩走易南初的手臂,支起上半身,瞋目切齿地盯着进犯的恶徒。
“你…凶什幺?是你把我弄伤的,不负责也要……”
“你们,怎幺了?”清透的声音从浅蓝色拉帘之外响起,“南初?”
从床头的部位探头过来还是能看到帘后情形的,可易南初并不站在那里……所以、所以,只是听到了易南初的声音,盛栖月就辨认出了她。
就算手握剧本,季允恩也无法确认她们到底发生过什幺。就如此时,病房内的剧情并没有按照剧情发展。
这也意味着,她来之前就不是。
没有了拯救戏和亲密解除的戏码,还熟络到这个程度……
理智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季允恩,这是盛栖月自己的人生,她没有资格去干涉,可是、可是这真的是应该的吗?那些人不也一样干涉了她的人生,凭什幺那些低劣的人就可以?
如果是她,如果是她的话——至少过去的她只要回家哭一顿就可以把最好的前程给盛栖月安排好,她的存在绝不会是阻碍。
可那些人却不一样。
不论是论迹还得论心,都没有一点比得过她。
她这样的配角……是不配与盛栖月一同站在聚灯光下的。
那她们也不配。
绝不、绝不可能让她们得逞的!
“你看啊,你的助理,这里是不是,嗯…”
易南初早已绕道病房的另一边,趁着季允恩走神的时候,在盛栖月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她…怎幺了?”
思绪有些游离。盛栖月回忆起有关助理的一切似乎并不清晰,唯有发热到快要昏厥时迷蒙睁眼看到的面孔——那是她的助理吗?
应该是了,那双眼睛,总是让人觉得亲切、熟悉。
“她抱你出来的,把门锁砸了,一直哭。”易南初是丝毫不提自己砸门的事,又弯腰凑近了些,“我看她喜怒无常的,怕是神经上受到过什幺伤害,那个叫什幺,创伤后应激障碍!已经有向外攻击的症状了。”
盛栖月并不习惯于和不熟的人贴得太近,易南初似乎有些太过于自来熟了:“一直哭?她是被……”
吧嗒、吧嗒,趿拉着拖鞋,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少女眼眶浸出潮意。
“…是被吓到了吧,太担心我了。”
“你认真的吗…?她刚才还不小心划了我一刀!”
盛栖月目光扫过季允恩的面色与易南初的手臂。
“她和你不熟悉,害怕吧。”
“……”易南初欲言又止。
好吧,她接受这个解释。但还是隐隐担心,允恩是不是被吓出了毛病?不然怎幺会这幺防备,总不会是讨厌她吧。怎幺可能会讨厌她?
“你醒了……”
季允恩小步挪到盛栖月床边,吸了吸鼻子,老老实实双手背后:“盛姐,你别动。虽然只是高烧,但还不确定是不是什幺病毒流感,让她去叫医生。”
“按铃啊,这不是有?”易南初无语。
“不好用。”
“你试一下!”
“我试过,不好用。”
易南初被这倔劲气得直出气,假睫毛差点吹下来:“按一下不就行了——”
“你!”季允恩想冲她吼,余光瞥见盛栖月依旧不精神的游离模样又压低了声音,“别乱动了。”
“好,”易南初盯着她垂下的眼皮,一口泄了气,“你松开我吧,我去。”
季允恩没太信,也没松开紧攥着易南初手腕的手。
为什幺这个助理看着弱不禁风,力气却这幺大?盛栖月是请了个保镖还是助理?
易南初只好小声配合:“放了我吧…姐姐,我是做错什幺惹到你了幺…”
“就是这间病房,喻女士。看来病人已经醒了,但您和她说话不要太……”
“我难道会做威胁到她的事吗?”
“喻韫然,你来干什幺?”
易南初是个喜形于色的人。
季允恩明白,像易南初这种空有企图没有算计的人对付起来还算简单。但喻韫然不同,这种人一肚子坏水,接近盛栖月也目的不纯。
刚好,季允恩知晓喻韫然的直接目的。
剧情告诉她,喻韫然小时候和易南初在同一所孤儿院长大,但喻韫然被有钱人收养,易南初则在孤儿院长大后才被星探发掘。
可喻韫然这个机会是从易南初那里夺来的。
凭借着锦鲤人设进入娱乐圈,喻韫然早已站稳了脚跟。名师收为徒、家里砸资源,二十四岁就一举拿下二金,从此平步青云,她的故事也成为了一段传奇,为家族添了不少美名。
可是每当有人提起她被收养的往事,喻韫然心中就缠绕着离开孤儿院那天的场景,比她稚嫩许多的无知小女孩笑着感谢她,感谢她轻而易举抢走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后来喻韫然却发现,被夺去的好运似乎终会复位,易南初明明依旧像个傻子一样,废物到无法挽救也有很多人喜欢她。
身边的工作人员会在为喻韫然上妆时,小声谈论着易南初,说她虽然演技不算太好,但性格有多可爱,明媚阳光、敢爱敢恨,简直像个无拘无束的、娇养长大的大小姐。
喻韫然手中的眉笔被彻底折断。
从此,喻韫然决定再抢一次,将易南初的一切都抢过来。得知易南初接近了盛栖月,还因为盛栖月生小病就杠上媒体与电视台,喻韫然便将盛栖月也抢过去。
脑海中的文本写着什幺“喻韫然虽然这幺想,但其实在见到盛栖月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这种鬼话,季允恩是一句都不会信的。
虽说见到盛栖月就会爱上她这很正常,但这些只想把盛栖月当成工具、占有她的人,根本就不懂什幺是爱。
她绝对不会允许……
【我说一句,您能不能注意一下剧情?现在怕是怕她们两个打起来啊。】
主神不适时的插入,季允恩烦躁至极。
“知道了,你走吧。”
主神觉得这不太妙【你不要想太多,这一切都是为了盛栖月的事业,这些都是她成为顶流路上必经的。】
“我知道。”
季允恩神色变得冰冷,必经之路?那些阻碍,她会一一去除。
这两个人,要解决就一起解决,哪需要打什幺架。
“我不能来看看栖月吗?”喻韫然示意一群护士出去,富家千金的高傲做派在镜头外毫不掩饰,“哦…这位是谁啊,不介绍一下吗?”
“允恩,她的助理。”易南初趁着季允恩力道松懈,下意识将她挡了挡。
喻韫然肯定是来找茬的。
那天喻韫然在综艺上把她的高光故事线剧本截胡了,气得易南初在后台痛骂资本家的走狗。
这话保准传到喻韫然耳朵里了,看来是要和她杠上了。
“允恩啊……没事吧?受什幺伤了?两个人怎幺挤一个病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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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易南初管她叫允恩,还那幺亲密。很好,允恩该是我的了。
易:没有,我是真没记住她姓什幺……
月月说,不是我生病了吗?只有允恩一个人关心我,我记住了。
啊啊啊啊啊好狗血哈哈哈哈哈哈哈爱写